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欢宗妖女05
无念心疼的为娇娇擦药粉，为了帮助吸收，大手还在娇娇脚踝上不断揉搓。
一时间，娇娇只觉的又痛又痒又酥麻。
等结束的时候，娇娇已经浑身瘫软香汗淋漓了。
她无助的软靠在一旁，杏眼朦胧迷离，视线定定的落在无念身上。但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明知道娇娇这个样子没有别的意思，但无念心头就是莫名涌出来了无数晦暗的思绪。
他大手缓缓捏住了娇娇精致的下巴，手掌轻抬，两人间距离越来越近。
呼吸交错，无念就像昏了头似的，眼看着就要吻上娇娇……
关键时刻，无念骤然清醒。
“无念。”娇娇声音很轻。
“抱歉。”无念同娇娇拉开距离，他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跳，帮娇娇理了理衣袍。
“一直闷在房间对你的恢复不利，用过膳食之后我带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好。”娇娇乖巧点头。
后山的空气很是新鲜，可能是因为昨夜暴雨的洗涤，今天出去映入眼帘的天地又一碧如洗，很是好看。
无念抱着娇娇来到了他常做早课的草亭中。
“无念。”娇娇顺着无念的力道软靠在亭子中的软垫中后，杏眼朦胧的看着无念，那深邃的双目中带着无念看不懂的言语。
“你半年前失忆来到这里，那你的曾经呢？你真的不好奇吗？”
“曾经？”无念表情淡然，“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忘记了，那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对我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曾经如何，而是今朝。”
“是吗？”娇娇双手收紧，“那如果被你忘掉的记忆中，还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呢？比如说，父母兄弟，或者曾经心爱的女子？”
“父母兄弟？”无念顿住，“虽然我没有了曾经的记忆，但我知道，我应该是没什么亲缘的。”
“至于曾经心爱的女子。”无念看着娇娇，“我觉得，我应该不会爱上什么人的。”
“是吗？”娇娇面上的笑容非常勉强。
“这只是你觉得，也许你曾经就是有呢？”
“若是有，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无念很是洒脱，“我不可能活在不记得的过去，比起过去，我只想珍惜现在。”
“是吗？不重要吗？”娇娇咬唇。
她难过的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幽光，“我现如今十六岁刚及笄，可在我及笄之前，我的未婚夫对我很好。我所有的要求他都会满足，他会为了我的一个念头彻夜不眠的去为我捉萤火虫。”
“会为了我偶尔冒出来的口腹之欲不顾读书人的体面，去同那些市井小民一样排队去买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吃食。”
“可惜，一切在半年前突然变了，那一日他突然回来对我说，他要堕入空门。”
娇娇双目含泪：“无念，你说是不是我错了？他是不是觉得我烦了，不愿意再包容我了，所以宁愿去当和尚也不愿意要我了？”
“别哭。”来不及吃醋，无念就被娇娇滚落的泪珠打败了。他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捧住娇娇的小脸就为她擦眼泪：“不珍惜你是他的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娇娇声音又软又轻，“可是你还不是同他一样，更喜欢当一个和尚。”
“我……”无念被娇娇这句话堵的顿住了，他叹息着将娇娇揽进了怀中，“没有什么更喜欢不更喜欢的，我不过就是，注定要入空门罢了。可对于你……”
无念无奈极了。
你是一场不在命运轨迹中的无奈。
所以……
“对我来说，你同佛祖一样重要。”
本以为这话可以安抚娇娇，但不知道为何，娇娇却是哭的更伤心了：“一样重要，那就是说你还是要当你的和尚了。”
娇娇哭着推无念：“你走开，我不要你抱了。我讨厌你！”娇娇哭着捶打无念胸膛。
无念搞不懂娇娇为何会这样，他只是烦躁又无措，他捉住娇娇的双手，定定的同娇娇对视：“别这样。”
“无念。”娇娇停止了哭泣，粉颊上还挂着泪珠，“你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
亲？
无念心头躁动，心跳如擂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娇娇抓住无念的衣襟，就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似的，“你亲亲我我就不闹了好不好。”
说完，不等无念反应，娇娇自己就双手搭在无念肩膀上，对着无念消薄的唇吻了下去。
