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忆(二)
到了晚上,篝火点起。
舞女登场,表演开始。
一个接一个的漂亮舞女小姐姐穿着漂亮的长裙在草地上尽情舞蹈。
有表演京剧的,也有表演单独的水袖舞的。各种不同的精彩的舞蹈让在场的小姐公子看的直拍手叫好。
女娘们“你看她们的衣服好漂亮啊”
“就是啊,我也想有一条”
“哎哎,我知道京城里有一家成衣店,店里的好看衣服多的挑花眼,要不要……”
“要要要,等秋猎过后你带我去。我要多买点好看衣服。”
“可以啊”
一时间所有的女娘们争先恐后的说自己也要去。
“都可以都可以的,到时候,可说好了,钱带上,我们不仅要买衣服,怎么着也得顺带买点首饰什么的,不然只是买衣服,多无趣啊”
“好呀好呀”
公子们
“季兄,你看到刚刚表演的喷火没?就那么一抬手,然后一喷,就喷出好大一团火……”
“当真有趣对吧,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唉~还是季兄懂我哦”
然后这个李公子偷偷跟季姓公子说
“季兄,你最近怎么样?”
季崔:“过得那叫一个苦啊!家里管的严,酒不让喝,钱不给多花,唉。老弟,你过的咋样啊?”
李峰:“万分同情啊,我也一样啊”
“唉~”
李峰突然邪魅一笑“季兄啊,我最近寻得一地方,我们去那喝酒去。如何?”
季崔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确定?”
李峰“确定”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唉~懂哦”
“自然。”
然后皇帝插话道:“今年秋猎办的特别了点,希望诸位能玩的开心,朕看大家像是无心看戏的样子,朕也不做那个不尽人意的人,那便,各自随意。不在拘谨,自由活动吧,各玩各的,怎么开心怎么来,哈哈哈哈哈哈”
实际上皇帝自己看的眼睛疼,自己独自坐着无聊,想去玩儿了。
此时的妃子其实早已看的疲倦,一脸无奈样,听着皇帝讲话。
话讲完了。都在心里暗自欢呼“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
然后各个宫里的妃子都跑到岑时那边。
玉妃询问“这次玩什么?”
锦妃小声说“色子?”
司妃“不行,去年就玩过了换一个”
锦妃摊手“那我不知道了”
敏妃:“划拳?行吗?”
岑时:“不行,不行,前年就玩过了,换一个”
“今年就不喝酒了,不然明天大家都得缺席狩猎。我不喝酒了啊。”
柳妃突然想到一个不喝酒也可以玩的简单游戏“猜数呢?一个人想一个数,其他人猜数,猜中了的人罚,抽条子。提示:惩罚要受的住,受不住的就别玩了。”
众妃子看柳妃把话说成这样,
舟妃“你看看你说的,我们哪个玩不了?就这?我肯定不会是那个受罚的人要真是,我送在坐各位姐妹们一人一箱首饰。”
司妃劝到“还是得了吧,我们哪个没点衣服首饰的,就你那点够送吗?啊?”
……切……我有说一定送吗?
………………………………狗,跟狗一样狗。啧。
岑时等的不耐烦了:“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来来来
“18”“6”“7”唉,对了,“啊——”
14?75?64?91?18?唉,对了,一个啊,“啊——”
77?1?7?6?唉,对了“啊——”
17?55?68?
唉,对了,来来来。
“啊——你轻点”
“不可破例哦”
一声一声的吃痛声音传出来。每个人多少都被抽了,每一个人幸免。
突然间,引来了皇帝陛下。
皇帝栋栋得跑到岑时跟前,好奇的询问:“玩儿什么呢?让我也来玩啊”
岑时看看姐妹们,姐妹们看看岑时
用眼神交流
“让他一起吗?”
