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了罗景阳
今日不用上朝,谷良起了大早,就去北镇抚司办案。
候在门外的一个男人看见他走远后,立马去敲门,黑刀溜了出来,将一个小鼎给了那个男子。
那男子拿了东西,打开盖子看了看,确认无误后就离开了。
到了街角,男子换了衣服,又变成了太监的样子,拿着东西就回宫了。
“公主,东西带回来了。”小太监把东西给明玉看了一眼。
“她倒是个机灵的,”明玉很是得意,“拿去吧,他知道该怎么做。”
到了晌午,就刑部的人就来到了北镇抚司。
“谷大人,陛下要提审罗景阳,需要你把证物送到宫里去。”
谷良点点头,从暗层里拿出来了一个大木箱,“这便是当日搜到的物证。”
文雁山看了看箱子,示意谷良打开他。
“钥匙在我这里,这箱子一直没有打开过。”一旁的麦多将钥匙替给文雁山。
“谷大人和下官一起走一趟吧!”文雁山主动说道。
谷良也没推辞,这人是他抓的,提审的时候,陛下也会问。
去宫里的路上,文雁山倒是很沉默,一路上也都没有说话。
到了宫里,谷良看见罗景阳早就跪下了。
他也赶紧给皇帝行礼。
“好了,都起来吧!”皇帝摆摆手,“谷良,你说在罗世子的屋里搜到了禁书。”
“是。”
旁边的老太监十分有眼色将木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藏书,给皇帝呈上去。
皇帝随便翻看了几下,有点生气,“哼!竟然敢看这种书!”
说着就把禁书扔在罗景阳的脸上。
“陛下恕罪啊!这些禁书不是臣的!还望陛下查明啊!”罗景阳痛哭流涕,对着皇帝一直磕头。
然而皇帝并不信这番言论。
扔掉的禁书被风吹动,露出了里面夹着的一条虫子。
“啊——这——这——”那虫子实在太过恶心,吓得罗景阳大叫起来。
谷良看着那虫子,很是震惊,这不就是梦魇虫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旁的老太监适时提醒道,“陛下,奴才听说昨日鹿家小姐也是从陈二公子体内取出了一条虫子,鹿小姐医术精湛,为何不请鹿小姐过来看看?”
皇帝想了一下,目光从众人眼前扫过,“传——”
没多久,鹿霜霜带着黑刀就来。
“民女鹿霜霜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鹿霜霜下跪行礼。
“你就是鹿霜霜,听说你昨日救了陈敏,从他体内取出来一条毒虫,可是你眼前的这只?”老太监询问道。
鹿霜霜看了看面前死去的梦魇虫,摇了摇头,“回陛下,这虫子是梦魇虫,但是并非民女昨日取出来的那条。”
“你怎么能确定这条虫子不是你昨日取出的那条呢?”皇帝冷不丁出言问道。
“回陛下,这梦魇虫虽是毒虫,但却是一味很名贵的药材,民女昨日取出毒虫后,一直将它带着。”说罢,鹿霜霜便从荷包中取出来一个小鼎。
老太监接过小鼎,将此物呈给皇帝看。
皇帝只看了一眼,便示意拿走,这虫子会吸食人血,自己还是离远点。
“你可知道这梦魇虫,是从何而来?”皇帝盯着鹿霜霜问道。
鹿霜霜摇摇头,“回皇上,民女只是见过师祖爷爷也从他人身上取出过此虫,但是毒虫从何处而来,民女并不清楚。”
“皇上,臣冤枉啊!臣真的没有私藏禁书!”罗景阳趁机哭喊。
“这毒虫生命力很是旺盛,若是附在人体上,很快就会钻进皮肤里。不知道地上的这个梦魇虫,是从何处而来?”鹿霜霜问道。
“皇上,皇上,有人要害我,将这毒虫藏在书里,故意害我!皇上饶命啊!”罗景阳赶紧借题发挥,把自己从中间摘出来。
“皇上,陈敏是镇南王的弟弟,身上有毒虫,定是有人要害他!”罗景阳反应能力极强,快速将已知的信息串起来,给自己脱罪。
“这人心怀不轨,定要是挑唆陛下和镇南王、和我爹的关系,要砍了陛下的左膀右臂!”罗景阳止不住叩头,“皇上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皇帝看着这些证物,对罗景阳说道,“起来吧!”
旁边的谷良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滴,前脚几乎就能给他定罪了,怎么后脚就翻盘了?
