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自私的小作精勾魂摄魄(4)吃挺好啊
订婚后,原主连一天工都没有上过,工分全丢给了小叔子,要不就是拾掇他的爱慕者帮他干活,顺理成章混吃等死当起了蛀米大虫,家务不做就算了,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还经常纠缠谭青远。
公社的社员提起他个个摇头,真是狗都嫌,就连一向好脾气,待人接物都温和有礼的谭青远,对虞姣也相对冷淡一些。
“薛阎和昨天一样5工分,至于虞知青,陆向北已经帮你干完今天的活,10工分。”
地主家的成分,导致薛阎不止要干最累最苦的活,公分也不会太高,如果不是他能额外给家里补贴,恐怕家里人都要饿死。
谭青远公事公办地用钢笔在纸上刷刷几下,清隽秀美的字跃然纸上。
写完之后,他合上钢笔,看了眼还杵在面前的高大男人,薄唇微抿,书卷气中又夹杂着一种距离感,“还有什么事吗?”
“他脚受伤,请三天假。”
谭青远转动钢笔的一顿,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了。
那个一直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少爷这次居然没有主动和他说话,还有这个五花大粗,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村里人退避三舍的男人,如今居然帮其他人请假。
对于迷得村里许多男人神魂颠倒的知青,谭青远从不屑于正眼去看。
如今,第一眼只觉得这皮囊实在太过明艳秾丽,的确有让人神魂颠倒的资本。
他的视线下移,小知青那只沾染了些许泥尘的雪敷敷小脚之上,的确如薛阎所说受了伤,放在怀孕都下地的朴实人眼里,这样大惊小怪未免太离谱了。
但想到对方以往的性子,也不是难以理解。
“我会跟大队长说明情况。”
虞姣的注意力已经不自觉放在男人把玩钢笔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着钢笔,十分赏心悦目。
如果虞姣没记错,将来男配为了在山体滑坡的时候救主角受,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被伤到了,从此再也无法弹钢琴。
想到这的虞姣有些走神了,大抵是意识到虞姣在看他,谭清远瞳孔微转,眼神淡漠又绮丽。
两人四目相对。
出乎他意料的是,小作精眼里没有厌烦的热切和痴迷,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催促。
“薛阎,你快点。”
虞姣说完便将唇珠咬得红艶丰饱,这里太热了,他要回去凉空调……
等等,这个年代是不是没有空调?
小知青的嗓音有点软软的哑,无意识地拉长语调时,添了几分勾人的媚。
谭青远掀起眼皮。
换作别人这样和薛阎说话,恐怕已经遭到毒打,然而薛阎却十分老实地任劳任怨。
视线里,小知青为了不掉下来,白生生的细腿夹紧了男人修劲的窄腰,似乎并不在意被弄脏。
对方不来纠缠他就再好不过了。
他从容不迫地整理着袖扣,眉目冷静又沉敛,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肤白貌美的富家千金从外面走了进来。
“谭知青,你以后记得离那个虞知青远点,他不仅克死了丈夫,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被你拒绝之后受到了刺激和活阎王勾搭在一起,听说他们还在苞米地苟合,小心他对你死性不改,败坏你的名声。”
阮青青将铝饭盒放在谭青远桌面上,“这是我家厨子做的饭菜,做多了我
吃不完,为了不浪费粮食,谭知青,你帮我吃吧。”
谭青远原本还噙着礼貌微笑的表情,顷刻间淡下来,“谢谢,我去食堂吃。”
“食堂都是猪食!你怎么和那些粗人一样吃那些。”
谭青远将笔塞进口袋,拿着记分本站起来,他生地清冷寡淡,眉毛整洁之外细而淡,眼睛细长微微上扬,是天生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冷淡脸。
无意间撞进男人幽静透彻的眼眸中,阮青青眼睫微颤,晃了一下神。
“请慎言阮知青,克死两个字是封建思想,你吃的粮食也都是你口中的粗人种的,可见你的思想觉悟太低,可见思想品德课程也并不过关,还有,同为知青,你不该背后妄议同志。”
原来……虞知青手腕上的红印,是被薛阎弄出来的吗?
真可怜,手腕都那样了,其他地方恐怕也无法幸免吧。
想到两人的体型,光线下,男人清绝面容上神色冷淡。
对方和谁苟合,不关他的事。
……
周凉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两个找他要钱的地痞,嫌弃道,“你们连虞姣一根手指都没碰,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这两个地痞是兄弟,弟弟闻言讥讽出声,“周知青这话说的,要不是遇到了薛阎,我们会无功而返吗?要不给钱,要不我们就把你找我们欺负虞知青的事曝光。”
周凉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无赖,开始有些后悔找上他们了,屁事干不成,居然还想白拿他的钱!
“你们去说啊,看村支书信我,还是信你们这两个混混。”周凉不屑道。
“诶嘿,哥,这知青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弟已经撸起了袖子,二话不说抽了周凉一巴掌,青年那张清秀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不给钱是吧,那我们把你办了,虽然你没虞知青漂亮,但也可以凑合。”
下流的视线让原本胜券在握的周凉一下子慌了,他知道名声的重要性,两个成年男人如果真要对他起邪心,在这个平日没什么人走的地方,他恐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碰我!我这就给你们钱!”周凉颤抖着拿出了一张大团结,心在滴血。
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哥哥拿钱拍了拍他的脸,笑容戏谑,“早这么懂事不就得了,走,弟弟,我们去买酒!”
