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很强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住在哪里？”
“你今年多大了？”
方正大厦的会议室里。
林凡望着自己捡来的男孩不断询问。
可是对方却一直保持沉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扯着他的裤腿，好似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而刚通电话跟同事报过平安的敖明玉放下手机，走了过来。
她思索道：“林凡，这个孩子应该是心理方面有些问题，可能是自闭症，自闭症患者很难走出自己的世界，对外界是基本没有回应的。”
“他父亲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或许是受到了刺激吧。”
林凡叹了口气道。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男孩，如果自己能留在大江市担任负责人的话，那一切好说，请个人照顾就是了，如果恰恰相反也没办法。
原来是这样……敖明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她想了想道：“要不我让我的同事帮忙找找他的家人，你觉得……”
“我叫李楠。”
这时，一直沉默的男孩说道。
林凡和敖明玉对视一眼，不知道是有延迟，还是哪句话触动了李楠。
“我不想走。”
李楠的声音细如虫蚊，好像说出这两句话已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用两只手抓住林凡，害怕就这样被送走。
然后他的肚子“咕噜噜”响了。
算算时间，确实到了饭点……林凡也有些饿了，虽然在驾驭鬼种之后，他的身体总的来说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但仍然会感到饥饿，需要食物补充体力。
“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敖明玉爽朗笑道，心里的大石落下后，现在心情舒畅，走路都带风。
“你带他去吃晚饭吧，帮我打包点就行。”林凡看了眼时间，快六点半了，总部怎么还没有派人来收拾他，莫非他们不是用鬼蜮赶路，而是坐交通工具过来的？
忘了。
前期大家对鬼蜮的开发都不高。
像什么乘坐鬼蜮一息千里的事情，哪怕是在很后面，也只有小杨能做到。
“李楠，来跟姐姐去吃饭。”敖明玉拉住男孩的手，发现掌心湿湿的，瞬间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确实有吓到他。
李楠抬头看着林凡，直到后者点头同意，他才不依不舍的松开手，跟着美女治安官离开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
林凡翘着腿，等总部的人来找自己麻烦，角落里的吴峰饿了但是不敢说话，只能眼巴巴的蹲在地上，也期盼总部的人快点来。
“来了。”
远处飞来一台直升机。
利用特定的频率，通知方正大厦的值班人员，直升机在大厦的顶楼停下。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
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踹开了会议室的门，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制服，清新脱俗的女治安官。
后面的是“鬼脸”童倩么？前面这货谁啊……林凡没有起身，而是静静看着两位负责人走进来，认出其中有一人，是原著里比较重要的角色。
他在观察对面的同时，胡喆也在观察这位有点太年轻的青年，他环视一圈只看到一个面如土色的男人，没有找到刘聪的身影，面沉如水道：
“刘聪呢？”
“在你的脚底。”林凡轻笑道。
胡喆面色一变，用脚挪开盖住的地毯，下面是一大滩新鲜的血迹。
“可怜的刘聪，因为等不到你们来救他，所以就生气的自爆了，哇，溅得到处都是，跟放烟火差不多。”林凡慢悠悠的补充道。
“你找死！”
胡喆一路积累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挥舞拳头朝主位上的林凡冲去。
用拳头打人。
以为自己是叶真？
认定这是个龙套角色，林凡也懒得用鬼种，手掌顺着一面铜锣滑过，手指只是微微一颤，在驾驭鬼种之后，这件灵异道具带来的副作用也变得极其有限。
“咚——”
尸臭的风迎面吹来。
如同被针刺刮过，胡喆的经验也很充足，身体立刻停下来，变得像是一堵墙般冰冷僵硬，脸上浮现出成片成片的尸斑。
这是胡喆驾驭的第一只鬼。
官方档案代号“鬼墙”。
原身是一具藏在墙壁里的尸体，碰过墙壁的人，都会遭到灵异的袭击。
而被胡喆驾驭后，他可以主动化身为鬼墙，去触碰自己的目标，在机动性方面算是大大的增加。
“需要我帮忙吗？”童倩道。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够！”
使用灵异力量后的胡喆脾气比之前更加暴躁，拒绝了童倩的联手。
胡喆顶着怪风直线前进，视若无物，可以腐蚀肉体的风吹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堵墙，挡住了风的侵蚀。
“有点东西，但是不够。”
林凡微微点头，只能说对面不愧是城市负责人，身上驾驭的东西不差。
他握成拳头，在铜锣上落下。
“砰！砰！砰！”
随着沉重的敲击声。
会议室内顿时狂风大作。
原本奢侈华丽的装潢仿佛在一瞬间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洁白的墙上爬满了霉斑与污垢，一块块墙面脱落下来，露出里面难看的内胆。
不好！
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童倩撩起头发，露出长在后脑的可怕鬼脸，想要抵抗住这阵骇人的狂风，可是她却惊奇的发现，这股风居然略过了自己。
不。
严格来说是只针对胡喆！
“可恶！”
胡喆用尽全身力气，双腿撑住地面，可是身体还是在不受控制的后退。
他就像是迷失在暴风雪里的旅人。
皮肤表面开始结出一层黑色的污秽的冰，纵使是鬼墙，也无法抵抗这股侵蚀，附着的血肉开始溃烂。
该死的刘聪！
你怎么惹上了这么可怕的家伙！
胡喆咬紧牙齿，思索如何突破这阵怪风，可是他突然想起来，赵建国说这小子是驾驭了鬼蜮的驭鬼者，也就是说，对方还没有用全力。
只能用第二只鬼了。
面对空前强大的驭鬼者，胡喆也不再隐藏实力，他驾驭的第二只鬼，是一只非常恐怖的厉鬼，只要触发杀人规律，就会释放出一种必死的诅咒。
“你确实很强，但是我更强。”
胡喆冷漠看着林凡，像是在看死人。
听到他的话。
林凡强忍住扣耳朵的冲动，一脸“你有没有搞错”的表情，有点自我怀疑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很强吗？”
逆风也能装？
前期的城市负责人都是这种画风的吗？难怪一个个的，都没把总部放在眼里，感情原来手底下都是一群妄想症加中二病。
林凡觉得自己想要加入总部的计划，似乎需要做出一定的调整了。
正常人谁加入总部啊！
这时，在一旁的童倩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劝解道：“胡喆，你冷静一点，我们的任务是把杀害刘聪的凶手带回去，而不是在这里私自处决他。”
“总部那边我来解释。”
胡喆是铁了心要在这里杀死林凡。
他闭上眼，高大的身形突然一矮，从原先强壮的模样变得又瘦又丑，头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顶黑帽子，像是民国时期会戴的那种。
“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胡喆看着正前方面无表情，嘴角抽搐的林凡，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两只手向前伸展，膝盖弯曲，贴着地面直接倒下，脑袋顺势重重磕落。
“砰！”
磕头声响彻整个会议室。
去死吧！
胡喆迫不及待想看到林凡惨死当场的画面，赶紧抬起头，但当看清眼前的一切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
陷入诡异的安静。
最后，还是坐在主位上的林凡挠挠头，语气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啊这，还没过年呢，何必行如此大礼……能不能再磕一个？刚才那个不是很响，我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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