他有点不服,本来还想收拾这个罗景阳一顿,怎么就脱罪了呢?看皇帝的意思,似乎是相信了罗景阳的推测。
“看来这确实是一场误会,好在世子的事情并没有他人知晓。”老太监知晓皇帝的心思,立马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谷大人也是用心办案,却不想是被人利用了,世子不要见怪。”老太监也算有良心,帮谷良做了说客。
“无妨,无妨,都是为陛下做事,谷大人是朝中重臣,我岂敢怪罪。”罗景阳也趁机拍马屁。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老太监说道,“陛下也该休息了。”
待皇帝走后,罗景阳便又换了一番面孔,对谷良恶狠狠说道,“咱们走着瞧!”
说罢,又剜了鹿霜霜一眼。
回家的路上,谷良一直黑着脸。
罗景阳为什么能翻盘?他百思不得其解。
梦魇虫的事情,只有霜儿了解,为何罗景阳也会有这种东西?
“霜儿,你可知道这梦魇虫从何而来?”谷良停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有一只,想来弄到第二只并不是难事。”鹿霜霜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现在她有两只梦魇虫了。
谷良满脸担心,若是罗景阳不放过霜儿,那该怎么办?
对方是镇北王唯一的儿子,是世子,未来也是王爷,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锦衣卫,如何保护妹妹?
叹了口气,他拉紧了妹妹的手回了家。
一回到家,他就看见靳苏毅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回来。
“义兄,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鹿霜霜忍不住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不要吃这些甜食,等下吃饭!”靳苏毅用筷子打了一下她的手。
看着靳苏毅和霜儿这样和睦,谷良心里憋的慌,他老是觉得这个靳苏毅对妹妹有坏心思。
“谷大人,我敬你一杯。”吃饭的时候,靳苏毅主动给谷良敬酒。
谷良也不说话,只是和他碰杯。
鹿霜霜觉得心里开心,也喝了很多酒,人都有点不清醒了。
四人正吃着晚饭,听见有人敲门,黑刀马上放下筷子去开门。
来的人是曲女将和陈敬。
看见都是熟人,黑刀也放下了警惕。
“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鹿霜霜从容伸手接过这两人带来的礼物,“让我看看你们带的什么好东西?”
一向温柔自持的鹿霜霜,也有这样调皮的一面,陈敬觉得好笑极了。
“王爷,你笑起来真好看,好像天上的明月。”鹿霜霜喝的醉醺醺,开始说起胡话来。
眼看她快要跌倒,陈敬赶紧去扶她,谁知道她竟然摸上了陈敬的面庞,“你长得真不赖。”
陈敬一时间怔住了,往日里,她可没说过这样不知分寸的话,感到她冰凉的小手在他脸上胡作非为,陈敬一下就把她推给了曲女将。
鹿霜霜被人推了一把,心里很是气愤,立马拉住了陈敬的胳膊,“你不许走!你推了我,还没有给我道歉。”
陈敬气笑了,反问道,“你要我怎么道歉?”
“你要是长得丑,就给我做牛做马吧!要是长得帅,就以身相许吧!”鹿霜霜说的含含糊糊、磕磕绊绊。
周围的人都震惊了,陈敬心里也起了波澜。
他已经做好了孤身一身过一辈子的打算,可她却隔三差五都要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会心一击。
反正她也喝醉了,那,今夜,就一起醉一场吧!
扶着她的手便没有放下,陈敬拉着她入席,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来,喝——”陈敬一改往日的严肃神色,和众人喝了起来。
王爷开喝,曲女将可不敢喝,她作为下属,必须保持清醒。
靳苏毅作为一个江湖人士,很少和朝堂中人打交道,他很厌烦朝堂上的那套装腔作势。
可无论是谷良、还是陈敬,都是正直豁达的人,遇见这样的人,靳苏毅也很高兴,和他们把酒言欢。
明明是认识不过几天的人,此刻却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今夜的月亮很圆,照的院子里亮亮的。
如此美好的夜晚,让鹿霜霜更加放纵。
她端起酒杯,对陈敬说道,“你知道吗?你哪里都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你是个王爷。”
陈敬感到可笑,世人都羡慕他是尊贵的王爷,可她却觉得这样的荣耀竟然是一个缺点。
巧了,他也觉得。
从前他觉得镇南王是一个信念,是一份责任,今夜,他觉得如她所言,王爷这个身份,是一个枷锁,是一个牢笼,困得他无法脱身。
“你看,你做王爷有什么好?连个媳妇儿都没有,你今年多大了?”鹿霜霜更加肆无忌惮。
“我啊,今年二十有五了。”陈敬回道。
“哦,二十五了,是个老东西了,和我义兄一样!”鹿霜霜指着靳苏毅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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