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醉酒
不知道南荣乐安去了哪儿,反正白景休和云琛回了天界。
想着这会儿白邢应该办完事了,他们便去了正阳殿。
白邢此刻又开始整理公务了,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拿着毛笔在几卷公文上标注,看上去有些疲惫。
见白景休和云琛来了,白邢立刻打起了精神,站了起来,连忙迎接道
“哥哥,云琛。”
“帝君。”云琛跟在白景休后面,向白邢行了个礼。
“嗯,小邢,你看起来怎么没精打采的?”白景休见白邢这副样子,关心的问道。
“没事,不过是公务太多罢了。”白邢解释道。
“对了,哥哥,你们去千书宫做了什么?”
“我们去找有没有关于魔族的书。”
“找到了吗?”
“嗯。”
“可有什么发现?”
“焱毅一生无妻无妾,无子无女,手里的大将皆在两次大战中牺牲。”
“这说明什么?”
“说明,魔族中有一个来路不明的魔人,甚至是凭空出现的。”白景休意味深长的说道。
“需要我派人去查吗?”
“不用,那魔人道行很高,你派再多的天将去也是没用的。”
“对了,下界有土地看见高峰山里有大量魔气溢出,或许,那里就是魔族如今的藏身之处。”
“好,我会找时间亲自去看看的。”
如今仍然不知道魔族到底要干什么,有一个想法在白景休脑袋里,但缺乏证据,现在也只有凡事都亲力亲为,才能证实那个想法。
“帝君可有为我们准备住处?”云琛在一旁问道。
“说到这个,哥哥和云琛以前的宫殿现在你们都不能回去,所以我给你们另在淮舒殿安排了住处,不过你们也知道,如今天界神仙众多,每位上神及以上的神仙都需要在天界安排宫殿,宫殿紧缺,我好不容易才找出这么一座空的宫殿,所以也只有让你们公用一处了。”白邢说道。
云琛朝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
“嗯,我没问题,只是啊琛住的惯吗?”白景休说道。毕竟云琛从小都被白景休安排在天界最好的宫殿里住着,突然换了环境,白景休怕云琛会不习惯。
“我也没问题。”云琛看着白景休认真的说道。
“哥哥放心,淮舒殿都是按照你们喜欢的样子布置的,不会有陌生之感。”白邢说道。
“那好,我回去沐个浴。”白景休说道。
其实白景休和云琛身上的狐妖味早就被天界的灵气净化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只是白景休自己有轻微的洁癖,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有味。
“好,哥哥慢走。”
云琛也跟着白景休往外走,白邢却叫住他:“云琛别走,师傅有事找你。”
云琛:“……”
“什么事?”云琛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每次自己想单独跟师兄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被各种事情打扰。
“你去了就知道了。”
“啊琛,去吧,我先回去。”白景休拍拍云琛的肩膀,轻声说道。
“好。”
说罢,白景休朝淮舒殿去了,云琛则一脸幽怨的朝紫阳殿走去。
……
紫阳老君正把一碗药端在桌子上放着,然后又拿了几株不知名的仙草,准备好东西后,一抬头,就发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有杀气。”紫阳老君凭借着几千年的经验说道。
一转身,果然就看见云琛正冷着脸朝里面走来。
“额,,哈哈,乖徒儿,你来啦。”紫阳老君连忙堆着笑意迎上去。
“师傅。”云琛敷衍的喊了他一声。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紫阳老君把云琛拉到桌子旁坐下,把药碗推到他面前。
“你这些日子光跟着景休跑东跑西了,怕是忘了,每个月望之时都要上我这换药。”紫阳老君假意指责云琛道。
“如果我不让小邢叫你来,你怕是早忘记你的伤了。”
“多谢师傅挂心,我的伤早就不碍事了。”云琛把药碗推到一边说道。
“屁,当初这伤差点要了你的小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来。”紫阳老君说着,又把药碗推到云琛面前。
“反正我不喝。”云琛又把药碗推开,倔强的说道。
紫阳老君看着云琛,无奈的摇了摇头,每回让云琛喝药,云琛都推三阻四的,要么说药太苦了,要么就趁紫阳老君不注意偷偷逃走,还是白邢把他抓回来。
“行,小兔崽子,非逼我出绝招是吧。”紫阳老君心里想道。
“你当真不喝?”
