第7章 阴阳相生,铸仙魂
不久后,他们便出了寒江,白老头谄笑着说道:“两位道友,既然龙元珠已得到,那在下便先行一步告辞了,如果还需要差遣白某,只需要来在下洞府找我即可。”
钟海上人看了一眼正屏气凝神的马历山,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挽留白道友了,还请白道友将此行之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否则我等怕是会空添烦恼的。”
“那是自然,毕竟我等在江底受伤不轻,如若传出被仇家找来,那就麻烦了。”白老头笑嘻嘻的答道。
此时屏气凝神的马历山突然睁眼,右手凭空一捏,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出现在了掌心,他站起朝白老头望去,右手一挥那玉瓶已至白老头的身前,白老头顺手一抓,便开瓶闻了起来,只见他大吃一惊的说道:“宿灵丹,此丹药可助尘境修士快速突破瓶颈,乃是此境修士之圣药呀!”
马历山郑重地说:“没错,正是宿灵丹,此次寒江之行多谢白道友相助,此丹乃是马某差点丢掉性命才求得的,还望白道友勿嫌弃!”
白老头立马答道:“马道友严重了,此次白某出力有限,怎敢奢求;但此丹对白某突破当前瓶颈甚是有益,白某就却之不恭了!”“如日后还有用得着白某的地方,马道友尽管来找在下便是,在下定当竭力以赴!”说完微微拱手便御剑而去!
马历山朝钟海上人微微拱手,刚想开口便被对方打断;“马道友无需多言,此事就当钟某还炎凌兄一个人情罢了,我们还是回去看看这龙元珠能否压制期儿的寒灵再说吧。”马历山闻言,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愿此珠能为期儿带来好转吧!”
二人御兽而行,不多时已来到了草庐前;他们朝屋内走去,只见马艺灵一人愁容满布的从屋内走出,看见他俩的到来神情有所缓和,微微躬身说道:“父亲,钟仙人期儿又昏迷了!”语罢泫然若泣。
马历山闻言脚步明显加快了起来,几步便踏入屋内;只见钟不期双眼紧闭,身体蜷缩,寒气化雾凝而不散;他伸手试探性的注入灵气,只见并无反应,便转头对一旁的钟海说道:“钟道友,出手吧!”
钟海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钟不期说道:“龙元珠火灵力超然,在下在催动龙珠之时,马道友切记定要施展水灵之界将其阻隔,不然极其危险。”
“好的!”马历山语罢,便盘膝而坐,他双手掐诀,顿时湛蓝色的水象之界在三人周围缓缓浮现,最后形成一个圆顶壁障将三人围在其中。
钟海上人也在一旁坐了下来,他右手掐诀,左手朝天空一指,泪阳珠幻化而出;那珠在空中不断嗡鸣旋转,似在诉说不甘;紧接他又轻轻一弹,火红色的泪阳珠如玫瑰绽放般化作七瓣,龙元珠从中飘逸而出,顿时此间温度迅速飞升;而那龙元珠似有灵识般也在空中快速挣扎了起来。
钟海手型一变,大声说道:“焰灵归金海,阳元汇五行!”“显!”,一个巨大的金色阵纹在龙珠周围快速形成,阵纹不断的闪动甚是耀眼。
他右手一挥,再说道:“神炎塑万脉,万灵定乾坤!”“融!”那阵纹束缚着龙珠朝躺在床上的钟不期快速飞去,一个瞬间人珠相容,阵纹笼罩二者并快速旋转了起来。
突然,钟不期体内寒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瞬间爆发而出,疯狂反扑似乎要将水象界内所有生灵侵蚀,马历山和钟海上人见此情景,大吃一惊,二人手印一动竟同时离开结界。
眼看水象之界便要被吞噬,二人将自身灵气快速运加固结界之力。而此时的龙元珠似乎极度不甘,火之灵力不断从钟不期体内喷涌而出,水火交融,阴阳两极相互转化甚是壮观。
如果此刻有大能在场定能看出端倪,阴阳相生,幻化两极乃是修行界从未有过,也从未有人敢想过之事。如能内视,则会发现在钟不期的丹海上方,一只长相诡异的白色大蟾与那御阳之龙在相互对峙。蟾影上方还漂浮着两个光点,细细辩去,一个光点中似乎是一幅卷轴,而另一个则像是某张布的边角!这两个光点似乎对大蟾稳固神魂有所帮助的样子,令大蟾在对峙中处于上风;而龙族乃是此方天地至高的存在,何况王族血脉的加持呢。
大蟾与巨龙似乎都在酝酿最后一击,它们时不时的蓄力,时不时的嘶吼,都想将对方吞噬化为己身之力;突然,那大蟾蓄力一跳直冲巨龙,而巨龙也不甘示弱直接迎了上去,两者相互缠绕撕咬在了一起;魂力碰撞,扰动丹海。
随着这种争斗的持续,与起初相比钟不期体表的‘寒’,‘火’两种灵力的碰撞变得平和了许多;只不过仍未平息,他双眼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而渐渐的在那丹海上方,巨龙与大蟾的争斗似乎慢慢的有了结果,只见大蟾张开血盆大口正不断的吞吸着巨龙,而巨龙只剩龙首龙尾两断还在挣扎,不多时,整条龙全部消失不见了,而大蟾的腹部则是大的出奇!在这龙魂即将被化掉的生死一刻,巨龙似乎在绝望中施展了某种血脉术法,使得整个大蟾体表火灵不断,而大蟾也从刚开始的兴奋变得面目扭曲了起来,只见‘砰’的一声,整个丹海上方变成火海。最后伴随一声悠长的龙吟,火海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则是漫天寒气。寒气慢慢消融,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一只身披龙鳞,头竖龙角的大蟾显现而出,而最神秘玄奥之处要数其额头的图纹了,那图纹包含了水、火两行之力,细细品去似乎有种毁天灭地之势。
