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在场的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从警员们的监控截图上可以看出，在九点的时候，菊池野手上的袋子消失，出现在操场的监控中，手上只剩下一个泡沫保鲜盒。
柯南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当时觉得奇怪了，一般人买雪糕并不会用泡沫保鲜盒，本以为是怕天气太热雪糕化掉，现在想来，应该是买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担心化掉。
菊池野今日的行动确实不符合逻辑。
被怀疑的当事人整个心都被揪了起来，手指掐着手心，但是看了一千多集的柯南，那些嫌疑人狡辩的说法他没学一半也学了十之二三。
这种事情不能拖，必须脱口而出。
他联想着，早上……袋子……早饭！
“早些来随便转了转学校，另一个袋子是早餐。”
佐藤美和子记录了下来，继续问道：“那你在哪买的，又扔到了哪里？”
“早饭是三明治，袋子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家附近的监控可以证明。至于扔在了哪里，吃完之后扔在某个排椅旁边的垃圾桶里，具体位置记得不是很清楚。”
那个袋子真的是他随便带出门的，在监控上并不能看到logo，只能看见是黑色。垃圾桶的方位是误导，所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抢在警察之前把枪回收。
必须要尽快破案！
佐藤美和子合上平板，立即部署：“拜托大家去学校的各个垃圾桶翻找一下，我和高木继续处理这边的事情。”
她并没有只对排椅旁边的垃圾桶进行搜查，这个谨慎程度可以说很高了，让菊池野再次高度紧张起来。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花逼格点买了线索。
[系统提示:硝烟反应]
没想到这次的系统这么给力，终于不是什么神话人物。
就现在的情况看，子弹像是从窗外射进来的，而现场有一把枪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现在需要的考虑的问题有三，子弹是不是这把枪射出来的，是不是外面射进来的，凶手的射击对象是谁。
现场只有伤没有亡，也就是说凶手并没有置人于死地的决心。
“佐藤警官，我建议先查一下我们三个人身上的硝烟反应，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个都有嫌疑。”菊池野叫住了准备去查看齐藤左次郎的佐藤美和子：“子弹也有可能不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这可是可以开合的窗户，人的手完全可以伸出去射击，然后营造凶手在外面的假象。”
高木警官在窗边试了一下，从另一扇窗探身出去，用手简单比划了一下，的确是办得到的。
思索之后他说道：“所以其实有两种假设，凶手是齐藤先生，营造了从外射击的假象，还有可能是凶手从外射击之后把枪扔进现场……不对，第二种好像也说不通，凶手为什么不把凶器带走？”
菊池野感觉自己现在的脑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大概人被逼上绝路就会本能爆发力量：“一个是带走的风险很大，一个就是根本处理不掉，凶手可能扔的地方就算不是这里也是从窗外，没有差别。”
高木警官有些不明白。
菊池野继续解释：“那把枪上很有可能没有指纹，他十分确认这一点，才如此大胆。”
“菊池哥哥为什么说你们三个人都是嫌疑人？”柯南这会居然罕见地没有“啊咧咧”，现在才开始说第一句话。
菊池野：“因为吉田校长也有可能自导自演了这一切啊。”
几个人的表情各色，佐藤美和子先安排鉴识科进行硝烟测试，然后走过去询问一旁齐藤左次郎。
“齐藤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听到枪声。”
齐藤左次郎是被人从背后袭击，正中后脑，但好在只是震荡，他声音不高地答道：“没有。”
“那谁打的您有印象吗？”
他再次摇头，觉得脑子晃荡，又捂了过去。
很快调查指纹的人回来了，佐藤美和子让他直接报告结果。
“报告，现场所发现的枪对应子弹弹道，而且枪上没有提取到任何人的指纹。”
果然和菊池野说的一样。
其实菊池野也担心过是不是自己的枪被人组装盗用了，好在现场这把虽然很像但不是。
鉴识科的人开始给菊池野和齐藤左次郎做硝烟反应，但是齐藤左次郎这会儿的态度极为不好。声音直接拔高：“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为什么怀疑我！”
齐藤夫人在旁边让他不要激动，而高木涉在做老好人从中调节：“这只是例行检查，不是怀疑就是您干的。”
