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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嗜钋


盼盼思索了一秒,然后紧紧的搂住蓝晚弋的腰,在他怀里轻轻且有些沉重地说:“我黑老大林爸有个最喜欢的小儿子叫林晃,他男朋友是警察世家叫楚幻。当时他们两个都被家里赶出来了,都在我家住,住俩房间。

        他们的分工部分很奇怪,林晃哥是阳光爱笑大男孩居然是上面的,楚幻是冷酷不爱说话居然是下面的。有一次我很疑惑就问了一下楚幻哥为什么他是下面的?他就说了三个字,懒得动。虽然我不太理解,但是印象极其深刻。

        我当时大概是10岁,有一天我给林晃哥送剥好的红柚,他房间门是开的,我也敲了门,但是没人回我。我一进去就看到林晃哥扒了楚幻哥黑衬衫,压在楚幻哥身上在床上接吻,我整个人被吓愣了。楚幻哥看到我之后,一脚就把林晃哥踹地上去了,然后迅速穿好黑衬衫半跪在地上跟我解释。我当时完全蒙圈了,看到楚幻哥的上半身全都是红印子,还有牙印。我还以为他被狗咬了,怕他感染狂犬病。

        因为当时年纪小,本能的感觉很奇怪,吓在原地不敢动。还问了一个啼笑笑皆非的问题,你们是在生宝宝吗?林晃哥在地上笑的爬不起来,楚幻哥也难得提了唇角。楚幻哥把身体僵硬的我抱起来,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爱就是爱,无关性别。

        我当时不理解楚幻哥的意思,后来长大了一些。有时候就会缠着楚幻哥给我讲他们的爱情故事,他们都没有拒绝。小时候我就喜欢让冷酷不说话的楚幻哥把我抱在腿上搂着,我就靠他怀里听他讲故事,楚幻哥身上有淡淡的荼靡花香味,很好闻。他讲他和林晃的事时,语气里全都是与平常冷酷不同的温柔。

        后来我还是照常到他们家串门,可是再也没见到过楚幻哥。从前那个干净阳光,爱笑爱闹的林晃哥再也不笑,也不说话了,总是穿着一身黑,他成了第二个楚幻哥。不同的是,他身上总是有百合花香,而楚幻歌身上是荼靡淡淡花香。

        我就一直问林晃哥,楚幻哥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问了很久很久,林晃哥才说楚幻哥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还说我年纪太小,之前没立马告诉我是不想让我难过。

        我当时整个人天崩地裂,大脑都一片空白。好好的一个楚幻哥说没就没了。我就缠着我大哥好几个月,让他跟我说楚幻哥死去的原因。

        我大哥说,楚幻他家是警察世家,荣誉无数。他家族也特别看重楚幻哥,认为他能光耀门楣。

        可是楚幻哥和林晃哥在一块把他家脸都丢尽了。虽然林晃哥没沾过这种脏的交易,他爸给他特别干净的履历,但是楚幻哥的爷爷就动用关系,一直调查林晃哥,发现他是黑老大的儿子。

        楚幻哥爷爷用正当的理由满足自己的私心,派实习警察楚幻哥去扫黑,让他纠结为难,不断逼迫他们分开。最后一次,居然正面撞上了林晃哥,因为那天他们认识五周年纪念日前一天,林晃哥去他熟悉的花店包一大捧百合花,准备第二天大清早给楚幻哥一个惊喜。可是一个知晓内情、特别有心机心腹下属想要巴结讨好,然后升官,就擅自主张开了枪,企图以流弹的名义给林晃哥一个子弹,让他知难而退。

        事情发生出乎意料,楚幻哥不顾自己的警察制服,下意识直接冲上去给林晃哥挡了一枪,可是这颗子弹不偏不倚,刚好射在心脏位置。楚幻哥当场死亡,林晃哥就抱着楚幻哥,不顾路人的眼光发疯似的吻他,眼睁睁特别无助的看他死在自己的怀里。

