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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陈久同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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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让我稍稍宽心的是,这个人跟黄大仙不一样,应该不会害我,否则今天也没必要救我了。

        等抽完那支烟,皮衣客便说带着我一起回村,我一想,心里也焦急起来,我爸妈得到我落水的消息,还不得急疯掉。

        于是一路往回奔,把皮衣客都甩在了后面,肚子里面本来有的一肚子疑问也都忘了问。

        刚刚走到村子南边的河边,便见村长马永德带着一大帮本家的兄弟子侄、叔叔伯伯们正沿河而来,都在喊我的名字,一看到我便激动的涌了过来,我爸妈更是急的直抹眼泪,见我没事连连谢天谢地,当得知是皮衣客救了我之后,更是差点没给他跪下谢恩。

        我爸当场就拉着皮衣客,说一定要请他到家里吃一顿饭,聊表谢意,皮衣客也没拒绝,之后还对大家说我是被河水呛晕了不省人事,就是喝了些水,人无大碍,至于洪庆生老婆的那口棺材,他也没看到,要么漂走了,要么就是撞到暗礁沉了。

        这明显是个谎言,但我却只能点头附和,正如他说的,有些事往外说了除了引起恐慌,没有任何作用。弄不好自己还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在背后指指点点。

        与其这样,不如撒谎。

        皮衣客不光救了我,还给我撇清干系,我心里挺感激他的。

        在场的人听说棺材不见了,也无可奈何,都说我捡回一条命就好,至于洪庆生老婆的棺材,没了就没了吧,只是一个外姓人而已。这段时间洪家可算是把整村都搅的不得安宁,是该结束了。

        大家伙基本也没多想,就都散去了,只有抬棺匠陈久同盯着我看了几眼,似有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跟着离开了。

        回到家,我爸特别热情的招呼皮衣客,我妈叫来几个婶婶一起张罗了一大桌子菜,这一顿吃的格外丰盛,还喝上了酒。

        酒过三巡,皮衣客面不改色,我爸却醉成一滩烂泥,我挺闷的,心里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再我爸妈面前问,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离奇太惊魂了,怕吓到他们。

        等吃完了,皮衣客的司机开车到了门口,他起身就说有事要离开了,我本来还想趁机上去问问,就说去送送他,没想到我妈也非要送他出门,机会又没了。

        最后只朝他要了一个电话号码,他给了,说有什么事就找他。

        送走皮衣客,我坐在家里的板凳上,因为喝了一点酒,微醺的状态下黑虎又在身边,放松了下来。

        摸出手机一看,已经进水完全开不了机了,就换了个新的,刚换好卡开机,手机接到的一条短信,让我将心再次提了起来。

        是皮衣客发来的,他让我马上去买一只芦花大公鸡,鸡冠越红,尾巴的毛色越多越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拴在房间窗台上,再用黑狗守门,睡觉别关灯。

        这短信什么意思?

        芦花大公鸡,黑狗,都是老人口中能辟邪的东西,他要我把这两样东西放到房间睡觉,莫不是说,晚上有邪祟要来害我?

        我心里一下就毛了起来,急忙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可他没接,而是回了我一条短信,说照做就行,不要多问,知道了反而没好处。

        我直打哆嗦,黑狗有了,黑虎就是,可芦花大公鸡谁家有?

        这已经下午了,再不去找天就要黑了。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陈久同。

        陈久同做棺材和帮人抬棺谋生,这两行都晦气,没人愿意靠着他家建房子,所以在洪村独门独栋的,每当天亮的时候,他家的那个方向总是最先有公鸡打鸣,除了他家,没别人了。

        我骑上三轮摩托车就朝着陈久同家赶去,顺手带上一条烟和两瓶酒,乡里乡亲的,直接给钱不好,送点礼品倒合适。

        到了陈久同家,他正在给一具新棺上漆,那漆的颜色让我有些渗得慌,无端想起了凝固的血液。

        “久叔。”

        我提着礼品笑着走过去,心里在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来了。”

        陈久同看见我,也笑着放下漆桶,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以为他这是招呼我进屋,也跟着往屋里走,可走了才没几步却见他又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鸡笼,鸡笼里面,赫然是一只芦花大公鸡。

        鸡冠鲜红鲜红的,鸡嘴带钩,像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泛着光,很凶的样子,尾巴特别花,有好多种花色。

        我一口话全卡在嗓子眼里,说:“久叔,难道你知道我……”

        “你不来,叔一会儿也得给你送去。”久叔笑笑,说:“这只鸡这些年帮我看家护院,没出过事,有它在,一般的东西不敢靠近。”

        我心里一暖,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同村叔叔,我还没来呢,他就想着要给我送过去了。

        但我回过味来,心里很快又是一惊。

        皮衣客说我需要芦花大公鸡,现在陈久同也这么说,那不岂是意味着,晚上真的有东西要来害我?

