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究极学院
喳喳学府,这是一所简陋的木质学堂,说是学堂还不如说是十几根大木头撑起来的一个凉亭。门下横吊着一块紫檀木板随风摇曳,上面写着“喳喳探境院”。
一眼望去是四面通透,就连房顶上也还有几个残破的漏洞,想来也是没钱修补所致。
学堂中,一个穷酸模样的中年男子倚靠在一根柱子上全身投入的念道:“心无尘,眼始明,方可观看世界。能看清,看透,方追求至远!不受浊污,不乱欲迷,这才是真的世界!”这便是学院的唯一老师——零寂!
学堂之中,稀疏的坐着几个散漫的学生,似乎也厌倦了他的叨叨,此时都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长发小辫的女学生一脸不耐烦了的站起来问道:“老寂,你教我们这些干什么,眼前的东西都没弄清,看那么远干嘛?”
“是啊老师,这些都没啥用,你教我们真本事吧!”一群二吊子学生也开始跟着起哄。
零寂也不与她们计较,抬眼望了一眼,温和的笑道:“看得远知得多!”他又纠正道:“你得叫我老师,叫什么老寂!”
“知道有个屁用,还不是净当睁眼瞎罢了,有时间窥探这窥探那的,不如老老实实管好自家的事情!”女孩不屑的抵触着。
零寂还不生气,笑了笑继续心平气和的解释道:“预知便可预备,有备才有转机嘛!”
“转机,转机,你们这些空想家,误国误家!”女孩从抵制转而进行诋毁。
零寂终是忍不住了,突然丢下手中的探境法则,喝叱道:“零洛雪,你是没玩了是吧?你出息,你出息你去征服世界啊,别在这显能耐!”
“就因为没能耐才来这里听你的废话,有能耐早走了!”女孩继续抬着杠。
零寂说了几句,心里也是烦,人家养闺女是小棉袄,我怎么就养了个杠精呢?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说了一句,“自己探寻”便走出了学堂。
冰雪城,喳喳学府旁。一栋简陋的二层吊脚红木小楼,虽然不大但也雅致。
门前,一个长裙妇女在门前洗搓着衣物,虽说是妇女,但是其样貌还是端正非常,可想其年轻时应该也是个俏佳人。
柴门外,一个中年男子气呼呼的踢着地走来,旋即柴门被踢开。
妇女一看男子,立马“哟”了一声,酸溜溜道:“零大院长,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男子驻足下来,鼻孔冒着粗气,说道:“你看你生的什么东西?啥出息没有,就会坑爹!”
妇女一听这话反而嘎嘎直乐,起身将手在腰间擦了擦问道:“怎么,她又惹你啦?”
“哼!”男子气呼呼的也不搭腔。
这时门外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孩蹦蹦跶跶的走进来,一看门前站在的人,立马就端正了姿势,双手轻轻捧在腹部前,颦颦挪步走进柴门。
“你还回来干嘛?不是要去征服世界吗?你倒是去啊!”零寂终也是绷不住心中的怒气了。
“你这是私报公仇吧?难道我有说错吗?你看我们这家,这破房子,烂柴门,再看看人家,哪家不是高阁庭楼的!”女孩抱怨着。
零寂猛的转身,涨红了脸,怒斥道:“你这群人,一点上进精神都没有,还怪我们没给你创造好条件,没那公主命,还,还得了公主病。真是无可救药,无可救药!”
“我嫌弃,我这算什么嫌弃。你自己好生瞅瞅我和我妈,都快成乞丐了,你一天还弄个破学院,瞎起什么劲啊你!”女孩更是不满的顶撞了起来。
“我,”零寂突然语塞,愣了半响甩手道:“我,这是为人类进步做大贡献,你们,你们一群愚生妇孺懂个屁啊!”
“砰”,零寂直觉屁股上遭了一脚,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没完了吧你,瞧不起谁呢?”
零寂回身一看,只见媳妇捞起袖子摆出要干仗的气势,忙点头哈腰的认错,陪着笑脸道:“老婆息怒,老婆大人息怒,我没说你,我是说那臭丫头呢!”
少时,娘俩就合伙裹在了一起,那是同仇敌忾啊!
零寂一看这对母女,心里那个酸啊,脸都扭曲了。
忽然,零寂停顿下来打了个激灵,随后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一脸不亦乐乎的道:“青鸾啊!赶紧准备一些酒食,有贵客来了!”
妇女白了一眼,没好气的道:“一天天的,就知道认识些猪狗朋友,今天又是那个阿猫阿狗要来啊?”
零寂回身,狡黠一笑,说道:“你哥!”
媳妇斐青鸾傻眼了,是又惊又喜,连忙问道:“真的?”
零寂拍拍胸脯说道:“人头担保!”
斐青鸾诶了一声,欣喜着去忙活了。
女儿零洛雪则追着问道:“青鸾,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怎么没见过啊?”
斐青鸾反身瞅了她一眼,喝道:“没大没小的,你老舅可是大人物,能耐也大,可谓是位高权重!”
“那他是不是很有钱啊?”零洛雪那是一不关心人,二不关心情,一脸只关心钱。
“当然,他是天幕山上的司长,你说能没钱吗?”斐青鸾骄傲的回答着。
“真的?”零落雪欣喜不已,立马已经陷入了幻想之中,仿佛看到了钱在眼前飘,心里那个期盼啊...
