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她来了

　　何心窍心里一松：“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恶意。”

　　柴谜帮她分析道：“那个吴薇说的是个实话。你摆摊子确实也不是长久之计。听你刚才叙述她的一番话，说得很在理，说明她在生意场中跌打滚爬了也有一些时候了。她看上你，愿意跟你提出合作，那意味着你的加盟对她来说，有用处；她愿意让你免费试三个月，说明她有这个底气，三个月后你不仅愿意留下来，而且愿意付费。“

　　何心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纠结，想放弃舍不得，原来心里也想到了这层，只不过没有像柴谜说得那么透彻。

　　柴谜接着说道：“照你说的，她是个精明的人，在她提议这个合作的时候，肯定做足了功课，否则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大可以先试一试。”

　　柴谜心里话，他的工作是就是招加盟店，怎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商人嘛，无利不起早，只要把利益最大化，没有不成功的。

　　何心窍笑了，经过柴谜这么一分析，豁然开朗，心中已有了答案。

　　她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憧憬合作之后的美好画面：不再风里来，雨里去，走街串巷的摆摊子。在吴薇的店里，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得了。

　　“喂，你别急着走，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用的什么法子......见到我的？“柴谜本来想说”你用什么法子掳来我的？“话到嘴边，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何心窍的高参，用个“掳”字贬低了自己，一时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就随口说了。

　　何心窍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做梦就到了这里，然后就见到了你。”

　　柴谜说：“这个我也知道，你上次告诉我做什么清醒梦，就可以生魂离体。我是想问，你是怎么入的梦？你又是如何拉来的我，而不是我的生魂？”

　　何心窍脸一红，心里有些犹豫，总不能告诉他，每次都假装数着很多钱入梦的吧？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柴谜期待的眼神，她又觉得隐瞒他是不对的。于是，她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说：“那个，那个，入梦不是需要一个引子吗？旋转的杯子，转动的戒指都可以。我是数钱，数很多很多的钱......“何心窍越说声音越低。

　　柴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记起在清醒梦的有关记载里是说，入梦的必备环节之一，需要一个介质。他试过书中介绍的玻璃镜这种介质，没有成功。没想到这个入梦的介质有很多种，主要根据是个人的特质。只不过，这个何心窍入梦的介质很奇葩，自己该把“财迷”这个名字送给她了。

　　“唔，你这个引子很特别呢。只是你怎么知道你入梦的介质是‘数钱’呢？”柴谜问道。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无意中数完钱睡觉，然后就成功了。”何心窍解释道。

　　柴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你以后睡觉之前，不要轻易的数钱，不然我就遭殃了。”

　　何心窍想起他之前说要约定时间事情。可是这约定什么时间比较合适的话，她无论如何却说不出来。如果自己先说出来，他会不会取笑自己，这么想见他吗？如果不说出来，如果坏了他的事，惹他生气，怎么办？

　　何心窍心下忐忑，暗骂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蠢得像猪呢，连句话都不会说。

　　好在柴谜及时解围了：“还有一个问题，你没回答呢？”

　　还有什么问题？何心窍拉回自己的思绪，想了一想，知道柴谜问的什么问题了：“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我入梦，你就已经站在这个办公室了。”

　　柴谜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作伪的样子，不再为难她。心想：我也试试数钱吧，看看我能否入梦，入梦后又能见到什么？

　　柴谜对清醒梦有了兴趣，他也不想就这样吓得何心窍不敢再见他。

　　于是，对何心窍说：“我有个提议，如果你想见我，能不能周末啊？这样我好安排，不会因为你突如其来的召唤，误了我的事情。”

　　何心窍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的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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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心窍从梦中醒来，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鸡啼声。

　　何心窍发现，她每次做清醒梦是有时效性的，一到时间，她就会从控梦中醒来。

　　因为心中有了答案，所以何心窍显得格外的放松，甚至还有些兴奋，有些迫不及待，她希望那个吴薇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告诉她，我愿意和你合作。

　　强压着心中的急不可耐，眯了一会，她从床上起来，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从出摊开始，何心窍就有点心不在焉。

　　她时而不时的竖着耳朵倾听，期待着那高跟鞋敲打着青石板发出的“嘀嗒嘀嗒”的声音；

　　她在闲暇之时，不停的向远处眺望，期待着袅袅婷婷的身影，款款地向她走来。

　　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晚上，已经到了快要收摊的时候，那个人都没有出现她的摊子前。

　　“骗子！我就知道是个骗子！”何心窍失望了。

　　何心窍在失望中，还心存一丝侥幸：万一有事情耽搁呢，明天会来吧？

　　第二天，吴薇没有出现在何心窍的摊子前。

　　第三天，吴薇还是没有出现在何心窍的面前。

　　何心窍对吴薇没有了期盼，彻底失望了。那种透心凉的失望，在何心窍的心里转化为一种绝望。之前的憧憬在何心窍的失望中一点一点的破灭，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一辈子摆摊子的命吧？

　　何心窍振作起精神，十二分努力的投入到生意中。

　　外婆和李姐也议论过吴薇爽约的事情，只是嘲笑了一阵，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她们认为，就算吴薇不爽约，这合作也不会成功的。

　　这天，天快擦黑的时候，何心窍还有最后一点糕和菜卷子没有卖出去，她正低头擦拭着案板。

　　“来两块芋头味的糕，多浇点番茄汁。”似曾耳熟的声音说道。

　　何心窍抬头一看，吴薇正笑吟吟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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