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容万物，万物为道

夜半三更，方寸山变得幽静，没有一点儿声响，悟空就像是黑夜当中的潜伏者，还是习惯的套路，准备翻墙进入师尊菩提老祖屋内，但感觉好像有什么屏障，阻挡自己进入，差点摔下去，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推开一个门，果然是进入到了屋子里，师父，你还是有漏洞啊，靠近房门，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见师父，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一下门，晚风吹过，无人回应。

        再次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悟空有些不耐烦了，大晚上叫自己来，又不开门是什么情况，轻轻推了一下，掌握到力道，显然，自己不可能打得开门，犹豫一下，再次敲门。

        “笃笃笃。”声，回荡在院子里，悟空还不信这都没有听见，只见悟空耳朵贴在门上，突然门打开，嘭一声，悟空摔在了地上，这须菩提玩了，悟空恢复平静，看到师尊须菩提盘膝而坐，在床稍旁，不知在干嘛，只见从门外，走进两个须菩提，居然只直接进去他的身体。

        让悟空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须菩提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悟空，老脸上尽是疑惑。

        “夜半三更，不好好休息。”须菩提斥声道。

        “师父误会啊，明明是师尊唤我前来。”这一句话让须菩提明白了过来，果然，还是无法逃脱历史上的路，但自己就奇了怪了，明明又从新修复了一下漏洞，翻墙也没用了吗？悟空是如何进来的，心中疑惑。

        “你是如何进来的。”须菩提疑惑的问道，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心智，如同当初一样，鬼心思还是如此的多，让自己十分的满意，虽然结果知道，还是要随着历史来问吧。

        “走后门啊。”悟空吱呀咧嘴一笑，搔了搔后脑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须菩提，险些倒地，这也行，自己还是没有自己徒儿聪明啊，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你想学什么？”须菩提问道，心中本是有定数，要先挑起他的兴致，否则，说不定还不愿意学呢，把选择权，给了悟空，让他自己选择。

        “我想有无数般变化，可以像鱼一样畅游江河，可以如雄鹰展翅高飞，可以化为树木，让世间留下我的足迹，我想化为万物，我要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让天下人都只能追逐我的痕迹。”

        悟空说出自己的壮志豪情，须菩提，内心破涛汹涌。

        “正巧，我有一些道法，不知你可愿学，一个是三十六变，一个是七十二变，还有一个是筋斗云，你想学哪个。”须菩提问道，悟空闭上眼睛，仔细思考。

        “我想学七十二变和筋斗云。”悟空给出了答复，须菩提会心一笑。

        “七十二变与三十六变和称为一百零八星宿，三十六变乃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变乃是七十二地煞，七十二地煞变化多，但容易识破，而三十六天罡，更加高深莫测，变化更少，要看你如何权衡。”须菩提再次提醒，有时候变化再多，也不一定是好的。

        “我还是选择七十二般变化。”悟空坚定的说。

        “为什么？”

        “不知。”

        悟空一席话，让须菩提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愁，还是如当初，路还是不会变化，哪怕过了无数年，还是如此，终究，这天地已经是注定了的。

        “好，教你便是。”菩提老祖靠在悟空耳边轻声说道：一粒沙含大千界，一个身心万法同。万世轮回一瞬永，千变万化不离宗，知之须会无心决

        说完，悟空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有听懂须菩提的意思。

        “那筋斗云呢？”悟空又问道，如果说前面的是七十二变，千变万化不离本宗，那筋斗云呢，该不会又给自己一句话，让自己去悟吧。

        “就如同翻筋斗，心有多宽，翻的便有多远。”须菩提故弄玄虚，对着悟空说，说完悟空就被下了逐客令了，坐在老树下，不停的思索，要表达何意，万物不离宗，那也有法力支撑，如何能施展，心中茫然，半夜三更拉起悟渊。

        “师兄，是不是所有的道法，都要有法力支撑。”悟空大半夜问他一句话，让他糊里糊涂，擦了擦眼睛，打了个哈欠，仔细看了一下悟空。

        “天，你怎么一夜之间高了那么多。”显然，这悟渊没有关注重点。

        “奥，不是，法力只是支撑你的法宝，道法都是心衍道，由心而出，例如，御剑飞行，祥云驾驭，就都需要法力支撑，但有的道法，不同，虽然没有法力，但还是一样可以使用。”悟渊三更半夜拉起，还是能巧舌如簧的说出，显然是进行了详细的研究。

