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彼苍无语
如今的纱韵琴庄住着的是玉彼苍与夜弃琴,自从当年书桐去世之后,夜焚琴与玉重纱便不愿再住在有书桐回忆的地方,因此便将这儿留给了他们二人居住,不过玉彼苍与夜弃琴也知道他们迟早是会回来的,等到一切冲淡了之后,玉重纱会再次带着夜焚琴住回这里的,因为这个庄子的一草一木都是玉重纱亲手为夜焚琴种下的,尤其是他们住的院子,里头的一块砖头都是玉重纱亲自盖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玉彼苍与夜弃琴如今住的地方,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将那个地方永远的留给他们。
膳堂
因为文君怀有身孕的缘故,今日夜弃琴特意命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有酸的,有辣的,有清淡的,有红烧的,整个就是一个满汉全席啊!看到桌上如此丰盛的饭菜,刚刚进来的玉彼苍倒是一怔:“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为夫的生辰?还是夫人的生辰?都不对啊,也不是哪个孩子的生日,家里也没来什么人?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让我的夫人做了这么多的好吃的啊?”说完,玉彼苍便要伸手捏起桌上的一块肉来。
“啪”的一声,夜弃琴毫不怜惜的拿起筷子敲了他那只爪子,瞪眸嗔怪道:“人都没到齐你就偷吃?都已经是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是这般的不知好歹?”
被打的玉彼苍很是委屈的看着面前的夫人,再听到她那话,更是难过的说道:“夫人,为夫不就是想吃一块肉吗?你至于下手这么重吗?你看,都已经打红了,筷子的印子多明显啊!”说完,玉彼苍还可怜兮兮的将那只受伤的手放到她的面前,希望能够博取同情心。
可夜焚琴在听见这声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轻轻的放下筷子说道:“不下手重的话你能长记性啊!”
闻言,玉彼苍瘪了瘪嘴,诺诺的吱了声:“哦。”
见此,夜弃琴也不看他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向着门外看到,表情很是焦急。
揉了揉被打的有些发麻的手指,玉彼苍见弃琴这幅模样,不由得有些疑惑了:“夫人,你这是在等什么人吗?难不成家里来客人了?”
听到他的话,夜弃琴照旧看着门外答道:“还有谁,不就是玉璧与文君吗?哪有什么客人,方才我已经让下人去找去了,估计一会儿也就来了。”
玉璧和文君?听到夫人的话,玉彼苍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咽了咽口水想到:自从住进庄子之后自己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啊,而玉璧那小子一回来便受到这样的待遇,真是气死人了!想着想着,玉彼苍的脸色也就不悦了,闷闷的看着面前的美食,越看这心里越来气。
就在这时,玉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娘,爹,孩儿来迟了。”
“来了啊,快快快,再等一会儿的话,菜就凉了,文君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定要吃的热乎乎的饭菜才好。”见到孩子们来了,夜弃琴连忙将文君拉了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亲自盛了一碗汤,放到她的面前说道:“这是厨房新做的鸡汤,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你快喝喝,看看可喜欢?”
看着面前飘着热气的鸡汤,文君是想喝,但也喝不下去啊,毕竟这碗汤上面飘了一层金灿灿的油啊,这看着就恶心,可是又不能吐出来,憋着当真是难受的很啊!
见此,坐在一边的玉璧知道她的为难,拿过她面前的碗,取过勺子将上面的一层油给刮掉之后,又加了一些红枣放在里头,重新放回了她的面前,解释道:“娘,文君现在有些害喜,吃不得油腻的东西。”
听到儿子的话,夜弃琴像是茅塞顿开的样子,“啪”的一声拍着自己的脑门:“呀,我怎么将这个给忘了,孕妇是不喜欢油腻的东西的,快快快快,将这些给撤了,换一些清淡的上来。”
原本就已经没有好脾气的玉彼苍在听到夫人这话的时候,心情更是不好了,就算是儿媳妇不吃的话,自己还是很喜欢吃的,怎么有了儿媳就忘了夫君呢?只见玉彼苍恨恨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哼。”
听见这声,夜弃琴倒是没觉着什么,可坐在一边的玉璧发现了自己爹爹的不寻常之处,看着爹的样子,嘴角笑了笑,连忙说道:“娘,如今文君的胃口也不是很大,桌上这些菜也足够了,这鸡汤就留下吧,就算是她不喝,我们也还是要喝的。”
闻此,夜弃琴看了看儿子一眼,点了点头道:“恩,你说的对,如今这天气变化的还是很大的,鸡汤对风寒是很有抵抗力的,喝一喝还是好的。”说完,夜弃琴便亲自盛了一碗放到玉璧的面前,惟独忘了坐在一边的玉彼苍。
见此,玉璧在爹爹的脸色即将爆发的时候,连忙将面前的汤放到爹爹的面前,笑着说道:“这碗汤还是爹先喝,毕竟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如今天气变化也很厉害,爹爹还是应该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的,喝碗鸡汤暖暖身子。”
原本就快发作的玉彼苍在见到面前的这碗鸡汤的时候,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一些,闷哼哼的将碗中的鸡汤一饮而尽,而后“嘭”的一声将碗放在了桌上,一句话都不说。
坐在一边的夜弃琴听到这声,很是疑惑的看了看他,心想:他这是怎么了?又有谁招惹他了吗?
