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捂住眼睛

楚燕山的长剑架在水鬼的脖子上，审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害人？有同伴吗？害过多少人？你在这里见过魔族人吗？”

        其实楚燕山一开始已经重伤了这水鬼。特意留了一个空子，放水鬼逃走，他趁机跟着女鬼，钓出水鬼背后之人。

        但是褚珏突然出现在芙蓉亭打破了他的计划，他担心潜藏在水底的水鬼趁机不备伤害误闯进来的褚珏。

        他只能强硬把水鬼从水底逼了出来，亲自出手把水鬼抓住，现在他想要调查魔族的事，只能从水鬼口中逼问。

        但是水鬼已经命薄西山，心知横竖都是一死，怎么可能会给楚燕山提供线索？

        水鬼像是一摊死肉一样苟延残喘趴在地上，身上散发出湿淋淋的腥味，恨恨瞪着楚燕山桀桀地笑出声：“我就不告诉你。”

        褚珏内心有点踟躇，他手里其实还有之前在系统2022那里兑换的一瓶免疼药和两颗坦言药。他有点纠结要不要把坦言药给女鬼使用，毕竟他的贞操兑换币获得速度太慢了，用一个少一个。这些可以说是他唯一的金手指，是要留到危机时刻保命用的。

        但是他又想帮楚燕山做点什么，无论是为了已经被水鬼害死的褚明宇，还是那些埋藏在湖底的尸体，他们需要一个交代。

        褚珏对楚燕山道：“楚大哥，要不我来审问一下她？”

        楚燕山看了一眼褚珏瘦弱的小身板，拒绝的话语在唇边欲言又止，但是褚珏目光坚定诚恳。

        楚燕山狠不下心来说拒绝的话，最后还是点点头让褚珏尝试，声音清朗：“行，不过离她远点，小心她伤你。”

        褚珏站在水鬼面前，接收着水鬼忿恨的目光，褚珏熟视无睹，缓缓开口说道：

        “那你告诉我吧，你要是把一切交代，楚大哥可能还会让你走的痛快一点。但要是你死鸭子嘴硬，落入我手里，我会把你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前楚大哥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极恶八角宝塔，里面都是极恶的妖魔，他们会日夜折磨你，扒皮拆骨，一点一点吞噬你的肉体，吸收你的力量，让你永远在极恶八角宝塔里为你手上的人命忏悔。”

        楚燕山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不由得瞥了一眼褚珏，心里觉得有趣。

        褚珏狐假虎威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什么宝塔都是他看了这么多年起点仙侠小说里有的宝物，张口就来，毫不脸红。

        褚珏这一番话，全是骗水鬼的，不过他也不需要说服水鬼，只要一个契机，当着楚燕山的脸掩盖他使用坦言药就行。

        褚珏在脑海里趁机点击使用坦言药，只见褚珏话音刚落，水鬼沙哑难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楚燕山眼前一亮，他看着褚珏色厉内荏的样子，本来是不抱有希望的，没想到死马当活马医，褚竟然真的让水鬼开了口。

        水鬼恻恻道：“我是溺水而死的人怨念和不甘幻化而成，五十年前就在这里偷吃溺水的人。但是一年前我受人点化，修为大升，要吃的人更加多，所以开始制造幻境骗人下水，杀了那些愚蠢的人类来维持我的力量。至于魔族……我没见过，我不知道……”

        她刚提到“魔族”两个字，声音陡然变调，变得尖锐刺耳。她可能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楚燕山和褚珏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胸口不知道怎么升起一股黑烟，她的身体迅速衰老灰败。在她最后一个字说完，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僵硬地张着血盆大口。

        褚珏突然感觉有人靠近他，然后一双温热的修长手指覆上了褚珏的眼睛，他鼻尖还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褚珏形容不出来味道，只单纯觉得很好闻。褚珏下意识就想要扒拉开那手，就听到楚燕山出声道：“别看，她死了，样子很吓人。”

        楚燕山亲眼看到那团黑气在吸收了水鬼所有精气后，向远方逃逸而去。而水鬼尸体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全身血流如注，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褚珏身体一僵，乖乖闭着眼睛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恶臭难闻的气味，他看了起点仙侠文那么多，自然察觉到了刚才女鬼身上那团黑气不正常。

        任由着楚燕山捂住他眼睛，带着他离开这里。

        褚珏突然说道：“刚才那团黑气是什么？”

        “夹杂着魔气，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和魔族有关。”楚燕山耐心解答，他这次顺便来扬州就是来调查扬州是不是有魔族出没，现在那一缕夹杂着魔气就能证明扬州有魔族出没。

        褚珏推测道：“之前水鬼说，一年前有人点化她，使她修为大升，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魔族的人？”

        这个时候楚燕山已经把褚珏带出那个芙蓉亭，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狭窄的木游栏上，两侧都是碧绿如翡的荷叶，微风拂过，拳头大小的粉色荷花花骨朵在荷叶中微微点头。

        楚燕山看着自己面前的褚珏，他比褚珏高上许多，可以看到褚珏头顶那根翘起来的呆毛。

        他记得褚珏不喜欢别人摸他头，便伸出手指夹住那傻乎乎的呆毛往下压了一下，面上还正经模样：“有可能，我现在能确定这里有魔族就要离开扬州了。”

        褚珏被这消息杀的措手不及，竟然都忽略了楚燕山那个欠欠的手。褚珏猛地回头问道：“怎么这么快？为什么？”

        楚燕山抿唇道：“本来是有人传信我师父，说是这里有魔族出没。但是我师父最近犯病了，不能出山，这件事转托给我师叔。我本来是要去琉球岛为师父寻药材，正巧我离扬州近，就先来看看这里是否有魔族，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叔，免得他白跑一趟。

        现在我已经确定了魔族的事，就要动身去琉球岛了。解决魔族的事还要交给我师叔和一众弟子了。”

        褚珏伸手拉住了楚燕山衣袖，丝毫不嫌弃上面的污血，秋水眼瞳比这一片湖面还要清澈晶莹：“楚大哥，我想和你一样修仙，我能跟着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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