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又玩游戏
第一三二章又玩游戏
田若芊进来,看见郑庆义打电话,就指指外面。
郑庆义明白田若芊的意思,知道是他姐夫来了,于是捂住电话说:“到了,太好了。快请进。”
郑庆义又对着电话说:“就这样吧。大连就你一个人了,到时候的时候,要把事情全管起来。对了,你要选好地场,准备建分号,你就是掌柜!”说完撂下电话,就对吴善宝说:“你把郭宝中带来。”
田若芊从外面引进来一矮胖人,田若芊介绍说:“姐夫,这就是郑会长。我姐夫,山本一太郎。”
郑庆义笑道:“起个日本名,没寻思你是朝鲜人。”
山本一太郎虚头巴脑地用朝语说:“久闻大名,无缘相见,今日真是幸会,请多关照。”
郑庆义马上问:“他说的不象是日本话。”
田若芊立刻给翻译出来。
郑庆义问:“你总来中国,一句汉话不会说?”
山本一太郎涨红脸:“岂止一句两句。”
郑庆义爽朗地笑着说:“就是吗。咱俩这样交谈多随便,山本兄快请坐。”
年青的送上茶水。山本一太郎也笑笑:“郑会长真是福人福相,很有意思。有点相见恨晚。”
郑庆义:“你可别恭维我。山本君,我郑老寒虽然是买卖人,可最好交朋友。你内弟说你在五站,特请你来聊聊。我看你也是直性人。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山本一太郎爽快块应道:“这有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
郑庆义:“没什么,我就是问你为啥起个日本人的名。”
山本太郎没想到郑庆义会问到这个问题,感觉有点窘迫,一时没说出话来。
郑庆义笑道:“我只是好奇。要是不好说,不用回答。”
山本一太郎又涨红了脸:“这个吗,行走方便。我以为你会问我买卖上的事。”
郑庆义哈哈大笑:“你太紧张了。不如你的内弟,直闯我的义和顺,所以留了他。”
山本一太郎恢复了常态:“这其中曲折太多,不说也罢。内弟能蒙郑会长收留,他姐一定会放心的。这也了啦我一件心事。要不这小子还想偷跑。那麻烦就大了。”
郑庆义:“放心吧,汉城大学毕业,人才难得。”
山本一太郎:“郑会长能看得起我,愿和您交朋友。”
郑庆义:“哦——,你们朝鲜人也好交朋友,这太好了。买卖是要做的,我从不做一锤子买卖。你来几天了,买卖也成交,怕是该打道回府了。不过,我想挽留你几天,到时候的时候再回国也不迟。”
山本一太郎:“要西。”
吴善宝领一个年青人进来,并把他拉到郑庆义跟前:“东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郭宝中。”
郑庆义说:“哦,小伙子挺精神。为啥愿意到我这儿?”
郭宝中给郑庆义施礼后说:“您的买卖做的活。原来的铺子施展不开。正好吴叔说您招人,我想进义和顺试试。给我个机会,看行不行。”
郑庆义:“好啊,取引所那儿造量过吗?”
郭宝中:“帮掌柜的打点过。我就是在那儿知道您的。”
郑庆义:“嗯,不错。你先坐会儿。”
这时,朱瑞卿拿着两万元钱进了客厅。
郑庆义见朱瑞卿把钱提出来,就跟山本太郎说:“山本君,我留你呆两天,有个与众不同的玩法,希望给你留下深刻记忆。”
郑庆义接过钱说:“田若芊,刚来我铺子,手头指定紧。既然是我的伙计了,这是两万元,记住我可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到时候的时候,你得还给我。你姐夫是你的保人,今天就当中人。期限两天。”
山本一太郎连忙推辞:“郑会长,我很为难。他用钱我这儿有。”
郑庆义说:“你这人呐,我和你直来直去。我没提任何要求为难啥?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说好这钱是我借的,过几天得还给我。我又没借给你,是借给我的伙计的。”
田若芊:“姐夫,东家借给我钱一定有他的道理。又不是不还他。来这么多天,手里有钱没钱我还不知道。看看是安排什么玩法。”
郑庆义:“山本君,自从我讨小老婆,管得我很严。酒我是不能陪你喝了。让他们陪你如何?”
山本一太郎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郑庆义把钱递给田若芊:“你们去跟着看个热闹。看朱瑞卿是怎么把钱花出去的。”
朱瑞卿领人出去后,郑庆义长出了一口气:“郭宝中到我这儿来了,就得干活。今天就看看你的能力。马上去取引所,开市压价卖出,明天抬价买进。另外,你专注一下豆饼,只要报价适中,你就都买进来。”
郭宝中想了想说:“有量限制吗?”
