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一、 最佳让步 (炙热的告白)
爱一个人有多深，有时从让步这一点能看得出来！
当他非常非常爱你的时候，他愿意放弃他所想要的东西，还有一切最深的坚持！这是一种很两极化的表现！
石若水自从刚才…就一直捂着嘴，动容地看着莫伊凡！
纵使他并没作正面回答！
可从眼神的交流当中，她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钤◇
这个男人是人们口中，把自已藏得很深很深的那种人！
这表示，他极理性，却也比常人还感性，太敏锐，只要稍微被捕捉内心的一小角，便会全面戒备起来！
这就是莫伊凡！
之所以如此…她回想起一开始见面，一直到后来再重逢的时候…
那时，他的防备心是那么地强烈！
如若不是他今天穿着这件沾着她血迹的衣服，这样的枝微末节，如果他不说，也很可能轻易地又悄悄地从指节流走…这证明他极致的一小点，却是她进一步了解这男人的一大步！
从没人发现！
莫伊凡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身为演员，第一要务就是观察──洞窸力是极为必要的！
他能从石若水的表情中解读出，她发现了！
事实上，他一直很苦恼，自已常无意识的自我防备…迫使他，对石若水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
这并不是代表他不爱她！
他一直希望她能发现…
而，她做到了！
石若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那犀利无比的直觉和窥窸一切的洞察力，正是他爱她的原因！
“你，就算在自已的房间里，或是客厅的桌上，都不放着个人物品。”
“你，把东西分门别类，打理的有条有理。”
“你，在自已的剧本上从来不注记，完全不留下任何记号。”
石若水的心理状态和身体状态切割开来，如果她能行动自如，如果他们并不存在病房内…
那么，她会是一个绕着莫伊凡为中心，像一个福尔摩斯般，一句一句对他述说着种种证明论点的线索，分析出他的动机…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嗯哼，我正在听，所以，妳的结论是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跳骤然加快的感觉了！
“你是在湮灭证据！”石若水故意故弄玄虚地这么说，把一切变得很戏剧化…用着她异常逗趣的口吻这么说！
经她这么一闹，莫伊凡就算是想假装神秘，这会也受不了，因此破功！
他仰着脑低笑了起来，声音低微又嘶哑，已经是笑得很压抑：“只有妳会这么说！”
莫伊凡不愧是演员，下一句马上又是认真无比的口气，转得很自然：“我为什么要湮灭证据？！”演得像是…他是某种悬案的幕后大黑手那样，令人生畏！
这一切自然是配合着她。
“这个，你很怪癖，在个人的空间里，自然不假他人之手…矛盾的是，为何私人空间里见不到个人物品？！”石若水抓起他的手，把他的右手扳直成一的手势。
“第二，你把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物归其位，自然是有洁癖…矛盾的是，为何你能容忍自已穿着这样的一件衣服，还有为何能和我一起躺在沙滩上，更别说是坐在地毯上？！”这一会儿，她又把他的手指头扳成二。
“其三，你在剧本和以前读书时的课本上，从来不作笔记，它们全是空白的，如果说你那是记性好…奇怪的是，你是一个不管对什么投入的事，都异常执着的人！更别消说是某些小细节，对于一个完全主义者来说，在自已投入的事不留下记号是很奇怪的！”莫伊凡笑着，这一次，她不用扳，他自已将手指头比成三！
“所以呢？！”他耸一耸肩，就像那些想要掩饰事情的嫌疑犯那样，假装这一切都没什么。
“诡异的是…这一切的一切，如你所说，在碰到我就会自动破功！我在的时候，你可以不在意东西放在哪，也不在乎其它事情！”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并不想细说其深藏的…不重要的部份！
“妳说的没错！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湮灭证据！我并不是真的有洁癖，我确实是工作狂…这一切都是为了不留下个人的痕迹！哪怕是一丝一毫，我也不想让人从他们所看到我拥有的物品、留下的笔迹、注记的内容，可以从中猜想到我想的是什么！”莫伊凡的手指从三，开始回数到一，至握拳成无。
“如果，不留下笔迹或记号，无论是剧本或是课本，不小心丢了，谁也看不出那一本原来是属于谁的。可是，如果心事让人知道了…叫人读光了，那不就谁都有可能知道…我那邪恶无比的思想和意图吗？！”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暧昧无比地把她的手拉近…轻轻吻上！
这是专属于他的情话，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所有事都在暗地中翻滚…升腾着…一如他的作风！
石若水好不容易合拢了嘴巴，咽了一咽口水！
这男人既表现得很暧昧煽情，又表达得像一个想要灭她口的凶犯一样！
更别说…他说的话！
“只有妳…只有妳，一直以来只有妳！我愿意让妳读我的心思，为了妳，我可以让步！”莫伊凡深深地凝视着她，用着叫人无法轻易忘怀的眼神！
她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刻！在很多年以后，石若水仍然还会回想起这个时候！
“莫伊凡，有时候…你的想法真让人捉摸不透！这也是为什么我没能在第一时间猜到你的想法！你真的很不一般！在刚才想到你想什么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点吓到了！你的思维冷得像冰一样！不让人接近你！”有一句话，她没能说出口…
你就像是一座安装着层层机关的城，需要花费时间才能破解！
他的存在和思维，之前一直让生性严肃，没办法接受各种不合理事物的她，大开眼界…之前，她一直觉得不真实！
直到今天！
对她来说，实质上，意义上，莫伊凡对她告白的日子是今天！
他对她敞开了心房！
“是的，我确实有时太过理智，很多人说我无情，太过冷静去思考每件事情！可是，妳了解我的…那是因为我的感情太深刻，我怕吓着人！事实上，我觉得自已过于感性，让我在意的人事物，都叫我害怕，我很容易因此而受伤！我不是那种容易把心事摊在太阳底下的人，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对妳生气的！妳要求我的事，虽然我告诉了妳，并不代表我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以去面对它！”就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他将她的手，转而向下按在他的心上…他的心跳得很快！身体一样炙热到发烫！
“如果，这是你道歉的方式的话，我接受！虽然，你真的不必道歉，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并没有生气！我知道你提到我爸…那是气话！不过，你的道歉有点别脚！”话毕，石若水没忘了吐嘈他一番，这倒是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莫伊凡一开始的表情从不解，到自责，最后笑了！
为了不叫她专美于前，这个男人了解到…他必需维护一下自尊，莫伊凡高傲地抬起头，剎有其事地说了一句：“对了！若水，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妳！”
“嗯，是什么？！”男人的表情过于认真，让她误以为又发生了什么需要严肃面对的事态，她紧张了起来。
“关于刚才的谈话，它并不存在，不管妳对谁说起以上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承认的！本人绝对会透过发言人斥驳妳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莫伊凡那副将无赖进行到底的模样，叫人惊为天人！
这无赖…已经升华成无耻，到了一个极致！
石若水忘了自已不该摇头的，她真的摇了摇头，一边惊叹连连，一边吃惊地发现自已没那么难受了！
这让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我记得我妈有来，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她肯定抢着要看护我，我妈她可能吓坏了！你怎么有办法请她回去？！”
说到她妈，脾气可不一般，个性也是固执得很…这确实叫石若水颇为好奇！
“这个嘛…”莫伊凡抿了抿唇，石若水从他的表情态度中，可以看出他真的做了什么。
她期待无比地看着他，用眼神鼓励莫伊凡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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