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郁沛与卜瑾反目
立春了,天似乎变得暖和了一点,人可能要是经过十几度或是二十几度极冷的天气后,那么零下几度的气温就觉得是很暖和的了,不过不管冷与暖,我都希望每天能看到艳阳高照,那么什么雨啊、雪啊、冰雹的啊还是留到晚上下吧,那么夜里的梦中也会显得浪漫得许多,自从卜瑾走后,我们就成了一群无组织无领导的一盘散沙,个个都跟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啥,个个都在观望个个都在等待,似乎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卜瑾终究还是来了电话,在上午接近10点的时候,说是今晚可以出发,让安芬可以联系要出发的乘客了,安芬就群发消息并把汽车门打开,我们几个人轮流在汽车站场的车里候着,其实也只是门打开等人咨询,后来安花嫌解说得烦了,就跑到办公室里打印了张纸在车门外的玻璃上贴着,果真是少费了很多口舌,只要再有人问是走不走车,几时走,我们都会指指门上的贴纸,只是时间久了,还是觉得有些乏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觉得远得多了,后来又改成了说话,倒是很能拉近彼此的距离,那也是无聊时干的事儿。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卜瑾终于出现了,正在安芬欢欣雀跃地向他问东问西的时候,郁沛阴沉着脸过来了,也不说话,径直走向他,指着他,让他出去一下,我们都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卜瑾跟着郁沛出去了,这“我们”里自然也是包括艾瑶的,卜瑾刚出了门就被郁沛一把抓过对准胸就是狠狠地一拳,卜瑾本来是可以自卫的,可是看他的神情,他根本就不准备还手,被打了后也是站着没动,可是郁沛还是不解恨地叫嚣着,“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
“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
卜瑾,“我根本就没准备还手。”
我们都跑出门去,安芬冲着郁沛叫着,“你疯了啊?”
郁沛的脸还是阴郁着,“我没疯。”
艾瑶拉拉郁沛的衣角,“怎么回事啊?”
郁沛指着卜瑾,“你问问他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们这时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卜瑾,卜瑾倒是很平静地,“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郁沛,“那是哪样?你倒是给大家解释解释啊。”
我们都好奇了,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凭感觉是绝对没有好事的了,我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艾瑶,发现艾瑶的脸色越发地也不自然起来了,便去拉艾瑶进屋,艾瑶却似脚下生根地拉不动,也不说话,目光也不动,只是盯着卜瑾。
安芬倒是机灵,见我拉不动艾瑶,就把郁沛向屋内拽,我见安芬一人拽郁沛好似有点吃力,又见郁沛似乎只是缺个台阶下,便又顺手去推了安芬一把,郁沛这才随着安芬的拉扯进屋了,外面只留下了两两相望的一对,卜瑾与艾瑶。
艾瑶还是在等着卜瑾说话,卜瑾不说,刚向艾瑶走过来,横空里冒出个女孩从后面腾空跃起一把蒙住卜瑾的眼睛,发出甜甜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我不知道外面的艾瑶此时会是怎样的心境,只见郁沛这时听到声音冲了出去,不过这回他并没有找卜瑾的麻烦,而是半拉半挟持地弄进了屋里,我看到卜瑾很无奈地掰开了那女孩的手,问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那女孩笑着说,“你猜啊?”卜瑾就说没功夫跟她玩,一会要出车了,那女孩就吵着撒着娇说,“我也去,我也去。”声音甜得让人无法拒绝,一点都不像是做作的样子,似乎比安芬还显得小一点,鹅蛋脸,单眼皮,眼睛倒长得挺适中,比安芬似乎还高那么一两厘米的样子,有些微胖的身子,不过可爱得要紧,如果不是有艾瑶的先入为主,那女孩是无论如何也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卜瑾显然是急了,却又发不得火,我知道这里面肯定会有着一段曲折离奇抑或是很浪漫的故事,只是现在却是胶着状态,卜瑾欲甩开那女孩,可那女孩却是不依不饶的,可是不拒绝在艾瑶、郁沛看来那就是暧昧或是默许了,就连安芬都立起了敌意,那么只好我这无任何利害关系的人出场了。
我拉门出去,先想好只对卜瑾说让他俩不要在门口闹,看看卜瑾的反应再说,卜瑾听了这话如得到大赦般地示意我拉住那女孩,我便让那女孩别闹,卜瑾就进门直冲艾瑶身边去了,郁沛与安芬都盯着卜瑾的脸,艾瑶略略低下了头,并不拿眼看他。
“她是谁?”那女孩毕竟不傻。
“她是他女朋友。”我才想起来问她,“你是谁?哪里冒出来的——”我想用野丫头这个词的,可是看着她一身的说不出来的贵气,虽然没有金银手饰,衣服看起来也不是街头的那种花里胡哨,可是绝对面料都是上品,是我们未曾触碰过的精品。
那女孩抬起右手的食指很俏皮地支点在下巴上,“女朋友?我爸猜得没错,他果真没有结婚。”
我说,“准确地说,她是他的未婚期。”
她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那又怎样?”
我说,“他们是定过婚的。”
她说,“那还不是没结婚吗?”
我懒得理她,看卜瑾在屋里向艾瑶解释着什么,那女孩还试图摆脱我进去找卜瑾被我挡开了,可她还就扭上了,就是不走,非要等卜瑾出来,我便对她说,只要她站那不动,我就让卜瑾出去,她就显出一副乖乖女的神情答应了。
等我进屋的时候,艾瑶还坐在那没动,卜瑾正一脸无奈的样子,但安芬、郁沛的表情似已不再那么抵触了,我摊开两手对着卜瑾,“让你出去了,逃避终究也不是办法啊。”
卜瑾临出门又转向郁沛,“对不起,你可能都想像不到一个人举目无亲地出去办事有多难。”
郁沛阴阳怪气地,“那也不能卖身啊。”
卜瑾无奈地咂下嘴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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