        他后来跟我说楚幻哥那天身上荼靡花香特别重,就好像身上有盛大永不消散的春天。

        那一大捧白色百合花也被血染成红色,他们没等到五周年纪念日,也没等到百年好合。

        后来林晃哥变成了第二个楚幻哥,每天都去楚幻哥的墓地陪他,每天早上一朵百合花,给他读自己想他时写下的日记。有一次我好奇为什么林晃哥每次都带百合花?早上就偷偷一个人跟着他去那家花店。花店里有一个小姑娘,笑容灿烂的包好百合花,对着林晃哥衷心祝福一句,祝你和你的妻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等林晃哥失神的从花店走出去的时候,我偷偷从门边上钻进去。然后买了一大捧百合花,拜托花店姐姐以后不要说妻子或丈夫,无论男女,都说一句,祝您和您的爱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因为爱就是爱,无关性别。那刻我终于明白了楚幻哥跟我说那句话的意思。我一边哭一边抱着一捧百合花偷偷的跟着林晃哥到楚幻哥的墓地,听他读给楚幻哥的日记。

        日记里写的全都是日常,比如他说我们的猫儿子勾搭其他小母猫,我今天学会了一道菜改天做给你吃,我今天扫地板的时候,扫帚头突然脱落了,差点把我绊倒……无论说了多少日常话,结尾离开时总会笑着说,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可能在林晃哥心里,楚幻哥从来没有离开,只是睡着了。而他也只是跟他说话,聊天而已。后来林晃哥不会笑不会闹,就像戴上了假面面具,而且面具只有在楚幻哥墓碑前才会摘下。每天跟丢了魂似的,喊他都反应慢半拍,他把所有的精气神都带到了每天早上的墓园,消耗了一整天的力量。

        我哥告诉我楚幻哥死去的真相,我发疯似找林晃哥,然后抱着他不撒手,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不指望我能安慰他,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难过。楚幻哥死了,从前那个干净阳光的爱笑大男孩也随楚幻哥离开了。

        林晃哥抱着我轻轻的说,我小时候特别爱哭,我爸从小跟我说,再哭警察叔叔会把你带走。我特别害怕,就没有哭过了。阿稚是警察,你说,我现在要是哭了,警察叔叔会不会过来把我带走?

        我当时听到整个人都心碎了,林晃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笑,可是眼泪一直往下流,眼球上布满红血丝。我踮起脚尖用都豆绿色的手帕给他擦眼泪,后来那豆绿色手帕全都湿成了,颜色都加深了。

        我原本以为在和平年代不会有枪林弹雨,顶多是漫天的流言蜚语。可是没想到一颗子弹断送了他们的爱,他们再也没等到五周年纪念日,也等不来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林晃哥之前身上没香味,可是为了楚幻哥身上满是百合花香,再也不敢再闻荼靡花香。而楚幻哥身上的荼蘼花开,感情终结。爱到荼靡,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

        荼蘼是春季最后盛放的花,当它开放的时候就意味着春天的结束。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开到荼蘼花事了,荼蘼过后,春天便不再了。

        四月1日愚人节是春天的中下旬,春天也快过去了。从来不说玩笑话的楚幻哥在愚人节这一天给林晃哥编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玩笑。”

        盼盼没有和别人说过林晃哥和楚幻哥的事情,其实楚幻哥死后难受的不仅仅是林晃哥一个人,她也很难受。每次触碰时,都像是在伤疤上撒了一把盐,甚至用手反复揉搓,将盐完全渗透进伤口。

        爱而无罪,错的,自始至终都不是他们。可是他们却要为世俗傲慢和偏见而买单。

        为什么要对他们这样?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只不过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

        盼盼说完这一大段话,越说越哽咽眼泪忍不住的流出来。

        蓝晚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盼盼,只是轻轻的搂住她,拍拍她的后背。蓝晚弋见过林晃和楚幻,在那天的游乐园傍晚。一个笑容灿烂的阳光男孩儿和一个身穿黑衣的冷酷少年。

        “晚晚,林晃哥他们和你一样大,都是26岁,好像在我八岁的那年的四月1号愚人节,他们第一次见面,刚见面就打了一架。

        这是全都是后来我缠着楚幻哥给我讲故事听来的。因为当时我大哥助理误发信息,找一个人来钢琴比赛现场接我就行了,他发给两个人。结果到现场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是人贩子,他们也不问明白,直接上手就开始打架。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晃哥被楚幻哥按在地上摩擦。当时经过的路人还报警了,以为聚众斗殴,居然连我一块扭送警察局里,防止我被他们拐走。

