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大伯母说这话是极其不留情面的,不管是对夏瑾笙还是宋月筝。
“我交什么朋友跟你有关系吗?”夏瑾笙不满她表面上这副“我是为你好”的惺惺作态,她虽然是长辈,可是有些事情根本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大伯母也不乐意了,不就是个外人吗,至于跟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她本就对宋月筝的穿着打扮看不上眼,听说她还是个哑巴之后就更加嫌弃。
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也不怕引狼入室。
“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是欢迎我吗?”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听上去想让人揍两拳的声音,是卢松火。跟他一起的是老爷子顾军,两人从同一辆车里下来,看来应该是同行。
看到宋月筝,卢松火眼前一亮,上前去不经意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真巧啊,在这儿也能遇到你。”
看那样子,来他们一点也不陌生之间,夏瑾笙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晚宴卢松火带出席的就是宋月筝,他们两个之间居然已经熟悉到这个份上了吗?
她突然发现,卢松火瞒了她不少事情。顾南尘的手搂在她腰上,低声细语,“没什么奇怪,是男人总会梅开二度的。”
“你的意思是?”
“嘘,静观其变。”
他的食指抵在粉色的薄唇上,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两个人都很乐意见到卢松火再有喜欢的人,可是在场的另一个人就未必了。
“小卢你来了,倩倩这两天放假你来家里常玩啊。”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热情,大伯母脸上快笑出一朵花来。
她一直想撮合女儿顾倩和卢松火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只不过男方一直没有表态同意,她就自作主张使劲撮合两人。
卢松火又像以前那样装糊涂,再找个理由把话题岔开,看着大伯母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夏瑾笙觉得两人的前景堪忧。
“先进去吧。”老爷子发话了,顿时鸦雀无声,宋月筝就抱着夏瑾笙的胳膊,卢松火本来想凑上来的,但是大伯母缠得紧没能得逞。
翌日,夏瑾笙刚到片场就听见宋桃色的抱怨声,“今天没有我戏份,为什么还要我过来?这是我难得的休息日,你知道有多珍贵吗?”
尔淳充耳不闻,即便是她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那种,宋桃色气的不轻。
“是我让她叫你出来的。”夏瑾笙的出现及时解救了尔淳备受折磨的耳朵,她甩了一个名曰“谢天谢地,感激不尽”的眼神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找我?”宋桃色抱着手,趾高气扬的做派看了就让人讨厌,“有事快说,我可忙着呢。”她这段时间被方从商冷落失去了许多资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捧她的大导演怎么能错过?
她急着跟那位导演见面“商讨剧本”。
“我就想问一下,你是独生子女吗?有没有姐妹之类的?或者……”
“没有。”宋桃色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你跟昨天的那个神经病是一丘之貉吧。”
她要离开,夏瑾笙想起了宋月筝说过胎记的事,急忙去抓她的手看,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白白净净的,没有任何胎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宋月筝真的搞错了?
宋桃色气氛的抽回手,语气满是厌恶,“你有病吧,不要耽误别人时间。”
脑子现在乱糟糟的,夏瑾笙没有心情跟她吵架就道了歉,一个人失神的走在马路上。突然间她的头上多了一片阴云,顾南尘在为她撑伞。
“太阳毒辣,小心中暑。”眼睛虽然没有看她,话里却全是关心,被人呵护的感觉让夏瑾笙的心里流过一阵清流。
把发现告诉了宋月筝,她也很失望,夏瑾笙却提着烟纸对她说,“我陪你一起去扫墓吧。”
她沉默的的点了点头。
宋父的墓在郊外,墓碑林立,其他的墓基本上都荒凉了,杂草横生,只有宋父的这一座墓前井井有条,有人经常打理。
“你经常来看你吗?”除了她,夏瑾笙想不到其他的人。
“是啊,想他的时候就过来看看。”
话里的感情太过沉重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夏瑾笙缄默不言,静静地听着宋月筝讲起很久以前的事。基本上是生活中一些小事,但听得出来很充实。
脑海中闪现过一幕爆炸的画面,楼房坍塌,瓦砾四射,夏瑾笙神经一痛,她本来只是回想一下自己跟亲生父母在一起时的情景。爆炸阻断了她的思绪。
她不禁开始浑身冒冷汗,父母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在工厂出了事故被炸死的,除了这个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可能太阳太毒辣了吧,有点晕。”夏瑾笙虚弱的笑笑,结果发现宋月筝吃惊的看着自己,指着她的脸说,“你脸上怎么有眼泪?”
