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亲手教授
既然要偷袭，当然要一视同仁，要不然岂不是厚此薄彼。
听闻要派出四支精兵对敌国四个大营进行偷袭，陆铮父子俩神情激动。
陆铮当即表示，要亲自率领一支精兵。
被陆海棠否定。
“主帅理应坐在营中指挥，万一发生意外，谁来指挥作战？”
“末将赞成统帅的话。”郭子木对陆海棠的决定表示赞同。
“统帅的话不无道理，三军不可没有统帅，若是统帅出了意外，岂不是一盘散沙。”
“如今棠儿就是统帅！”见自己手下的副帅竟然支持女儿，陆铮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几月来被困城中，为保存实力，不能与敌军正面交锋，早就想痛痛快快的和敌军大战一场了。
陆铮的心思，陆海棠哪里会不知道。
因敌众我寡，只能躲在城中苟着，现在终于有了反杀的机会，换做是谁都想一雪前耻。
“父亲莫不是忘了，女儿只是四万大军的统帅，父亲麾下的大军可未必会听我的。”
陆海棠这样一说，陆铮又酸了。
哼了一声，道：“现在棠儿在大军中的声望，可是比我这个做父亲的高多了！”
“妹妹声望高还不是父亲教得好。”
见着陆海棠给自己使眼色，陆定国笑着拍马屁。
“就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跟着感到自豪呢！”
“末将也是对大将军敬佩有加，两位陆小将军英勇善战便也罢了，连教出来的女儿都是如此英勇，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末将敬佩又惭愧。”
郭子木也跟着奉承。
一番话陆铮很是受用。
自豪的扶着胡须，道：“既然棠儿觉得本将应当坐阵指挥，那本将便留在大营之中。”
三个人默默地看向彼此，终于打消了陆铮要亲自带兵偷袭的念头。
陆海棠手下的副帅宋城已经开始挑选精兵，和陆定国及郭子木、还有陆海棠手下的一员副将，四人各自率领一队精兵，子时之后偷袭敌营。
敌众我寡，正面交锋势必不会讨到便宜。
但也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去搞偷袭。
所以只能借用游击战策略：敌进我退……
至于最后一条‘敌退我追’，因为人数上的碾压，只能改成：敌攻我守。
所以陆海棠传令下去，若是敌军没有防备，便真正偷袭。
若是有所防备，便采取骚扰战术。
骚扰完就撤退。
保持实力，尽量不伤一兵一卒。
总之，不能让敌军有安稳日子。
要让敌军时刻都处在防备的紧绷状态之中。
久而久之，就会精神疲惫。
等着敌军放松警惕便来一次真正的偷袭。
——
军医帮着伤兵处理完伤势，被郭子木带到陆海棠的营帐前。
通报了之后，才带着人进营帐。
总共就三个军医。
两个是父子，姓韩。
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军医姓江。
行了见礼之后，韩老军医就问道：“不知统帅大人召集老朽几个来营帐中，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三位先坐吧。”
陆海棠请三人坐下，自己也在桌前落座。
彩月很快就端了一壶热茶进来，为几人倒上之后，候在陆海棠身后。
“统领大人还没说将老朽几个召来是何用意。”韩老军医再次问道。
陆海棠开门见山：“三位可是有做过伤口缝合手术？”
缝合手术？
三人面面相觑，韩老军医再次开口：“不知何为缝合手术？”
陆海棠：“就是把伤兵的伤口用针线缝合好。”
“这——还有这种医治的法子？”
三人几乎同时开口。
陆海棠点头。
“先前我在别处看到过这样的缝合手术，把伤口用针线缝合，伤势恢复的更快。”
“我也跟着学过这种缝合手术，如果三位想学，我可以教授给你们。”
“不知统领大人能否亲自示范一次，让老朽几个开开眼界？”
医者关心的是医术，至于在哪里看到，又是跟何人学的，根本就不是关注点。
陆海棠把军医叫过来，就是想教他们缝合手术。
行军打仗避免不了受伤，那么多的伤兵，自己一个人做缝合手术根本就应付不来。
“好，现在我就可以给几位示范。”
陆海棠带着三人来到伤兵疗伤的营帐，选了一个伤势最为严重的伤兵。
把手洗干净吗，又擦了酒精棉消毒，然后准备缝合手术。
陆海棠先给伤病用了麻醉剂，等着药效发挥，便开始用碘伏冲洗伤口，反复清洗几次，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开始缝针。
伤兵伤口很深，只做表皮缝合、根本达不到效果。
陆海棠先把伤兵皮下的肉缝在一起，一针一针，针脚大小均匀整齐。
肌肉缝合完毕，然后是表皮缝合。
长长的一条伤口，缝合之后像是弯曲的蜈蚣，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但却不再是血肉模糊的敞开着。
等陆海棠为伤兵缠好了绷带，江军医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样——能让伤势愈合的更快？”
江军医虽然嘴上这样问，其实心里已经有数。
伤口缝合之后，流血都减少了，一定会愈合的快。
陆海棠点头，暗暗吐了口气。
“刚才我做缝合手术的时候几位都看到了，几位觉得怎样？”
韩老军医：“老朽没拿过绣花针，不知道若是缝合起来，针会不会拿稳。”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儿子韩岱跃跃欲试。“不知统帅能否在旁指点，让在下试上一试？”
陆海棠点头：“现在就可以。”
彩月弱弱的举起手：“统帅，奴婢觉得自己好像会了，又好像不会。”
陆海棠转向彩月：“为什么这样说？”
彩月：“奴婢觉得方才统帅演示的时候和奴婢缝荷包差不多，可是毕竟荷包是块布，奴婢不用害怕会把荷包缝疼——”
“完全可以忽略疼痛，缝合之前为伤兵用的药有麻醉作用，伤兵感觉不到痛。”
陆海棠这么一说，彩月才明白。
“难怪统领缝合伤口的时候一声都没哼，还以为是他毅力坚强呢。”
陆海棠对彩月道：“现在你和韩岱亲自实习一次，我在现场指导，如果发生状况也能及时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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