        他们在一起时,我经常到他们家里溜达,每次待个一整天。林晃哥喜欢吃零食,所以楚幻哥每天都给他买,甚至准备了零食盒子。

        我也喜欢吃零食,我到他家待一天就把林晃哥零食全吃光。林晃哥每次气的都想打我了,甚至都不想让我到他们家里去。

        有一天我临走前去上厕所,经过阳台。就看到楚幻哥把林晃哥挤在墙角,左手撑着墙,然后低头伸出右手从黑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草莓棒棒糖,面无表情的剥开然后递到林晃哥嘴边,语气冰冷又嫌弃的说,啊——,在厕所马桶里捡的,你几岁了,一天到晚吃棒棒糖,还跟小朋友抢。

        林晃哥当时被楚幻塞进嘴里一根草莓棒棒糖,脸上全是开心,几秒后,他单手拿开棒棒糖,就问,阿稚,你要不要吃草莓味棒棒糖,很好吃的,还没等楚幻哥回答,林晃哥搂着楚幻哥的脖子亲了上去。

        楚幻哥一下子就挣脱开来了,十分震惊的问,滚,你有病吧?小朋友还在呢。

        林晃哥一脸心痛的说,哥,我也是小朋友。

        楚幻哥扭动手腕,面无表情说,是不是还想去医院?

        林晃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死死地抱住了楚幻哥脖子,表情很得瑟。

        楚幻哥也不是吃素的,接伸出两只手把林晃哥一把摔到地上,特别狠厉的后肩摔。

        林晃哥疼的闷哼一声,然后右手捂着左臂特别绝望地说,哥,我胳膊好像脱臼了。

        楚幻哥十分淡定的把林晃哥从地上拎起来,然后上手给他复位。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还没习惯?

        林晃依旧不依不饶的拖着残废的身体,找死般的再次搂住楚幻哥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过去。

        不过这次还好,楚幻哥打开心了,也没有直接把他甩下楼。林晃哥要亲他就让他亲。

        林晃哥给楚幻哥起了个外号就叫阿稚,幼稚的稚,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在警察局里,楚幻哥的名字刚写一个偏旁,林晃哥就念出来了,读成楚幼,还嘲笑他很幼稚。

        那天我看到他们接吻时,故意回到卫生间大喊一声,说我拉肚子了,要待在卫生间里很久很久,让他们送我走之前过来叫我。

        其实那个棒棒糖我知道是楚幻哥特地留给林晃哥的,不是什么厕所马桶里捡的。那天早上我熟练的说我要吃零食,楚幻哥就把零食全倒在沙发上,又低头拿了一个草莓棒棒糖塞进黑裤子口袋里。

        我有点疑惑,因为楚幻哥不喜欢这些甜的,就随口问怎么拿了棒棒糖?他就说突然想吃甜的。我也没在意,就跟平常一样在他家玩。

        临走之前,我和林晃哥正在看电视,就剩一个草莓棒棒糖了,我还跟他吵了一架。楚幻哥为了平息战火,直接把草莓棒棒糖拿给我。林晃哥当时都想杀人了,眼睛死死的瞪着楚幻哥,小眼神里全都是哀怨。我吃完棒棒糖就去上厕所了,准备回家。就不小心看到阳台那一幕。

        虽然楚幻哥一直嫌弃林晃哥跟个小孩儿一样每天吃棒棒糖,可是我每次到他家玩,发现零食盒子里都会有草莓棒棒糖,一天都没断过。每两个草莓棒棒糖用纸条绑在一起,纸条上标注日期,一天只能吃规定两个。

        我甚至有一次看到楚幻哥偷偷数棒棒糖个数,看有没有被林晃哥偷吃。林晃哥有钱,他可以去超市买很多棒棒糖吃,可是他偏偏偷吃家里的,还故意让楚幻哥发现他偷吃,就是想让楚幻哥管着他。”

        盼盼虽然面上是笑着,可是声音却颤抖哽咽。

        过了很久后,蓝晚弋感受到怀里小朋友哭声渐小,逐渐停止后,便轻声地问:“所以小孩因为他们而思想很开放?”

