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从偿还
青灯独自一人游荡在天衡山山脚下，她望着一处小山丘，那里有采集草药后留下的痕迹“又是这里……”
这里正是她经常来采集药材的地方，也正是她第一次遇见魈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遇见他。仔细想想，怎么可能嘛。”青灯很快便打消掉了想见到魈的念头。
但仿佛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愿，好巧不巧的，她在那处小山丘上再次瞧见了魈的身影。
青灯很兴奋“又见面了！上次还有上上次，谢谢你。”
魈转过身去，看着如此热情的青灯，却也还是没有要多说话的意思。“……不必谢我。”
说起上次，魈记得是青灯犯哮喘。但上上次，又是何时？他不记得了。
“为何会站在这里望着璃月港？直接去璃月港那不就好了？”青灯疑惑的问道。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魈并不打算告诉青灯实情。
既然魈不告诉她，青灯也没好意思再接着问。她望着一旁的湖畔，一条条的小鱼在水里游着突然有一只青蛙跳到了青灯的头上，把她吓了一跳。
青灯也因为受到惊吓，而不幸落入水中。
“！”青灯想着“为什么水明明不深，为什么我会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里是哪儿……”
视线有些模糊，她看不清水中的景象。
大脑内的思绪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
因为青灯从小患病，所以根本不会游泳。
“我会不会……被淹死啊？”
但下一秒，理智告诉她要活着。
“不行不行，我还不想死！”
青灯不停的在水中挣扎，不断往下沉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窒息，还是窒息。
但她很疑惑，为什么只是一个湖畔而已，水却这么深？自己竟然还在不断下沉？！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青灯想要呼救，但在水里根本做不到。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魈，是魈下水来救她了。
“但为何……每次都是你救得我？这要我该怎么谢谢你啊？”
此刻的青灯仿佛感受到了死神正在紧紧的勒着她的脖子缓缓用力。
终于魈抓住了她的手，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拉不动她。
魈立刻断定“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
忽然水中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漩涡，将青灯和魈一同卷了进去。
……
不知过了多久，青灯醒来了。
她问“这里是哪儿？”
“醒了？”
“又是你救得我！真的太谢谢你了！”青灯感激不尽。
魈在一旁给篝火添着柴，并没有去看青灯。
也正是因为这个，青灯也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她慌张的东看西看，终于找到了挂在一旁晾着的衣服。
干的也差不多了，青灯摘下衣服就往身上套。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表情说“咳咳……还是要谢谢你。话说，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魈回答“不知。”
“奇怪了，这里也不像是在璃月港附近啊？”青灯起身眺望着远处。
青灯经常在璃月野外采药，很多地方她都去过，璃月更是被她转了个遍，但这里她一点也不认识，地区很像璃月，但她并没有见过。
就连魈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转转？”青灯转过身问魈。
魈怎样都无所谓，便答应了。
“那便出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民房什么的，说不定还可以问到些什么。”
这里有很多山，但又不像是庆云顶。
转了许久，青灯有些不耐烦了。她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喊道“怎么办啊？！一点头绪也没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魈一直都在观察着周围，他说“这里很奇怪。”
“奇怪什么？”青灯不解的问。
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魈只是觉得，这里的环境与之前待的地方有所不同。
魈身为仙人，活了有几千余年。但他从未听说过璃月还有这等地方。
这里没有元素里的气息，他们更是没有找到类似于“岩神像”的东西。
“我记得我是掉进了水里，然后你救的我。”青灯回想着落入水中的画面。
“之后有股漩涡把我们拉进了这里，睁眼时，便已经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那个漩涡是至关重要的一项。”
但魈也查看过当时的池塘，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这让青灯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给浇灭了。
“咕噜咕噜……”
“转了这么久，我的肚子好饿。你饿了吗？”青灯揉了揉肚子表示自己饿了。
魈没有说什么，他对人类的吃食没有什么欲望。但青灯身为人类，长时间不吃东西，似乎会伤身体。
“在这等我。”魈只留下这四个字，便唰的一下消失在了青灯面前。
青灯一直都很疑惑“唰一下就消失，唰一下又出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没过多久，魈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两条鱼。
“你回来啦？”看到魈带回来的鱼，青灯可算是两眼放光，口水流三尺远。
“太好了！有烤鱼吃啦！”
魈架起篝火，给青灯烤鱼，青灯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安静等待。
但只有两条鱼，全被青灯吃掉了。青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
“…好吧。”
青灯的吃相多少有些不雅，意识到这一点的青灯羞红了脸，将只剩下鱼骨头的鱼放了下来。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救了我，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青灯试图转移话题。
“魈。”
“我叫青灯。”
此刻的青灯还并未得知魈是个仙人，她似乎一直都把魈当做一个不怎么爱说话又很强的人类来看待。
魈起身清冷的说“休息的差不多了，趁着还没进入夜色，找找附近有没有民宿。”
他虽然可以住在户外，但出于为身为人类的青灯找想，还是为她找间住所让她先安定下来会比较好。
“走吧。”但刚站起身子来的青灯，又跪了下来。
“怎么了？”
“抱歉…我好像，又犯病了……”说出这句话的青灯有些搞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药……
没了？！
难道是因为落水时被水冲散了吗？！
青灯在内心哭嚎道“天要亡我啊！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了吧！！！”
见青灯绝望的瘫软在地，魈蹲下来，将一颗小药丸送到了青灯的嘴边，说“没事。”
“……这个气味。”
“上次的药，走的着急，没还给你。”魈拿着一个小药瓶，里面还有不少的药。
魈知道青灯犯哮喘不可能吃了药就会立刻好，他想起了上次青灯犯哮喘阿桂说的那些，便学了起来“别着急。用鼻子吸气，嘴巴吐气，不要着急……”
过了一会青灯恢复了正常，她笑着说“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
“这样或许会让你好受点……”魈是这么解释的。
“是吗？谢谢你。”
“那便继续赶路吧。”
在路上，青灯问魈“你为何会救我那么多次？”
魈并没有回答她。
“第一次是丘丘人袭击，第二次是我犯哮喘，第三次你落水你救得我，还有这次……”
魈救了青灯那么多次，其实也没有想那么多。对于他来说，他只是碰巧在救一个人类而已。
“丘丘人袭击？”魈问。
“就是在天衡山啊。那天夜色很深，你一人便清剿了整个丘丘人营地。”
魈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他在天衡山附近清除业障，也确实遇到了一位女子，还给了他疗伤的药材。
只是那天夜色太深，他没有记住那个人的模样。
“那天的人，是你？”
“你可能没记住我，但我是不会忘记的！比如这样吧，既然你救了我这么多次，以后如果你受伤了，尽管来找我，不收你任何费用。怎么样？”青灯很想感谢魈。
只可惜被魈拒绝了“不必。降魔乃分内之事，救你也只是巧合。”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魈救了青灯那么多次，还能算是巧合吗？况且要离开这里，肯定还有很多危险等着他们。
青灯没有魈那么强，估计又要被魈就很多次了。
魈妥协了“那便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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