“我无所谓”
“我还好,随便啦”
“我也随便”
“我很同意,得会儿专坑他呗”
众妃子一齐转头看向这个笋人锦妃。
很会哦,可行哦。
“啊?”只有皇帝一人一脸懵逼,啥也不知道。可怜堂堂皇帝,竟然被自己宫里的妃子耍的团团转。
岑时:“来吧,我们玩的猜数,数字猜对了,就得被抽条子。”
皇帝抹袖子。“来来来,我被抽一下,算我输。”
“哦呦~很勇哦~”
“那是”
众人微微笑,可怜皇帝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
“176”对了“pia~”“啊——”
“76”对了“pia~”“啊——”
“100”对了“纳尼?”“愿赌服输哦”“pia~”
“啊————————”
结果玩完之后,皇帝输得最惨,两条胳膊每一条是好的,手臂内侧全是红印子,一条胳膊已经肿的跟个面包似的了!
皇帝:“黑幕,绝对有黑幕,你们联合起来玩我。”
岑时“这可没有哦”
皇帝指着锦妃“有没有?”
“没有”
又指着另一个人“你呢?”
“向天发誓没有”
皇帝:(愤怒)x100(无助且可怜)x1000
熹妃看着可怜,但不多,就一点儿:“陛下,您还是先去治治吧,臣妾看你这胳膊,再不治就要废了。”
皇帝气急败坏道“有黑幕,绝对的,我先去消个肿”
然后捂着胳膊走了“下死手啊,嘶~啊,疼疼,妈的,哪有这样的。要废了要废了,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
镇南王坐的无聊了,跑过去找小媳妇儿去了
杜嘉宁酒量不好,但是爱喝酒。几杯下肚,便喝的醉眼朦胧,脸颊绯红,倒趴在桌子上,抱着一个装着半壶酒的酒壶。
楚铭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嘉宁身边。
拍拍嘉宁的肩膀说道:“小兄弟”
嘉宁眯着眼努力抬起沉重的头看向眼前这个人
“嗯?”
镇南王忍不住笑了,千年冰块脸居然笑了!看呆了侍卫!
??????
不知道啊!
我眼花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还挺可爱的”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喝的说胡话的嘉宁立即回话“那可不!”
随后镇南王也趴在桌子上,戳戳杜嘉宁红扑扑的小脸蛋。
杜嘉宁被戳的烦了,小手抬起来打掉了镇南王的手
然而镇南王非但没有生气还很温柔的问:“敢问阁下名讳啊?”
喝的醉醺醺的杜嘉宁,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小星星,哪看得出来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让自己看了觉得浑身不自在的镇南王,还以为是哪个自己还不知道的王侯权贵。
脱口而出“杜嘉宁!”
镇南王心中窃喜,可算是问到了。心想“之前叫人查你的身份,居然还查不出,身份这么神秘,又与那怪物关系那么要好,你应该身份也不简单吧,杜——嘉——宁——?”
杜嘉宁喝多了,现在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模模糊糊的,还当这人是好闺蜜!?
笑嘻嘻地说:“唉?你回来啦?”
?“啊?”
杜嘉宁还很诧异道:“你不说要过一会儿才回来吗?怎么回来这么快?唉?你怎么换衣服了?还是紫色衣服。你怎么还长高了”说着就用手比量起来“还高这么多,你吃什么了,你不长这样啊…………”
语落,一双白皙的双手扒在镇南王脸上!!!捏起镇南王的脸!
看呆在场的权贵们,所有人一齐转头望向这二人,不由得心跳加速,替醉酒的公子担心,同时屏住呼吸,专注于眼前这二人的一举一动……
属下们更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自家王爷在皇帝手下干干杀人的活,被朝廷上的官员称为“皇帝的屠刀”“阎罗王”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如今却被一个喝醉酒的不知是哪的人当捏脸娃娃玩儿!一瞬间全场寂静,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是吃惊的表情。
但是镇南王却笑了,他居然没提刀杀人,破天荒啊!
笑着说“你把我当谁了?”
嘉宁不以为然道“子殇啊。你不是子殇吗?”
“我……”
嘉宁没扭过酒劲儿,当场就要睡过去,头偏到镇南王那边,就当快要磕到桌子角时。头被一只大手扶着,另一只手护着桌子角!镇南王一个眼神。在场的侍卫就当没看见一样,继续各玩各的。其他的人适应能力很强,只是一瞬便反应过来了。
镇南王忽悠杜嘉宁:“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嗯”
楚铭满意的笑了。就当他的大手要碰到嘉宁纤细的腰时
白璃终于回来了
微笑着大声说道“诸位,夜深了天凉,不宜在外面久留。还是请诸位移步致各自的营长,我已经安排妥当在诸位的营帐里都放置了熏香,各位一定能睡个好觉,若是在外边呆太久,着了凉,明天的狩猎就不能来了。那多无趣呀,是吧?”