“不喝。”云琛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好,我去把你受伤这件事告诉景休。”紫阳老君说着,然后抬脚假装往外走去。
接着他听见了放碗的声音,转头看去,碗里的药已经被喝了精光,一点渣子都不剩,云琛正看着他。
“诶,这才对嘛!”紫阳老君看着空碗,满意的说道。
“来,把衣服脱了,师傅看看你胸口的伤。”紫阳老君说着。
云琛看着他满脸的不乐意。
“嗯?”紫阳老君瞪了他一眼
然后云琛乖乖的把衣服脱了。
一个洁白的胸膛上,几条深深的血红抓痕像是被人硬生生刻在上面一养,虽说周围已经结痂,但任然看得出当时的伤口已经深到了骨头,在整张胸膛上显得格外刺眼。
“唉~你呀!”紫阳老君每次帮云琛处理伤口时,都会忍不住心疼。这伤口少说也有六百年了,治疗到现在,也只是结痂。
紫阳老君拿起桌上的仙草,施了个法,用灵力把药草化进云琛的伤口。
药草钻进伤口,犹如蚂蚁把刚结痂的伤口咬开,那种疼痛就像十根肋骨同时被人折断一般。
云琛忍不住皱着眉头,发出痛苦的声音,额头上的冷汗似豆粒般滚下来,结在云琛的下巴上,还有几颗顺着胸膛向下滚去。
看见云琛这般痛苦,紫阳老君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只有让云琛感觉到痛,才能时刻警醒他,不能再那般莽撞。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你独自一人,单枪匹马去杀八爪火螭的时候,可有想过如今的结果?”
“它,,它伤了,,师兄!”
“景休不过是被它抓破点皮,而且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事了,你一直记到现在,你修成真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背着我和云琛去杀它,那可是上古凶兽。”
紫阳老君又拿了一根仙草,边把它化入云琛的身体,边说道。
“你也是厉害,居然真的把它杀了,吊着一口气跑到冥渊深境,靠着景休的头,血流了一地,要不是小邢及时发现,你现在怕早就死了!”
“嘶~”云琛疼得又颤抖了一下。
“马上就好了,你忍一下。”
过了一会儿,药草已经全都化进了云琛的伤口。
云琛慢慢穿好了衣裳,稍微凝神调了一下。
紫阳老君收好了东西,又继续说道:“我问你,倘若那日我们没有及时发现你,你是不是就跟着景休去了?”
“是。”云琛坚定的说道。
“你,,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景休回来了却没了你,他会不会难过?”
“……”
“你后悔吗?”
“不悔。”
''不悔''这两个字是云琛轻声细语说出来的,但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决心和认真。
“当真是,,痴心。”
对于云琛,紫阳老君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白景休元神离体的那些年,若云琛能听得进他们劝他的一句话,紫阳老君和白邢也不至于用''白景休还会回来''这种连他们自己都不会信的假话,来哄骗云琛继续活下去了。
幸运的是,白景休真的回来了,若是再拖个几百年,天界,就又会失去一位真神了。
“我可以走了吗?”云琛问道。
“去吧去吧。”紫阳老君连声说道,如果再把云琛留在这里,怕是自己的紫阳殿都会被他拆了。
“师傅。”
“干什么?”
“别告诉师兄!”
“哎呀,知道了,你快去吧,再晚了,你师兄就跑了!”
