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342章 不够强
人落，风止，万物静……
玉城的脑子里却有轰隆隆的声音在响动。
崖顶之上，那凄厉的女声仍旧在山间回旋着，在他而耳侧漂流不去。
“清……清儿……”
他疯了似的冲了过去，待上崖顶，却发现山崖之上已是空无一人。
阿风跟在他的后面，亦如见到了什么惊恐至极的东西，眼睛，死死的盯着山崖之边那垂落着的一只秀鞋之上——
那，是红尘的！
“红……红尘。”
他不敢相信的狂摇着头，可是，刚刚，山间回旋的惨叫声，真的真的，是他曾经最熟悉的那声音。
山崖边的玉城，双膝一垂，无力的跪落在了崖前。
清儿，他的清儿坠下了崖吗？
他又来往一步吗？
“司里，我失诺了。”
“当年，你说过，让我成为天下强大的人，强大到，能够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任何人。”
“可是，我如今还是把她丢了，把自己最心爱的人丢了。”
……
那声音，说到后面，已经是越来越低……
而后，却是突然爆裂的一声巨喊……
“啊……”
“啊……”
“啊……”
剧烈的掌声，几乎将山崖之癫上所有的一切毁之殆尽，飞禽在半空中路过，惊得差点忘记了如何飞行。
凄厉的喊声，从他的喉间爆炸而发，迈入半空中，插入云雾间，而后，传开，传到了山与山间的每一个角落。
万物静止，唯一剩下的，便是这凄声回旋，似绝望，似喊出了他破裂的人生。
玉城的脑袋中，一幕又一幕心酸的过去回忆着……
残酷的“木马”酷刑穿插入他母妃的身体；三岁弟弟的头颅被父亲一刀斩落；姐姐流霜毁灭在他的面前……
还有今日……她，坠下山崖……
“啊……”
这些记忆，是这天地下最寒最尖最毒的凶器，凌迟着他脑袋的全部，连呼吸间，都夹杂上了记忆中的心酸与凌迟之痛。
“想要保护身边的人，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实力，一切都是空语。”
“我要你强大，强大到有能力保护任何人，强大到将来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身边的人，你能够做到吗？玉城，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做到……
云雾萦绕下的周围，朦胧得似有些不真实，玉城深深的眼睛中，曾经的记忆慢慢的浮上，司里曾经问过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又一次回旋着。
那年，他十岁，自信满满的回答司里：“我能！”
我能，真的能吗？
玉城的唇边流出了一抹自嘲的笑，那笑中，含着的沧桑几乎让人觉得，那是他身上唯一能够看到的东西，浓烈到，遮住了他所有的本色。
“绝玉城，你能吗？”
他狂暴的朝着空中一喊，声音已近疯狂。
若能，何以会将她又弄丢了？
眼睛望下山崖之下，声音传下深深崖底——
“莫清叶，你要是敢死，本王便随你一起入地狱！”
“上穷碧落下黄泉，本王都不会放开你的。”
“等我，等我寻你，海角天涯……”
“等我，等我强大……”
那声音，忽的一变凄厉，跨入万卷云层……
“强大，强大到玉龙之最又如何？”
“清儿，你若还在人间等我，我绝玉城以天下最强之诺许为你的聘礼。”
“强到天下之最！”
“无论是人间还是芯族或是神族，绝玉城，要成为天地万物间最强！”
“为强，只为你莫清叶！”
“若入地狱，便成为地狱最强护你再不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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