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战乱起

公元399年5月，兀拙颜部众人离开建康不久，东晋实际执政者司马元显（司马道子之子），征调因三吴门阀免除官奴身份成为佃客的广大民众，进入建康以充实兵员，激起了各郡豪族、依附农民的普遍反对。

　　两个月后，出身琅琊孙氏的孙恩，起兵反晋（孙恩的叔父孙泰曾阴谋反晋被司马道子诛杀），并攻克会稽。孙恩部众迅速增至数万人，三吴八郡一时皆叛。

　　颜涛对孙恩还是有印象的。

孙恩，出身琅琊孙氏，是永嘉南渡士族，家族世奉五斗米道。

　　孙恩族叔孙泰，奉吴郡钱塘五斗米道首领杜子恭为师。杜子恭死后，孙泰继传杜子恭道法，受人敬信。东晋黄门郎孔道、鄱阳太守桓放之、骠骑谘议周勰等皆敬事孙泰。

　　东晋隆安二年（398），爆发王恭之乱，孙泰以为晋祚将尽，乃以讨王恭为名，私合徒众数千人，准备起事。

　　因被人告密，司马道子父子诱斩了孙泰及其六子。其侄孙恩逃入海岛，聚众百余名立志为孙泰复仇。

　　与兀拙颜部合作的吴兴沈氏，同孙泰孙恩一样，均为没落士族，经100多年发展，至今依然无法跻身顶级士族。

　　而顶级士族的人，无论多么不堪，亦能身居高位。

　　如出身琅琊王氏的世家公子王凝之，其父王羲之、其兄弟王献之，均为大才。唯王凝之不是，妻子谢道韫对他的评价是：“天壤之中，乃有王郎！”

　　而王凝之则用实际行动证明妻子的评价是正确的！

　　王凝之先后出任江州刺史、会稽内史，只是他信五斗米道，平时踏星步斗，拜神起乩。孙恩起义爆发后，当时任会稽内史的王凝之痴迷道教，面对强敌入侵，他不是积极备战，而是闭门祈祷，希望神灵帮他打败敌兵。

　　谢道韫劝谏了丈夫王凝之几次，王凝之根本不听，一意孤行。谢道韫只好亲自招募了数百家丁天天加以训练。好在沈筹提前派沈家私军从姑苏赶往绍兴救走了王凝之谢道韫夫妇及6个孩子。

　　足可见这些大家族对朝廷的控制到了何种程度！

　　孙泰孙恩选择造反就不足为奇了！

　　孙恩叛乱，朝廷内外戒严。

　　北府军将领刘牢之奉命前往平叛，手下参军刘裕随行。

　　晋乱！

　　天兴二年（公元399年），北魏拓跋珪在迁都平城后，在新建的宗庙祭祀完毕。

　　命令刚刚在九门斩杀仇儒，生擒赵准，平复叛乱归来的长孙肥，屯兵魏晋边境。

　　晋忙于平复内部的孙恩叛乱，不敢大意，派北府军另一将领孙无终领兵，与魏长孙肥对峙！

　　弘始元年（公元399年），后秦姚兴乘东晋内乱，攻陷洛阳，淮汉以北诸城多请降，国势遂与后燕相当。之后伐后凉，得鸠摩罗什。这让兀拙颜涛羡慕不已。

　　兀拙颜部已经造了一个“战神”来分化萨满的神权，将来疆域扩大，还需给民众一个信仰。兀拙颜涛的选择是佛教，但高僧法显已离开长安去往天竺。而且就他现在一个小部落的实力，不可能到后秦的地盘去找人。所以对于高僧鸠摩罗什，势在必得！

　　公元399年，柔然首领郁久闾社仑，在杀死叔叔郁久闾匹候跋后，占领其所有部落。接着趁北魏锐意进取中原，无暇北顾之际，统一漠北，尽有匈奴故庭，威服西域，一个横跨东西的地域最广大的游牧民族诞生！

　　好太王九年（公元399年），百济与倭国同盟对抗高句丽，并且联合入侵高句丽的藩属－新罗。新罗派特使到高句丽的平壤城请求高句丽好太王援助。由于新罗是高句丽的藩属国，好太王决定出兵援助。

　　慕容氏诸燕此刻则在内部争权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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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吴兴沈氏救王凝之谢道韫夫妇这一刻起，历史就如一只蝴蝶在此扇了一下翅膀，很多人物、王朝、百姓的命运，因此发生了不一样的转向，历史的车轮往前，驶出了不一样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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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399年秋，兀拙颜部按照沈冲八策，迅速展开落地工作，用颜涛的话说，“执行力要强！”

　　一、弗朗西斯带着丰厚的礼物，由獐子保护，频繁出访周边各国。弗朗西斯负责“把黑水部吹成花”，到处送礼却故意避开高句丽特使；獐子负责安插各个领域的间谍。

　　二、在完达山北麓建立“完达山书院”！沈冲担任山长，张玲珑担任山长助理。先生则由沈家派来的2位老秀才担任。学生招收，不仅面向兀拙颜部、虞娄部、郡利部、窟说部，其他挹娄各部落，但凡有想学习中原文化的，都可来此学习！