话音刚落,云琛就出去了,那身姿矫健的,跟刚才表情痛苦的完全是两个人。
“记得每月来一次!”这几个字,紫阳老君几乎是对着云琛的背影吼出来的。
看着云琛离开的背影,紫阳老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
淮舒殿里,白景休已经从清池里沐浴出来了。
他在殿里四处走着,周围的物件全是按照悦仙宫置办的,白邢真的是尽力满足白景休了。
大堂的布置很是简单,几乎没什么贵重物品,只是有几张千年檀木做的椅子和金丝楠木做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琉璃茶具。
内室也很简单,不过一张用蓝水晶做的床,和花梨木做的茶桌,以及紫檀木做的茶具。
白景休来到大堂,倒了一杯茶,慢品这闲暇的时光。
“景休上神~你在吗?”远远就听见兰梔在喊他。
“花神啊。”白景休说道。
“景休上神,你这连个守门的天将都没有吗?”兰梔走近了些问道。
“不需要,来,花神,喝茶。”白景休说道,把兰梔邀到茶桌边坐下。
“你如何找到这的?”白景休问
“找帝君问的啊。”兰梔回道。
白景休给兰梔倒了杯茶,兰梔看了一眼,没喝。
“喝什么茶啊,这玩意儿寡淡无味的,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罢,兰梔从袖子里掏出一罐酒,摆在桌子上,打开罐子,一阵山栀香扑鼻而来。
“这是,,”
“山栀酒,我亲手做的,特意带来给你尝尝。”
兰梔说着,直接拿空茶杯倒了一杯酒放在白景休面前。
白景休看着这杯酒,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毕竟自己几千年都没粘过酒,这一杯下肚会不会直接醉死也尚未可知。
“怎么了?”见白景休迟迟不端杯,兰梔疑惑的问道。
“啊,那个,我不会喝酒,你信吗?”白景休支支吾吾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放眼整个天界,我还从未听说有谁不能喝酒的。”兰梔不信的说道。
“我真的不会喝啊。”
“可是我欢欢喜喜的特意带给你尝尝,你真的忍心不喝吗?”
“我,,,”
“你不喝,也行,那我们聊些别的吧”
见兰梔不再劝自己喝酒,白景休立刻说道:“好,只要不喝酒,其他的随你。”
然后白景休端起茶喝了一口,就当压惊。
“云琛上神喜欢你。”兰梔看着白景休很认真的说道。
“噗~”
听到这,白景休一个激灵,把刚才进嘴的茶水一口喷到兰梔脸上。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道完歉后,白景休扯起自己的袖子,胡乱的往兰梔脸上擦着。
“没事,没事。”兰梔也用自己的袖子擦着脸上的茶水。
还不忘调侃白景休一句:“景休上神怎的这般激动,你很开心吗?”
“什么呀!这种事情怎么能胡说呢?”白景休慌了,慌的只知道说这种没用的话。
“我没胡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
“他是我师弟,我是他师兄,我们,,他是把我当哥哥!”
“你这么着急否认,难道说,你讨厌他?”
“不是,,,”
“那就是喜欢?”
“没有,,”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脸红!”白景休立马否认道,其实在兰梔眼里,他现在就是满脸通红,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
“行行行,没有,你先喝口水顺顺。”兰梔说道。
白景休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嘴里倒水。
兰梔看到他手里的杯子,忽然想起什么刚想阻止:“诶,等等,那是,,,”
一个''酒''字还没说出口,白景休已经把它一饮而尽。
人在着急的时候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白景休刚一喝完,就趴在桌子上了。
“景休上神?”兰梔见状,连忙走过去,轻轻推了推白景休。
然后又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景休上神?这么快就醉了?”兰梔看着白景休醉倒在桌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给他的这瓶酒性不烈啊。”兰梔说着,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起酒罐闻了闻。
“遭了!这是我给二凤的那罐!”
原来是兰梔从白邢那走的时候,不小心把给白景休的酒拿成了给白邢准备的那罐!
还是被他加了料的!
怪不得白景休会一杯倒呢。
眼见自己闯了''祸'',兰梔立马就要走人,自己如果继续留在这怕是会发生有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云琛从紫阳老君那出来之后,就往淮舒殿去了,路上,兰梔正低着头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走着。
“花神?”云琛见兰梔从淮舒殿那边走过来,奇怪的道。
“啊,哈哈,云琛上神。”兰梔也发现了云琛,想起自己刚才干的事,于是心虚的喊了一声。
“你从淮舒殿出来的,我师兄呢?”