探境界像零寂这样的小学院在探境界比比皆是,但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修习所,糊弄糊弄平民百姓还行。若说数一数二的还得是天机鉴之类的名山大派!
探境界,天幕山。
天幕山是一个山峰群,个个山头都高耸如云,四周群山围绕,峰峦叠嶂。中间隆起九个山峰,外围的八个山头拉出八条山脉,中间是天幕山的问天峰,如众星捧月。
问天峰中间并非山峰,而是一个圆形山坳。中间一根擎天之柱于山坳之中崛起,天云台则位于石柱之上,石柱又被这无尽的流云所笼罩,远远望去仿佛一块天外悬石。
天云台上是八个花瓣形建筑,中间则是只倾斜着的巨大紫色石悬壶,彷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这便是天机鉴,探界师的至高圣地。
天机鉴分为九大司。周边的八个花瓣形建筑分别是天司,地司,水司,林司,祸忌司,冥域司,天眼司,外境司,中间悬壶则是天机司五位大境司的所在地——天悬司。
天机鉴是探界师最顶级的修习地,只有知名探界者的后人和天赋异禀的探界人才能进入,其余的凡夫俗子根本入不得圣堂。它的职责便是守护星启,时刻关注星启的变化,避免星启的平衡遭受破坏。
天鉴会,这是探界师们汇报星启观测的会议,定期或是根据需要举行。
天机鉴的议事厅位于悬壶的最底层。这是一个扇形的会议大厅,里面此时聚集着上千人,这些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探境界的顶级人才;一种则是顶级关系户。
大厅的左边右两边墙壁上是绿色荧光石,明里透着暗光,不那么刺眼,前面墙壁上则是一张巨大的黑晶石地图,好像还未画完,但是上面已经让人觉得眼花缭乱了。
这时候,一个身穿红色披风的男子走上前台,双臂抬起,喊着口号道:“天同地异,万物无形。天眼不死,永保星启!”
众人随着那人喊道:“天眼不死,永保星启...”
那穿着红色斗篷的男子见礼毕,又高声道:“恭请天机大境司!”
少时,五个身穿大斗篷的人从后台走了上来,四男一女,女人已经是步入古稀的年龄。其余四人则相对年轻。
五人成人字形分坐于台上,为首之人身穿黑色斗篷,其余四人则是着暗红斗篷。
“拜见天机大境司!”底下众人交叉于胸前躬身行礼。
待拜见完毕,那红色披风的男子朝五人示意了一下,立马宣布道:“天鉴会,正式开始,请天司,地司,水司,林司,冥域司,祸忌司的人汇报星启情况。”
这时,一个身披白色斗篷的长发男子,起身说道:“天司长马可龙报告会司长,天机大境司,星启天象无异样,星启上方的幕云也无异常变化。”
那会司长应了一声,指示道:“幻幕云悬于星启之上,一直是我星启的威胁,你们天司掌管星启天象,必须时刻监视它的动向。如有变化我们会立刻禀报启天域。”
“是!”天司长躬身应答着。
“地司长魔理生禀告,目前五界地域并无大的变化。只是那祸忌线似乎一直在蚕食炎域之地,不知道长此以往会不会波及圣炎大陆!”只见这魔理生身穿褐色斗篷,个不高,一个大长脸,脸长占比为一比七,看着有些几分邪气。
“祸忌线!”会司长一听这祸忌线立马神经紧绷,问道:“祸忌司长,你来说说具体情况!”
这时,一个身披红火斗篷的男子起身道:“禀会司长,大境司,正如地司长所说,祸忌线一直都以一个稳定的速度向我们的土地蔓延。”
为首的大境司也是神色凝重,开口道:“可会危急到生存空间?”
祸忌司长沉思了一下,回道:“吞噬速度虽快,但是我们星启地域宽广,一时间还不至于危急生存领地。”
“若是长久呢?”那为首的黑袍大境司问道。
祸忌司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正所谓水滴石穿,终究会侵蚀整个星启,只是这是一个遥远的事情!”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仿佛一场危急就要来临一般。
“安静!”大境司继续问道:“可有办法阻止?”
祸忌司长摇摇头说道:“目前至少我天机鉴没有办法,至于其他三界和启天域我就不知道了。”
“遥远的事情,再遥远的危机也是危机!”一旁的女大境司冷不丁的嘲讽了一句。
大境司点了点头,沉默半响,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向启天域禀报。其它几司可有事禀报?”
“水司无异常!”
“林司无异常!”
“冥域司有事!”议事厅前,一个高挑的女子站了起来,一脸雪白,长发披肩,但是一头白发。
“冥王司长还有何事?”会司长问道。
冥王司长起身说道:“冥司与地司差不多,或许是因为受到祸忌线的影响,冥域的冰层有融化的迹象,冥域线周边出现了许多巨大的冰融湖泊和一些巨坑!而且,冰层下似乎时常出现异动。”
“异动?什么异动?”大境司长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还请天眼司用天眼视察!”女子说道
“万里云司长,你尽快启动天眼详查冥域,看看究竟有何异常!”大境司指示着。
众司长回报完毕,会司长又请问道:“众位与会人员可还有事情要议?无事就散会吧!”
“等等,我还有一事!”
会司长正欲宣布散会,突然被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住,众人一看这人有话说顿时都暗觉不好。真是不怕喜鹊吵,就怕乌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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