        两个人都这么说,那肯定假不了了。

        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急忙问他:“久叔,晚上是不是有东西要来……”

        “不要问。”我话还没说完,陈久同就直接打断了,说:“你照做就好,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赫然是和皮衣客同一句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嘴巴蠕动几下,到底没胆子再问,因为皮衣客说过,知道的越多牵扯就越深,我现在是真的怕了,只希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快点过去。

        我还等着娶媳妇生娃呢,家里就我这一根独苗,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放心吧,它比猎狗还凶几分,不会有事的。”

        陈久同看出我的不安,笑着安慰我,然后特意叮嘱道:“喂食的时候喂些新收的糯米,水的话有露水最好,没有就弄点干净的泉水也行。”

        我点点头记下,就把酒和烟放在旁边的一张小凳子上,说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陈久同歉意的笑笑,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家里都阴晦,你这段时间不顺,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我连连摆手说没关系,他这一说我更不敢进去了,接过鸡笼放到车后面,就想快点离开。

        “等等。”

        我车子刚发动,陈久同又把我喊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个皮衣老板,你要多留个心眼。”

        我满心奇怪,就问:“他怎么了,久叔?”

        陈久同又沉吟了一下,说:“他在我们村做的木材生意,一直在亏本。”

        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在亏本?!

        我一听就听明白了他弦外之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皮衣客的木材生意如果一直在亏本,那他的目的恐怕就不是为了赚钱。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那他在洪村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陈久同明显是在提醒我,皮衣客的出现,很可疑。

        我还想再问,陈久同却摇摇头不愿多说,还是那句话,知道的太多,没好处。

        我骑着车往家里走,心里一时间乱成一团,陈久同不说还好,我原本还挺信任皮衣客的,别的不说,单救我一命这条就足够了,但经他这么一说我便发现,皮衣客身上的疑点确实太多了。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村长马永德称呼他皮老板,但我直觉他不姓皮,皮这个姓恐怕仅仅是根据他‘皮衣老板’这个外号来的。

        陈久同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毕竟做棺材需要木材,多少知道木材那一行的深浅。

        最最可疑的是,皮衣客明明已经让洪庆生的老婆闭了眼,为什么棺材里面还会传来活动的声音?会不会他根本就没让洪庆生真正闭眼,而是使了个障眼法,比如,用了胶水之类的?

        以此推导,那后来的棺材落水,会不会就是他的一手策划的?

        别的不说,他能准确找到我的位置就很可疑。

        寻常人要找我肯定是顺着水流往下找,他偏偏走到了小溪的上游,难道他知道我会被带到那里?

        再加上棺材落水之前马家亮说的那句话……我越想就越觉皮衣客身上的疑点越多。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导演的话,那他就太可怕了,鬼压棺的时候他明明在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压着棺材,真是鬼还是他耍了什么神秘的手段?

        之后他一拜,棺材就滑下了河,现在回想起来,很像是被某种东西踹下去的。

        我觉得心底发寒,回去的时候差点没把车开到田里去。

        回到家后,我也不敢在家住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东西要来找我的话,我不希望连累到我爸妈,于是带着公鸡直接去了店里,打算住在店里面。

        我之前经常在店里加班加点的组装和调试电脑,搞些维修之类的,时间太晚就直接在那住下,所以备有床铺,倒也方便。

        在店里放下鸡笼,我又回家吃了晚饭,然后找我妈要了一袋去年新收的糯米,再牵上黑虎在店里住下了。我妈问我要米干嘛,我就撒谎说晚上要熬夜修手机,晚上怕饿了熬粥喝。

        我的店不大,跟一个房间差不多,前面是门后面是窗,我关好门窗,在窗子下放一张桌子,上面放点稻草,把公鸡放了出来,本来还想栓它的,没想到它很主动的跳上桌在稻草上蹲了下来,居然通人性。

        正好,免的我捆了,又将黑虎栓在门旁边。

        等做完这一切,夜幕开始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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