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一边应付吴邪一边讨张起灵欢心，闻遥做起来得心应手。
下午，闻遥躲在屋内吹暖气，盖了一条薄毯，手边上的小桌上摆着茶水和水果，伸手就能拿到。
“北京不出门不冷的。”闻遥的耳朵贴着手机听筒，软糯说道。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室内会比室外冷一些。而北方的室内有暖气，甚至可以在室内穿着短袖吃着雪糕。
小时候在北京过过年的吴邪，饶他记忆再好也记不得小时候北京的天气怎么样，“那有没有下雪啊？”
闻遥捻起一颗金桔放进嘴里，听到吴邪的话，舌尖把金桔抵到右腮，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还没，要是下雪了我就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吴邪听出闻遥吃了东西，声音听起来更加软糯了，他轻笑一声，调侃道：“做只小蜗牛吗？背着重重的被子。”
笑声通过听筒传入闻遥的耳朵，像是小羽毛轻轻拂过，惹得她心跳加速。
“那你就是小蜗牛的男朋友，另一只小蜗牛！”闻遥摸了摸另一只耳朵耳垂，学着吴邪的样子开他玩笑。
“这个前缀好，闻遥的男朋友。”吴邪满意的点点头，男朋友前面一般放的都是形容词，但吴邪更喜欢放闻遥的名字。
和闻遥聊天也没法解决吴邪的思念，他声音低沉带着失落，“你什么时候回校？”
“我争取早一点好吗？吴邪。”闻遥眼前浮现出吴邪的模样，顺毛，垂下眼眸，像是一只想要人摸摸头的狗狗。
房门被人轻轻敲响，闻遥说道：“进。”
来人是张起灵，他把房门推到自己能进的大小，走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他一开门就发现温差，怕屋内的暖气散开才这么急的把门关上。
“你爸妈吗？”吴邪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激动。
看着张起灵的眼睛，闻遥很轻声的应了声：“嗯。”她可以说不是，但张起灵在，她怎么和吴邪解释是谁都不对。
闻遥朝着张起灵指了指她书桌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一会等等她打完电话。
可张起灵顺着闻遥的手指望过去后，从桌下拎出一个圆椅子，放在了闻遥正在躺的贵妃榻旁。
眼睁睁看着张起灵所作所为的闻遥，闭了闭眼睛，一肚子的疑惑。
不疑有他，吴邪接着开口，“你就安安心心在北京待到开学前一天再回，不然被叔叔阿姨知道，肯定会怪我抢了他们俩的宝贝女儿。”
“你这么好，我怕我妈看见你，比喜欢我还喜欢你。”闻遥嘟了嘟嘴，语气有点酸。
这不是哄吴邪的话，是实话，闻遥她的审美随她母亲。
“我喜欢你。”吴邪认真道，如果十分喜欢，他对闻遥是二十分的喜欢。
板正坐着的张起灵看着柔和灯光下的闻遥，眉眼带笑，语气软糯带着撒娇。他耳力极佳，能听到电话那边所说的话，也知道是年轻男人。
张起灵强势的眼神根本没办法忽视，闻遥捂住手机收音口，压低声音道：“张起灵？”
“书房进不去。”张起灵解释来意。
一提书房，闻遥就清楚了。里面很多书籍都是古籍，管家没她的首肯，是没胆子擅作主张放张起灵进去。
没得到闻遥的回应，吴邪先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还在通话中，喊了两声：“闻遥？闻遥？”
电话传来吴邪的喊声，闻遥松开收音口。
“吴邪？”闻遥喊了下吴邪的名字，紧接着装作刚听见声音，“听到了，可能信号不好？”
九几年时期信号不好是常态，打电话还有串号的可能性。
“那我们先让他休息一下？”闻遥顺着这个理由，哄着吴邪挂断电话。
通话时间显示这通电话确实聊了很久，吴邪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说：“那我去写论文了。”
结束通话后，闻遥掀开盖在腿上的薄毯，白嫩小巧的脚穿进毛绒绒的拖鞋里。
跨出一步后，闻遥把腿收了回来，侧身去拿桌上的橘子。
“你有想看的书吗？”闻遥手上剥着橘子皮，看着张起灵问道。
“没想好。”张起灵说道，看书是他一时兴起，也是一时兴起亲自来找闻遥。
十分钟前，张起灵找到管家问：“书房。”
“书房，要询问小姐，得到小姐点头才能进。稍等，我先去找小姐问问。”管家看了眼门窗紧闭的书房，规规矩矩地回答。
“不用。”张起灵平淡回答。
正当管家猜测是不是不用去问闻遥，就看见张起灵走到闻遥房门前抬手敲门了。
闻遥和张起灵并排走着，她剥下一瓣橘子果肉塞进嘴里，“里面书挺多的，你随意进出，待在书房里看也没问题。”
“好。”张起灵眼神柔和，他知道这是闻遥给他的不同。
