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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庭前对峙


湘西地处南方,湿气颇重,虹以歌所处的地牢更甚。

        在白日,虹以歌被柳颉之点了穴,直至现在仍然动弹不得。她唯一能动的,只有舌头了。她困在这地牢里,已经有了大半天。按照柳颉之的安排,他这一整天都会在洞庭湖畔安置灾民,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回来了。

        只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还是没人来。

        莫非这柳颉之,在洞庭湖畔遇到了什么麻烦?

        虹以歌惆怅的望了眼小小的通风窗口,有一线月光自窗口洒漏下来,地牢的地上,铺上了一层银辉。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有动静自牢房尽头传来。

        虹以歌缓缓将目光移到牢房尽头,只见盟主府的护卫,一前一后保护着颜司虞,向自己走来,却不见小公子柳颉之。

        颜司虞抬抬下颌,命令道:“把牢门打开。”

        两位护卫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支吾道:“小姐,这不太好吧?万一……”

        “本小姐有私话要和小虹宫主说,她被兄长的拂穴手点中,除非兄长亲自过来,无人能解开她的穴道。”颜司虞盯着虹以歌,语气冷漠“再说了,这里,是咱们盟主府的地界,谁敢伤我?”

        两位护卫虽然有些犹豫,但迫于颜司虞的威压,他们还是按照颜司虞的要求,打开了牢门。

        等到护卫一走,颜司虞立刻冲了上去,将绑着虹以歌的绳子解了开来。她急匆匆地说道:“小虹宫主,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你现在没有内力,但还是能行动的。灾民那里有点儿事儿,我兄长今天回不来了。一会儿你拿着这把刀,挟持我,出去。盟主府的人绝对不敢为难你的。”

        颜司虞说话的时候,将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塞到了虹以歌的手中。

        虹以歌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颜司虞,劝道:“我动不了。”

        颜司虞吃惊地看着虹以歌,同时并指往虹以歌周身大穴点去,她羞愧道:“我……我武功不好,可能解不开……”

        虹以歌闭上了眼睛,言语中有几分无奈:“颜小姐……没事的,你先走吧。”

        “不行。”颜司虞摇了摇头,仍然在试图解开虹以歌的穴道。

        见颜司虞急的眼眶都红了,虹以歌重重叹了口气,她信手将颜司虞扒拉到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颜小姐,小心了。”

        虹以歌话音落地的时,有三道凛冽的光芒闪过!虹以歌迎着冷芒而上!她腾空而起,破窗而出!!

        颜司虞看着钉在墙上的一排毒镖,她在原地呆立了许久。直到盟主府的护卫冲入地牢,围在她身旁,颜司虞才回过了神。她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追了上去!

        再说虹以歌,她用踏雪寻梅的轻身功法,循着那道黑影而去。

        虹以歌的轻功传承自父亲,这小小鼠辈怎可能跑得过她?

        “着!”虹以歌掷出一块石子,将那黑影定住!

        借着月色,虹以歌发觉那人穿着的,是盟主府的衣衫。她暴力地将那人嘴巴撬开,将那人的大牙打掉,那人口里的毒药亦掉落出来。

        这个时候,盟主府的人也到了,将二人围在了中央。

        颜司虞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恍然大悟:“原来兄长他……”

        虹以歌看看四周,一字未发。

        颜司虞心领神会,屏退了左右。

        虹以歌这才将怀中信笺抖了出来:“颜小姐,这封信是昨天从玉蟾宫传来的。上面说,自我走后,天刀门便有人暗中潜入我玉蟾宫。我宫中宫女将其擒获后,逼问他们,有人便招了:天刀门的这位三当家的手下,这么着急让我认罪,是因为,独孤彻身上带着天刀门至宝之一:‘傲霜印’。独孤彻死后,这傲霜印便下落不明。独孤彻手下,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便有天刀门弟子潜入我玉蟾宫,试图找到‘傲霜印’,所以便有天刀门的细作,要取我命,想要我虹以歌死的不明不白。”

        颜司虞震惊了半刻,而后问道:“那……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虹以歌冷冷瞥着旁边的那人,说道:“那日我在洞庭湖上,你们盟主府的船,除了我的船舱,其余地方并无破损。小公子与我一路同行,想来并无时间安排这些。而且,这些船只是由岳阳分舵全权负责的。这只能说明,盟主府内,有细作。

        “所以我在接到玉蟾宫的信笺后,便决定与小公子合作。早上小公子并未点我的穴。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我的目的是从这件事情里全身而退,而小公子的目的,是清洗盟主府内部。”

        “不然颜小姐以为,这次盟主派小公子南下,意在何指?”

        虽然虹以歌说的风轻云淡,但颜司虞却感到一股恶寒攀到心口,令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她仔细将那人打量一番,发现对方竟然是东厢的洒扫,也是他们盟主府岳阳分舵的副舵主。

        “你当真是天刀门的弟子?”颜司虞仍是有些不相信。

        副舵主将目光移向别处,默认了这个事实。

        颜司虞搓着双手,示意虹以歌跟她来到旁边。

        两个姑娘来到一处僻静处后,颜司虞说道:“听兄长说,明天天刀门的人就到了,司虞不知道,小虹宫主愿意出来作证否?”