        “其实当社会发展到更高阶,人类文明会更和谐包容,有些之前认为的异类,就会变得普通寻常。不是我思想开放,这是大势所趋。

        爱是很感性的东西,无色无形,更没有所谓的衡量标准,当前低级社会中僵硬的条条框框限制不了爱。用有形规则去判定无形感情,本来就是荒谬的。

        生而自由,爱而勇敢。心动至上,无需认罪。世界荒唐无边,唯爱拯救一切。爱就是爱,无关性别,无关年龄,无关家世,无关世俗的一切。

        这件事当时对我影响很大,我亲哥们之后就不考虑门当户对,对我感情问题也不怎么干涉,辛家女婿的标准就一条,辛盼盼喜欢的人。要不是这件事,我估计真得和顾允深结娃娃亲,因为知根知底,他妈妈还是我干妈,当时我母亲难产去世,顾妈妈伤心过度,肚里的孩子也没了,我和我小哥都是顾妈妈哺乳的,在她家住了好几年。她一直把我当成儿媳妇,可是我把顾允深当亲哥,后来就让我哥退了娃娃亲。”

        盼盼很郑重的说完这一段话,其实她本来不理解这种不寻常的感情,也知道这种异样情感在寻常人的眼中是怪胎,是变态,很恶心。但是林晃和楚幻的事情,让她刷新了认知。他们因为爱冲破了一切对抗的因素,一个是□□,一个是警察世家。甚至突破了生与死的距离。

        “我在你八岁时就喜欢上你了。后来我以陌生人的名义在暗处偷偷的喜欢小朋友十年,小朋友知道时有没有感到难以接受,甚至产生恶心变态的想法?

        如果我不说我喜欢你这么久,是不是会好一点?如果我年纪小一点,是不是更适合?如果我等小孩长大一点再告白,是不是更好?”,蓝晚弋轻轻的说着,有些卑微。因为确实不符合社会道德,有点像□□。

        盼盼立马明白了蓝晚弋说的深层次意义,然后眼睫毛挂着泪珠,满脸灿烂地抬眸十分郑重的说:“晚晚其实一直都在乎年龄是不是?觉得喜欢年龄小很多的小朋友不道德。所以直播时有人骂你时,你脸色才突然阴沉。

        我从不觉得时间能阻碍什么,甚至感谢时间赋予我生命的厚重。在风声鹤唳的17岁,我对爱充满向往,希望出现一个人,无论性别,来教会我爱与被爱,教我成长。而幸运的是晚晚出现了。

        早一步春芽不发,晚一步错过谷花。我们都在最好的年纪认识彼此,刹那心动,一生执著。早一点或晚一点遇见你,我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爱你。

        虽然我有时候也会嫌晚,但是我依旧会为遇到你而感到幸运。喜欢一个人,不需要抱歉。我特别开心在你最好的年纪可以喜欢我,我也十分庆幸在我最好的年龄可以爱上你。

        晚晚,当时你以陌生人的名义在暗处偷偷喜欢我十年。那我现在正式同意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我,还来得及吗?”

        盼盼其实有些内疚,但是她只能假扮真品来安慰蓝晚弋,这是一个赝品的自觉也是私心。

        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爱上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的人,冒名顶替了他人身份,在别人的故事里说着我永远爱你,是戏言也是无法说出的秘密。可是盼盼不是好演员,因戏生情,藏不住热情,掩不住心动。

        盼盼顶着别人的身份献给蓝晚弋明目张胆的偏爱,却用自己的名义在暗处偷偷的喜欢蓝晚弋。毕竟后来者连爱意都要收敛,幸运的是盼盼暂时还可以顶着别人的皮,双手捧出自己的满腔爱意。

        “嗯,永远来得及。”,蓝晚弋嘴角轻着笑,眼里饱含着深情,看着盼盼。这个小朋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聪明。从来天真无邪都不是傻,是看破真相后依然选择相信。

        日光穿透乌云浊气,而自己却一尘不染。这一尘不染不是真的没有尘埃,而是尘埃任他飞扬,我自做我的阳光。

        这小孩是我的救赎,无论在八岁还是17岁,甚至更久的将来,永远都是。蓝晚弋轻轻的想着,左手扶住盼盼的头,右手贴着她的背,然后有些愧疚的说:“小孩,哥哥向你道歉。哥哥当着情敌的面亲小孩,就是想让原轶知难而退,让他知道小朋友是我的。哥哥太自私了,让小孩觉得很难堪。”

        “你不需要这样,很掉价很便宜。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光是站在那里,我都会爱你。而且不要低估了原轶厚脸皮的能力,他什么奇葩事都做得出来,就是典型的人形□□,无可替代的2b致癌物。”,盼盼先是深情的告白,然后十分嫌弃地说出怼原轶的话。

