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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玉花想法


  任理堂又来到义和顺。

  郑庆义从心里上是不愿意搭理任理堂的。臭名昭著、臭名远扬等等这些类似的词,尽可以用在任理堂身上。义和顺的伙计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沾上臭味。所以,他一到义和顺,见到的人都恐躲闪不及,见影就回身走。实在躲不开的,也都低头而过,生怕跟他说话让人笑话。

  任理堂到毫不在乎,哼着十八摸小曲,悠然自得地来到郑庆义办公的会客厅。

  一进屋,郑庆义就说:“你个老**,以后到我这儿来,别哼些乌七八糟的曲子,让人听了恶心。”

  任理堂:“郑会长越来越摆谱了。过去你可是常听啊,不愿意听也得听,谁让你到我那去来的。”

  郑庆义来气了,喊道:“送客!”

  任理堂忙说:“别!别当真。我这不是跟你说笑呢吗。我可是有事求你来的,事没说就撵我走,不哼哼了,还不行吗?”

  郑庆义:“老**,有屁快放。”

  任理堂笑着说:“我可不敢放。哼哼小曲都臭不可闻,这放了不更那个了吗?”

  郑庆义不说话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任理堂忙说:“等我把话说完还不行吗?我可直是服了你了。”

  郑庆义站在门口说:“我听着你说吧。”

  任理堂这回认真地说:“我听说你又发大财了。还想跟你到取引所买卖。”

  郑庆义一听是买空卖空的事,这才回来坐到办公桌前:“你不是嫌乎是小钱吗?你这大财主还能瞧得起?”

  任理堂:“可不是小钱,钱大钱小,看投入。那暂我投的少,就是玩玩。这回我跟你比试比试。多投点。”

  “不怕掉进去呀。我可是不想赚你手续那点小钱。再说,五站这儿我也不交易了。”

  “别扯了,你跟天增长别时,没跟着就吃亏了。那要是跟上了。买量比你少一半也发了。”

          郑庆义笑道:“名头太大,你是被吓着了。好吧,不过到大连那儿只能以我的名义帮你操作了。你掏钱就行。”

  任理堂看郑庆痛快答应了,非常高兴:“这更好,我就磬等着赚钱了。跟你说实话吧,我去取引所,跟天增长的那些老客们都在那儿,你说我指着他们到我那儿赚钱呢,看我跟你走,不是跟他们做对吗。那么多窑子,还能到我那儿去?买卖不砸了吗。结果小钱没挣着,大钱还放跑了。肠子都悔青了。”

  郑庆义:“头一次听你说后悔呢。”

  正事谈完了,任理堂问起玉花的事来:“咋样?戒了吗?”

  郑庆义长叹一声说:“要是戒了,还不早就领回来了。”

  任理堂:“不是我给你后悔药,你真是走了一步臭棋。我听说,黑李三五天就去一趟。好人让他这么缠着,也缠完了。”

  郑庆义低头无语。因为郑庆义劝多少次了,让玉花还跟着回老家。可被玉花一口回绝。这令郑庆义束手无策。

  郑敏之赚了钱,到首饰店给吴敬敏买了大项链。吴敬敏欢喜的不得了:“敏之,又赚钱了?”

  郑敏之:“干哈非得赚钱买,只要你喜欢我就买。”

  吴敬敏:“我想看看玉花姐去,自打生完孩子,就顾伺候孩子了。”

  郑敏之叹口气说:“你要看得去老朱家。玉花被撵出门了。”

  吴敬敏着急地问:“咋了,郑老寒不要她了?”

  “玉花本来把大烟戒得好好的,可又捡起来了。郑会长一气之下让她到老朱家,等戒烟了再接她回家。看你伺候孩子这么累,没好意思跟你说。”

  吴敬敏眼睛潮湿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去。”

  “好吧,我让车送你过去。”

          吴敬敏一进朱家门,就闻到了大烟味,难闻的气味让她有些窒息。强忍着进了屋。看到玉花,不由得让吴敬敏心里揪心似的疼一下。只见玉花龟缩在炕的一角,面黄肌瘦手里拿着烟枪,贪婪地吸着大烟。吸入后,并不马上喷出,而是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停留很长时间才吐出。

  看着看着,吴敬敏眼里涌出泪水,看着玉花的丑态,顿时觉得她太可怜了。吴敬敏抽泣着说:“玉花,我的好姐姐呀,咋整的,水葱似的人咋这样了呢。我听敏之说,你不是让郑老寒领回家戒烟了吗?咋又抽上了呢?”

  玉花听动静,眼睛慢慢地张开一丝缝隙,待吐出一口烟后,才有气无力地说:“玉红你咋来了。”

  吴敬敏大声地说:“我是玉竹,不!我是吴敬敏。”

  玉花似乎被吓着了,身体哆嗦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哎呀,是玉竹,等我抽完了的。”玉花把最后一口烟吸进肚里,待徐徐吐出后,这才缓慢的坐起来:“你坐呀玉竹。”

  吴敬敏心痛地说:“玉花姐,我是吴敬敏。叫我敬敏吧。”

  玉花似乎想起来了:“啊,你瞅瞅我,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吓着你了吧。”

  吴敬敏抽泣一下,坐在玉花旁边说:“我心痛你呀。咋又抽上了呢?”