“别当我什么也没听到，刚刚这个学生在那边说要做什么反应，你们警察现在居然开始让学生指导办案了，可真是可笑。”
高木涉尴尬地没有说话，正在打电话的佐藤美和子则是撇了撇嘴。电话里，她正在让鉴识人员赶去医院给古田校长也取样分析。
不是他们听一个高中生的，这些本来也是要做的，只是提前被这个高中生说了。
齐藤左次郎身上各处已经取样完毕，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换菊池野坐了过去。
齐藤左次郎对他的目光很是不满，于是菊池野也不忍耐：“齐藤先生大概不知道有个高中生侦探叫工藤新一。”
一旁的柯南被突然点名，震惊地看向菊池野，高木涉也对这个名字肃然起敬。
“他可是帮助警视厅连破好多案子，担得起名侦探的称号。所以是高中生如何，警察听我们的不是他们无能，是我们说对了，说得有理有据。”
说话间菊池野身上已经取样完毕，从齐藤左次郎和他夫人身边走了过去，“啧”了一声：“您不会是自己磕到地上假装晕的吧，连被谁打晕的都不知道，我想，您的判断力实在不行，估计是老眼昏花了。”
年纪的确不算年轻的齐藤左次郎被一句话噎住，气得牙痒痒：“还能是谁，肯定是古田那家伙！屋里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是凶手爬进来把我敲晕然后再枪杀古田？别逗我笑了，现场一点搏斗痕迹都没有，说明凶手出其不备，这点常识，你总应该知道。”
高木涉一拍手，本想赞成，但是转头又想到这里面逻辑的不合理：“齐藤先生刚刚说自己没有听见枪响，所以肯定是在古田校长中枪之前就被砸晕了，而古田校长没有反抗，会不会是因为古田校长和凶手合谋了这一出戏？”
菊池野见高木涉终于开窍了，不紧不慢地解答：“高木警官，你这属于熟人办案范畴，我的社会关系应该可以证明我不能当做嫌疑人。”
高木涉苦恼地挠着头发：“那动手的不是齐藤先生，难道真像你所说的，会是古田校长自己吗？”
齐藤在一旁冷哼：“指不定是想陷害我什么，我要打电话！我要向你们高层自证清白！”
手机当然是不能归还的，让他联系外界也不可能，整个屋子偏他在闹。
菊池野不语，他也没有完全参透里面的事情。在做硝烟反应的时候他又买了一个线索，系统回答的是[梵高]。
梵高的画？梵高的身世？还是梵高的死？
梵高的子弹没有射中心脏，一般说法认为是自戕，但是也有人根据种种迹象说是他杀。
菊池野当然知道这是一个证明题，他本人没有干这些事情，那么案件的结果只有两个。
证明a：古田校长自导自演，这一切就可以完全说得通；证明b：齐藤左次郎是个自认为高明的设计者，说了假话并且假装晕倒，想从案件中脱离嫌疑。
从人性的角度分析，证明b更难，因为这是间密室，齐藤左次郎如果不是冲动杀人，应该不至于如此蠢笨，在学校里上演这种闹剧让自己卷入风波。
化学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在齐藤左次郎的袖口查到硝烟反应，在古田校长的胸口也存在硝烟反应。
而菊池野身上干干净净。
“近距离射击。”柯南做出了判断，看向那边的齐藤左次郎，一开始他还是一脸不可思议地坐在椅子上，忽然就激动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我，我没有干这件事！”他整个人就差冲上来攥住鉴识科警员的领子。
“这会儿倒是脑子不震荡了。”菊池野小声调侃，而眼目光看着窗外。
眼看去搜垃圾的人已进展一个小时，他有些不安，咬着指甲，现在就差找到关键性证据。
“我建议大家找一下附近有没有手套比较好。你们想，枪上没有指纹，凶手应该是带了手套之类的东西。”菊池野想让佐藤美和子调派更多的人来这里搜寻，把焦点关注回来。
“看来菊池哥哥是肯定凶手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人了。”柯南刚刚在周围转了一圈，神色轻松，看来是已经瞧出破案的关键。
菊池野弯下腰来：“当然是啊，毕竟不是我干的。”
“那也有可能会是其他人呢？”
菊池野一皱眉，其他人……难不成是有组织的其他人也来做任务了？小学生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不是系统给的线索他理解错了，和梵高相关的事情还有什么？
自画像，没有耳朵，麦田，星空向日葵？可是这里丝毫没有涉及的东西。
柯南看着菊池野困惑的样子，自顾自走了出去，菊池野想要跟着看看是不是外面有线索，但是他是嫌疑人，还不能离开这里。
佐藤美和子已经开始翻找，只让楼下的一个警员上来帮忙。
菊池野不免失望，但好在大家在屏幕下面的一打资料里找到了一份合同，其中的几张纸折痕很奇怪，像是被人放在手里揉捏过。
而齐藤左次郎在看到合同的时候表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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