看着兰梔这副慌不择路的心虚模样,云琛以为是白景休出了事。
“那个,,,喂!”
没等兰梔说完,云琛立马朝淮舒殿飞奔而去。
原本还紧张的兰梔,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
“去了也好,也算我帮了他一把。”
一小会儿的时间,云琛已经到了淮舒殿,远远的就看见白景休正趴在桌子上。
顾不得许多了,云琛跑到白景休面前,跪坐在他身边。
“师兄,师兄,,”云琛一遍遍喊着白景休,声音里满是害怕。
“嗯~”白景休懒散的''嗯''了一声。
见白景休有反应,云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着白景休微红的脸,又见到桌上一罐没喝完的酒,云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师兄,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好不好?”云琛在白景休耳边宠溺的轻声说道。
“好~”白景休爬在桌上,一副乖巧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云琛轻轻抱起白景休,白景休双手勾在云琛脖子上,头深深埋进云琛的肩里,鼻子里的热气,刺的云琛的胸膛一阵闷热,白景休偶尔还会在云琛怀里扭动几下,几次差点落下来,云琛都要停下了抱好了再走。
看着白景休这副酒醉的模样,云琛的呼吸都不觉快了几分。
到了内室,云琛把白景休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但白景休又不老实的把被子掀开,嘴里不停喊着:“热,我好热。”
云琛又连忙给白景休倒了一杯茶来。
但眼前的人脸上越来越红,那表情看上去难受至极,双手不停扯着身上的衣服,胸口处已经露了出来。
云琛见状,摸了摸白景休的脸,滚烫至极!
此刻,白景休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推进了火炉一般,痒热难耐,嘴里不停喊着:“我好难受啊~”
“师兄,师兄,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景休现在处于一个意识模糊的状态,完全看不清眼前人是谁,他只知道,再不发泄,他就要爆炸了!
云琛刚想伸手,却被白景休一把拉住,整个人被白景休拽到了床上,压在白景休上面。
白景休用一只手,把云琛的脑袋用力往下一压,云琛冰冷的唇与白景休燥热的唇撞了个满怀,云琛任由白景休胡乱的吻着自己,白景休急着想找一个发泄口,他用舌头粗鲁的撬开云琛的牙齿,两个人的舌头就这般缠绵悱恻。
云琛被白景休吻得不知所措,手不自觉的去扯白景休的衣服,下身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欲望正让云琛迷失自己的心智,整个房间里充满暧昧的气氛。
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后,云琛猛的抽开身体,这一下倒是惹的白景休眉头一皱。
云琛坐直身体,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巴掌的声音响彻整个淮舒殿。
他给白景休穿好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抱起白景休就往清池赶去。
清池里的水有镇定安魂的功效,云琛把白景休轻轻放进水里,然后自己又跳到离白景休稍远的地方,一头扎进水里,想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白景休也学着云琛的动作,把头埋进水里。
云琛从水里出来后,见白景休的头在水里半天没有动静,惊慌的游到白景休身边,把他从水里拉了起来。
“师兄,,你,,,”
刚张开嘴巴,白景休的唇又贴了上来,云琛想推开他,但又舍不得。
慌乱之中,云琛被白景休硌了一下。
哪怕进了清池,白景休身上的红烫也丝毫未减
忽然,白景休带着云琛猛地沉进水里,水面上被他们荡起阵阵波浪,许是用力过猛,清池周围原本干燥的地面,现在已经被他们打上来的水浸的湿透,池里的水声哗哗作响,但仍盖不住不知是谁的喘息声
很久之后,云琛带着白景休出了水面,一阵发泄之后,白景休身上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滚烫,脸上也渐渐退了红,但仍闭着眼。
看着眼前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云琛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于是抽起手,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云琛把白景休放到床上,拿出一盒药膏,这原本是紫阳老君拿给他傍身的药物,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他把药膏仔细涂在白景休身上青紫的地方,然后又给白景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白景休的衣服都是一个样,就是重换了,也跟没换一样。
收拾好一切后,看着白景休安稳的睡容,云琛也趴在床边沉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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