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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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后就是我男朋友了？”曲桑桑扒开李博彦的手。
“嗯。”李博彦点点头。
不知这醉鬼醒了还能不能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
李博彦抚摸着曲桑桑的头，笔直地站着，任由曲桑桑将全身都依在他身上。
小吴通知李博彦事情已经安排好，没多久，接待李博彦的那位女服务员就走了进来：“李先生，请跟我来。”
李博彦点点头，半扶半抱拉起曲桑桑，温柔说道：“桑桑，我们回家了。”
曲桑桑还有些意识，听到李博彦喊她，乖乖地起身。
李博彦见她这样，心里又软了一份。
几人从另一处电梯直达停车场，小吴已经把车停好，见李博彦半搂着曲桑桑从电梯里出来，急忙从车里出来打开车门。
李博彦把曲桑桑抱上车，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车子开往明华小区，午后已经过了车流高峰期，路上的车辆没有来时那般拥堵，不过因为密集的红绿灯，车子一走一停，醉酒加上晕车，曲桑桑有些不舒服。
李博彦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冽沉静的古松味，缓解曲桑桑的头晕。她蹭到李博彦脖颈处，像一只猫咪闻到了猫薄荷，软乎乎地乱蹭着。
温热的呼吸，带着曲桑桑身上特有的香气，铺洒在李博彦脖子，他微微低头，沙哑地说：“你乖些。”
曲桑桑可不管，娇气地抱怨道：“李博彦，我的头好晕呀。”
李博彦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在曲桑桑额间按摩，低声说：“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会儿，我已经让阿姨准备好醒酒汤。”
一个红灯，车子停下。
曲桑桑脑袋又发晕，她扭头埋在李博彦脖颈，贴着他的肌肤深深吸了一口气，娇声说：“你身上真好闻。”
李博彦眼眸发深，抚摸着曲桑桑的头发，任由她在他身上折腾，忍受着这难言的折磨。
小吴透过后视镜，还是第一次看见老板这样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偷偷瞄了一眼，却直接撞上李博彦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明明带着笑，隔着一层镜片，小吴还是下意识打了一个机灵。
小吴默不作声将隔板打开，不多时，后面的车厢里只有李博彦和曲桑桑两个人在。
狭小的空间，曲桑桑闭着眼睛迷糊地依偎在他的胸口，没有一丝防备。
李博彦克制地吻了吻曲桑桑的额头，大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深邃的眼睛却看向窗外。
好不容易到了公寓楼下，小吴将车子停在电梯口，曲桑桑已经睡着了，李博彦没把她叫醒，直接抱回家。
张阿姨迎了出来，看见李博彦如此亲密地抱着曲桑桑回家，诧异地张了张嘴。
“博彦……”
“嘘。”李博彦示意她小声。
张阿姨放低了声音，说：“醒酒汤我已经煮好了。”
“她睡着了。”说完，李博彦把曲桑桑抱回自己的房间。
夫妻俩以前维持着表面的平和，是分房睡的，这里也有李博彦的房间。对比曲桑桑房内装修，李博彦的房间实在过于简约。
李博彦把曲桑桑放在床上，深灰色的床品，衬得曲桑桑娇艳欲滴。
换了一个地方，身边没有熟悉的体温和气味，曲桑桑睡得并不安稳，她在睡梦中摇了摇头，哼哼唧唧地带着哭腔撒娇：“妈妈，桑桑头疼。”
话音含糊不清，软软的，带着撒娇的味道。
曲桑桑上辈子是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全家人更是把她宠上了天。此时带着醉意，曲桑桑潜意识间想回到她最幸福的时候。
李博彦坐在曲桑桑身边，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由自主升起怜爱。
结婚前，李家就将曲桑桑的生平调查清楚。曲桑桑九岁之前并不是孤儿，她的父母在曲桑桑九岁时，出车祸去世，只留下她一人，被送进孤儿院。
曲桑桑应该是想到已经去世的父母了。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李博彦轻轻抚摸着曲桑桑的头发，忍不住想，一个人在一夕之间真的可以变化那么大吗？
这两天他所见的曲桑桑，与他婚后四年所见的曲桑桑相比，变化也太大了。
若是她一直这样下去，他大概率要改变自己的计划。
房间里十分安静，可以清晰听得见曲桑桑清浅的呼吸声。