        “那哥哥是什么化学元素?”,蓝晚弋轻笑着,十分温柔的问着怀里的小朋友。

        盼盼仔细思考了一秒,然后十分认真坚定的说:“晚晚是第84号化学元素po,钋元素。

        金属单质,专一纯粹。

        银白色外观,夺目耀眼。

        质软,温柔至极。

        溶于浓硫酸、硝酸、稀盐酸、王水,特别爱吃醋。

        钋是世界上天然存在的最稀有元素,晚晚也是惊世骇俗的白衣状元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是世界上最好的蓝晚弋。

        钋是世界上最毒的物质,毒性恐怖到01克可以杀死1000亿人。

        晚晚如若不笑,单单一个冷漠冰寒的眼神便足以让人坠入无底深渊。如若笑了,只惊鸿一瞥,却一眼万年,直至百世流芳。

        钋具有放射性,它所有的同位素也都具有放射性。晚晚身上有光,散射光芒,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人,都能感受到光的存在。光是晚晚一个人就惊艳了无数平常少女的青春。

        钋是元素周期表上最贵的单物质,每克均价约3500亿刀,有价无市。可是晚晚比钋元素还珍贵,世上有且仅有一个,是无价之宝。

        不过,我是人类化学史的奇迹,我对钋元素免疫,甚至上瘾。”

        “嘴巴很甜。”,蓝晚弋眼里泛着无尽的温柔,唇角勾起笑容。左手轻轻的抚摸着盼盼的唇角。

        “当然啦,我刚刚可是吃了好久的糖葫芦精,以后我都想戒晚晚了,会甜到牙疼的。不过想归想,晚晚是罂粟,我无法自拔,无药可救。”,盼盼甜甜的说着,然后在蓝晚弋的怀里摇头晃脑的撒娇。蓝晚弋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太好闻了。

        “小孩,我们等会出去。”,蓝晚弋十分轻柔的说。

        盼盼轻声嗯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了自己脖子,随后又添了几句:“我脖子有草莓印。”

        “等会盖上。”,蓝晚弋轻轻松开盼盼,然后俯身伸出左手握住盼盼的右手,牵着她回房间。走到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有女孩子用的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护肤品,还有项链手链夹子等小饰品。

        盼盼看着有些愣了神,然后随口问:“哥哥,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吗?”

        “嗯,不知道小朋友喜欢什么?就找了工作人员准备很多,小孩儿慢慢挑。要哥哥帮你扎头发吗?”,蓝晚弋俯下身来看了一下化妆台,然后迅速的找到遮瑕霜,快速的打开包装挖出一小坨,用手轻轻的涂在盼的右颈上。手法很温柔,但是很生疏。

        化妆这些东西,虽然飞哥要求学过,在所有场合保持最完美的仪态,但是这都是工作人员的事,蓝晚弋没有做过。

        “你会扎头发?”,盼盼有些惊讶,蓝晚弋真的很细心,每个小细节里全都是爱。盼盼坐在梳妆凳上,两只手轻轻的搭在腿上。看着镜子里的蓝晚弋,他真的很温柔,很认真。

        “之前学的,丸子头可以吗?”,蓝晚弋稍微看了一下盼盼穿的衣服,觉得这个发型更加合适。

        “除了粉色,我相信晚晚的审美水平。”,盼盼十分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毕竟除了粉色,蓝晚弋的审美水平真的挺好的,穿衣服都很好看。

        蓝晚弋没有说话,微微抿起唇角。又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细的把手上的遮瑕膏擦掉,然后认真轻柔的揽起盼盼的头发。盼盼头发很软很舒服,也很茂盛。手穿梭在她的发间,会产生莫名的欲望。

        慵懒宽松低丸子头很好扎,用手卷几下,再用几颗黑色橡皮筋固定一下,就好了。

        盼盼真的是个娇贵小公主,长得虽然有些稚气,可是适合所有的发型。而且宽松的刘海,散落的鬓角碎发,慵懒的丸子头,半眯的大眼睛,很有诱惑力。

        “晚晚,这里有包吗?我想把平板装进去,顺便装点吃的。”,盼盼边打哈欠边看着镜子中认真的蓝晚弋。

        “嗯,下午想去哪儿?写完作业后就慢慢谈恋爱。”,蓝晚弋低下头,牵过盼盼的右手将他拉起来走到衣帽间里。然后拉开放包的那面墙的柜子,又随意说:“要哪个?”