此刻的大蟾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它似乎急需滋补,而此时的钟不期唯一能给予它恢复之力的只有心海,这也是当初他选则钟不期作为宿灵之主的主要原因,“至纯至净,海通五灵”的心海能自然感受五种灵气的涤荡;尽管“五灵易通,心海难收!”,但这丝毫不影响它,因为此时的它本身就是一个漩涡。
大蟾一个闪现便从丹海上方消失,下次出现时已经位与钟不期的心海中央,白蟾纵身一跃没入心海之中!
伴随着龙蟾化入心海,钟不期体表外的寒、火两钟灵力顷刻间荡然无存。看到灵力的诡异消失,马历山和钟海两人迅速进入结界内,他们不约而同的伸手摸了过去,想探知究竟钟不期体内发生了什么,两股灵气分别从钟不期体表不同部位注入进去,而那两股灵力如同泥牛入海般不曾有任何的回应。
不久后,两人统统摇了摇头,神情落寞的看向昏迷不醒的钟不期,场面落针可闻。突然,马历山失望的说道:“或许我们真的尽力了!”,他冲钟海拱了拱手便转身朝站在门口的马艺灵走去;而此时的马艺灵神情紧张,目光呆滞的望着钟不期,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尽收眼底,从抱有一丝希望到最终破灭,她备受煎熬。
“灵儿,或许期儿的昏迷只是暂时的,或许是永久的,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记得,你还有你和我娘!”说完便拍了拍马艺灵的肩膀离去了。
钟海上人也走出门外,有点气馁的说道:“艺灵侄女,顺其自然吧!”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艺灵手扶门框,消瘦的手臂似乎难以支撑这陡然加重的身躯,突然瘫倒了下来;她原本想着二位上人的到来能让此前一直昏迷的钟不期苏醒过来,但是现在似乎事与愿违。她大声的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喊声中夹杂着自己对命运不公的谴责,对未来境遇的绝望!
月色,悄然降临,马艺灵从朦胧睡意中醒了过来,扶着疲惫的身躯站起朝钟不期走了过去;只见钟不期表情自然,双眼紧闭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见此情景,泪水又忍不住的从脸颊滚落,她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期间也有人曾来探望过这对母子,包括马老头和钟海上人,只是当人们发现钟不期并没有任何变化时,从最初的抱有一丝侥幸心态到最后的彻底失望,渐渐的也就无人还记起这对母子了。
‘砰,砰,砰!’一大早马艺灵又开始起床收拾起了屋子,虽然这两年如其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她仍旧相信如果上天可怜他们母子的话,如其终会醒来的,从最开始的绝望到现在每天将自己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或许只是为了寄托自己,以便自己能够等到那一天!
“娘,你要出远门吗?”。
突然响起的喊声,如平地起惊雷般在马艺灵的脑海中炸响,那响声直击马艺灵的灵魂深处;她全身僵直,慢慢的转身朝钟不期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钟不期用小手揉着眼睛已经坐了起来。
马艺灵静静的杵在了原地,眼泪如潮水般直流;她朝钟不期奔跑而去,一把抱住他放声哭了起来,两年了,他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两年。
小如其一边用小手抹着马艺灵的眼泪,一边说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呢。娘你要是再这样哭,如其会难受的!”
马艺灵拍着钟不期的小脑袋说道:“儿啊,娘不哭了,娘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便不停的在钟不期的额头上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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