天旋地转，无念思绪迷离，世间纷扰仿佛就此远去，感知被封印，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唯有眼前的香软嫩滑。
他昏了头似的钳住了娇娇的身子，下意识的回应娇娇。
………
两人分开之时，粘稠的空气终于重新开始了流动。
娇娇小脸微红，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
无念也非常不自在，他手指颤抖的翻着眼前的经书。至于经书之中都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也看不进去。
心中所思所想只有之前同娇娇亲吻时的感受。
惊涛骇浪，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似的。
“夫君。”还是娇娇先反应过来，她小脸微抬，杏眼亮晶晶的看着无念。
无念浑身一震，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你，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娇娇抬头，精致娇艳的小脸上带上了困惑，“你刚刚没有推开我，那就说明你是愿意的。”
说到这里，娇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咬唇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你我本来就是未婚夫妻，虽然你现在失忆不记得了，甚至还真的当了和尚。可是，可是，你不拒绝我的亲近，你会回应我。那是不是说明，我们还是可以再续前缘的。”
“而且，你若是没有出家，那在我十六岁刚及笄之时，只怕我们就已经成婚了。”
未婚夫妻，她在说什么？
无念浑浑噩噩，只觉得自己仿佛都听不懂娇娇的话语了。
娇娇却还在继续。
“你愿意回应我，我很高兴。”娇娇兴奋的抓住了无念的衣袖，“无念，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们就成亲吧！你喜欢当和尚那我就一个人偷偷留在这里陪你。若是，若是你愿意还俗同我回去，那我也是愿意的。”
那么的孤注一掷，寥寥几句，无念就能勾勒出她的深情厚谊。
但无念知道，她话语中的男子不可能是他。
他虽然没有记忆，可他就是知道他不属于凡界。他失忆之前也不可能有亲缘情缘。
所以说，是认错了人了吗？
“无念，无念，你在想什么？”娇娇鼓着小脸不满的看着无念。
“还是说，你不愿意，不相信我说的。”娇娇心头忐忑，不满也渐渐散去。漂亮夺目的杏眸中满是不安。
“不是。”无念眸色微暗，“我的记忆只有来到这寺庙的半年，你刚刚说的这些，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也或许，你找错人了呢？”
“你是担心这个。”娇娇松了一口气，“我是不可能找错人的，你就是我未婚夫啊！长的一模一样的啊！”
说到这里，娇娇低头不敢再看无念：“虽然身形有些变化，但我们已经半年没见过了，也是正常的。”
果然，自己不可能是娇娇口中的那个男人。
因为无念确定，不论多久，他的身形都不会有变化的。
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他就是莫名笃定。
找回了未婚夫的娇娇很兴奋，似乎半年的阻隔也不算什么。单方面说开之后，她就找回了状态，对无念的动作更加亲密。
但对于无念自己来说，娇娇的种种不经意间的亲密却仿佛燎原的星火似的，烧的他都快要魂飞魄散了。
夜晚，娇娇像个等待丈夫的小妻子似的，乖乖的钻进被子里眼巴巴的看着无念。
无念浑身燥热，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别闹，你自己睡。”
“不要嘛！我冷！”娇娇声音又软又甜，仿佛拉丝的蜜糖，紧紧的黏着他，用她的甜蜜包裹住他。
这种懵懂却又无意识的勾引简直要命，无念明知道他是在趁人之危，可他无力抵抗。
他一句一个指令，看似正人君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间，他心中翻涌着的是无数晦暗却又无法对人言说的大胆想法。
他知道，只要娇娇再大胆一点，他只怕……只怕立刻就要舍了佛祖，坠入那无边无际的温柔乡了。
“无念。”娇娇缩进无念怀中，像昨夜那样，藤蔓似的缠住了无念。
温凉滚烫交织，从未有过的躁动缓缓苏醒了过来。
无念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捉住娇娇双手，紧紧扣在头顶。他呼吸粗重，双目喷火似的看着娇娇。
娇娇被吓到了，小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你，你怎么了？”软甜的嗓音发着颤。
无念却没有说话，他大手放肆的落在了娇娇娇嫩的面颊上，不住的游移。
娇娇咬唇，神情无辜懵懂。
她隐隐知道一些什么，却又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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