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送人头
不好，有人来。说不紧张是假的，察觉到那股气息额正迅速向着破庙而来。
陈观潮的手指已经抬起，下一刻，指尖出现了一道道符文，瞬间笼罩玉牌。
老人打散罗盘后，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抱着用玉牌的事情打算和傅辛牵线搭桥。
在出门的时候，老人想到傅辛已经成了亲，而且妻子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返回家中，取了一件防御性保甲，这才小心翼翼的赶了过来。
直到靠近了破庙，老人才释放出自己的气息，并且在原地站了片刻。
“老夫已经站了许久，想必副殿主大人已经察觉，只要我释放出善意，带够诚意，我加那小子说不定还有进入监妖司的希望。”
“不过……”老人皱起眉头，迈出一步，片刻后又收了回来，“只是，这么晚了，副殿主大人在这里，显然是不希望别人发现，我这么久去拜访的话，要是产生误会该怎么办？”
此时，已经进入了深夜，若说一个人在深夜里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任谁心里都会有疑惑，他想了想：“我的儿子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武官一途是没什么希望了，这次监妖司重新崛起，我若是能够为儿子谋得一份好的前程，哪怕是发下道誓都可以。”
老人知道，自己此举不妥，但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不得不来，只有发下道誓才能够像一个陌生人表明忠心。
陈观潮从缝隙中看着黑衣老者的一举一动，诧异于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但是看清楚对方身上的服饰后，擎天剑已经瞬间化作银芒被他夹在指尖。
“看来，我方才的感觉没有错，那玉牌带在身上的确会暴露位置，好在我及时发现。只是，到底要不要杀了他呢？”
陈观潮目中出现了迟疑，若是‘封’字术无法隔绝对方的恶追踪，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人回去。
若是……
就在这时，老人动了。
下一刻，老人周身的气息归于平静。
黑夜下，雪白地面，使得老人的一举一动清晰可见。
半柱香后，雪白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脚印额，老人竟然放弃了术法用双脚走来。
陈观潮松了一口气，指尖的剑芒渐渐暗淡，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背后的柱子上，双眼透过缝隙看相外界，嘴角勾起。
但他心底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易容成傅辛的样子，这个时候去监妖司应该会安全得多，甚至更容易察觉到不寻常的动静。
但是，这个想法立刻被陈观潮否定了。
若是这个时候过去，先不说会不会有更厉害的高手在那里守夜，一个人在深夜里去查密档，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事情，反倒是隐藏在平日里，或者说在侍者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更加保险。
只不过得尽快。
然而，陈观潮想来想去，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做事情都需要傅辛的配合，或者之久让傅辛去查。
但是之前，傅辛已经明确反对他的做法，他这时候请他查，能行吗……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衣一老人距离破庙只剩下十数丈，陈观潮叹了口气，浩然经全力运转下，属于他的气息尽数遮掩。
“老夫重耳子冒昧来访，请大人恕罪，老夫愿发下道誓从此以后为大人马首是瞻，自此永不背叛，肯请大人……”
已经躲起来的陈观潮目瞪口呆，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自己严阵以待，而对方竟然是来投奔傅辛的。
陈观潮都要忍不住易容成傅辛，出去好好教育教育老头了，做什么不好，投奔傅辛做什么，真是瞎了眼。
陈观潮还记得在冥河的时候，监妖司七殿的精锐全部折损，对方知道后竟连眼睛都没眨都没有眨一下。
这里的世界，最珍贵的是生命，最不值钱的也是生命，决定一切的似乎都是由家世，地位决定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虽然看不惯这样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认，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陈观潮没动，也不打算动。
黑衣老人带了片刻，如然跪了下来。
“……”老头啊老头，你知不知道自己跪错人了。
陈观潮揉了揉眼睛额，期待着老头能够尽早醒悟，敢快离开。
