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曾经的情谊
重新拿起电话,拨打了浙江温州的一个号码,所有的朋友只有这几个人而已,但却是曾经交心的朋友,也是曾经一起做事的朋友。
电话等待的空隙,我想到了曾经在一起的时光,那是疯狂的,也是开心的,让我们凑在一起的是赌博,可让我下定决心离开的,也是因为赌博。
“喂,你好,这里是温州大成投资有限公司,请问找谁。”电话里传来客客气气的声音,声音很陌生。
“请问阿尧在吗?”我淡淡的问了句。
“对不起尧总不在,请问你是哪位,等尧总回来我可以帮忙转告。”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友好,我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好,麻烦你告诉阿尧,我叫南征,南北的南,征伐的征。”
“好的没问题。”
说完对面挂断了电话,我甚至能听到对面摔电话的声音,心里有些不知错所,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话说的不对了,也不知道阿尧这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打完所有电话我点燃一根香烟,看着自己一双惨不忍睹的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我自己看到都觉得不忍心,那别人看到一定更不舒服的。
想了想我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让酒店帮忙买一些纱布和酒精,顺便要了两瓶伏特加和一支雪茄,此刻我的心情很难平复。
我喜欢性的去摸手腕,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一双手也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心里难免失落,可一想到曾经在一起的朋友将会与我并肩作战,心里又莫名的激动。
突然酒店电话又响了,我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但还是立刻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我随口问了句,可电话里没有任何回应,可我能听到一个呼吸声。
隐约感觉这个呼吸声很不平静,也让我的心跟着悬了起来,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除了我的几个朋友之外,还能有谁?
“喂,你是哪位?”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可却听到电话里传来轻轻抽泣的声音,一瞬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我知道很可能是南宫。
“是南宫吗?”我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心里变得无比复杂,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她。
“南哥,你回来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肯给我打一个电话?甚至还是通过别人才知道你的下落。”南宫一字一句的问道,语气平静又淡漠。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还是有人把消息告诉了她,在曾经所有人当中,我最怕面对的就是她。
在这个世界上偷了任何东西都可以还回去,可唯独一样东西永远都还不回去,那就是女人的心。
“其实我刚刚想给你打过去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话到一半我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我骗不过她,而是因为她太聪明,任何话都能听出潜在的意思。
“他们比我还要重要吗?南哥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电话里传来她咬牙切齿的声音,牙齿顿挫听的我头皮有些发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原本我没打算给南宫打电话,因为我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也知道现在她结婚了我打电话不合适,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做人都要懂得避嫌。
“怎么不说话?你是觉得会打扰到我的生活,还是觉得会被我现在的老公误会?”南宫平静的问道,一字一句都像是发自内心,如此简单的问题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心虚的解释了一句。
“那你是觉得我根本无足轻重是吗?”南宫笑着问了一句,可这笑容落在我耳朵里一下就变了味,我可深知她的性格,
“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现在还好吗?”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岔开话题。
“我很好!而且好的很!”
“……”
气氛一下变得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听语气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可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南征,我只问你一次,你现在在哪,安不安全,有多大的麻烦,其他的我一概都不想听。”
一听这话我心里无语了,我心说肯定是南风这个混球干的好事,刚才在电话里就让我给南宫打电话,没想到他先通风报信了,等回头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我人在广州,现在还算是安全吧,也没有多大的麻烦,只是一点小事。”我淡淡的说道,不想隐瞒什么,现在也的确是这个样子,但唯独不想让她也卷入其中。
不是我对其他人的情感不深,只是因为南宫是个女人,结婚生子是一个女人的头等大事,不能让她丢了生活,也许她现在已经有了孩子,那更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还算安全你会住在酒店里?一点小事你会给南风打电话?没多大麻烦你会召集所有的人过去做事?”南宫字字犀利,问的我哑口无言。
其实我知道一切都瞒不过她,也知道她有多么聪明,可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她参与,因为我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也绝不肯罢休。
“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打算让你过来,不能让一个男人没了女人,也不能让一个孩子没了妈妈,你懂我的意思,就算你现在没有孩子,以后你也注定会成为一个母亲。”我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表达我的立场和决心。
“还有,不管怎么样你和我都不是一路人,我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更不缺少漂亮的女人,你了解我的为人,也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就算你来到广州也见不到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也知道说这些话会伤了她的心,也知道多年没有联系,刚刚联系就把关系搞的这么僵不好,可我更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好了,先说这些吧,等有时间我会去上海看你,如果你还肯见我的话。”我淡淡的说了句,希望她能明白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电话里继续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感觉到她很难过,我尽量让自己不去猜测她的想法,因为我知道女人是一本永远都无法猜透的书。
“南征,这么多年你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你也是,保重。”我笑着说了一句,彼此心里都明白,有些话却永远说不出口。
挂断电话我心里很平静,我知道刚才伤了她的心,可我不后悔这个决定,虽然我很需要她,可却不能让她过来,有些事情只能让男人来背负,女人是要被保护的。
一会功夫房门被敲响,酒店准备好了我要的东西,我随手给了服务生几百小费让他帮忙把酒打开。
“忘了我要的这些东西,如果有人问起只有雪茄和酒,明白了吗?”
服务员点点头,我又给了几百小费,有些时候几百块钱虽然不多,但却可以让自己安全一些,我从不会挥霍钱,但有需要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吝啬。
灌了几口烈酒,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这种感觉是没由来的,熟悉而又让人心里平静。
一边喝酒一边把双手用纱布缠起来,虽然歪歪扭扭但能够遮盖住,只留下左手三根可以用的手指,夹着香烟喝着烈酒,等待着所有人的到来。
我很期待曾经朋友的相聚,也很想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人都是会变的,变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但曾经的那份情谊还在心里留着,这就足够了。
南风,南宫和南千雨这些名字并不是他们的本名,只不过是一个诨名,就像叶飞叶昊叶云这种人一样,他们的本名是什么不得而知,只是一个用来保护自己的名字。
其实看所有人的名字就能知道他们和我的关系,不是特别亲密的朋友是不会用同样的字作为名字,一段尘封在心底的往事浮现在眼前。
所有人都是我走南闯北的时候认识的,有的是作为对手,有的是偶然在牌桌上结识,慢慢凑在一起组成老千团做事,曾经也风光过,也赢到了足够的金钱,可我那个时候还是选择离开了。
让我们相聚在一起的是赌博,让我下定决心离开的也是因为赌博,我明白世间利益为上的道理,也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在恰当的时机选择离开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我这个人一直比较迷信,也一直都不相信世界存在真正的友谊,但凡是因为利益聚集在一起的朋友,不管有多么好的关系,不管有多么过命的交情,真正面对利益考验的时候总会让人失望。
我想,如果曾经我没有在最风光的时候离开,没有让他们各奔东西的话,那么我们还能不能有今天的情谊?还能不能在心里对彼此有一份真正的挂念?
假如当初一直凑在一起做事,也许现在会因为利益而翻脸,也许会因为人生观的不同而分道扬镳,也许会有人丧命,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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