两人还没走远,一道痛苦的惨叫就打破了宁静,周凉连忙躲角落里看了过去。
只见刚刚还在他面前嚣张得不行的两人如今一个不落地跟条死狗一样,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踢打着,两人抱头求饶,“啊啊江哥饶命啊,我们没有得罪你啊啊啊啊。”
他们口中的江哥大概是蹲在大石头上的那位,即便蹲着,气场也十分强大。
一头极短的毛寸几乎露出微青色的头皮,穿着花衬衫,敞开两个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肌,麦色的肌肤使这人看上去带了点匪气,鼻梁上还挂着茶黄色墨镜,看起来又潮又叛逆。
低头点烟时,手臂的肌肉鼓起,看起来又野又痞。
他将烟蒂拿出,两根手指夹着烟,空气里几缕烟雾缭绕。
他抬起手示意几个混混停下。烟嗓十分沙哑带劲,语调却有些吊儿铃铛的,“王家兄弟,我们也没办法啊,都是收钱办事,谁让你们有眼无珠动了财神爷的女人呢,既然管不住下身,那我们就帮你们好心管管。”
烟雾模糊了男人硬朗的轮廓,即便戴着墨镜,瞧着也有些洒脱不驯,
凄厉的叫声让人听了都能身体一紧,被丢到一边的两人彻底废了。
见事情完成了,男人弹了弹烟灰,将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丢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包没拆封过的香烟扔了过去。
混混们立马眼疾手快接住了,
“江哥,多谢你愿意带我们,这烟太贵了,你不需要给我们报酬,帮大哥做事是我们自愿的。”
这年代的烟可是稀罕物,需要香烟券,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不收就别和我称兄道弟。”
男人语调一贯散漫,他脚步停住,视线微微一偏,直直落在了周凉身上。
修长的手指轻挑墨镜,他五官长得棱角分明,一双狭长的眼睛非比寻常的野性,如同狼一般危险地瞥了周凉一眼,“发现一只老鼠,打一顿警告他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说完,他抬步离开。
和江燃从小一起长大,算是江燃最信任的兄弟刘志见状连忙跟了上去,“那个人好像就是浪货的好友周凉。”
“浪货?咩啊。”江燃疑惑。
“忘了你离开一年了,这一年村里可发生了不少事,那个虞知青是城里来的少爷,掉河里被救于是和村里你的死对头陆霆订了婚,到处勾三搭四,兄弟们有好几个都惦记他,可人家瞧不起我们这些混混,听说他今天差点就被王家兄弟弄了。”
王家兄弟喝了酒嘴巴没个把门,说什么若不是薛阎,他们差点就能得逞,这薛阎一定已经搞过了之类的话已经在地痞流氓间传开了。
“听你说的就是个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哪有女人前凸后翘有滋味。”
江燃双手插兜,兴致并不高,只当他这些人没见过世面,连个男人都念念不忘。
村里没女人不成?
“有这闲情逸致八卦别人的事,不如趁这时间去赚钱,某个著名的游戏硬件公司推出了首款街机“PONG”,这款现在看来相当弱智的游戏机风靡了国外大大小小的酒吧,可惜现在大环境不允许,不然如果把这游戏机引进,我们绝对发财。”
“江哥,你去xg去了一年,在梁爷手底下的酒吧做事,应该见识了不少新世面吧,下次你再过去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江燃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过去试水赚了不少钱,这次回来就是想带兄弟们一起发财的,我会在这里休整一个月,你们准备准备。”
梁爷因为早年当土匪落下病根子,无儿无女,一直想找个继承人来培养,江燃出现之后更是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认他做养子尽心尽力培养,梁爷的大恩大德,他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报答。
只不过最近形势动荡,梁爷为了低调特意叫他回来,说是休整,其实是想让他在这边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以便彻底击垮那位死对头。
毕竟王不见王,那里只能有一个王。
“江哥,兄弟们愿意为了你豁出性命!”
“什么性命不性命的,走,先带兄弟们去国营饭店吃肉。”
江燃摘下墨镜,定定看着其中一个方向,“那位是谁?”
刘志先是不明所以,顺着江燃的视线看过去后瞬间了然,“那是薛阎,他身上背着的就是我和你说的浪货。”
虽然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半张脸,但少年那白得像羊乳的肌肤,以及格格不入的气质,还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的身材看起来纤细脆弱,在高大男人身上似一朵一碰即折的娇花儿,漂亮珍稀,却插在了牛粪上。
江燃没吱声。
好怪,屁股看起来怪好捏的。
这陆霆吃挺好啊。
等看不见了,他才悠悠道,“艸,真白。”
“啊?江哥你说什么?什么白?”
江燃戴上墨镜,打火机啪的一声响起,他再次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间,他又重新恢复了桀骜不羁的模样,“我说云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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