        “万物为道，心容万物”是这个意思吗？悟空问道，看向悟渊，没想到已经昏昏欲睡了。

        回去树上，还是未能明白，心容万物，万物为道，自己的道是什么，自己又要如何做到身心万法，不知不觉，就进入到了死胡同当中，无法走出自我，不禁迷茫。

        悟空睡着了，依着树，睡着了，进入到梦乡，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显然是个美梦，须菩提悄然出现在他的身旁，旁边还有恭敬的悟渊，须菩提的脸变得感伤。

        “师父，您这样做，佛祖迟早会知道的。”悟渊在此刻变的精明。

        “他本来就知道，当我把你藏起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了，提防着我。”须菩提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说什么，悟渊于须菩提抬头看那西天，那闪烁的繁星，好像是紧盯着的他们的眼睛。

        “那师父为何还收下悟空，若???”悟渊还没有说完，菩提一个噤声的模样的手势，手中一片叶子，化为一层毛毯，盖在悟空的身上，脸上露出了慈祥。

        “欠他的。”须菩提一句话，让悟渊愣在了原地，他不懂情况，他永远不知道悟空为方寸山付出了什么，须菩提的确是欠了他，而且是欠了很多，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偿还。

        “悟渊，你说，悟空需要多久才能重新掌握两门。”抬起头，看着苍天，但却问着身旁的悟渊，悟渊低头沉思，显然是在思考，看了一眼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看师父愿。”、悟渊最后开口，让须菩提开口大笑，但悟空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一般。，

        “我想一辈子。”须菩提老眼有些湿润，谁知道，身份显赫，实力超群，道佛两派领军人物须菩提，居然变得如此性情，还当着徒弟的面，险些流泪。

        “您，不愿悟空变得如当初一样吗？”悟渊看着蹒跚的须菩提，晚风卷起他的长须。

        “悟空本性如此，他的一切，不该被掌控，师尊骗了他，金蝉子被观音耍，沙僧也永远修不好琉璃盏，而猪八戒，永远也不肯相信自己是一头猪。”须菩提看透了西游，看透了如来和观音的圈套，更看透了他们的心。

        “沙僧想要安生，悟空想要自由，唐僧想要成正果，猪八戒想要赶紧回家，谁的心思放在了西游，就当佛门在细心玩弄他们四人的时候，又曾何知，他们也被人悄然算计。”须菩提一语，好像透露天机，让满是星辰的夜幕黯淡了，伸手不见五指，却心有明灯，自然知道方向。

        “天地就是一个阴谋，谁又肯把谁当真，当众佛明晓是，当仙神明晓时，苦的是凡人。”须菩提不禁感叹，他看透了，最先悟的不是他，最先悟的在何方，他也不知道。

        “天地间，唯有妖，才可称为逍遥。”须菩提好像是在感叹，又好像是在对沉睡的悟空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悟渊也不知道，须菩提永远都是这样，不会让人轻易明白他的意图。

        “师父，天凉了，回房休息吧。”悟渊知道，对于他们来说，刀山火海都不会皱眉，这点温度，根本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不想让须菩提透露天机，被知道，他已经看透了。

        “罢了，不说了，悟空，终将还是要一个人，让我陪陪他吧。”须菩提，也是坐下，却沾不到泥土，浮空而坐，看着悟空，摸了一下脑袋，还记得当初。

        自己摸一下他的脑袋，他大发雷霆，说自己的头，不允许别人碰，迟早还会如此，让自己感受一下吧，只是没有温度，他睡了，想必睡的很香，须菩提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想必会是仙境，否则也不可能如此的幸福安详。

        “悟渊，你先回房休息吧，明日你来带功，我乏了。”须菩提对着悟渊说，悟渊点点头，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回房歇息了。

        悟空蜷缩着身子，还是像当初一样，还记得说过：这样更安全点。

        现在想起来，也算是滑稽，须菩提如同一位慈祥的父亲，只是看着他，眼眸当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连忙拂去，生怕被人看到一般，显然，还是芥蒂于身份，自己为人师表，怎么能如此表露出自己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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