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 无法不跟着

眼见着石若水称赞着他爸的模样，就像大人哄孩子那样…

        莫伊凡不知道自已是该吃味还是好笑，按常理，若不是现在这情况，他多半是会笑出来比较有可能。

        他爸，真的好可怜！完全被石若水给当成了小孩子般对待，而且还夸赞起他爸来…真是的！

        可是呢，要不是他爸全副精神都在石若水身上，就连眼睛也跟随着她的动静，他也没机会趁那会儿时间审视父亲，其实他一直很关注父亲的病情，刚才…因为光线昏暗，他也没能细细观察父亲的近况。

        现在，拜石若水之赐，光线十分充足，岁月并没有宽待父亲，他注意到父亲身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原来乌溜溜的黑发中，现在掺了一些银丝，双颊有点凹陷进去的痕迹，脸上虽没有明显的病容，可是气色苍白了不少！让他感觉心头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两颊发酸，一股水气涌上了他的眼周！

        他开始细想──也许是，就像石若水所说的那样，父亲阳光照得太少了！所以，气色才会如此苍白！

        所以，莫伊凡发现自已无法不跟着应和石若水的说词：“对啊！若水说的不错，爸，你要多照照阳光，常常出去走走，运动一下，总是对身体比较好！”

        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父亲刚才所说的那个“不”字，父亲起先想拒绝若水，后来不知何故，不敌她的热诚请求…都是因为她让人不可抗拒之因素，他能理解的…其间，他也发现了一点。

        身为男人，他很能猜测理解父亲的抗拒心理为何，所以…他更要发话了！

        已经错过了好几年的相处时间，而且没能在身边孝顺父母，没道理他还能狠得下心，不去关心一下吧！更别说，在前头，还有若水这个护身符在！

        “…”石若水真的没想到莫伊凡会附和她，甚至还说了别的，她原以为自已会孤军奋战，需要一个人唱很久的独角戏！

        然而，她并不是那个最为吃惊的人！

        莫父更是眼神奇异地望向了…那个终于正视他，开口对他说话的小儿子，他惊讶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太专注在这一刻，所以大门手把扭动时，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时，这才提醒他们──莫母和莫家长姊回家了！

        “老公，对不起…路上太塞车了！所以…”莫母手上提着菜篮。

        “妈，我就跟妳说，爸他不会在意的…这…”她女儿也满手战利品，拿得比母亲手上还多东西，显然…他们家是每周采买一次！

        两个人惊讶地发现这客厅变亮了！窗帘还大开…她们看向了花园那方向，正好与沙发处是不同向，是进门处的左边，所以…她们神经大条地，没注意到家里不只有莫父在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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