        虹以歌点头应允:“这是自然,小公子回护我在先,我自然要还这个人情的。”

        颜司虞却笑:“宫主欠我家兄长的人情债,还是不要再司虞这里还香火的好。”

        虹以歌哈哈大笑,赞道:“我见颜小姐弱不禁风,本以为小姐不谙世事,却没想到,颜小姐这手人情世故,颇为老练啊。”

        “不过跟在兄长身边,学得皮毛罢了。”颜司虞谦虚道。

        虹以歌拍拍颜司虞的肩膀,承诺道:“颜小姐对小虹颇为照顾,举手之劳,焉敢不尽?”

        颜司虞欠身:“谢宫主。”

        至此一夜无话。

        盟主府的岳阳分舵,建立在洞庭湖的君山之上,旁的人若要上这岳阳分舵,须得乘船,越过茫茫洞庭湖而至。

        靠近岳阳分舵时,还需要注意君山岛附近的重重机关。所以岳阳分舵虽小,但它五内俱全,别人轻易还真上不了君山。

        所以天刀门要来这岳阳分舵,须得靠盟主府的船来接。而这次,天刀门来的人,不是二当家,而是独孤彻的表姨,唤作白曲。

        独孤彻是天刀门门主的第三子,也是唯一一个正室所出的儿子,这位正室,则在生独孤彻时难产而死。所以尽管独孤彻的品质和武功,皆不是上上之资,但他仍被天刀门上下所宠爱,所倚重。而独孤彻这位表姨,见独孤彻可怜,便将他打小养在身边。也因为这层关系,这个表姨在天刀门上下,被尊称一声老姑姑。

        颜司虞深知这位老姑姑来,比天刀门二当家到,更为棘手。所以她一大早,就和虹以歌在岳阳分舵的大厅候着了。

        只是,颜、虹二人茶喝了两三盏了,也不见这老姑姑到来。

        虹以歌牵袖挡了个哈欠,有些许疲倦,她暗自腹诽,心说这老姑姑年纪大了,到底不利索了。

        颜司虞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她到现在,仍没坐上主位。她在等自家兄长回来,主持这桩事情。只是都这个时辰了,盟主府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柳颉之是不是和这位老姑姑一同来。

        两人心思各异,都在胡思乱想时,听闻一声沉闷的声响。有人来到了岳阳分舵的议事大厅。

        虹以歌和颜司虞同时起身,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只见一位白发皱皮、穿着一身黑色呢绒衣裳,手执拐杖的老妇人,缓缓走了进来,时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两声咳嗽。

        颜司虞欠身,以示敬意:“老姑姑。”

        白曲微微颔首,算是还礼了。

        虹以歌亦是抱拳一礼:“老姑姑。”

        白曲见到这圆领衣衫的姑娘,稍作打量,便断定了,这满面轻蔑不屑的,就是当今冰魄剑主、七剑之首虹以歌。

        面对这疑似的杀子仇人,白曲心中本就不喜,现在更因为对方毫无敬意甚至不屑的目光,而暗中做怒。

        她拂袖在颜司虞的对面坐下,不等颜司虞开口说话,自行语调阴沉地说道:“颜小姐,这是何意啊?”说这话时,白曲那不善的目光,大喇喇钉在了虹以歌身上。

        颜司虞摆摆手,便有人给白曲上了好茶。她无视掉白曲那滔天怒意,只说道:“老姑姑不远千里而来,一路风尘,请饮茶。”

        白曲看着屋内这两年轻的小姑娘,寒声道:“颜小姐啊,我问你,你颜家既然把着盟主府的位置,自然该秉公办理任何事情。怎么这次盟主府,却有意偏袒这七剑之首啊?”

        白曲深陷的双眼里,溢出两道鄙夷微怒的神光,直射虹以歌,而她的话头,仍是对准着颜司虞:“莫不是——盟主府忌惮七剑,便包庇小人?!”

        “呵呵!盟主府竟和七剑联手,欺我天刀门啊!”说着,白曲将拐杖在地面上狠狠一跺!咄咄逼人的气势,信手即来。

        颜司虞本欲开口,那白曲却忽的起身,眼神怨毒:“你们!你们盟主府,和!七剑!狼狈为奸!害我天刀门三当家!夺我天刀门至宝!如此深仇大恨!即便是搭上老身这条命!老身也要让整个武林看看!看看你们的嘴脸!”

        虹以歌的火气窜上了脑门,她手掌往扶手上重重一拍,冷声道:“老太太,言重了。无需搭上您的性命,整个武林便可知道天刀门的老姑姑,是何等的——死不要脸。”

        老太太?!

        “你!——”白曲气的浑身发抖,她的手紧紧握着椅背,似乎随时可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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