坐在那儿的玉彼苍见她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心中的醋劲儿更大,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她。可越是这样,夜弃琴越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最后还是玉彼苍先行放弃了,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了,拿起面前的碗开始吃饭了。
见此,一边的玉璧与文君也才开始动筷子了,不过这顿饭吃的很是有意思啊,玉璧与文君是只顾着低头吃饭,丝毫不看爹爹与娘亲之间的眉目传情!
用过晚膳之后,文君便在玉璧的搀扶下散步去了,走在庄子里最舒适的地方,享受着晚风的轻抚,再想到方才爹爹与娘亲的样子,玉璧的心里便是一阵好笑。走在他身边的文君见他这幅模样,翘着眉头问道:“这一路上就见你的嘴角咧得很大,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开心成这样,也说出来让我乐上一乐?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听到文君的话,玉璧看了看她,嘴角依旧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方才爹爹与娘亲的事儿啊。”
闻言,文君也想到了方才的事儿,也是一阵轻笑,摇了摇头道:“没想到爹爹与娘亲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般的爱吃醋,当真是可爱的很。”
“谁说不是呢,我听岳母大人说过,好像在我小的时候,爹爹有一次为了讨好娘亲,做了一把羽扇,特意将家中的孔雀毛都拔光了,只做成了一把羽扇,爷爷还因为这件事大大责罚了爹爹。”玉璧边想着这件事边好笑的说道。
听此,文君也是笑道:“没想到爹还是这样的一面啊。”
话说这二人在这儿是悠闲的散着步,享受着二人的世界,在星斗月轮底下谈风伦雪的,情趣是当真好的很。可是在另一边的二人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回到院子之后,玉彼苍便一个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还在因为方才的事儿而生气,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怎么儿子一回来她的眼里就没了自己了呢?难道自己就没有儿子值钱吗?她也不想想,没有老子的话,哪儿来的儿子啊?这想想都觉得心酸。
等到夜弃琴将一切洗漱用品准备完毕之后,想找他洗漱的时候,找了半天却发觉他竟然坐在院子里,而且身上还只穿了一件单衣,虽说现在天气暖和了,可是夜晚还是凉的,见此,夜弃琴连忙拿了一件披风来到他的身边,轻轻为他披上披风:“怎么坐在这儿?晚上天气凉,也不多穿一件,当心着了风寒。”
感受到肩上的温度,玉彼苍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不过还是一言不发,他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够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生气的。
只见夜弃琴将披风给他披上之后,见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这心里就开始疑惑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从吃饭的时候就是这般的表情,一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难不成是真的有人惹着他了?不对啊,从方才到现在也就只有他们几个,怎么可能会有人惹着他呢?
坐在凳子上的玉彼苍见此,便知道她定是不明白了,心中更是吃味儿了,闷闷的说道:“哼,自己做错了事儿竟然还不知道。”
“什么?”听见这话,夜弃琴倒是疑惑了,他方才是自己做错事儿了?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了?
“相公,你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错事儿了?”
听此,玉彼苍真的有种撞向南墙不回头的冲动啊,手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夫人,我当真是服了你了,罢了,我也累了,我们还是回去歇息去吧。”
说完,玉彼苍便耷拉着脑袋向屋内走去,身后的夜弃琴见此,很是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心里不知所以啊!
月亮渐渐升高,她身着白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温柔而大方。她那银盘似的脸透过柳梢,留下温和的笑容。月亮又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开面纱,露出娇容,霎时间整个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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