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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李顺继续说:“老子虽然混黑道,但是从来不做欺负女人那样的腌臜事,从来不乱杀好人,老子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取之有道……老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流氓,就是qiangjian女人的畜生……你们五只虎,和白老三一样,都死得太晚了……今天,正好天赐良机,老子代表人民,代表政府,代表法律,代表正义,代表死去的冤魂,庄严宣判你的死刑,我作为执行人,决定亲自将你正法——”
然后,李顺继续说:“老子虽然混黑道,但是从来不做欺负女人那样的腌臜事,从来不乱杀好人,老子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取之有道……老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流氓,就是qiangjian女人的畜生……你们五只虎,和白老三一样,都死得太晚了……今天,正好天赐良机,老子代表人民,代表政府,代表法律,代表正义,代表死去的冤魂,庄严宣判你的死刑,立即执行,老子我李顺作为宣判人兼执行人,决定亲自将你正法——”
这时,一道闪电,接着是“咔嚓”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响。
这时,我看到李顺的手指在慢慢扣动扳机。
“啊——不要——住手——”我忙叫起来,接着伸手去抢夺李顺手里的枪,我知道李顺讲话向来不着天地,以为他刚才是在吓唬四虎,没想到李顺竟然来真的。
但是,我还是晚了,手还没触到李顺的shouqiang,迟了,随着那声惊雷,“啪——”李顺手里的枪响了,正中四虎的脑门,直接贯穿。
四虎吭都没吭,直接就躺在地上完蛋了,脑门出现了一个血窟窿,汩汩地向外冒血。
我一下子呆住了,我靠,李顺竟然真的把四虎给枪决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死去,我懵了,看着李顺,李顺正若无其事地吹吹枪口处冒出的一缕青烟。
“你——你真把他打死了?”我看着李顺。
“是!怎么了?”李顺满不在乎地看着我:“就凭他干过的那些事,难道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该死……”我说:“可是,这样的死法……他就是该死,也不该由你来做,应该由政府和国法来审判,你……你怎么自做主张就把他杀了?你这是乱杀?违反国家法律……”
“操——真是个菜鸟,什么乱杀?”李顺将shouqiang收起来,说:“这个人,早就该死了,已经多活了很久了,等政府审判,不行了,猴年马月,还是我来替天行道吧……还有,今天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如果我今天把他放回去,死的恐怕就是我了……甚至还有你……明白不?傻蛋!”
说着,李顺用脚用力一踢死尸,把死尸踢到了岩石下面,正好一个大浪打来,尸体瞬间不见了踪影。
李顺看看狂风暴雨,喃喃地说:“等到天亮,这死鬼的尸体恐怕就漂到公海里去了……四虎,走吧,别怪老子,你作恶太多,老子先了断了你……”
然后,李顺看着我,忽然笑了:“兄弟,看到了吗,和我作对的人,背叛我的人,都是这样的下场……”
我看着李顺满面笑容里流露出来的杀气和凶光,听着李顺话里有话的余音,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今晚这事,你该不会去报案吧?”李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说:“你以为我不敢?”
“敢!我相信你绝对敢,不单我相信你敢,你爸妈海珠都会相信你敢!”李顺拖长了音调,冷笑一声看着我:“易克,我说句话你信不,我就是进了局子里,我一样能调度指挥外面的人,只要我一句话,千里之外,我要做的事一样能做成……刚才我说了,背叛我和我作对人都没有好下场啊……”
“我信!”我的心一阵猛跳,李顺知道我的死穴在哪里,我知道他这话是何意。
“所以,我说,我相信你敢,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去做!”李顺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你那么爱你的父母爱海珠 ,怎么会不讲朋友义气呢?我们是亲兄弟呢……再说了,我镇压的是一个死刑犯,早晚都是要进阎王殿的,我只是代劳而已,政府其实应该感谢我,表彰我才是……我这也算是见义勇为啊……”
我没有说话,心里还在犹豫徘徊着,我出于第一本能是想去报案的,不管四虎多大的罪恶,李顺不该亲手杀死四虎,这不符合法律程序,可是,李顺刚才的一席话,让我的脑子里又警醒了不少,我绝对不敢拿我父母和海珠的命开玩笑,李顺不是从来只说不干的人,他刚才发出的威胁,不是开玩笑……一秒钟之前他和你是亲兄弟,过去一秒钟,他就敢和你翻脸。这是他的性格,扭曲的性格。
又想到四虎做下的罪恶,我心里一阵恶心和愤恨,这种人渣,确实不需要活在世上,这样的人多活一天,社会就多一分不安定……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自欺欺人地说服了自己,木然说了一句:“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
李顺看着我,半天没做声,最后发出一声冷笑,似乎对我的表态很不满,似乎觉得我不去举报是天经地义 ,知道我根本就不敢,而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说明我不愿意上他的船,不想和他同舟共济去战斗。
而我,说出这句话,已经很难了,我觉得自己是在犯罪,起码是李顺的从犯。
我此时有一种强烈的犯罪意识感。
“走吧……没事了……”李顺漠然说了一句,接着走了出去。
我们走出沙滩,上了台阶,瓢泼大雨中,狂风闪电中,李顺对我说:“你的车呢?”
