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上山
“等等。”
苏翊二人刚准备离开，便被老尼姑叫停了下来。
“钱你拿回去，贫尼这里还有一药方，不过得用你采到雪莲来换！”
竟是打这主意。
苏翊回过头，狐疑地打量着老尼姑，开口道：
“大师，你确定我的身体需要这花露水才能好？”
“若是没有这雪莲之水，公子恐怕永远也不会有后。”
顾冰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拉住了苏翊，说道：
“但愿如你所说，我会将雪莲给你采来。”
沙场上的气势涌向老尼，老尼却岿然不动。
收了气势，顾冰寒信了几分。
老尼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天空之中的繁星，自言自语道：“一个男人，竟有帝相……”
“师傅，您看什么呢？”
这时，一小尼姑从佛塔中走出，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剃了个光头，却丝毫不影响她那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如凤般的眼。
“静怡，雪莲有望了。”
静怡听后，面露喜色，连忙拉住了老尼姑的手，问道：
“真的吗师傅，可是雪莲生长之地不是非先天不能踏足吗？”
老尼姑看着她，满是欣慰：“或许这就是命吧。”
……
“娘子，咱们不是要上佛塔的吗？”来时兴高采烈，走时恍恍惚惚，走远之后苏翊才想起来两人原先的打算。
“等将雪莲拿到手，我再带相公去……”
“恐怕没那么简单”，苏翊道：“这雪莲若是能简单采到，那老尼姑又何须让我们采来。
况且，我觉得她或许确实有本事能让我们能有孩子，但不一定非得用上这雪莲之水，还是吗神乎其神的露水……
这雪莲，她定是自己无法寻到，才让我们去采的。”
顾冰寒笑了笑，道：“我知道相公所想，她想要，采来给她便是。
可若是骗了我等，那我便带军平了这里！”
苏翊听后一愣，有些恍惚。
差点忘了顾冰寒从山贼到将军，成长历程可不是划水摸鱼。
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看起来很好说话。
爱了爱了！
回到客栈，顾冰寒打听了一番雪莲的情况。
而结果。
不甚好。
这里的人倒是听过雪莲，但雪山之上却从未听说有人采到过这种珍贵的药物。
“先等两天吧，等刘珍与我们汇合之后再问问她。”苏翊提议到，这一去恐怕至少也得十日的时间。
“我去找她！”顾冰寒并不想浪费这两天时间。
“别，大晚上的，她指不定在哪家青楼呢，还是别打扰了。”
……
“什么，你们要上雪山？”
说两天，刘珍这家伙还真是两天了才现身。
可现在她后悔现身了。
“殿下，您千金之躯，可别做傻事啊，上山是真的会死人的！”
她强烈反对着两人上山。
可顾冰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苏翊则有些不解，问道：“做好准备应该也没那么危险的吧？”
“殿下，您是不知道，往年不知道多少人听说雪山上有雪莲可活死人肉白骨的，可是呢……最后上前寻雪莲的人都没能回来。”
苏翊听后沉默了下来。
想起现代社会那么多辅助装备和仪器的情况下，也有探险队登山时有去无回的情况，更何况这是古代……
“娘子，要不还是别去了。”
苏翊心想，即便那老尼姑说得都对，自己也不一定能好。
毕竟自己身上还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顾冰寒冷眼看着刘珍，说道：“你与相公在此等候，我上山。”
话里的语气平淡到仿佛在说“我去买个橘子”一般。
“不行”，苏翊说道：“娘子在意我的安危，可曾在意我的感受？你若是遇上危险，我又如何苟活？”
说罢，苏翊又对刘珍道：“刘秀才，你对此地足够了解，可有妥当的方法上山去寻找雪莲？”
刘珍还没从狗粮中回过味来，见苏翊二人依旧执意要上山，无奈叹道：
“唉……若是一定要上山，我有一个提议。”她看着顾冰寒，说道：“驸玛大人，您武功高强，或许能在茫茫冰岩中找到雪莲，但殿下体弱，是万万不可随你登山的！不过殿下既然不愿意让你一人进山，那我便陪同殿下在山下等你。”
顾冰寒点头道：“多谢！”
对此苏翊也没逞强，只是嘱咐道：“娘子，七天时间，无论找到与否，都必须回来！”
……
绵绵雪山，危险之处其实也只有一毛不生的山腰往上。
山脚下倒是没什么危险。
甚至山脚与山顶对比来看就像是两个世界。
刘珍裹着棉袄，外面还套了一层牛皮大衣，“呼哧呼哧”喘着白气说道：“殿下，咱们不能往上了，这里还有些溪水，还能找些柴火，若是再往上就只剩冰了……”
顾冰寒也看着苏翊，“你们留在此处等我回来吧！”
苏翊担忧道：“娘子，说真的，丁克也不错，没必要这样犯险。”
顾冰寒没在意自家相公为何要将没孩子的夫妻俩称为丁克，而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姿态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公不必再劝，在此等候我的好消息便可。”
“……”
刘珍适时补充到：“驸玛大人，记住，您身体虽好，但也不能长时间呆在雪山之上，切记休息之时凿个窟窿，以免遇上风雪……”
刘珍将一些冰雪中如何生存的小技巧一一告诉了顾冰寒。
顾冰寒点头，又看了苏翊一眼，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苏翊：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
怎么感觉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超出了自己常识的东西？
顾冰寒走后，苏翊真就开始搭起了帐篷，准备在这里等着顾冰寒回来。
刘珍见状，连忙跑上前接过了苏翊手上的活。
“殿下，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苏翊也没客气，此时他一心全在顾冰寒身上。
而顾冰寒，则是双脚轻点，在一块块山岩上跳跃着，不时将目光投向背阴处。
先天，便是顾冰寒自信能在这冰雪世界中来去自如的倚仗，原因正是因为先天能沟通天地来补充自身的先天之气。
简单来说，就是先天的续航能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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