郑庆义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说:“这疙瘩没多大量。只要把价抬起来,到时候的时候,主要是让田若芊挣到钱。豆饼趁现在价低,有多少买多少。我告诉你,头脑活点,用豆饼价拉动大豆价。必要时,豆饼是要买实的。”
郭宝中答应一声出去了。
郑庆义打发走郭宝中,刚想仰到太师椅上歇会,突然又想起什么。马上让年青的把郭宝中喊回来。郭宝中进屋奇怪地问道:“东家,不用去了吗。”
郑庆义问:“我问你知道精米所的那个佐滕吗?”
郭宝中说:“我知道,原来在的铺子离那儿不远。”
“他哪儿来的小米?”
“这可不知道了。”
“想办法打听一下佐滕的底细,越细越好。山本是来买小米的。打开朝鲜的销路,拉住山本是关键。实在不行,你去建筑所找木口重芳。”
义和顺的外栈小米产量很大,但销量平平,一直是郑庆义担忧的。正在他极力寻找销路时,田若芊的到来,使他看到了曙光。所以,故伎重演,再用此方法增进与山本感情。
第三天,山本太郎来了,一路就是笑,进入义和顺还在笑。
田若芊跟在后面:“姐夫,别笑了。人家都在看你,还以为你疯了呢。”
山本一太郎看看人们都投来奇怪的目光,得意的笑着说:“小舅子,郑老寒真是有点奇特,你能在他手下干,干好了不吃亏。你姐和我放心了。哈哈,这个朋友相见恨晚呀。”
会客厅里,郭宝中正向郑庆义汇报。
郑庆义高兴说:“你在取引所里表现不错。到时候的时候,五站这疙瘩的操作就由你来。当我的伙计了要累的,你不怕吗?”
郭宝中:“东家,我要是怕累就不会进义和顺了。没事干,我才从原来的铺子里出来的。”
郑庆义笑容可掬地说:“会有出息的。对了,佐滕的事问清楚了吗?”
郭宝中听到郑庆义的夸奖,脸挂着笑的说:“差不多,找了几个日本人,最后按你吩咐,去找木口重芳,他给问的。”
郑庆义见郭宝中这么快就把交待他的事办完,满意的笑了笑说:“说说咋回事。”
“和山本太郎做买卖的佐滕是日本移民,叫佐滕荣二。”
接着郭宝中把听到的情况向郑庆义汇报:
这事还得从民国四年说起,关东洲都督福岛安正为了推行日本政府的侵略政策,搞了一项移民试验。他在金州附近强行抢占六百七十亩土地,随后就把日本农民安置到这里。来这里的日本农民都是日本山口县的爱宕村、川下村两个村的农民,所以村名就各取其第一个字,取名“爱川村”。佐腾就是这个时候来到爱川村的。也许是老天有眼惩罚那些没人性侵占别人家园的人,爱川村建立的第一年就碰上了旱灾,那年出现没有过的大旱,导致颗粒无收。为此爱川村的日本移民对前途失去信心,有的转向经商,有的漂洋回国,爱川村里只剩下三户移民陪伴着村口的一块刻有爱川村三个字的石碑。佐腾荣二没回去,就在大连打杂。他有个亲戚是关东州小官。那时,关东州机关的重要人物常常来五站逛窑子。佐腾有时也跟着亲戚来,对这里的印象很深。那时做生意的日本人很少,他就要求来五站。满铁当局以免一切捐税的优惠条件,吸引留在中国的日本农民经商。为了掠夺东北丰富的资源,日本经商的人是国内要什么,他们采购什么。这些都是由三泰栈统一组织,日本国内只需拍个电报到站内,三泰栈将要货数量进行分配,再由日本人向中国商人处组织货源,采购完照数一发货就完事。然后,日本国内又向中国发日本货,这里的日本人就用日本货抵帐。日本人的买卖好做,也省事,这也是诱使日本人多多留在东北的手段,以实现移民的侵略。佐腾因此获利颇丰,又不用缴税,几年下来自己开了一个佐腾洋行,又开了精米所。他趁大豆产量多的机会,极力压低价格。从小粮栈处收大豆,或直接从佃户手中收。然后又将日货高价抵大豆款,使受害者有苦难言。
日本帝国主义早在甲午战争前,就觊觎中国东北。最初,是从营口开始,逐步向中国东北渗透,日本人流也随着资本逐步进入的。最有意思的,日本帝国主义者舍出自己的女人,先让她们来开拓满洲,从事性服务,为日本男人进入中国东北铺平道路。日本向中国东北的移民,是以占有为目的的。日俄战争后,日本占领了南满铁道,它们以此为基础,不断进行扩张。最终目的是全面占领中国东北。这就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国策。而为了全面占领,必须要有人,因此,日本帝国主义鼓励日本人向东北移民。还有就是,把日本军队复员下来的军人,都安置在东北,为战时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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