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眼皮也幸福

正当他接近着毫不设防的石若水的时候，场景变暗…

        一切又变换了！

        他变成了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有一个男人抱着他坐着，膝旁还伴着一对可爱的儿女，手上摊开的不正是《三只小猪》吗？！

        膝上的人不正是他自已吗？！抱着的不就是…

        那时的他们，父慈子孝。

        场景又变换！

        父亲用阴沉的声音，四周是幽暗的气氛，指着他吼：“都是你的错！”

        他既生气又伤心，这才要说什么，父亲的脸变成了哥哥的脸…

        哥哥的脸上镂着好深刻的失望表情，无奈地转身走开，他想拉住他的手，叫他别走！

        “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拜托你别走！”他忍不住失声大吼要挽留他。

        这次，他抓住了什么！

        他再度重复立场：“你别走！”

        梦醒了！

        ◇

        他瞧见了石若水，她出现在不该现身的场景…好吊诡！

        莫伊凡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欲分辨现在是梦还是醒，他是否又掉了另一个梦境当中？！

        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听到石若水这么说：“你在做梦！是个恶梦是吗？！还好吧！”

        石若水眉头都皱了起来，关心的望着他。

        也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自已紧握着她的手，意识到梦醒了。

        “原来是妳…”他没把话说完，原来他是想说：“原来是你的手！”

        石若水也是误会了这意思，但她并没察觉到异样，只说：“你的手好冷！你看看，你都把我给你盖的毯子都踢掉了！睡姿太差，因为冷才会做恶梦的！”

        她对着他的手又搓又揉地，想帮他恢复温度。

        他就是这样看着，看着，还是没说话。

        她毕竟很敏感，发现了他的异常，在他想也没想到的情况下，出言试探。

        “这不是你第一次做恶梦？！你经常做恶梦？！对不对！”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石若水看他点了头，反像是松了一口气，竟然笑了！

        她待他像孩子般，揪了揪他颊边，然后拍了拍，赞许地说：“乖！好孩子！”这话说得让他一头雾水，云里雾里，不知作何反应。

        “快起来吧，我们回去房里睡，这里太冷了！我好困！”石若水伸手捞起了地板上的毯子，又拍又掸，指挥起他来。

        他无意识地、听话地跟着站了起来，走在她身后，来到了房间。

        最后的最后，在一连串催促下，他刷牙，躺在床上，被她盖好了棉被，被她逼着闭上眼睛，听着她走向门口，关上灯，门阖上了！

        黑暗中，有一丝很小的窸窣声，让他睁开眼！

        一团东西窜进他的被里，还会说话！

        “你睡过去一点！”他听她这么咕哝，就像一个害臊、别扭的小姑娘，假装发牢骚！

        他试图看向她，在黑暗中却什么也见不到，这房间暗得不透光…但他很确切，一小团惊喜就在他身边！

        莫伊凡呆愣了半晌，先是搂住了她，才往一旁移动。

        正打算说什么时，又听到她发出了好长…有点疲劳的叹息声，悄悄地说：“好累喔！今天真是累坏了！快点睡！什么也不要说！”

        心底有一点点小失望，但能这样，他应该满足了！

        几乎在几秒内，她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攀着他，不知是怎么办到的，她分辨出方位，朝他眼皮上亲了一下，说：“晚安吻！该睡了，我的爱人！”

        心中几乎是瞬间盈满好多好多，眼皮也幸福的困乏了！

        一觉到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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