众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都相继离开座位回去了。
等到无关的人员都走了之后,白璃一秒变脸,阴沉着脸看着还坐在座椅上镇南王和……喝的不省人事的杜嘉宁。
楚铭把侍卫禀退了之后空空如也的休息场地就只剩下两只两只前年的的狐狸和一个睡着的小猫。
白璃冷冷的质问镇南王:“别人都回去了,镇南王怎么还不走?”
镇南王:“人都走了,就我不走,自然是有事与太子殿下商量。”
白璃蹙眉,愤怒的看着眼前人,肯定打着坏主意。
“什么事,能让镇南王亲自与本宫说?”
镇南王没看白璃,转头看着倒在自己腿上睡得死死的小媳妇儿。
撩起他的发梢,玩味的说道“殿下,您让我闭嘴,却不给我一点好处,这让我很难答应你啊。就是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看了一眼生气的白璃
白璃此时很愤怒,白璃清楚楚铭是什么样的,自是不能把嘉宁让出去,跟不能拿嘉宁做为交易筹码。
“你这是在威胁我?”
楚铭立刻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
“当然不是,但若您真这么觉得,也可以视作威胁吧……怎么样,太子殿下,您想好了吗……若……?”
话没说完,他的腹部开始剧烈疼痛,捂着肚子,面露难色。
“你……”
白璃嗤笑。蹲下身子,用刚刚刺青蛇的那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镇南王的脖子上。
镇南王瞳孔微缩,大气不敢喘。
“楚铭啊楚铭,你要好好想清楚,到底谁是恶人。你还没那能力威胁我”边说边把匕首从脖子的侧边划到下巴,白璃猛的挑起镇南的下巴。“我能让你疼一时,便有更多法子让你痛不欲生,尊卑有别,下人怎么能以下犯上呢?”
说完,公主抱抱起嘉宁潇洒走掉。
走前霸还放话“这就是威胁我的下场,这还只是惩罚罢了,不算重的”
嘉宁的营帐内。
白璃“嘣”的一把将喝醉了的杜嘉宁摔在床上。
可疼坏了杜嘉宁,屁股都被弄疼了。
他揉揉屁股,大声说道:“你干什么?”
“呦,就醒了?”
杜嘉宁小声说;“本来醒酒就快”
然后又气的破口大骂:“你有病吧?没事儿做什么摔我,轻点会死喔”
白璃两手叉腰反过来骂嘉宁:“你才有病,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嘉宁气急了“我就喝点酒而已,你这也要管?”
白璃翻了个白眼儿,吩咐锦舟做一碗解救汤。
白璃从身侧的拿出一个装香丸的镂空球形挂链。
“呐,闻一下这个,提神的。待会儿解酒汤好了,你就喝了,不然今晚有你难受的,那么烈的烈酒说喝就喝,一喝就喝个没完,本来酒量就不好,就别喝那么多,下次我可不带你回来。”
杜嘉宁虽然气但是还是闻了,果然,一下就让人精神抖擞,身体瞬间感觉充满了力量!!
白璃坐在床上。杜嘉宁看着手里这个挂链,神情突然暗淡下来。
用低沉的语气询问好闺蜜“你……还是……会有自杀倾向吗?”