        盼盼看着满墙的包,实在有些想笑。蓝晚弋这哪是无家可归,家里藏了一个大金库,这一面墙的包估计都得千万。不过蓝晚弋的审美水平确实挺好的,整面墙都是经典颜色,不会有特别辣眼的死亡芭比粉等等。

        “那个深褐色的双肩皮包,感觉里面能装很多东西。”,盼盼随意的选了一个包,然后用手指了一下。用扭头抬眸看了一眼蓝晚弋。

        蓝晚弋直接上手,踩上梯子,打开透明柜门,把那个包拿下来。也没有递给盼盼,只是伸出左手揽过盼盼的肩膀,把她带到另一边的柜子上。轻拉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的鞋子。

        “要哪双鞋?”,蓝晚弋依旧漫不经心的问着。

        “哥哥,晚上穿礼服要穿高跟鞋么?”,盼盼皱着眉头问着。

        蓝晚弋轻笑一下,想到她小时候丢鞋的经历,然后说:“想穿就穿,不穿看不出来。”

        盼盼思索了不到一秒,然后立马回答道:“还是穿吧,虽然我一直不喜欢穿高跟的,但是不能在你旁边显得太矮了。等会儿就穿那目测8cm的白色高跟鞋,先适应适应。有些钢琴比赛穿礼服必须要穿高跟鞋,我才穿的。”

        蓝晚弋其实知道盼盼可能当时年龄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等她慢慢想起来吧,如果记得那天很好,不记得也没关系。

        蓝晚弋轻轻的松开他们的手沾上鞋柜这边的梯子拿下两双鞋,一双是皮革制带珍珠脚腕扣的米白复古高跟鞋,一双是白色平底鞋。然后拎着它们就走下来了,轻轻的放在地上。又扭过身走到边上的衣柜给自己拿了一双浅灰色的袜子,又随口问:“穿袜子吗?”

        盼盼皱着眉,思索了几秒后,然后坚定的说:“应该不用,如果有隐形船袜穿上看不到也行。”

        “穿裙子冷不冷?不然在里面套一件裤子?”,蓝晚弋想了一下盼盼身上穿的深蓝色牛仔吊带裙,虽然过了膝盖,但没到膝盖,只是过了膝盖约8cm,大部分小腿都暴露出来。

        盼盼瞬间哑口无言,哪家裙子里面还穿裤子?瞬间打脸,蓝晚弋审美也不怎么样。

        蓝晚弋又开始从找盼盼可以穿个那种袜子,没几秒就找到了,肉色纯棉的隐形袜。随后转过身来朝盼盼走去,俯下身对小孩说:“小孩,哥哥可以帮你穿吗?”

        “好呀,不过,哥哥你再这样继续惯下去,我就成人形巨婴了,啥都不会。”,盼盼笑容灿烂的弯了眼角,然后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又与蓝晚弋隔开点距离,静静的等着。

        蓝晚弋垂眸浅笑,然后半跪在地上,用左手轻轻地抬起小孩左脚,小心翼翼但是极不熟练地用右手将隐形袜和白色复古高跟鞋套上去,又试探性的尝试扣好脚踝珍珠扣。

        小孩八岁时,蓝晚弋小心翼翼避免触碰到皮肤。小孩十七岁时,蓝晚弋毫不避讳直接触碰玉足。

        “晚晚,你一下子就扣好了脚踝的珍珠扣,好厉害。”,盼盼惊呼道,可是脑子里却隐隐约约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是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年纪太小时发生的,现在长大就不记得了。

        蓝晚弋没有说话,只是重复刚才的动作给右边脚穿袜子穿鞋。然后再把盼盼脱落的粉红色拖鞋放整齐。随后站了起来,眼含笑意的垂眸看着好看的小朋友。轻柔地说:“零食知道在哪儿吧?我把包给你,你自己装好,别忘了带平板和你的手机。先把我的手机给我,我处理一些事情。”

        盼盼从蓝晚弋手里接过背包,又把左手上拿着的黑手机递给蓝晚弋,然后蹦蹦哒哒的就转身去房间拿平板,手机。

        蓝晚弋看着盼盼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然后表情瞬间严肃,举起右手手上的手机,迅速翻动自己的聊天页面,他和盼盼的关系爆出来之后,就有很多人问他,每一个头像上面都有大红色的圆点。

        蓝晚弋点开丁老师和他的聊天页面,准备回答丁老师的关切。

        丁老师:我在网上看到你和盼盼的事情了,少年人就要大胆的爱。

        丁老师:过去的留着怀恋,现在的才是人生。

        丁老师:晚弋,流言蜚语能重伤人心,盼盼太小了,你先把她手机收一段时间,别让她看那些恶意评论。

        π:丁老师,小孩跟我说,您把我的事告诉她了,什么时候?

