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别动!
彼时徐佩之与谢弘微已经赶往了京师,打算在年前就徐佩之处决了。因账本及案宗还涉及道底下的多个官员,所以,整个吴郡恐怕会来一次大换血。
刘义隆端着粥,最后发现她根本就坐不起来,胸口上的伤,若是勉力坐起来,定是不会牵动伤口,那至关重要的地方,自然不能就这般粗鲁了去。
齐妫有些无辜地看着他,道:“你小小地一口口地喂便行。”
刘义隆却是突然灿然一笑,端着粥自己抿了一口。
齐妫不知他是作何,却道他突然颔首下来,将唇覆了上来,撬开她的唇,将嘴里的粥喂给了她。齐妫瞪大眼睛看着他眸光含情地看着自己,心中百转千回,柔肠百结。
这一口一口地喂下去,端的是叫站在旁边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慌忙都转身出了去。
剩得最后一点,刘义隆喂完之后,却久久不愿离去,只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弄得齐妫的呼吸声都变了,用手推了他一下,又是不敢用力。
却不想他竟伸出了舌尖。
齐妫呼吸凝重,张嘴咕噜说了一句什么。
刘义隆瞬间警醒,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看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艳雨滴的唇瓣,忍不住又用手上去抚了抚。“真好看。”
齐妫面色一红,指了指还未关着的门。“皇上!你知羞不知羞啊?”
刘义隆忍不住又在她的额前轻啄了一下,附在她的耳边道:“别撩拨我。”
齐妫用手狠狠推了他一下,瞬间将自己的伤口牵扯了,龇牙咧嘴地疼了起来。
刘义隆不知所措,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
齐妫看着他那愧疚得不行的模样,又不忍责怪他,轻声道:“不碍事。”
刘义隆有些垂眸丧气。“真是没用,好容易将你弄醒了,却还让你扯动伤口。”
“好了,上次我都将你的胳膊折断了,我也没这般愧疚啊!”齐妫忍着疼笑道。
刘义隆抿嘴看着她。
“此番将徐佩之除去了,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待稍微好些的时候,齐妫静静地道:“若是有这样的时间,倒是年年可下来一次,看看那些表面平静,实则暗涛汹涌的地方来。”
“不来了!你有几个身子为我挡剑?若下次还是这样,还能有这般幸运了去?”刘义隆果断地道。
齐妫笑。“却也不能如你这般说的,难不成每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像徐佩之这等恶徒一样的?”
“对了,你说起这个,不知这次行刺的到底是何人?”刘义隆突然站起来,唤道:“将朱容子唤了来!”
那刘能与苗禾二人对视了一眼,便慌忙去了找朱容子去。
那朱容子与刘文正在赌银两,朱容子赌鱼儿会与刘武一同回京,而刘文则认为鱼儿不会与刘武一同前去,二人为此争论不休。
朱容子觉得刘文心思太过歹毒,见不得别人好。、
刘文见着朱容子这般说他,恨不得手撕了他才甘心。叫道:“你懂什么?”
“你懂!你都懂!”朱容子怒目而视。
二人为着不相干的事情吵得不行。
刘文突然冷静下来,道:“这次抓了那徐佩之,我们算是立功了。”
朱容子一愣,竟不知他将话题转变得这般快,问道:“什么意思?”
“不知皇上是不是对我们足够信任了,若是信任了,可否辞官离开了去!”刘文叹了口气道。
朱容子垂眸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道:“君王之心不可测!”
刘文点头。突然诡异地看着朱容子,道:“不如你先去试试?若是成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你的心愿为何要我来了?”朱容子不满地道:“当初本就是你我二人的事情,此事定要你我二人前去,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你赌!赌答应还是不会答应?”刘文突然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扔在了桌上。
“我赌不答应。”朱容子也将怀中的银子扔在桌上,看着他,淡淡笑道:“其实,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你我反正在哪里不是这般过日子?”
刘文听着他的这句话,倒是心中一动。“也是,世外桃源无非是景致好些,也是不能与人接触的,现在也是一样。”
“但皇上前些日子不是叫我保护谢弘微谢大人了么?可见他也不是完全怀疑我们的,或者是在试探我们也未可知。”朱容子想了想,突然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皇上应该是不会怀疑有他的。”
“果真?”
朱容子点头,哈哈两声爽朗的笑声,将旁边的一壶酒如数灌进了腹中,抹了一下嘴,站起来道:“可是愿意跟我一起?”