李博彦心中各种想法一转而过，不多时就笃定下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附身在曲桑桑额上印下一个吻，“睡吧。”
这种被人妥善珍惜的熟悉感，让曲桑桑从梦里醒来，恍惚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穿越前，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妈妈……”她睁开眼睛，呢喃了一声。
周围的环境带着冷调的深色，眼前不是自己前世的父母，而是李博彦。
期待破灭，一行清泪从曲桑桑眼角缓缓滑下，她静静地看着李博彦，也不说话。
醉酒的人，酒品千姿百态，李博彦并不诧异曲桑桑的反应，只觉得她可爱。
李博彦又抚摸了一下曲桑桑的发，低声问：“醒了？”
曲桑桑看着他，想起她大不孝，早早离爸妈还有哥哥远去，再也无法见到他们，又受剧情影响到如今这幅孤家寡人的局面，泪水静静地流着。
美人落泪如同荷瓣上清露滑落，李博彦无心欣赏，心中一痛。
他皱眉，感觉这种刹那间的怪异痛感过去，心中已经打算把体检安排到日程，温柔地安抚道：“怎么了？”
曲桑桑突然把手拿开，说道：“李博彦？”
“嗯。”
“我以前是不是特别蠢？”她的声音没有起伏，眼睛盯着李博彦，执着地等他答案。
李博彦听了这话，手一顿，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曲桑桑又哽咽道：“那不是我。”
“我不是故意把婆婆气出病的，也不出故意把刚出生的舟舟扔在一边不管不顾，我爸爸妈妈没教过我做这样的事情。”上辈子家人虽然宠着曲桑桑，对她的家教依旧没有半丝松懈。
若是爸爸妈妈知道她做出了那么多脑残的事情，肯定会痛心疾首，觉得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
她给爸爸妈妈丢脸了。
想到这里，曲桑桑抽噎地把手背搭在自己眼睛上，只留下红通通的鼻头，还有嘟起来能挂油瓶的嘴巴，身体一抽一抽的。
李博彦心里又可怜又可笑，他知道曲桑桑还醉着，抚摸着曲桑桑的头发，在黑暗里噙着微笑静静看她发泄。
曲桑桑继续嘟囔：“呜呜，都怪该死的xx，我活的好失败啊，那又不是我的本意，我就是提线木偶，为什么现在一切都让我承担。”
她的话含糊不清，语句颠倒，李博彦听不太清。
说完，曲桑桑猛然把手甩开，差点打在李博彦脸上，她已经不哭了，怔怔地问：“李博彦，你相信，以前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吗？”
李博彦听完一怔，想到曲桑桑前后变化，心里升起一丝念头。
曲桑桑执着地看着他，好像不等到李博彦的回答，就不放过他一样。
“相信。”不管心中什么想法，李博彦试探地问道，“我相信，以后你还会不会变回去？”
曲桑桑摇了摇头：“不会了，以后的我就是真的我。”
说完，她又不那么笃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多做好事，佛祖老天爷肯定可以保佑我心想事成。”
又是佛主又是老天爷，李博彦轻笑一声，哄道：“那我们以后就多做好事。”
李家本来就是积善之家，施善无意求得回报。
如果多做好事能让曲桑桑一直像这两天一样，那李博彦愿意在积善行德上花更多的精力。
曲桑桑听完李博彦的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睫毛还因为泪水还黏在一起，她又笑开了，真是小孩脾气。
一会哭儿一会儿笑的，弄得李博彦也哭笑不得，他的大手擦拭掉曲桑桑脸上未干的泪水，问：“头痛吗？要不要起来喝醒酒汤。”
想到醒酒汤怪异的味道，曲桑桑脸皱成一团，她摇了摇头：“不喝不喝。”
说完，曲桑桑又说道：“李博彦？”
“嗯？”
“明天我们就回本家，我给爸妈道歉可以吗？”
李博彦轻笑：“好啊。”
“你要抽出时间陪着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她撒娇地提出要求。
“我明天的时间都属于你。”
“我还想跟杨丹道歉，以前是我错了，你说杨丹会原谅我吗？”
“你们以前是那么好的朋友，如果你诚心道歉，杨丹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想也是，她可是我最好的闺蜜。”话是这样说，曲桑桑心里还是舒了一口气，静默一会儿，又开口道：“李博彦，我想亲自抚养舟舟，可以吗？”
李博彦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下来。
气氛一时间竟有些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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