　　但所有人都必须交学杂费，对牺牲的战士子女免费提供食宿。对外宣称“挹娄都是一家人”！

　　一时间，各部落大人都派了部族子弟过来学习，学生人数200人，导致先生不够用，有时候沈冲和张玲珑还要去客串。

　　魏、燕、夫余等都在学习汉人的制度和文字，甚至开始汉化，他们这些挹娄“贵族”不能落后。

　　三、颜涛深知要趁“网红”热度打造“战神”IP的重要性！

　　面向全挹娄招募军人，散兵游勇、猎人屠夫渔民，不限出身，只看品行，品行端正者，可入战神“熊部”，成为战神嫡系！

　　来到战神部队的比去学习的多了10倍，达到了3000人，经过筛选淘汰，最后留下了2000人编入战神“熊部”。当然，练兵之余也会教他们文化知识，也就是洗脑。

　　四、趁着兀拙颜部一战成名，继续宣传“来了就是兀拙颜部人”，给地给住处，继续招徕人口。到公元399年年底，兀拙颜部的人口达到了惊人的1万多人，部落都显得“拥挤”了。

　　五、命吾塞帖儿拿下了白山部与拂涅部之间的一处荒地，取名“挹娄矿场”。并在虞娄部境内的海参崴建立“挹娄兵工厂”。此两地由虞娄部派兵守护！

　　驻军的一切吃穿用度均由吴兴沈氏承担，原矿贸易所得，吴兴沈氏占5成，兀拙颜部占3成，虞娄部占1成，白山部和拂涅部各占0.5成。当然这个占比是颜涛和沈冲谈的，挹娄人还都不会算算数。

　　颜涛让张玲珑给他们写明字据：每一次出矿，他们的利润等于多少把兵器、多少只猪马即可，皆大欢喜！

　　后来白山部和拂涅部发现这个比他们抢东西来的还快，便主动派兵保护“挹娄矿场”，虞娄部主要保护“挹娄兵工厂”，这两处的管事人，都是兀拙颜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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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比预想的还要快！

　　高句丽来了！

　　当獐子的间谍还来不及布置到高句丽的时候，高句丽突然袭击了黑水部。

　　颜熊颜涛得到消息的时候，仅仅比黑水部早了半天，还是沈家的商船在高句丽贸易时，发现高句丽的发兵方向是挹娄，及时通知了沈冲。

　　“救？还是不救？”颜涛问着大家。

　　“当然不救，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让高句丽进攻黑水部吗？”纳兰三骨气呼呼的说道。

　　看着大家不说话，颜涛开口道：“看来大家都是这样想的。高句丽进攻黑水部确实是我们想要的，这在汉人那里叫‘借刀杀人’；但是汉人还有一个成语叫‘唇亡齿寒’，当高句丽了解情况后，下一个进攻目标就是我们。或许他们已经了解了，这次会把黑水部和我们一起收拾，也不是没有可能。”

　　吾塞帖儿猛的一跺脚，“我觉得我们必须救！现在我们的发展情况怎么样？大家都看得见，只要给我们足够多的人口、足够大的地盘和足够多的时间，我们一定能迅速壮大的。这一点，只要高丽人不是个傻子，肯定会在我们弱小时进攻我们。”

　　沈冲赞赏的看着吾塞帖儿，这番见识，大将之才啊！

　　作为这里的“汉人智囊”，沈冲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可以救，但不是现在，时机很重要。我的建议是：在高丽人与黑水部战争焦灼，黑水部将败而未败之时，进攻高丽人！”

　　“嗯，时机很重要，而且我们得到的会更多，有可能会多个盟友。大哥，你的意见呢？”

　　“我的意见是，必须救！毕竟大家都是挹娄人，不能被高句丽各个击破！”

　　“好，既然大家都支持，我的安排是这样的，”颜涛顿了一下，“吾塞帖儿联系虞娄部、白山部、拂涅部，向大家说明利害，从南面，沿嫩江与松花江交汇处至嫩江下游，切断高句丽后路。

　　大哥与我及郡利部窟说部从东边进攻，逼迫高句丽和黑水部的顽固分子西逃。

　　纳兰大哥你派人通知其他部落，后天黎明之前，一起进攻高丽人。去不去，随他们自己。

　　大家注意一下，我们的目的不是消灭这次进攻的高丽人，而是‘以战打合’，简单说就是把他们打到主动找我们谈判。

　　我们目前还没有和高句丽正面掰手腕的实力！”

　　沈冲赞赏的看着颜涛。

　　听说堂妹沈恬与颜涛还有点故事，但族叔和堂兄不同意！好像要把妹妹嫁给王家的人。

　　我倒觉得颜涛这个妹夫，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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