白璃听了,很诧异,他没想过他会这么问。
低头,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才回道“是啊,现在……我的病情变重了,得用药物才能才能稳定情绪。这个……你知道的,我已经到了要靠这个香丸才能保持理智的地步了…………”
“那……你……”
白璃抬起头苦笑道“别担心,虽然病情加重了,但是也不是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没事的……”
杜嘉宁难得一见的严肃“我是想说,你最近没有一个人关着自己吧”
白璃突然沉默了,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不好回忆吧。
“你不要成天多想,人各有命数,那位的死与你无关,她既然选择牺牲自己生下你,那必然是想你好好的活着。就算……就算是替你母亲活着……你就当做,你是她的眼睛,她生命的延续……你现在这样……她肯定也不想看到的……”
白璃绷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如洪水般喷涌而出,势不可挡。
声泪俱下道:“可是我就是会忍不住的去想……我,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办法。我越是不想去想她我越是想她。我,我每天要靠着药物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碗接一碗的药,我看了恶心……就连我这胳膊,也满是伤痕……”
嘉宁看着很是心疼,自己也没有母亲,也从未见过生母的样子。自己是养父母养大的,可是就在成人礼当天,养父母便因病去世,亲戚朋友都骂自己是灾星降世,出生克死母亲,现在又克死自己的养父母,亲戚朋友都不待见自己,自己还曾有一段时间四海为家,风餐露宿,还好,最后遇见了和自己一样没母亲的白璃,才有了住所……
但实际上,杜嘉宁自己只不过是没了父母,但是白璃不同,他出生在皇家,自幼便卷进了皇位的争夺战中,琴棋书画,样样都得学,在别家孩子开心玩闹的年纪,只有白璃一个人在书房里闷声读书,他要比别人花更多的精力在学习上,没日没夜的学,差点没把自己学成一个机器!
不仅如此,小时候还经常被同龄人孤立,谩骂,生生被剥夺了整个童年,这样的生活环境一直持续了数百年不止………
在这样压迫的环境下,白璃逐渐夜不能寐,每晚要靠点燃安神香才能使自己强行入睡,还会常常做噩梦——梦里一直重复着他出生之时母亲生他时痛苦的尖叫声和……大盆大盆被端出的鲜红血水!!!又因为自小缺少母亲的陪伴,渐渐患上了一种病。
一种让他情绪莫名其妙的低落、对周围事物突然失去兴趣、自我怀疑的病……
用通俗的话讲就是“抑郁症”!!!还慢慢的有了想要轻生的念头……有的时候眼前会突然一黑,在一睁眼,便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
胳膊上道道疤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不过好在这些年有杜嘉宁开导式的陪伴,白璃的病情才那么一点点的好转……但是自残的行为还是没有……
杜嘉宁拍着白璃的后背,关切的问到“你……没把你的情况告诉皇帝和贵妃吗?”
白璃摇摇头:“没有……”
嘉宁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一个人憋着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反而会恶化的,你怎么就不说呢?”
“我,我怕他们担心,我不想他们担心。”
杜嘉宁此时已经无语到极致了
这怎么能不说呢?
“你现在都什么样了,你心里内点数吗?你不说,我去说。”
说着起身就要走
白璃一把拉住杜嘉宁:“别去,不要去。”
“你,你看看你现在,人前强撑着,人后也不肯放松自己,每天什么事儿都不说,全是一个人承受,受到什么委屈了也不说……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你自己?”
白璃生气了,大声怒斥杜嘉宁:“我说了,别去,我不用你管!”
“你……”
突然屋外的竹兰一声“殿下”稍稍缓和了屋子里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竹兰道:“殿下,解酒的汤药已经熬好了”
白璃突然收回刚刚的情绪:“端进来吧。”
杜嘉宁此时闹别扭了:“我不喝,你不把情况告诉……”
白璃此时已经不想再起争执了,用最冰冷的语气劝说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劝我。你现在只用把药喝了,喝完之后你作任何事情……我都不管了”
……
嘉宁知道,只要是白璃想做的事,便是付出再多代价也一定会做到。不愿意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喝完就转头跑掉了。
营帐里就剩下拿着托盘站立的竹兰和黑着脸坐在床上的白璃
竹兰询问自家殿下:“殿下,真的要和杜公子闹成这样吗?”
