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宠爱

九女得宠，二侍妃不解。

        龙主混玄带回九女秉言当晚，刚进宫门，便被秉义撞到。秉义直问：“她是谁”？秉义语气生硬。

        混玄因其承其母性，不爱理睬这二女儿，便道一句“你九妹妹”就扬长而去。秉义回去将所见告知母亲，二侍妃大怒。

        “哪儿来的野种？”二侍妃名媚，其父为八世龙龙主贴身龙士，顶级修为。二侍妃素有尖酸刻薄之性，因而被龙主混玄冷落，其女承其心性，亦不得宠。

        带回秉言当晚，龙主混玄就来到大侍妃寝宫将实情告知。大侍妃心知龙主所忧，便道：“龙主放心，我一定帮龙主堵住悠悠之口。”说完，龙主点头离开。

        大侍妃名扇亭，八世龙龙主近身龙士之女。扇亭自幼排行老大，家中颇具大姐风范。其承其母性，温良淑德。5岁之时，其母身体抱恙，父亲便让她代管家里，为母分忧。她自小心思细腻，遇事果断有主张，不贪不燥，大局至上。颇称父亲心意。

        当初扇亭出嫁，父亲属实难过了月余，不舍女啊！

        如今，秉言的到来，对大侍妃来说，是多一女少一女的事情。毕竟谁也抢不了秉信在龙主心中的地位。

        第二天晨拜，龙主混玄要求子嗣随其母亲一同前来。前一夜，各侍妃已明晓何事。

        殿礼，龙主混玄威严于龙座之上。各子嗣随其母入殿，打头的大侍妃并未手牵子嗣，因为她的儿子正立于龙主之左，九女秉言立之右。

        礼拜，大家的目光齐齐聚焦在秉言的身上。

        龙主混玄道：“这是我的第九个女儿，我与其母于人间相识，诞下此女，奈何其母遭奸人算计，尸骨未存，其名秉言，与秉信一同供养。”话落，眼神看向大侍妃。

        大侍妃深知龙主心意，便首先开口：“恭喜龙主喜得爱女。”其他侍妃也随之应声附和。只有二侍妃嘴唇不曾动过，龙主混玄看在眼里。

        大侍妃又道：“秉言，我是大侍妃，日后也可叫我母亲，随你心意。秉信长你一岁，是你哥哥，秉信纯真善良，定会带你好！”

        秉言很懂是非，回头看了看父亲，父亲点头，她便走下台阶来到大侍妃身旁说：“谢谢大侍妃，我有母亲。”深鞠一躬道：“谢谢大侍妃的关爱，我虽失了母亲，但对她仍有记忆，所以不能再唤他人为母亲，若我无记忆，定会感恩戴德唤您一句母亲。”

        大侍妃凝神，心想：这孩子年纪尚小，却心智成熟。

        秉言转个身面向众侍妃和诸位姐姐道：“秉言见过大家，秉言年纪尚小，对周遭事礼尚不周知，有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侍妃、姐姐明示。”