一炷香……
两柱香……
……
四柱香……
直到陈观潮双眼发涩的时候，老人依旧跪着。
就在这时，陈观潮猛地睁大眼睛，擎天剑几乎在瞬间指向一侧。
然而，下一刻，一道寒芒突然从黑衣老人的背后亮起。
下一刻在，老人惊骇之下，寒芒直接从老人的胸口穿过。
老人捂着胸口，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甚至不明白什么身后竟然藏了人。
陈观潮同样是一脸懵逼的，“我靠，这老头的附近我一直盯着，也没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啊，怎么突然会有人在附近呢，还痛下杀手。”
陈观潮来不及替黑衣人老人收尸，便打算离开。
一个想要巴结上官人，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而且直到死亡，也不知道他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陈观潮眯起双眼，盯着寒光出现的方向把身子压的极低，喉结滚动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似乎方才那寒芒是幻觉，可是空气中充满了寒冷的杀气，无比清晰的血腥味儿提醒着周身的每一个细胞，来人是高手。
没过多久。
陈观潮终于看到白皑皑的雪地里突然动动，然后一个全身雪白人影爬了起来。
雪白人影大量了四周一圈，盯着已经倒下的尸体看了许久，突然想身后招了招手……
顿时远处地面上有出现几处异动。
陈观穿不自觉的呼吸加快的，若是不动用武夫或者神识，对方在雪里的穿行几乎无法被察觉。
这些人出现后，隐约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缓缓想着破庙而来。
“竟然是条大鱼，快看这服饰，老家伙在监妖司的地位定然不低……”
雪白的人影凑在一起，兴奋的议论着。
突然有人问道：“但是他为什么一直跪着，难道……”
这时众人才猛然一惊，这里虽然有几座孤坟，但是堂堂一个监妖司职人祭拜起会是孤坟。
下一刻，六七名雪白人影看向不远处的破庙。
陈观潮暗骂一声，在远处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加快速度合围而来。
破庙坐落在的高耸的土坡上，雪白人影已经形成合围。
陈观潮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过夜，一是因为身后是皇家猎场，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以躲进去，若是打斗发生在皇家猎场之内，可以很好借助其掩护逃走。
“他们到底是谁？”容不得陈观潮多想，下一刻他的身影立刻冲了出去，擎天件从指尖飞了出去。
陈观潮并没有正面攻击敌人，而是指向了天空。
“不好，快阻止他。”雪白人影知道，若是被监妖司察觉来城内有大量修士聚集在一起，他们以后行刺杀之事，会有重重困难。
可是陈观潮怎能如他们所愿的，下一刻，擎天剑发出了尖锐的刺鸣。
与此同时，刚刚进入修炼状态的傅辛一个哆嗦，下一刻房间的的窗户猛地开启，来不及披上厚重的衣服，人已经冲出了门外。
屋顶之上，傅辛看着远方，耳边还回想着方才的剑鸣。
面色变化间立刻前往。
陈观潮一剑刺穿了面前之人的胸膛，相应的，胳膊上被对方划了一刀，若非方才一剑让那些人误以为自己是道修，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拖大，陈观潮也不会一击必杀。
“四境武夫竟然的赶来京城作乱，这些人的背后定然还有高手。”
陈观潮手起刀落，有十几人倒下，若非方才之人误判，他的伤可能会比现在更严重。
也正是这种自杀式沙地方式，使得对方齐齐一愣。
“这里怎么会有死士？”
正在靠近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缓缓后退。
身后正要几道雪白影子从远处迂回而来，陈观潮一声冷笑，对面两人发愣的刹那，转身就跑。
杀手反应过来，正要去追，突然间，脑海中一阵刺痛。
两人惨叫中周身拳意出现了短暂凝滞，下一刻，雪地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两人，眨眼间，一道雪线微微凸起，直接蔓延到两人脚下。
银光乍现，两颗头颅高高飞起。
昨晚这一切后，陈观潮面色苍白，一边控制飞剑一边施展精神攻击，对他来说是一种极为艰难的事情，而且对于时间的把握，细微变化的调整，同样都是十分考验耐力、精神力。
同时还妖提防着着周围是否有高手隐藏的。
看到周围雪白人影眼中露出了犹豫，甚至有的杀手已经忍不住的后退，陈观潮嘴角泛起一阵冷笑。
“一群乌合之众！”
陈观潮正要杀出去，周身汗毛倒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陈观潮已经控制着擎天剑向脚下劈去。
然而，擎天剑还是慢了一点，雪地里泥土猛地涌动，一只血色大手猛地抓住了陈观潮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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