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坏心情的卡莎

入夜，那轮圆月慢慢从天边升起，街上的行人已经消失的差不多。哈里曼用今天奔波劳累的事为借口告诉理查德晚上不要来找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了房间里。

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象，光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夜吞噬。微红的圆月挂到了天空之上。街上角落中的行人也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肉眼无法看见的地方哈里曼可以明显感觉到各种奇怪的力量波动从眼前划过。那应该是术士在始源视界中穿行。夜晚是术士们最为活跃的时候。

关上窗户，换上一身十分宽大的衣服。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卡夫的面具。将冰凉的液体涂抹在脸上，慢慢的哈里曼的脸就变成了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东西效果神奇保险，价格却十分昂贵。一瓶大概可以用上十次的面具大概就要花上五个银币。哈里曼手头的这份面具还是从卢瑟手中顺来的。

站在窗沿之上，血脉力量涌动，哈里曼直接从距离地面大概五米的窗沿上跳下，身高在空中暴涨至两米五，原本宽大的衣服被撑得十分合身。一声闷响，哈里曼稳稳地落在地上。

整了整有些发皱的衣服哈里曼便以极快的速度往阿尔萨斯街赶去，唤醒自身巨人血脉的他只需要慢跑就可以超过大多数人力车夫全力奔跑的速度。

夜晚的街面上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传来，有时是哭泣般的风声。有时又像是一只钢铁巨兽在街上奔跑。所有年幼的孩子都曾在年幼时被父母告诫，晚上街面上会出现黑教皇蛊惑人心的幻像。只要看了一眼就会沉迷其中，所以晚上无论有什么动静都不要打开窗门。

但还是有很多孩子不听父母的劝，甚至会专门跟父母作对悄悄打开窗户看街面上的动静。而这么做的孩子往往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传说是被黑教皇给抓走了。所以有很多父母在孩子年纪尚小的时候都会把孩子屋里窗户钉死。

哈里曼在明面上一直十分听弗瑞夫妇的话，可是在晚上却没少偷偷地打开窗户看街面上到底出现了什么幻像。至于弗瑞夫妇钉在窗户上的钉子也被他悄悄的的拔下。在天亮起床以前都会悄悄的把钉子再塞回去。

哈里曼这种手段让他在很长时间都相安无事。他虽然每天晚上被怪梦惊醒的时候都会偷偷打开窗户看着月亮发呆。顺便看看黑教皇能够创造出什么幻像。直到格蕾丝长大独自分房睡住在哈里曼的隔壁，都能都可以格蕾丝睡眠浅，哈里曼屋里有什么动静都能把她吵醒哈里曼的秘密才暴露。

不过这么多年哈里曼虽然每天晚上都会悄悄打开房间的窗户但却从来都没有看到什么诡异的幻像，因此他对那些传说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在他进入术士世界后却慢慢明白了这一传说背后的真相。夜晚术士经常会在外面使用术法打斗，空中力量构成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如果没有什么遮盖而直接近距离观看的话再加上圆月的影响人们会非常容易陷入始源视界之中。那些消失的孩子就是因此不见。

而伊斯特王国因为巡查队的勤奋巡逻基本不会出现野术士外出在夜间打斗的现象。而哈里曼自身神启者所具有的特殊体质也让她他对此有了较大的抗性。

有些传说虽然荒诞无据，但往往有着其存在的合理性。虽然传说的内容往往事实实际存在的原因不太相符，但这种粗浅的直接的经验往往是人们在生活中吃瘪后所总结出的经验。

在夜间的大街上飞速奔行，路上没有什么人。偶尔会有几只觅食的野猫在捉着夜间的小虫充饥，被哈里曼奔行的身影吓走拖入阴影之中。

大概在夜间的大街上奔行了一个小时哈里曼到达阿尔萨斯街。这里与其他米德聚集区的风景有些不同。伊斯特居住区这时往往安静肃穆，人们就算有事也会尽量控制办事的声音。而此时的阿尔萨斯街却显得有些喧闹。

所有人家几乎都窗户紧闭但却灯火通明。有的夫妻在开着灯办事，有的父母在打不听话的孩子，孩子的哭喊声隔着墙都能传的好远。有的小媳妇跟婆婆闹了矛盾，正在用各种各样的方言吵架。小小格子后是人生百态。

