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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她是属于我的


难道那里就是关押阿浪的地方?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似的,不禁微微一颤。

        仔细一看,那烛光下,站着的,正是一个同样打扮的鬼差。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片林子根本不止一个鬼差在把守,看来,一定藏着不少秘密。

        正思考着,前面的鬼差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夫人,看来前面还有守卫,不如,您先藏起来,我过去问问再说。”

        我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先藏起来再说。

        这么思考着,我迅速躲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那鬼差三两步上前。

        幽幽的烛光下,两个鬼差碰了面。

        “你是谁?”烛光下,那个看不清楚脸的鬼差问道。

        “我和你是同行,也是看守这片林子的,一个人闲的无聊,就来串串门子,来抽根儿烟。”

        两个人似乎是寒暄了几句,我一直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心却跳得很厉害,好像快要从我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跳出来似的。

        “话说,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两个人的对话再度开启,我便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具体我也记不清楚了,那个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炼狱。”

        那鬼差回答道,看来,这里以前真不是一片树林。

        “那……你知道这里面关着的到底是什么吗?”

        “这……是什么?我哪儿知道啊,只知道好像是个男的,冥王命小鬼每天在他身上咬开一些洞,吸他的血,但又不吸干,因为不能让他死了。”

        “为什么啊?”

        “好像是为了报复他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冥王的心思,谁猜得到啊!”

        ……

        两个鬼差一边抽着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可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没错,我可以确定,那密林深处关押着的人,一定是阿浪,没想到,冥王的手段竟然如此残忍,每天在阿浪的身上开几个洞,命小鬼吸他的血,要知道,僵尸本就是以血为食,他这样做,分明就是不给他活路。

        我终于明白那不断从密林深处传出来的惨叫是怎么回事了,也终于明白,冥王口中所谓地永远将他关起来折磨是什么意思了。

        心口空洞洞的,像是被人剜去了心脏,徒留下一个口子,好像会透风。

        倏而想起无数个夜里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阿浪对我说:“我过得好辛苦……好辛苦……”

        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觉得身上很疼很疼,每一个角落都很疼,疼得发慌。

        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当我看到奄奄一息的阿浪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真想冲到密林深处去看一看,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可是,我不能,我不知道前面究竟还有多少鬼差在把守,这样冲进去,肯定会被发现。

        如果冥王再将阿浪转移到其他地方,我想要找到他,便是难上加难。

        沉默了片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记得白晨旭之前曾经给过我一种隐身的符咒,当时,在三仙台上把守的鬼魂都没能看到我,我才得以潜入最高的地方。

        可是,那种符咒早就已经没了。

        突然,一个人蹦进了我的脑子,我想起来了,白无忧,他身上一定有!

        沉吟了片刻,我觉得此处不宜久留,便立即闭上眼睛,默念自己房间的名字,再睁眼的时候,引映入眼帘的只有大红的窗帘和好看的窗花。

        我坐在窗前发呆,心里想着,一定要在大婚之前,去人间找白无忧,只有除魔村的隐身符咒,加上王青和岳霓裳才能顺利将阿浪救出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将一切在脑子里梳理一遍,阿浪,你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吱呀”一声过后,门忽然被一阵风吹开了,我愣了一下,转头一看,才发现冥王一身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床上那套没有动过的喜服上,接着对我说:“礼服试过了没有,还合身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到那刺眼的红色,就免不了一阵心悸。

        他见我半晌没有反应,于是开口问道:“是不是不喜欢?”

        我摇了摇头,脱口而出:“没有不喜欢,就是感觉一切好像太快了点儿。”

        “为什么会这么想?”

        冥王缓缓走到我的身边,一把揽住我的腰,丝毫不容许我拒绝。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接着对我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今天就把婚礼给办了。”

        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他眼里那种隐隐而起的占有欲,我知道,我早已经被他控制,不容拒绝。

        我慌忙躲开了,可是,他却显得有些不悦。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在想,如果洞房花烛夜他要对我做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躲。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于是,我只好随意找了一些话题:“对了,婚礼上,你打算请哪些宾客?”

        “这些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操心。”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片刻之后,又接着对我说:“你看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朝窗外望了过去,夺目的殷红一瞬间侵占了我全部的视线。

        我看到那条长长的忘川河里,满满都是盛开的红莲。

        那耀眼夺目的红色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我从未如此害怕过,就好像看到那长河中全是流动的血液一般。

        冥王的嗓音低沉而性感,他说:“只要你喜欢,婚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霎时间,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人抽干了力气,无奈地靠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能够感觉到沉沉跳动的心脏,也永远都不似阿浪那样冰冷。

        片刻之后,我对冥王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无奈地挤出一抹苦笑,心里某个地方却在滴血,看着那一整条忘川河里满满都是盛开的红莲,忽然想起,某个人正身处于痛苦和折磨之中……

        那一天晚上,是我进入地府过得最难受的一个晚上,一整个晚上我都在重复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看到阿浪被人用铁链拴在了一扇冰冷的墙上,那墙又脏又破,无数小鬼的头从那扇墙里钻出来,在他身上不断咬出口子,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传来,却被那些小鬼吸得一干二净,我听到阿浪的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那声音和我在那片黑暗的密林外听到的一样。

        阿浪苍白的脸刺痛了我的眼睛,他的声音是沙哑的,如同吞进了沙子。

        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阿浪的面前,他身穿着一件黑色披风,披风下是一袭紫衣,长发高高束于金冠之中,剑眉斜飞入鬓,眉眼之中带着一丝厉色。

        冥王看着阿浪,浅浅的笑容慢慢浮现在脸上,我听到他说:“你知道吗,她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说过,她是属于我的。”

        刹那间,我看到阿浪的眼睛猛然之间往外凸了一下,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如同一个人在做垂死的挣扎。

        “呸。”他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

        “是么?”冥王的笑容变得愈加灿烂了,他不屑地勾起一边唇角,说道:“你别忘了,她已经喝下了孟婆汤,你觉得,她还会记得你么?”

        “哈哈哈……”

        下一秒,阿浪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刺耳极了,让我的心不由一阵狂颤。

        阿浪嘶哑着喉咙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到底有没有说过她爱你?”

        倏然,冥王被阿浪刚刚的话刺激到了,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转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意。

        可是,他却并没有对阿浪怎么样,而是用一种稍显平和的语气对阿浪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用判魂笔解除了你和她之间的鬼契,从此以后,你和她再无半点牵连。”

        “可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阿浪并没有因此而伤心,反而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让冥王愈加生气。

        “和她朝夕相处的人是我,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的,因为,我永远都不会让她记起你!”

        冥王说完,大手一挥,那墙面上立即又钻出无数只小鬼的头,不停啃咬着阿浪。

        耳边依旧是痛苦的哀嚎,我冲上去想要抱住他,却发现,刚刚伸过去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明明那么近,却什么都抱不到……

        “阿浪……阿浪……”

        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原来刚刚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可是,那噩梦的场景太过真实了。

        不仅仅真实,简直让我浑身上下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下。

        我记得眼前掠过的每一个镜头,记得阿浪的声音,还有他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真实发生过一样。

        就连梦中的冥王都是那么真实,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我用被子紧紧将自己抱住,可身体却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我依旧处于模模糊糊的状态中时,耳边陡然之间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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