刘文点头。“自然。”
“好!去找皇上去!”朱容子迈步出门,迎面正好遇见了刘能。
“朱大人刘大人,皇上有请。”刘能躬身施礼道。
朱容子诧异地回头看了刘文一眼,点头离开了去。
刘义隆已将齐妫睡的房间合上了门,让她休息去了,自己去了旁边的房间内,见着朱容子与刘文已经在那边等候了。便道:“这几日,着实辛苦你们了,本该叫你们好好休息。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顿了顿,才道:“就上次刺杀皇后的那人,容子你可知是不是徐府上的?”
朱容子一愣,这会子他竟然改口亲切地称自己“容子”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皇上,属下在徐府上好些日子,但并未见着那样的一个人,但恐是其中的士兵或是暗卫也未可知。”
刘义隆摇头。“若是府中的精兵或是暗卫,首先必须听命于徐佩之,然后是功夫上,他实在算不得一个高明的人,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士兵与暗卫。”
“那属下也可以断定,绝对不是府上的下人。”朱容子笃定道,那些日子自己日日在府上走动,下人的面孔早已认得,并未见过当时行刺的那人。
刘义隆想起当年自己从虎牢关逃出来时,也遇见了一群人要杀自己,如此一联想起来,有可能是同一群人。
“皇上,会不会是晋朝余孽?”刘文试探着在旁边道。
刘义隆点头,自己想的便可能就是这一群人,司马家族至今流落在外的贵族不在少数,他们很有可能就掺杂在这民间,或是有了一定的组织门派,当日自己在徐府表明身份,便招来了他们的杀心。“因着刘武受伤了,这些日子皇后也病着,一时不能离开这里;接下来在吴郡内查探是否有晋朝余孽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皇上……”朱容子叫道,却被刘文扯了一下衣袖。只道:“是!”
二人退出来的时候,朱容子一脸的不解,问道:“你为何不让我说了去?刚才不是说跟了我的?”
“你耳朵正常吗?刚才皇上让我们在这里查探晋朝余孽的事情,你难不成就此想要抗旨?”刘文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再说了,你这一说出去,只怕以为我们还是司马的同党了去,还不如将这余孽先抓到几个再说。”
“上哪里抓?你当这么简单了?那行刺的人已经被杀了,一点线索都未曾留下。”朱容子泄气地道。
刘文倒是眼前一亮。“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了一种可能,那徐佩之很有可能就是这余孽的头头,他一心想要刺杀皇上,便可能在那些跟随的士兵中散布的便是要恢复晋朝国号的意思。”
朱容子伸手便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一拳,开心道:“果然脑子还算好使啊!赶紧的,给谢大人写封信,叫他问一问徐佩之便知,条件是饶徐廷与不死,他肯定什么都愿意招了。”
二人推推搡搡,孩子般地跑进了房内,开始这般这般的计划起来。
刘武倒是落得清闲,日日与鱼儿黏在一起;这不,过不了两日,便又前去了那坚果铺子,那里花生栗子什么的,能叫鱼儿买了一大堆去。
刘武只管在后面付钱,然后便提着东西跟在她的后头。
鱼儿自是觉得幸运能有一个人对自己这般死心塌地的,此生也算是知足了。
手里握着一把栗子,边走边剥壳,吃得倍儿香,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塞一个到刘武的嘴里,甜得他能傻呵呵地乐上半天。
鱼儿突然靠近了刘武的胸膛,惹得刘武瞬间面红耳赤的,讷讷不能言语,只觉心跳如钟鼓了去。
“好像有人跟踪我们。”鱼儿他在胸前轻声道,踮着脚去看向刘武的背后。果然见着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见她突然回头,赶紧装作在看摊子上的东西。
刘武待回头去看。
鱼儿拉着他的袖子,轻声道:“别动。”
她身上的味道在他的鼻尖晃动着,贴得这般紧,生生叫他忍不住想要去亲她的唇去,可又是不敢,只得傻呆呆地就让她这般依靠着。
“奇怪了!如说这吴郡的太守都要斩首了!眼前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难不成还想要杀皇上?”鱼儿蹙眉不解。“除非是不要命了!这吴郡的所有军队都在保护皇上!”
“是……你,你说得,有道理。”刘武觉得浑身发热,大口地吸气来叫自己平静下来,可越想身子便越热,热得他恨不能将眼前的人儿融进自己的身体。
鱼儿摇头。“不对,如此看来,这应该不是徐佩之的同伙。”说完便转身继续向前走。突然发现刘武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竟见着他脸上憋得通红,惊讶问道:“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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