  玉花无精打采地说:“一言难尽啊,都是我自找的。”

  “你瞅瞅,屋里让你整的这个味,让人都受不了。”

  “所以呀,就你来看我,得感谢你。”

  “我不要你感谢,我要原来新鲜、水灵的玉花姐。你都不知道,脸黑的都没样了。为了啥呀,我的玉花姐。呜——。”吴敬敏终于哭出声来。

  玉花来了点精神,她坐起来说:“敬敏,别哭。我挺好的。寒山他烦烟,给我送到这儿还不错。原来在家,抽烟怕屋里有味,吸烟时不敢喷出,把烟全憋在肚子里,还捏着鼻子怕烟跑出来。这回好了,我可以随便抽,朱老婆子老念三七。我可不怕她。她念她的,我抽我的。只是我的玖馨,寒山送来。我有点限制,白天不敢放肆抽。想抽就让她躲出去。”

  “你女儿多好呀,为了她你就戒了吧。”

  “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捡起这坑人的玩意儿。”

  “玉花姐,我不白唬你,敏之跟我说过,头年冬天,天桥上冻死两抽大烟的呢,我还庆幸你戒了。让我多担心啊。寒山把女儿送来,就是想让你戒了,你就手戒了呗。戒了烟,郑老寒保准接你回去。”

  玉花忧愁地说:“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耐不住寂寞呀。糊涂到竟然相信黑李的鬼话。”

  “谁让你非得跟他来往,一肚子坏水。谁都知道比任理堂好不了多少。”

  “我也不能怨天尤人,都是自找的。那黑李总是缠着我,寒山在家还好点,不在家,那个郑庆恭就领来,防不胜防啊。”

  吴敬敏问道:“你说信了黑李的话,是啥意思?”

  玉花苦笑道:“三泰栈有个叫岛村的,她小姨子进了义和厚。黑李硬说跟寒山有一腿。我也不知咋了,不但吃醋了,还钻起牛角尖来。你说贾正谊送来的,就那么几天,他俩就能好到上炕了?我就信了,还去义和厚看了她。每天都换件新衣服,在铺子里瞎臭美。”

  吴敬敏笑着说:“那不就是个模特吗?”

  “可不是吗,我就信了。也是,寒山走的太久了。没事干把烟又捡起来了。抽着抽着不过瘾,就又抽上大烟了。”

  “你不会再狠点心,把它戒喽?”

  玉花咬了咬牙说:“难了,黑李惦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看明白了,他是利用我打击寒山。我还没进郑家门时,黑李就总找茬,我听说八面城的铺子,差点进了胡子。一定是黑李搞的鬼。现在虽说寒山有财有势力,不怕他了。可他是衙门里的大腿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不能让寒山被他坑了。就让黑李得逞吧。”

  吴敬敏难过地说:“玉花姐,你太苦了。郑老寒是商会会长能怕他?就凭他动不了郑老寒一根毫毛。还用得着你舍身啊,要是让郑老寒知道了,他不得心痛死喽。”

  玉花痛苦地摇摇头:“敬敏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的心里话都说给你听了。要给我保密,千万别把我的意思透露给任何人,让寒山为难。”

  吴敬敏眼里涌出了泪水:“玉花姐你太善良了,你这么做苦了自个儿,也坑了自个儿呀。”

  玉花很平静地说:“为了寒山,我也得为他做点啥。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看过那个日本女孩,叫佳代。人挺好看的,跟寒山也不辱没她。可惜我不能搓和她了。你不知道,寒山为了让我回心转意,让我出来,只要戒了就接我回去。还有让我再跟他回老家去。这是在求我呀。好在我跟他有了女儿,我知足啊。”

  “玉花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你女儿也不能这么做呀。”

  玉花没理会吴敬敏的话,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寒山是控制我花钱,好让我没钱抽烟。只给生活费用,钱还不到我手。让朱瑞卿掌握。你知道,我大手大脚习惯了,加上抽大烟,祸祸寒山不少钱。这回好了,轮到黑李了。看他咋供我。我都明白了,离开家一年了,想这些事。黑李就是想让寒山破财。这回就让黑李供我抽,让他也尝尝破财的滋味。”

  “玉花姐呀,你太苦了。”吴敬敏不顾气味难闻,哭着和玉花拥抱起来。

  玉花拍拍吴敬敏肩膀说:“别哭了。这就是我的命。好不容易来的,说点高兴的。你家敏之咋样了,孩子好吧?”

  吴敬敏擦干泪水,抽抽嗒嗒地说:“孩子挺好的。敏之也挺好的,他说跟着郑会长赚了不少钱。他也开了个小杂货铺。他说跟郑老寒学了不少东西。最主要的赚钱不是目的,是乐趣。你瞅瞅,做买卖还整出乐趣来了。”说着说着嘿嘿笑起来。

  玉花:“没错,寒山就是这么说的。他常跟我说:‘只要有乐趣,就没负担,赚钱了标志着成功,即享受成功的喜悦,又享受过程的乐趣。一门心思想赚钱,哪来的乐趣?’”

  “玉花姐说得太对了,我家敏之一定是受他的影响。要不他说:‘当成乐趣,赚钱到容易了。’他说:‘跟天增长别时,就觉得惊心动魄的。郑会长神情自如,赔赚不管,只顾大势。’你说说他们做买卖的有没有意思,我家敏之说:‘郑会长跟天增长别就是赌一个张大帅进不进关。”

  “那能咋的,进关了,没回来。看他还赌啥?”

  吴敬敏笑道:“那就赌他儿子进不进关。他们都管叫张小六子。”

  玉花抽大烟花费郑庆义大量的钱,结果使玉花精神颓废,现在,她在朱家,什么事也不用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如同大病的人,混吃等死。她以为让李奇岩也破破财,可是她不知李奇岩大烟来源相当丰富,无论如何是抽不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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