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战斗的尾声
“你们的身体，真是太脆弱了。”
奥莉安娜指挥着魔偶，在空中来回撞击维克兹型战地机甲，这些原本设计为远程火力的兵器结构并不算坚固，一旦被沉重的魔偶撞击瞬间解体爆炸。
发条魔灵优雅美丽的战斗姿态，远在皮尔特沃夫学院高塔顶层的杰斯也通过维克托扔在地面的头盔上的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双眼通红的杰斯看起来并没有欣赏奥莉安娜舞姿的意思，他看见控制面板屏幕上正一个个显示失去控制的战地机甲, 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可恶，先别管那个赝品维克托了，优先把那台破铜烂铁给毁掉！”
杰斯发出远程指令后，数台大虫子形状的战地巨兽，迈着沉重的脚步冲向奥莉安娜。
哗啦！
当为首的那头战地巨兽在奥利安娜面前张开机械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时, 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机械飞爪把它瞬间抓走。
“你们的身体似乎都欠缺修理了。”
只见蒸汽机器人布里茨挥舞着带有海克斯电弧的铁拳，用力把刚抓过来的战地巨兽打翻在地。
随后，伴随着蒸汽发动机的嘟嘟鸣叫, 布里茨加速来到奥莉安娜面前，用他坚实的金属拳头保护着他的朋友。
而刚才被打倒的战地巨兽，身上跃动着海克斯电光，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起来。看来战地巨兽在设计上没有应对海克斯能量进行防御，而奥莉安娜也敏锐地马上注意到了这一点。
“脉冲。”
奥莉安娜指挥魔偶降落到战地巨兽中间，然后伴随着她清脆好听的声音，一道电脉冲以魔偶为中心朝周围圆形释放。
嗞嗞——
战地巨兽虽然外甲是坚硬无比的金属，但内在的程序回路似乎没有设计为可以抵御电流冲击，于是在身上不停跃动的电火花作用下，一台台战地机甲开始变得行动迟缓。
而在皮尔特沃夫学院高塔的指挥室中，杰斯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屏幕上的景象。
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并不仅仅因为他引以为傲的战地机甲竟然被两台突然出现的机械生命团灭，更重要的是，他认出了第二台出现的机械，蒸汽机器人的模样。
虽然当年维克托为了不拖累杰斯，并没有让杰斯参与布里茨的制造过程, 但其实一直默默关心拍档的杰斯早就调查出布里茨是维克托的产物，并且在学院暗中动用影响力保护维克托。
而失踪多年的布里茨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进行战斗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他的创造者给他下达了命令，也就意味着一个杰斯一直在欺骗自己进行躲避的事实——
“难道说......他真的是维克托吗？”
而当杰斯还陷入混乱中的时候，奥莉安娜和布里茨二人组与战地机甲群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了。
“准备好了吗，布里茨，我的朋友。”
对于奥莉安娜的轻声问话，布里茨用“嘟嘟”两声响亮的蒸汽鸣响作为回应。
“指令，冲击波。”
以魔偶为中心，瞬间出现了如同黑洞一般的螺旋形吸取气流，将周围的无论是战地巨兽还是半空的维克兹型战地机甲全都卷入到魔偶的方向。
而与此同时，布里茨加速冲向前方，靠近被聚拢的战地机甲群的同时，身上开始跃动明亮的海克斯电流光芒。
“静电力场！”
嗡！
布里茨以自身为圆心，在大范围的圆形区域内释放了强大无比的电流力场，这些凶猛的电流贯穿了战地机甲们的金属躯体，他们的核心零件和线路在瞬间高压电流的威力之下纷纷过载烧毁。
伴随着机甲缝隙中冒出的淡淡青烟，战地机甲群一台接着一台轰然倒下, 宣告了它们的失败。
而它们的控制者，远在皮尔特沃夫的杰斯塔利斯已经看不见这一幕了——巨大的屏幕上现在布满了雪花杂音, 布里茨的静电力场也波及到了瑟提头盔上的摄像头，中断了现场的画面传输。
不过即使如此，杰斯也已经很清楚现场的状况了，屏幕上已经断开连接的所有战地机甲已经说明了一切。
“梅尔，卫队士兵他们......”
“如你所见，我已经没法联系他们了——而且就算联系上也没用，从刚才的影象来看他们已经放弃任务离开现场了。”
梅尔站了起来，声音冷淡地回应杰斯，她黝黑脸颊上的红印还清晰可见。
杰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梅尔。
“抱歉，梅尔，刚才我一时冲动——”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杰斯塔利斯。有更加需要你道歉的人存在，那些卫队士兵是抱着对你的崇拜才为你卖命，他们可从来没有想到会差点被自己长官控制的机器踩死。”
梅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缓步离开了房间。
“我要去安抚士兵的情绪了，也不知道今天会收到多少封辞呈——杰斯，今天的影响非常严重，我觉得你要好好想一下接下来的应对了。”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就只剩下杰斯塔利斯憔悴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看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维克托.....为什么你没有死却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站在他们那边......为什么你会不理解我的想法......”
杰斯迷惘地捂住双眼，低声自言自语道。
“黑默丁格也一样，凯特琳也一样......难道说真的是我做错了吗，那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了呢，是从我接受戈拉斯克的提议捕捉控制瑟提，还是从我量产战地机甲，还是更开始的时候——”
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杰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手拿起了话筒。
“杰斯塔利斯，看起来你似乎遇到大麻烦了啊，我帮你做出来的玩具好像也被弄坏——或者说弄丢了对吗？”
听到对方那浑厚低沉的中年女性声音一瞬间，杰斯立即皱起了眉头。
“烈娜塔·戈拉斯克，你到底是怎么——”
“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重要的是今天你的失败，将会成为一连串事件的导火索......哼，紧绷的弓只是出一点裂缝，可是会直接断掉的。”
杰斯沉默不语，他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调侃你失败的话就不说了，说点正经事吧。有人想要为你提供帮助，要我帮忙牵线搭桥，我觉得你现在没有多少选择余地了，我劝你好好想想——”
“毕竟，那位可是诺克萨斯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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