        蓝晚弋其实内心都有一个疑点,就是盼盼莫名的行为异常,盼盼不说,那只能他用点心了解一下,从各方面入手。

        丁老师:上次江汉大联考结束的第一天,那天盼盼好像翘课了,她说有事来找你。来的路上跑的很急,应该有急事。

        丁老师:然后我们就坐在那里聊天,她就顺口就问了王忠和的事,我就都告诉她了。

        蓝晚弋眉头紧皱,现在情况越来越迷惑。那天晚上盼盼进医院了,因为胃疼。坐在病床边上跟她说话,她也不理。不知道是困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没打一声招呼就溜回家去了,自己回到空空如也的白色病床前,还是看到辛澈发的消息,才知道她回家。

        刚刚问了她,有没有对自己在她八岁时就喜欢她的事情有一点点介怀,她也说了没有。小孩有话就说,不会说谎。可是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犯胃病?辛澈说她八岁以后就没犯过胃病了。

        所有的事情都井然有序的进行,可是这井然有序得令人害怕,蓝晚弋总是觉得这样的盼盼有些不对劲。盼盼一方面想要和蓝晚弋认真慢慢的谈恋爱,另一方面做出来的事情却很矛盾,隐隐约约中有些心急。

        偌大的房间盼盼和蓝晚弋分在两边,人与人之间的思想终究是有滞缓性和差异性。盼盼不知道蓝晚弋在想什么,蓝晚弋也不知道盼盼想什么。

        盼盼穿着略高的高跟鞋简直是如履平地,蹦蹦哒哒的回到房间后,她打开零食柜,有一整罐草莓味棒棒糖,盼盼瞬间欣喜若狂,从里面随便拿了五根出来。然后又塞了5个巧克力星球杯,两盒注心草莓味饼干棒,两个巧克力派,一袋原味原切薯片和一袋虾片。

        盼盼没有拿多余的拿膨化食品太占地方了,小时候的盼盼总是以为超市里卖的袋装薯片是人们想要买点空气,顺便送的赠品是点点薯片。可是这种袋装的薯片吃起来总比桶装的薯片吃起来味道好。原味是最好的,只有淡淡的咸味,青柠味和黄瓜味最奇怪,尤其是青柠味的,吃起来特别像劣质青柠牙膏。

        第一次吃青柠味薯片的时候,是小哥辛澈的一个男同事苏庭教授递给她的。盼盼差点吃吐了,直接把剩下的薯片扔到小哥办公桌上,一直干呕。辛澈当时紧紧的捏住手,准备把自家小妹拖出去直接扔垃圾桶里。本来他的办公桌上不允许吃零食,因为盼盼到办公室,他要去上课,只能让他坐自己的专座上等一会儿,没想到自己回来就看到这幕。

        盼盼看着包里鼓鼓囊囊的,十分满足,然后拿起桌上的白手机,迅速的点开。手机聊天页面还挺干净的,没有什么红点。干净的就好像有人动过手脚一样。盼盼十分无语,然后直接点开辛澈地电话头像拨通电话。

        盼盼好像又无奈的拿起电话,举到自己的右耳边,等待辛澈接电话。

        “小鬼什么事?快说,在上课不能接电话。”,辛澈做贼心虚的快速说话。

        “你是不是给我手机加上一层防火墙,现在只能打电话了?”,盼盼熟练的说出这一段话,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除了辛澈,她想不到谁还有这技术,能直接远程操控人手机。

        “嗯,有些变态扒你隐私,会打电话,在各种软件上发信息骚扰。我把你手机网断了,你手机现在只能打电话出去,除手机通讯录联系人,陌生电话打进来自动截断。”,辛澈直接说出这一段话,用自己的手段把自家小妹保护好。

        盼盼都有些无语了,然后直接点破真相,特别嫌弃的说:“小哥,我能把我的号登在蓝晚弋平板上,什么都能看到,有屁用。”

        “你那个号登在其他智能设备上可以暂时正常使用,因为我编了一道程序还没启动,不过手机这段时间变成板砖。”,辛澈右手拿着手机举到耳边,在教室外走廊上皱着眉头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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