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绝对权力才是硬道理
齐如月知道莫祥瑞离开京都,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起因还是她强硬地想要去谦正院刷存在感,才被告知瑞王头天中午就由莫世子送着出了西城门。
谦正院、暮雪院和门口的守卫都知道。
这么大的事,就瞒着他们二房。
齐如月气得差点当场就摔了手中的食盒,不过碍于老管家柳伯在场,不能发脾气,只能拿着食盒,灰溜溜地又回到了西厢。
一回到屋,齐如月就把食盒重重地砸在地上。
里头的碗碟和吃食散落一地,把前来伺候的丫鬟素锦吓了一跳。
别说上去收拾了,就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像只鹌鹑一样跪缩在地上。
可即便这样,仍没躲过去。
齐如月狠狠地瞪了素锦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没看见地上乱成一团,不会收拾的吗?眼瞎的话,就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素锦吓得浑身一哆嗦,匆匆忙忙想要去收拾,接过被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指。
却半声都不敢吭,强忍着痛处,低头默默收拾。
可即便这样,齐如月仍不满素锦的磨磨蹭蹭,又一脚踢了过去,将人踹到角落,骂道:“快滚,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素锦正好被踢中小腹,别看齐如月长得纤细柔弱,可这一脚却用了死力气,直接将素锦踢得站不起身。
冷汗流了一脑门,几乎要死过去了。
素锦也差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
好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莫政道走了进来,先是扫了眼满地狼藉,又瞥了下缩成一团的素锦,这才露出讨好的笑,走向齐如月。
“娘亲,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
齐如月见到自家儿子,满腔怒火终于消了些,却仍一脸没好气的样子,哼道:“还能有谁,除了那欺人太甚的莫君扬,还会有谁敢跟我作对!”
莫政道听到莫君扬的名字,神情一肃,随机又放松下来,温和地对素锦说:“还站得起来吗?起得来就先下去吧!”
素锦痛得不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
可是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一听自己有望逃过一劫,素锦霎时间又来了劲。
强忍着痛楚,捂着肚子,硬是站起来。
莫政道轻轻抚了抚素锦的长发,柔声安慰:“先回屋里歇着,等下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素锦刚刚经历了齐如月的残暴摧残,现在突然感受到莫政道的柔风细雨,顿时感觉身体上的疼痛好像都被莫政道身上的光环削弱了一样。
这时候的莫政道于她而言,简直就是神袛。
她热泪盈眶,回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奴婢、奴婢谢二少爷恩典。奴婢……”
“不用说了,下去吧!”
莫政道温柔地将素锦哄出房门,又重新将门关上。
就见齐如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我儿好手段,三言两语就把我的婢女给收买了。这多情公子的形象,又骗了多少无知少女,嗯?”齐如月哼了声,显然已经看透了莫政道那点手段。
莫政道也没急着争辩,腼腆地笑了笑,坦然承认,“还是娘亲给的机会。”
“哼!你少说甜言蜜语,老娘可不吃你这套。”齐如月显然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行。
神情一正,严肃警告:“你玩归玩,但素锦是我房里的人,可不是给你玩弄的对象!”
莫政道忙笑:“娘,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是您的儿子,你我之间还分彼此不成?”
言下之意,还是惦记着姿容上等的素锦了。
齐如月警告归警告,对素锦也并没有多上心。
闻言,只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骂:“你整日就知道玩女人、玩女人,也不看看你娘现在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这个王府二少爷也不用当,再回去要饭好了!”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可莫政道却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说道:“瞧您这话说的,您是父王正儿八百的侧妃,我是父王名正言顺的亲儿子。
就算大房独大,府中哪个下人敢怠慢了我们?”
莫政道一开始入王府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战战兢兢地讨生活;后来享受到权势的滋味后,也不是没想过将莫君扬取而代之。
可接下来这些时日莫君扬所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在太过于骇人,莫政道很有自知之明。
他对上莫君扬,如同蚂蚁撼树。
无异于自寻死路。
哪怕后来爆出莫君扬可能不是瑞王亲生儿子的消息后,也并没有让他的态度有多少改变。
毕竟,莫祥瑞的态度已经摆在了那里。
是齐如月看不清罢了!