“尝尝？”闻遥捻着一瓣橘子，举到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拿，闻遥却不如他意，反塞到自己嘴里，朝他挑了挑眉。
要是搁旁人身上肯定就生气了，但张起灵没有，他内心平静。
重新拿着一瓣橘子举到张起灵面前，闻遥面露委屈，“我都喂到你嘴边了，就不能直接吃吗？难不成是嫌我手脏？”
看看闻遥的脸，看看她手上的橘子瓣，橘子的橙色衬着她的手更加白皙。张起灵喉结滚动，主动凑上前，咬住橘子瓣的一角，又尽量避免碰到闻遥的手指。
不用说话，一个动作解答了闻遥两个问题。
橘子瓣的清甜和闻遥身上的香味，在同一时间内被张起灵获得。
闻遥随即扬起一个笑容，转过身接着往前走。殊不知身后的张起灵，正拉起连帽衫上的帽子戴在头上。
临近过年，闻遥闷闷不乐的等着自家父母回家，只等来一通电话。
“那我可以带个伴儿一块去吗？”闻遥撇了撇嘴，不是很乐意的对电话那头说道。
身为闻遥父亲的闻宴第一反应是沈逢，“沈逢那小子？他家也受到邀请了。”
向简敏锐的察觉到不是沈逢，朝闻宴摇摇头，从闻宴手里拿过手机，说道：“可以可以，你带个朋友去，注意安全。”
既然父母同意了，闻遥就吩咐管家给张起灵定制一件合身的西装。
做西装的师傅拿着软尺在张起灵身上对比，闻遥坐在一旁欣赏着张起灵倒三角形的完美身材。
等管家把做衣服的师傅送出去，闻遥才对张起灵开口道：“过两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张起灵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正想让张起灵站住，闻遥就发现张起灵耳后的肌肤一片红，故意大声道：“张起灵，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她承认，她刚刚看他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没成想，闻遥这么一喊，张起灵走得更快了。
把闻遥逗的笑出了声，她想张起灵虽然不爱说话，但性子是极好的。
到了那天，闻遥穿了一件黑色丝绒质地的大方领礼服，戴着的是镶满碎钻的腰带，与之交映的是天鹅颈上戴的钻石项链。
出门前有两件困扰的事，细高跟鞋和领带。
拿着黑色领带在张起灵身上比划，闻遥苦恼道：“这怎么系的啊？”
她把领带挂在张起灵脖子上，两片布交叠缠绕，总感觉哪里不对。她就看过别人系，没亲手系过。
“你等等。”闻遥让张起灵别急，自己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现查怎么系领带。
张起灵乖巧地站在原地，看着闻遥的侧脸，和她耳垂上闪耀的耳坠。
快速浏览完分解步骤，闻遥解开领带重新系上，成功后她踮起脚尖凑上前，手圈住张起灵的脖子。
被靠近的张起灵猛地一个退步，吓得闻遥紧紧勾住他的脖颈。
“你干嘛呀？”闻遥一脸不解地问。
张起灵用同样的表情回复闻遥。
“我帮你把衣领理好啊。”闻遥解释道，随即觉得哪里不对劲，故意凑得离张起灵更近些。“你觉得……我是要亲你？”
“没有。”张起灵边说边抬手抓住闻遥的胳膊，想让她站站好。
“是的。”闻遥话音刚落，张起灵还没还得及思考这句无厘头的话，她就亲到了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口红印。
随着喉结上下滚动，那颗唇印更加美艳勾人。
抿着嘴的张起灵扯下闻遥勾着他脖子的胳膊，他张了张嘴，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出去了。
一个人在屋内的闻遥，把细高跟鞋换上。
等闻遥小心翼翼地走出来上了车，张起灵坐在汽车后排靠着门，离闻遥远远的，远到两个人中间能再坐上两个人。
知道是自己错的闻遥慢慢的挪到张起灵身边，车子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她也不怕张起灵跑了。
以往闻遥会直接抓住张起灵的手或者胳膊，这次她抓住张起灵的衣袖小幅度地晃了晃，撒娇道：“别生气啦，我错了。”
“张起灵。”闻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大有一副哭给你看的意思。
“嗯。”张起灵轻声应道，接受了闻遥的道歉。
“那个地方我没去过，人也都不认识，你要保护我啊。”闻遥顺势勾住张起灵的胳膊，卖了个惨，有些委屈道。
“别怕。”张起灵看着柔弱的闻遥安慰道。
车子刚停下就有人尊敬的上前来拉开车门，同时手抵住门框，“请。”
宅子的匾额上写着解府，是解家办的宴会，来了不少北京城里有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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