        说完深鞠一躬，立于原地。

        众人见状，深有感触：小小年纪，说话竟如此老练，自己子嗣在此年龄之际，还只是个顽童而已，怪不得龙主会喜欢她。

        众侍妃微笑还礼，众姐姐深鞠一躬还礼。

        “回来吧，秉言。”龙主混玄喊道。

        秉言又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样貌皆记于心，转身走回原处立定。

        秉信将目光投射过去，与秉言四目相对片刻。

        “今日晨拜就到此吧！”龙主混玄说。

        大家散去。

        晨拜之后，便是子嗣的学经时间。

        学经堂在启天殿西侧，子嗣们晨拜之后就会直接去学经堂。今日，是秉言第一次去，龙主混玄叫住秉信和秉言。

        “秉信，秉言年纪小，胆子也小，没有母亲照顾。今日是她第一次去学经堂，你作为哥哥定要护她周全，莫让……莫让人欺辱了她。”龙主混玄向秉信交代到。

        “父亲请放心，我定能护妹妹周全。”秉信承诺到。

        秉信心想：父亲支吾未说全的话，应该是指秉义，秉义性子随母，自小尖酸刻薄，嘴上不饶人。其母刚在晨拜之时已面露难色。

        秉信自小匡扶正义，性子纯良，对秉义这种尖酸刻薄之人是极不喜欢的。秉义虽面上尊敬他这个哥哥，但时而也是嘴下不留情，处处刁难。秉信虑她年纪尚小，不予理会。

        秉言跟着秉信来到学经堂，其他妹妹均已落坐，龙学士还没到。

        “哪儿来的野种，也敢跟我们一起学经，真是不知高低贵贱！”秉义坐在堂中靠窗的第一个位置，她说这话时，将她母亲的神情、话语模仿的实在精确。

        秉信看了看秉义，走到她面前。

        “秉义，你可知我是你什么人？”秉信言辞端正，两手放于侧身。

        秉义不知哥哥为何明知故问，便小声说：“哥哥”！

        “好，那我唤秉言一声妹妹，你应如何唤？”

        秉义瞅了瞅秉言：“也是妹妹”。

        “你待其他妹妹如何，就待秉言如何，如有半点差池，我便罚你。”秉信义正言辞。

        这是秉信头一次对秉义说出训诫之话。

        秉义不服气，奈何哥哥替秉言出头，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在学经堂顶撞哥哥。秉义面露厌弃之色，摔书踢桌。

        秉信拉着秉言，将她放在自己右手边坐下，秉义则还在他左手边。有哥哥护着，秉言心中安稳许多。否则，不知这位难伺候的姐姐还要对她生出多少事端。

        龙学士来了，一进屋便发现了新生秉言。走到跟前道：“这位可是龙主九女秉言啊？”

        秉言起身回话：“正是。”

        “好好好，快坐快坐，日后与大家一起学经。”龙学士堆砌满脸的笑容。

        “是。”秉言回话后落坐。

        “今日之学，龙血石，一个时辰，各位龙子、龙女可能背下啊？”龙学士说。

        “可以。”有几位龙女回答。

        “好，一个时辰之后，我抽查。”龙学士说。

        秉言记性极好，有过目不忘之能。不出一炷香，秉言便记住了。一个时辰的静坐，对秉言来说时间太长了。她在乡间自由惯了，游山玩水，无拘无束。

        龙学士斜眼，见秉言望向窗外无所事事，便问：“龙女秉言，你可背会啊？”

        “嗯，背会了。”秉言应答。

        “背来听听。”龙学士说。

        “上玄九年，龙祖开天辟地……”秉言一字不差背了出来，众人惊讶。

        “好，好，好，坐下吧！”龙学士一连说了三个好。

        秉言聪慧，不亚于秉信。

        龙学士拜会龙主混玄，将秉言天资聪颖之事夸了个底朝天。并当庭向龙主预言：日后，定与秉信一样，是修为大有成者！

        龙主混玄当然深知自己女儿聪慧，只是龙学士的夸奖有些不着边际。一龙修为大否靠的是天资、刻苦，若秉言不悟道，便也不能得好修为。

        “行了，行了，龙学士。我还有许多事务要忙，秉言天资聪颖之事我已知晓，你还有无它事啊？”

        “哦，哦，无，无，龙主事务繁多，告辞，告辞！”说着便退出殿门。

        龙主混玄心里高兴，心想：秉言自由散漫惯了，好在乖巧、听话，定要让秉信好好监督秉言才是。

        月余，秉言已经完全习惯了新的生活。每日卯时到哥哥寝宫，一起学经练字。辰时，随哥哥去学经堂学习。午时，随哥哥回宫一起进午食。未时、申时，看哥哥修炼兵刃。酉时与父亲、哥哥一同进餐。戌时，休息。

        父亲每日晨起之后，便会让龙士叫秉信、秉言过去，看看兄妹二人的学经如何、修为如何，父亲还会拿出一些不常见的虾味点心给他们俩。这也是父子三人每天的幸福时光。

        父亲事务繁忙，晚上无暇与兄妹二人一起进餐时，他会吩咐龙士李泽赢照顾好兄妹二人。

        秉言越来越依赖哥哥。有时过了戌时，都不愿从哥哥榻上离去。耍乖耍贱、装睡、装怕，就是不愿走。秉信对秉言也是宠爱极佳，雷雨之夜，便偷偷留下秉言，与他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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