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至

“五雷术，风云决，化木决，师父说这三本是宗门目前最高阶的道术，让我自行挑选，我该学哪本呢？”张启天在道阁挑选许久，心中不免纠结道。
  “选五雷术，如今你的功法选的是炼体，近战对决堪称同阶无敌，一旦拉开距离就会十分被动。此次你能打败知命境的贺知秋是他没有实战经验，倘若贺知秋保持距离一直使用道法，恐怕倒下的就是你了。我恢复了些许残缺的记忆，我这里有一种雷系秘术，非常适合你，若你练成此雷系秘法，搭配你那强悍的肉躯可谓如虎添翼。”龙吟声再度在耳边响起。
  张启天点了点头，问道“你恢复了些许记忆吗？”
  巨龙浮现在脑海中，缓缓回道“你成功筑基后，我也顺势吸收了一些灵力，破碎的记忆拼凑了些，待我完全恢复记忆，你也就不需要学习这些粗陋的道法了。”
  “行，那便习这五雷术。”张启天将另外两本放回原处，找了个偏僻角落读了起来。
  “先天一气，雷法之本。阴阳五行，雷法之源……”
  时光荏苒，似水流年。转眼已到冬至，
  冬至的天云国国都异常热闹，寒风虽冷，却浇不灭百姓们的喜悦，人们常说瑞雪兆丰年，看这漫天鹅毛，明年定会有个好收成。
  国都街道两旁的商铺小摊灯火通明，百姓们纷纷将大红灯笼挂上门前枝头，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带来了些许暖意。
  国都最为热闹的街道就是朝凤街了，此时朝凤街上的摊贩们正在不停忙碌着，今日的生意格外红火，刚出炉的食物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吸引着无数路人驻足。一路看去，糖葫芦、烤红薯、摊煎饼摊子前早已挤满了孩童。尤其捏糖人的摊子，数十个孩子们围在糖人摊前，摊主虽已头发花白，手上动作却格外利索，熟练地拉出一个个小糖人，孩子们兴奋地尖叫，纷纷掏出铜钱争抢最喜爱的糖人儿。其中一名十五岁少女喊的格外卖力。
  “姑奶奶，声音小点，旁边都是幼童，你及笄之年的少女了，要学会矜持点。”身旁一名身材健壮，皮肤古铜色的少年面色尴尬，贴耳低声道。
  少女扭着少年耳朵，眼神依旧盯着糖人道“张启天，胆子变大了啊，还敢管起我了，我也是孩子，我要这个，我要这个，张启天，快抢去付钱！哎呀你真笨，又被小屁孩抢在前面了。”
  张启天不禁翻起白眼，本来今天要陪师父一起吃饺子过冬至的，林清萍非要拉着自己出来逛集市，这一路给他折腾的头晕脑胀，现在还要跟孩子一起抢糖人，实属无奈。
  “小伙子要啥样的？”
  “老板帮我吹个小兔子吧，吹可爱点。”张启天连忙将铜钱放在桌台上，生怕又被小孩抢了先。
  小摊老板收起铜钱，笑道“放心吧客官，包你满意。”说罢便将瓦罐中麦芽调成糖稀，双手开始进行一系列吹、拉、捏的操作，不多时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糖兔儿便出现在手中。
  “喏，给你，你要的小糖兔儿。”张启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将糖兔儿递给林清萍。
  林清萍望着金黄色的小糖兔儿，咯咯笑出了声，眉眼尽是欢喜。
  “有这么开心吗，你小时候没买过糖人儿啊。”张启天不解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就是要。你呀你，天天修仙是会把脑子修坏了的，平常要多出来走走，知不知道。”林清萍气鼓鼓的说道。
  自从张启天修炼炼体功法后便跟着了魔似的，整日躲在山上修炼，此次还是自己亲自上山将其揪出来，不过其境界提升堪称神速，短短半年便已达到筑基大圆满。
  “行啦，知道啦，上次功法的事还没谢…”张启天谢谢还没说完就被林清萍打断了。“你看，那里有人变戏法，快陪我去看。”
  此时热闹的集市里开始哄动起来，原来是有个穿着奇异的老者在集市正中央表演戏法。
  此时老者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围住，只见老者手法熟练的从空中凭空变出一条青色纱巾，引起无数百姓惊叹。
  随即老者又拿出一顶寻常草帽，将草帽给周边百姓展示里面空无一物后，调转草帽，再度打开后，草帽里竟然蹦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全场百姓都被其戏法惊得欢呼起来。
  林清萍也兴奋地摇着张启天道“张启天，你看，你看，又是兔子！”
  张启天苦笑道“我看到了，看到了。”
  “哇，快看，那是一条银河吗？”二人身边响起众人嘈杂的声音，张启天与林清萍抬头看去，无数孔明灯如同明亮的星星在远处河畔升起，孔明灯上写着百姓们的心愿飘向远方，明灯三千，诸事皆喜。
  此时，一声巨响划破了嘈杂的街道，众人抬头望去，一颗硕大烟花极速冲上了天空，与那深邃夜空中的繁星交汇着，然后在万家百姓眼中极尽璀璨，化为一朵朵万紫千红的花火。
  转眼间又是数朵烟花腾空而起，直冲云霄，无数花火绽放开来，犹如天上的繁星落在人间。
  林清萍见此情景，不禁感叹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月如霜，星化雨。”
  少年此时望向少女，花火映在少女脸上，少女笑意浮上眉眼，嘴角勾勒出小小的梨涡，脆如银铃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林清萍。”
  “怎么了。张启天。”
  “明年我们还可以一起来这里看烟花吗？”
  “别废话，快许愿，流星来了。”
  “哦，那我许愿了。”
  “别把愿望说出来了，不然就不灵了。”
  “嗯嗯。”
  “张启天。”
  “怎么了？”
  “明年还在这里相见。”
  “嗯嗯！”
  林潇此时温好一壶清酒，倒了一杯闻了闻，甚是满意，这么多年都是师徒二人一同过冬至，今年独自一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林潇望着窗外灯火辉煌，举杯敬向空中喃喃道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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