卡莎在洛林九栋下一人抽着雪茄等着哈里曼，看着哈里曼前来这副勾起她不愉快回忆。上次哈里曼就是这副扮相跟他打了一架。哈里曼见她在那等直接走了上去，想要开口大声招呼。

“你每次晚上出门都是这副样子吗？恐怕到不了那你就没什么力气打架了。”卡莎看着哈里曼这副打扮说道。

“主要是每次用术法的时候都会把衣服撑破，回去以后不太好交代。我同住的室友还不知道术士这方面的事。”哈里曼解释道，他感觉现在的卡莎心情不太好，可他明明也没让她等上多久啊。还是海蒂脾气好从来不跟他发无缘无故的脾气，不像可怜的养父斯特里一不小心就要碰到养母莎莉的霉头。

卡莎听了哈里曼的解释后没有多说什么，皱着眉头打量了哈里曼好久。看的哈里曼浑身有些不自然的后说道：“你跟着我到楼上换身衣服。”

“嗯。”卡莎今晚的脾气有些怪哈里曼也没有多问，虽然到她家换衣服这事有些太过亲近实在不应该是刚刚见过几面的两人应该做出的事，但现在哈里曼只好事事顺着她来。

两人上楼，卡莎跟哈里曼聊了不少有关他那本书的事，说出了一些不太符合杀手行业规则的事，提醒哈里曼到时候记得要告诉斐乐做出修改。哈里曼默默把卡莎的建议记在心中，这些建议对他融入术士世界也颇为有用。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卡莎所居住的地方，凯乐又没有呆在家里。哈里曼猜测凯乐估计是出去做什么任务，这些事比较忌讳哈里曼也没有多问。

卡莎走到屋内拿出了一身布料有些特殊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凯乐的，衣服纯黑，布料中掺杂了不少金银线，摩德与原初的力量在金银线中涌动着。解除自身的状态，到屋内避着卡莎把衣服换上，衣服刚开始有些不太合身稍微动了动反而又变得合身了。

卡莎见哈里曼穿上这身衣服有些失落，这件衣服本来是她花了不少的积蓄专门为凯乐专门定制的，可是最近一直跟凯乐吵架一直没有机会送出来，反倒便宜了哈里曼。

“这衣服是一件奇物吗？”哈里曼想起上次安东尼聊天时曾经讲到过的奇物。卡莎上次穿着的衣服即使身形出现了异化也没有出现破损，哈里曼当时就有些怀疑只是一直不方便开口。这次穿上一件类似的衣服哈里曼就顺便问了出来。

“这东西还够不上奇物的门槛，只是在制作的时候被裁缝灌注了一些力量罢了。”卡莎拿过一个小凳子，站在凳子上帮哈里曼整了整有些歪的领口。“穿着这衣服你即使使用术法身体出现异化也不会把衣服撑破，它会随着你自身身形的变化而变化。”

“应该值不少钱吧。”哈里曼问一下价格，准备过两天补给卡莎，正好他也需要这么件衣服。

“送你了。”卡莎不在意的说道，看了看穿着这衣服的哈里曼又想起今天刚刚跟凯乐吵过架，他现在应该正躺在安娜的被窝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情话。而她反而跟一个刚刚进入术士世界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混在一起。

“谢谢了。”哈里曼没有跟卡莎矫情，以后再送些什么东西找补回去就是。

卡莎没有应声，从身上掏出一瓶香水模样的东西哈里曼肩膀上以及头顶喷。哈里曼打了个喷嚏，捂着嘴没有打到卡莎的身上，这东西没什么味道却搞得哈里曼鼻头发痒。

现在跟卡莎的距离也有些暧昧，屋里的窗户没关，月光照在卡莎的肌肤上发射出莹润的光泽，哈里曼脸庞微红，他又想起了海蒂，手指下意识的在左手黄金戒指上摩挲。

“这东西是凯乐做的，可以帮助你隐藏自身的力量波动。你脸上涂着的药水面具虽然可以掩盖你的容貌却没有这方面的作用。”卡莎将那瓶香水模样的东西收起。

术士世界已经将自身的力量应用到了千奇百怪的地方。遮掩容貌的卡夫面具，隐藏力量波动的药水都是术士在这二十年间的发明创造。圣树协会内部也有教授相关内容的课程不过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才可以习得。

哈里曼手上戴着的戒指也有这方面的作用，那枚戒指在帮助哈里曼维持自身摩德与原初力量稳定的同时也可以让他在术士面前将自己伪装的像一个普通人。

不过哈里曼却没有开口告诉卡莎，他手上的这枚戒指应该是属于颇为罕见的奇物，上次卢瑟帮他觉醒的时候就曾经打过他那枚戒指的主意。他现在虽然跟卡莎已经成为了颇为要好的朋友但也没必要把自己所有的事都抖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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