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广告牌
"老板老板，好听吗"
对面很安静，向小吖又迫不及待的问了一遍。
像是顿了一秒，熟悉的男声才回答，"不错。"
向小吖激动的不能自已，抓着林澜的肩膀使劲摇。
"我录音了，可以吗？"对面又慢吞吞的说。
向小吖转头看了林澜一眼，林澜眨眨眼睛，"可以！当然可以！！只要老板高兴！！"
没过一会，手机提示声响起，对方给向小吖下了200单。
7000多到账，向小吖幸福的快不能呼吸了，抱着林澜哭嚎，"澜宝我死了我死了！我太爱你啦！！！这个月都不用发愁啦！"
她在林澜脸上吧唧了一口，"澜宝你真好！"，又拿起林澜的手，准备再来一下。
"澜宝你手怎么啦"
林澜笑着摇摇头，"没事的，今天拖地不小心滑倒啦。"
"好叭，澜宝你出去工作要小心保护自己。你工作那么辛苦，要不然跟我一起当陪练吧？"向小吖拿过碘伏给林澜手上的伤口轻轻擦了起来。
"我不行的，你知道的。我……不会打游戏，然后……"
林澜很怕生人，想起这个，向小吖叹了口气，"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好，知道了都会喜欢你的，就是……唉"，她知道林澜的心结就在脸上，"等我将来有钱了，我带你去看脸上的胎记，看好了咱们家澜宝就会变成大美女！"
林澜笑着看着向小吖，点点头。
……
sedr公司坐落于c市的市中心，公司大楼是本市最高建筑，大楼外装饰低调奢华，一侧是巨幅的广告屏幕24小时轮番放映着公司艺人的宣传视频。
从老牌艺人、顶级流量到当红小鲜肉都有。
早晨六点，日光刚透过林立的大楼斜斜打在广告屏幕上。易臣泽站在36层舞蹈教室的窗边，手上端着一杯咖啡，升腾的热气后面，露出一双清隽的眸子。
广告屏幕上，夜店里身着白色衬衣的青年在人群中起舞，领带松松挎在脖子上，嘴角擒着一抹坏笑，侧脸上的汗水若隐若现。眼神疏离，却无端透着性感。
明明穿着格格不入的衣着，却和那样昏暗迷离的环境融为一体。
像一只，流连花丛的高傲蝴蝶。
专门有粉丝，在大清早上等在这里，就为看这短短分钟的宣传视频，每每到这个时候，都会传来一声声的压抑不住的尖叫。
林澜拿着抹布，仔细擦拭着屏膜的一角。她低着头，躲避着身边时不时投过来带着好奇、惊讶和鄙夷的目光。宽大的蓝色工作服上，有斑驳的污渍，她却想把整个人都藏到里面。
易臣泽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收回视线，握着杯子的指结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个该死的女人，用脏兮兮的抹布，反复在屏幕图像上，他胸口的位置擦拭。
脑海里，那半张娇妍的脸又冒了出来，像毒药腐蚀着他的神经。
易臣泽将杯子扔到垃圾桶里，嗤笑了一声。
这么低贱的人，还妄想着勾引他吗
……
"这么丑的人，怎么配摸哥哥的脸！"
一个穿着粉色格子裙的女孩子，指着林澜一脸的愤怒和不可置信。
"只是清洁工而已，"她身边另外一个黄色衣服的女孩子，皱着眉头看了林澜一眼，"只不过，她确实太丑了，sedr公司让她在这里打扫也太有损形象了。"
林澜站在一边，缩着身子，尽量降低着存在感。
被别人这样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会她们就会走的，林澜林澜，你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想起小吖反复的交代。
虽然煎熬，耐心等一会就好。
……
她们果然走了，林澜松了一口气，转身却看到后勤的刘明走了过来。
"有粉丝投诉我们后勤部，你……”他看了一眼林澜，斟酌了一下，继续说，"你以后还是负责大楼里面的卫生吧，但是注意回避其他人，如果再被投诉一次，我这里可能就没有办法留你了。"
"嗯！"林澜咬着下唇，点点头，"麻烦你了，刘哥。"
因为她的脸的关系，她找工作很难很难。刘明是和他一个孤儿院出来的，拖了老院长的关系找到他，才帮她介绍了这份工作。
如果这份工作丢了，她不敢想象自己该怎么办。
也许会饿死吧。
她跟在刘明后面，这么想着。
对讲机此时突然响了起来，"喂喂，小刘，36楼有人吐了，叫人过来打扫一下。"
"唉唉！好的好的！我马上叫人过来！"刘明点头哈腰的说完，看了看面前站着的林澜，说"你去吧，以后你就负责36楼。"
说完，他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注意回避其他人，该怎么办，你自己想想办法。"
"好"，林澜点点头，心里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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