白璃此时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了:“就这样吧,我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一下……随他去吧,反正第二天气就气消了……”
……是……
说完,白璃脚步虚浮的走出了营帐。
星河璀璨,明月当空,正值黑夜,是坏人干坏事的最佳时机。
虽然是秋天,但是天气依旧不输夏季,夜晚也依旧有沁人心脾的蝉鸣,阵阵袭来的凉风……
气呼呼的杜嘉宁早已不知跑到哪个无人知道的小树林里,他生气地踢着小石子。
边踢边骂道:“你都什么样了?还不说出来”
“嫌自己命太长哦”
“就我来东宫这么多年,七十二次割腕,三百次做噩梦,好几次险些晕死过去。真的是……不知好歹。”
“哼~啊啊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早点死了算了,早死早超生,早死早吃席。切~”
……
骂累了的杜嘉宁随便找了个大石头就坐上上去。
骂了两遍还觉得不够,现在坐在石头上仍然骂骂咧咧。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啦——哼”
突然他背后穿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杜嘉宁立刻警惕起来。用火红色的法术变出一把小匕首,藏在身后。
“谁?”杜嘉宁质问道
却见草丛里走出一个紫衣男人。
杜嘉宁的警惕性不知道怎么的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了,收回了匕首。
一脸嫌弃“怎么是你啊?”
楚铭笑着走到杜嘉宁身边,很自然的做在他身边,两人贴的很近,相差十公分左右的样子。
“怎么不能是我?”
“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啊,睡不着,就出来听听蝉鸣,有点失眠呢”
“哦”
“我刚刚在后面听到你在说什么人?我很好奇,你在说谁?”
杜嘉宁看了一眼楚铭,没把实情说出来。毕竟嘉宁还不了解面前之人。
撒谎道“也没什么?就是……子殇他……他不让我喝酒”
楚铭闻言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嘉宁被气的不行,出手打他。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不许笑”
这可爱模样让镇南王笑的更大声了
“啊啊啊啊,都说了,别笑了别笑了”
“我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
楚铭:“不过你的确不能多喝酒,酒量太差,都能看错人。把我看成太子……”
“哼,哪个喝醉了的不会看错,我酒量还是很好的,起码,起码不耍酒疯吧。”
“这倒是,也就这点好吧”
嘉宁气不过,双手抱胸。“那,那又怎样?要你管?我跟你又不熟,你管我那么多的,哼!”
结果话没说完,肚子先“咕咕”得叫了。
当场气氛尴尬到零点,让小嘉宁羞红了脸。“哼~”
镇南王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把小媳妇儿拐回家。
“你饿了?”
“没有。”
“要不,到我的营帐里去吧,我那有很多好吃的。”
小嘉宁一听有好吃的,眼睛都亮了。
睁着他那卡姿兰大眼睛询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为什么不可以。”
楚铭伸出手,微笑的说道:“走吧,我带你去。”
小嘉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没过一会儿,二人就到了镇南王的营帐。
守卫士兵又是一阵震惊。
“王爷,这……带了个人回来,还笑了”
另一个见多识广的侍卫解释道:“人家想怎么样,我们呢也管不着,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屋内,镇南王吩咐下人送来好吃的。什么,酥饼,糕点啊,摆了一桌子。
但尽管送上来的吃食再多,小嘉宁还是只吃了个七分饱而已。
吃完之后拍拍手,评价道:“还行吧,没皇宫里的好吃,做的有点硬了,弄的我噎得慌。”说完赶忙喝了好大一口杯子里的水。
“哦?原来杜公子住在皇宫里啊。可我却没见过啊”
杜嘉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赶忙想办法圆谎“我跟子殇关系好,所以子殇有的时候会给我吃宫里做的糕点。”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嗯,没……没错啊,就是这样,你还怀疑我不成?”
楚铭微微笑道“自是不敢,你既然跟子殇关系好,那必然不会说慌的,我相信你”
但心里却想的是“撒谎?我还看不出吗?呵,不会撒谎便不要撒谎嘛,一点都不真,不过也好,如若跟那白璃一样会演戏,那便最讨厌了。”
小嘉宁不太相信,自己都觉得撒谎撒的不够好,这人居然信了???
“你真的信了???”
楚铭:“当然啊。”
“你都不怀疑我说的是假话吗?”
楚铭迟疑了一小会儿“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下意识的相信了。难不成……你说的真是假话?”