齐如月被儿子无所谓的态度气到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莫政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就不会想点好的吗?
下人确实不敢怠慢我们,但那又如何?他们个个都仰仗大房鼻息,根本没把我们二房放在眼里。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你父王离府那么大的事情,竟然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们一声,明显是没有把我们当主子看!”
“父王离府?”莫政道大吃一惊,接着就问:“去了哪里?”
齐如月没好气地哼声,“不知道。”
莫政道渐渐明白过来齐如月到底在生气什么了?
想来也是,齐如月自从嫁入王府后,一直摆出贤良淑德、宽厚待人的姿态,想方设法地收买下人。
结果一到了关键时刻,屁事都没用。
齐如月气得跳脚也正常。
不过要莫政道来说,齐如月这纯属自己找罪受。
明知道莫君扬的地位如此难撼动,还妄图做手脚。
也是莫君扬没跟齐如月计较,不然人家一出手,齐如月恐怕连侧妃之位都别想坐稳了。
至于莫祥瑞去了哪里……
莫政道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想:他还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齐如月见自家儿子惊讶过后,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得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
自然是没有砸中的。
莫政道一把接住这个几乎没有攻击性的‘武器’,知道自家娘亲现在是真的气到了极点,便也不敢再表现出散漫对付。
连忙端正态度,讨好道:“娘亲,您别气、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
齐如月才不买账,骂咧咧道:“有你这个不上进的儿子,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莫政道无奈叹息:“说真的,娘,儿子是真不明白您有什么好生气的。
父王偏袒莫君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把持王府那么多年,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你即便有心跟他争,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若每一次受挫,都被气个半死。那恐怕没等你成功,你自己就先被气死了。”
“呸呸呸,瞧你说的什么话,是要咒老娘死,是不是?”齐如月怒目圆睁地瞪了过去。
莫政道连忙改口:“娘亲自然长命百岁的!”
齐如月稍稍满意,“这还差不多!”
沉吟了会儿,她才重新开口:“你刚才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却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气得要死。
不仅没有好处,还白白让大房看了笑话。”
莫政道见齐如月总算拧过弯来了,连忙恭维道:“娘亲英明!”
齐如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莫政道,心里开始琢磨起自己那点儿心事。
先头她一直用的是怀柔政策。
可是在权力面前,小恩小惠明显白搭,脆弱得不堪一击。
看来实权才是硬道理,她得想办法将后宅的权力拿到手。
这样,她才好往慕雪院塞人不是!
齐如月心里想得很美,便不再计较莫政道的吊儿郎当,只是该吩咐的还是要吩咐。
她冷着脸看向莫政道,忽然质问:“你昨儿个晚上去哪了?”
莫政道正打着哈欠,冷不丁被齐如月这么一问,吓了一跳,面露惊悚。
但很快他恢复常色,若无其事地说道:“娘,你又听谁嚼舌根了,大晚上的,我自然是在家睡觉。”
齐如月冷笑了声,一点都不相信儿子这话,哼道:“昨儿个晚上我去了你的院子,下人说你下午出去后就没回来。看你这身穿着,想来是刚刚从外头鬼混完回来的吧!”
偷腥被人逮了个正着,莫政道没有再做无畏的挣扎,讪讪笑道:“娘亲英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哼!少废话,你昨晚去哪了?”齐如月冷眼斜他,不肯将这个话题翻篇。
莫政道躲不过去,只好老实交待:“也、也没去哪,就是和几个朋友出去喝了点酒。只是见时间不早了,怕打扰到你们,就干脆宿在外头了!”
“只是喝酒?我看是去喝花酒了吧!”齐如月一阵见血。
她太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了。
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亲身儿子。
莫政道被戳穿了,脸色尴尬不已,在齐如月锐利的视线中,悻悻认错:“就、就是去玩了一下,也没什么!”
齐如月气恼地骂道:“你可真糊涂啊!你入府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最知道你父王最忌讳的就是风流滥情。
你跟你院子里的丫鬟勾三搭四,我也就不说你什么了。左右是清白人家,出了事也可以把人收房。可昨晚的事,若是被人捅到你父王那儿,准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手里那丁点势力,是不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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