她一摸,果然一片湿濡,问她原因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夏瑾笙正在起身,突然大脑空白,眼前刹那汇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她就直接昏了过去。
耳边最后响起的是宋月筝的惊呼声,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躺在医院了,顾南尘就在床边,脑子里还是空空的让她不愿意思考,“我这是怎么了?”
“中暑。”顾南尘边解释着边把手搭在她的脑门上,夏瑾笙顿时无语,她是中暑不是发烧,这个姿势是要闹哪样?
因为中暑的缘故,晚上吃的极为清淡,一碗米粥,一小碟青菜饭后甜点是消热解毒的绿豆汤。
她原本醒过来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顾南尘不放心非要把她留下来做个全身体检,只能当耽搁到明天早上回去。
期间小家伙看完她后就该被保姆带回去了,而跟着她一起来的卢松火却留了下来。讨好的看着顾南尘直搓手,“兄弟,能帮个忙吗?”
顾南尘就一直看着他,那眼神并没有拒绝,卢松火受到了鼓舞,“把你老婆接我一段时间呗。”
伴随着一声惨叫,他一左一右受到了两面夹击,夏瑾笙拿着枕头扔他,顾南尘则是拿着医院装饰用的花瓶,瓶身与他的鼻梁距离不过分毫。
他咋舌,这夫妻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混蛋指数五颗星。
“老婆是能随便借的吗?”幽幽的声音让人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身上。
卢松火差点脚一软就给他跪下,自己体味了一番发现刚才说话的方式有误,“我是想让瑾笙帮我追一个女人,她们熟肯定清楚喜好。”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多久之前他也是这样让她帮忙追景婻的,可惜她已经嫁为人母。这次又让她帮忙,夏瑾笙条件反射的就想起了宋月筝:
“是月筝对吧?这次你就不怕再疾疾而终?”
他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们狠心让我孤独终老吗?”
这架势还非宋月筝不可了,夏瑾笙和顾南尘也只是合伙取笑他一会儿很快就答应了。只是夏瑾笙依旧有自己的担忧,“你家里那边不会反对吗?”
从昨天在顾家老宅的反应来看,其实有不少人对宋月筝口不能言的事略有介怀,事不关己又顾及顾南尘的面子才没说什么。
卢松火耸耸肩,“我父母开明得很,不像你们家那个老头子。而且……”他顿了顿,视线在他们俩人之间徘徊,“如果反对,我也可以像你们学习一下阳奉阴违。”
“担心你是多余的。”顾南尘看得出来,虽然他表面上嬉皮笑脸的,眼底深处隐藏的真诚和执着骗不了人。
夏瑾笙对顾南尘的话深表赞同。
是夜,白天晕倒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儿夏瑾笙反而没有睡意,另一个病床上的顾南尘已经睡熟,呼吸均匀。
她试着数绵羊催眠自己哪想起了反效果越来越精神,一阵尿意逼得她蹑手蹑脚下床,开门出去解手。
“让开让开。”
静夜里,连串凌乱的脚步声和推床的声音格外清晰,她下意识的就贴着墙让开路,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一个人从她身边擦过。接着是跟在他们后面的病人家属。
突然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是出现错觉了吗?荆竹一家怎么会在这里,那岂不是意味着刚才送进医院的病人是……荆淼!
她灵魂出窍了一会儿很快拔腿就跑,手术室的方向是在右手边。她赶到时,红艳艳的手术中的字样刺眼,荆母在荆父的怀里失声痛哭。
荆竹低着头看不见神情,一双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紧张不安的情绪,他抬起头的一瞬间目光交错,夏瑾笙从他眼里看出了错愕,彷徨,悲伤。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想解释,荆竹刚才的话引起了荆母的注意看到夏瑾笙她整张脸都扭曲了,张牙舞爪的冲过来,“都是你们害我女儿受伤,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早就病情发作。”
夏瑾笙躲不及,脸上已经被她抓出了血,手上也尽是抓痕,荆竹及时阻止了荆母的暴?动,抓住她的手,“妈,你冷静点,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跟夏瑾笙没有关系,小淼的病毒迟早是要发……”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空荡荡的走廊,荆母的声音暴躁刺耳,“小淼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鬼迷心窍。”
荆竹确定荆母不会再做出伤人的举动后才放手,一言不发,他也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荆母越发不满意起来,还准备说什么,一个小护士就皱着眉过来:
“能不能请你们安静点,不要影响里面的人工作,有一部分病人需要休息。”
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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