杜嘉宁立即否认“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故而问问,我没说假话”
楚铭听后嗤的小声笑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镇南王今日已经笑了不止三回了,这次,想来应该是被这个不会撒谎的小猫咪的可爱模样逗笑的吧。
杜嘉宁吃饱了就开始犯困。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
“有点”
“那睡我这儿吧。”
“那你睡哪?我还是回去吧。”
嘉宁刚要走就被镇南王拉住“唉,别呀。你回去了不就等于白和人家生气了吗?要赌气就赌到底。今晚不回去了吧,我睡地上。你睡踏上吧。”
嘉宁还在犹豫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回去吧的确白生气那么久,不回去吧,又不太好。啊啊好烦恼真是烧脑筋,心一横,选择留下来。
心想着“这么晚了,就先不出去了,就只是歇在别处一晚,应该没事的吧”
“那好吧,就一晚,只是这一晚上而已。”
计划通,噢耶!
镇南王一听心里高兴极了“嗯,那是自然。”
熄灯,睡觉。
果然啊,小嘉宁睡在软踏踏的床上。而堂堂杀人如麻的镇南王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打地铺!!!
第二日清晨。
屋外小鸟鸣唱,树影婆娑。太阳已经东升,可杜嘉宁却还是躺在床上。
狩猎场处
大清早好端端的人不见了,白璃只得暗中命人找人。可就是找不到自家小猫。
白璃撑开扇面和竹兰对话
“还是没找到”
“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找不到,继续找”
“是……”
突然白璃转头之时看见自家小猫尽然是和镇南王一起出来的。就没再让竹兰继续找人了。
镇南王走到白璃跟前
白璃看着二人贴的这么近,后悔最晚没看住小猫。
瞪了一眼面前的镇南王,使眼色给躲在镇南王身后的杜嘉宁
“回来”
镇南王听了不乐意了,怎么能让自己刚拐来的小媳妇这么快就给回去。
“唉,太子殿下,这就不厚道了。您没看住人,让我救回去了,我也听嘉宁说了,是你惹的他生气了,这怎么还这么硬气的拉人回去呢?”
两个狐狸见面,果然没什么好事,场面一度尴尬,到处充斥着火药味!
白璃:“那跟镇南王也没什么关系吧?”
镇南王:“怎么不管我事,我好歹收留了嘉宁一碗上啊”
白璃:“我瞧着,镇南王与我家这位并不熟吧,这才几天时间啊,呵,才见面三次不到吧,就嘉宁嘉宁的叫真是好生亲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一边儿的”
镇南王:“我这儿,不像皇宫里,没那么多叫人烦的规矩。”
二人表面上是在聊天实则是在掐架。
两个人眼睛里现在是直斗电花子。
白璃像是在下达命令一样跟杜嘉宁说:“杜嘉宁,回来”
可是杜嘉宁在犹豫。
自己还在和白璃吵架的阶段,现在就这么没面子的回去了,怎么想也理亏
就在杜嘉宁眉头不展,不知该怎么办时,镇南王充当救星,出手阻拦。
镇南王:“殿下,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吧,人家明明不想跟你回去,你却非要将人带回去,不好吧……”
白璃气的捏紧拳头:“好,你让嘉宁平安度过一晚上,我不胜感激,改天,我登门道谢便是,如今我要带我的人回去,你也要阻拦,这,才是不对吧”
镇南王:“可是人家显然不想跟你回去啊”
白璃:“他是我的人”
镇南王:“我算他半个恩人”
两只狐狸吵的不可开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侍卫化身吃瓜群众观看这场吵架。
二人把嘉宁当绳子一样拉扯
白璃:“他是我的人”
镇南王:“也可以是我的人”
!!!
白璃:“他得跟我回去!”
镇南王:“我不让他跟你回去!”
白璃:“我说过你没有资格和我作对!”
镇南王:“有没有资格,我还是清楚的。”
白璃:“你就只是个王爷而已,还不能和我这么说话!”
镇南王:“我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我觉得还是能和您正常说话的。”
白璃:“你这是忤逆!”
镇南王反驳道:“只是正常说话罢了。”
白璃:“不要多管闲事儿!”
镇南王:“我就多管闲事了,怎么滴?”
二人你一句“不能”,我一句“可以”,怼的有来有回,不分上下,谁也不肯让谁,说的好像都很有理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边被拉扯一边劝架的可怜小猫——杜嘉宁
杜嘉宁一边听着这两人像蚊子一样的争吵,一边还要两边倒,互相劝架,看着这两人下一秒就要刀剑相向,恨不得直接把对方弄死的样子,杜嘉宁忙的焦头烂额!