“停在二号楼前!”我说。
李顺停住了脚步:“好吧,你先走——”
我明白李顺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住在几号楼,就自己跑到车里,发动车子,离去。
在暴雨中,我大脑蒙蒙的,麻木地开着车子往回走,心里突然充满了恐惧,对刚才那一幕的恐惧,对自己未知命运的恐惧。
我不知道,这样的恐惧是刚刚开始还是已经结束?我不知道,这样的恐惧何时是个尽头,何时会结束?我不知道,我要在这样的恐惧里走向何方?
回到宿舍,海珠已经熟睡,我脱下湿透了的衣服,简单洗了个澡,悄悄上床。
闭上眼睛,那血淋淋的场景在我眼前浮现,四虎死的时候那圆睁的双目让我感到阵阵恐惧和犯罪感。
我浑浑噩噩让自己睡去,却接连不断地做恶梦,又不时从噩梦中醒来……
直到天亮时分,我才觉得有了困意,而此时海珠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
“哥,起来吃饭了……”海珠推门进来叫我。
“昨晚没睡好,困,我再继续睡会儿……”我说。
海珠走到床边,关切地看着我:“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发烧吧?”海珠边说边摸摸我的额头:“还好,不热……”
“没事,就是昨晚大雨,我淋了雨,有些累,很快就会好的!”我说。
“嗯……那好,饭我给你放在锅里恒温热着的,你多睡会,起来后记得吃啊……那我去公司了?”海珠站起来。
“好的,去吧!”我从海珠笑了下。
海珠有些担心地看看我:“要不,我不去公司了,留在家里陪你!”
“别,别,不用,你在家里,我反倒睡不着了……”我说。
海珠笑了下:“那好吧,那我走了……”
海珠上班后,我蒙头继续睡,一直睡到下午3点才醒过来。
起床洗漱完毕后,我边吃早餐边摸出手机,给秋桐打了一个电话。
“早——”我说。
“还早呢,这都下午三点了!”电话里传来秋桐的笑声:“今天没在办公室看到你,原来你在睡懒觉啊……”
“呵呵……偶尔偷个懒……领导处分我吧!”我说。
“去你的——”
“呵呵……”
“打我电话什么事?”
“给你汇报个情况!”我说。
“讲——”
于是我把昨天下午董事长训斥平总的事说了一遍,秋桐听完,说:“哦……是这样……”
“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呢?”我说。
“见怪不怪!”秋桐说:“你就汇报这事的?”
“嗯……”
“那我也给你汇报个事情!”
“讲——”
“下午一上班,董事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谈话了……”
“哦……”我一怔:“谈的什么?”
“也是关于孙总前天下午在会上的讲话,董事长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说没有,董事长就笑了,说没有就好,说孙总是从大局和集体利益出发,让我不要想多了……”秋桐说:“我刚从董事长办公室回来,正琢磨这事呢……”
“哦……董事长很叫人奇怪啊!这不大符合他一贯的性格脾气!”
“呵呵……领导的想法,总是叫人猜不透的,不然,怎么叫领导呢!”
“我猜这其中一定有道道!”我说。
“别乱猜了,我们做下属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正事,领导之间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没好处!”秋桐说:“好了,不谈这事了,你集中精力给我把物流那一块盯好,刚开始做,别处什么叉叉……”
“这个你放心,保证不会出什么事,我办事的效率和质量,你还不知道?”
“呵呵……讲话越来越有底气了!”
“底气来自于实力!”我说。
“嗯……这话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个霸气和豪气,男人都应该有这个霸气,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真的是不同了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呵呵……以前你似乎一直唯唯诺诺的,我现在知道了,原来以前你一直是在故意低调啊,给我装啊……”
“嘿嘿……别老是拿我以前来说事哈!”
“好吧,不揭你伤疤了……先这样吧,我待会要带小雪出去一趟……”
“这个时间,去哪里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嗯……”秋桐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去棒棰岛宾馆……”
我一听,明白了,一定是李顺想小雪了。
我没有再问,挂了电话。
吃过饭,我开车往单位走,路上接到老秦的一个手机短信:“她已经安全离开宁州,在去星海的飞机上!”
我明白,老秦说的她是冬儿,冬儿正在回星海的飞机上,她平安离开宁州了。
想到冬儿,我的心里不由很黯然,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冬儿现在吃的是白老三的饭,在给白老三做事,现在是白老三的财务大总管。她这几天一直呆在宁州,不知在做什么?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这回是四哥的。
“我在你后面,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我从后视镜看了下,果然四哥的出租车跟在我后面。
我开车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四哥的车子也跟了进来,停住,然后四哥上了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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