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北国二

“没错！”

“可是王爷，为何要我向皇上启奏，立容淑妃为后？”

“赵兄可知，那容淑妃与瑞王爷是什么关系？”莫光谦故作神秘地低声问道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赵延年看了看莫光谦那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也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接了当问，“莫兄知道些什么就直说，何必卖关子？”

“赵兄可知，后宫与前朝一直都是紧密关联的，这前不久刚诞下皇子的容淑妃，其实早些年，瑞王爷就命我暗中协助她。容淑妃就是王爷在后宫暗中秘密扶持的人，这点，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莫光谦颇有些得意道，“你还记得，时常跟随在王爷身边的那位妇人?”

“我当然记得，只不过见她偶然出现的时候都是带着面纱！”赵延年细细回想妇人的模样，只记得她目光冷冽，处事手段与瑞王爷如出一辙，“难道，莫兄知道，她是谁？”

“那妇人就是，当年的宸妃，如今圣上的亲母！”莫光谦眼睛扫一下四周，小声道，“也就是现在的奉圣夫人，容淑妃的母亲！”

“什么，宸妃是奉圣夫人，又是容淑妃的母亲？”赵延年顿时脑子乱成一团，“你可把我给说糊涂了！宸妃既是戴罪之身，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王爷身边的谋士，又是正一品奉圣夫人？”

“呵呵！”莫光谦笑道，“其实也不难理解，简单说，就是宸妃与容淑妃的亲母乃同胞姐妹，宸妃假冒沐夫人进宫，被皇上册封为奉圣夫人，如今她既是皇上的生母，又是容淑妃的姨母！”

“那真正的沐夫人呢？”

“真正的沐夫人自然是消失了！”莫光谦眼神闪过一丝冷漠，“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泄露出去！”

“难道沐夫人，已经”赵延年许多年前也是苏镇山将军的旧部，虽然与他们家交情不深，但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不免唏嘘，“看来这奉圣夫人也是个厉害之人！”

“眼下朝中局势两分，以文官为首的是庞太傅一党，而武官则是瑞王爷一党。这后宫四妃中，庞党扶持贤妃，瑞王爷扶持淑妃。后位悬空许久，大家都希望自己扶持的妃子能登上后位，特别是庞太傅，这些天，一直上书皇上立贤妃为后。王爷先静观其变，但是朝中拥立贤妃的呼声越来越高，王爷怕皇上会听从庞太傅之言，立贤妃为后。所以，不得不叫你先向皇上启奏，立容淑妃为后！”

赵延年听罢，想了想，“可是为何偏偏是我，我不过是区区六品千总，皇上怎会理睬我。再说了，依附瑞王爷的朝中大臣也不少，更不乏品级比我高的。王爷怎么就叫我去？”

莫光谦淡然一笑，“当初瑞王爷也不是让赵兄四处奔走各地，为他招揽幕臣？”

“这些，你也知道？”赵延年从前认为莫光谦不过是个奸诈小人，靠巴结才得以上位，没想到，今日一见，倒是有些机智。

“瑞王爷素来运筹帷幄，擅长用人，若是赵兄没有那个才能，王爷也不会轻易把如此总要的事情交给你！眼下，不过是需要一个牵头的人站出来向庞氏一党提出反对意见，之后便瑞王爷的幕臣们自然就会附议，跟着你吹起来的这股风走。届时，皇上必定会留意你，那瑞王爷再趁机向皇上举荐你，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若是王爷有意要立容淑妃为后，为何他一直没表露出自己的态度？”

“瑞王爷还不想公开与庞太傅敌对，所以，才会让你这不为大家所知的千总来上奏，毕竟，你一直都是秘密地为王爷办事，庞党知道你与王爷关系的人不多！所以，由你起头，最好不过！”

“好吧，容我再想想如何来写这奏折！”赵延年先假意答应，心里却还存在一丝质疑。

待莫光谦走后，赵延年便询问傅玲珑的意见，“你看，那莫光谦说的话，是真是假？”

傅玲珑仔细想了想，“大人，奴婢觉得，半真半假！”

“虽然我与莫光谦无深交，但是，相信他也不敢假传王爷的旨意。但若真是王爷的意思，为何，王爷不亲自传我，却要他来告诉我？”赵延年眉头紧锁，苦苦思考到。

“大人何不退一步想，若是真的，那大人即可挽回在王爷心中的位置，又可借此被皇上看中。若是假的，对你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先发制人，总比坐以待毙好！毕竟，大人眼下，也没什么退路了！除非，您想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先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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