反倒是侍卫们,吃瓜吃的老香了!
二人争吵之间,每说一句话,就把嘉宁拉到自己的一边,嘉宁被这么拉过来拉过去,搞得晕头转向,站不稳脚跟,霎时间,觉得自己极没面子。我不要面子的吗?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要吐了!
嘉宁一把甩开二人的手,愤怒的控诉自己被拉扯的要赶上变形的感觉
“你们说一句,拉一下,动嘴皮子的是你们,受罪的是我,我都要被你们整死了,你们看看我,我,就一个普普通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哪值得你们两个大人物为我争吵啊,我自己决定,你俩,就不需要吵了,这下成了吧?”
两支狐狸互相瞅了一眼对方。谁都看对方不顺眼。
白璃问好闺蜜:“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杜嘉宁刚想说话,可是被镇南王抢了话
“嘉宁,你选吧,是他还是我”
杜嘉宁:???
就在杜要发火的时候,白璃突然一下子慌张的抓住了杜嘉宁的手腕。
动作很小,镇南王没看出来。
但这并没有让杜嘉宁更加火大,反而有一点点紧张的看着白璃的脸,可是白璃伪装的很好,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依旧是与往日一样平淡的模样,只不过是手上的力度大了些,有一点抓痛了杜嘉宁。
随后杜嘉宁正色说道“我选择回去。”
镇南王:“为什么?”
白璃顺势把都嘉宁拉到身后。
杜嘉宁:“自然是因为你我并不熟识,我不喜欢和自己不熟的人多呆,这会让我很不舒服。同时我很感谢,您能让我暂住在您那。”
镇南王还想说些什么把杜嘉宁劝回到自己身边,可是被白璃打断了
“镇南王,你都听到了吧?嘉宁说了他要回去,你还是不要再阻拦了,皇城最可是讲规矩的地方。”
镇南王虽然气但也只好罢手。
白璃跟镇南王说完话,转头便和杜嘉宁说气话来
白璃:“你先去找紫玉”
杜嘉宁还是不放心:“那你呢?”
白璃微笑着说:“我一会儿就来,我和镇南王还有话说,你先走。”
杜嘉宁悄悄看了正在生气的镇南王,在看一眼白璃。才勉强答应。
看着嘉宁远去,白璃转头和这个狐狸……谈话
白璃“楚铭,我说过的,这皇城里到处是眼睛,不该做的你最好别做,免得引火上身,烧了自个儿。”
镇南王心想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自然,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白璃:“我丑话放在前头,你们两个在一起注定谁也不会过得好,我不可能拿嘉宁的终身大事作为你我之间交易的筹码!”
镇南王:“哈哈,太子殿下想多了吧,我何时说过,我喜欢他,况且他还是个连身世都不全的人,我怎么会看上他,再说了这与我门不当,户不对的,更是没有可能。”
白璃:“哼,镇南王倒真是爽快啊,我还就希望,他没被你这种杀人魔看上,倒真是可喜可贺。”
镇南王笑了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恐怖如斯的人,说:“到底谁才是杀人魔,我想殿下您比我更清楚吧?”
白璃忌惮的人镇南王,讨厌的人也是他。
“我自是清楚的,本宫最清楚的便是堂堂镇南王明明有喜欢的人却在这里撩拨我的人,胆子倒是大的很呐。哼~”
白璃附在镇南王的耳边,轻声道:“还有,“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这是你以前说过的,这会儿本宫再说出来,给你听听,你可要听好了。哼——”
说完,直起身体。重新摆会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
“竹兰,该回去了,不然有的人该等着急了。”
是
然后头也不回的潇洒走掉。不过这次不同于往日——这次竹兰走在白璃前稍稍前面一点的位置,并不容易看出来是走在太子的前面。
“殿下,你可以抓着我的衣裳”
白璃声音发颤道:“不了……会被看出来的……”“你就走在前面吧……”
……是
白璃向来最看重规矩,平时非特殊情况下,无论是竹兰,还是锦舟都不可以走在他前面
白璃匆匆忙忙的走着,走的很快,走到终于远离了任何人,可算是找到了杜嘉宁
杜嘉宁一把搀扶起白璃。
关心的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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