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年

饭桌上，大家都吃了个半饱后。

        “小杨啊，你是做什么的呀？”陆艳又提出了先前没得到答案的问题，杨赋早有准备，倒也不杵，只是这下提问的可不止陆艳一人。

        “我目前也在小歌的公司，是她的经理。”

        “哦，那挺好，听说你也是南城的。”许茹在一旁接道。

        “是的，南城本地人。”

        “好啊，南城好，离得近。”

        …………

        两人陆陆续续问了杨赋不少问题，杨赋一一回复，语气不急不缓，尽显了礼数。张歌时不时在一旁帮衬着。

        “小杨啊，你也不要嫌我们啰嗦。张歌这孩子打小啊没什么福气，今后，你可得好好待她。”陆艳看着张歌，眼里满是疼惜，许茹也点了点头。

        “阿姨，你们放心，遇上小歌是我的福气，你们这些年来待小歌的好，小歌一直记在心上，以后啊，我也会跟小歌一起孝顺你们的。”

        杨赋说这话时，看了看张歌，眼神里透着坚定，张歌知道，这个人是会护自己一辈子的。

        “好好好，小歌以后有你啊，我们也放心。”

        打心眼里希望一个人好的心，是可以得到共鸣的。陆艳这么些年，算是看着张歌一点一点变的成熟，事故，也是打心眼里心疼这孩子。许茹刚认识张歌时就觉得这姑娘性格讨喜，后来多方了解，才知道她的身世，也是不胜感慨。二人如今见张歌找到了依靠，有了后盾，心里也是不胜欢喜。

        “小伙子，我也不怎么会说话，我也是把小歌当半个女儿，以后你可不能欺负他。”许爸爸举着杯子站起来，对着杨赋道。

        杨赋刷的一下举着杯子也站起来。“叔叔，我一定好好待小歌。来叔叔，我敬你一杯。”

        二人碰了杯，仰头都一饮而尽。张歌看杨赋坐下，给他杯子里倒了杯饮料，拍了拍后背。杨赋给了她安抚的眼神，拍拍了她的手背。看张歌这么紧张杨赋，唐敏拉着许陌在旁边偷笑。

        众人酒足饭饱后，许陌帮着唐敏收拾了桌子，两人进了厨房洗碗。许家父母拉着陆艳在聊天，时不时的问问杨赋，时不时的又聊聊唐敏那对的婚礼事宜，张歌陪着杨赋在一旁坐着，时不时的刷下手机。

        突然杨赋手机铃声响起，杨母打来电话，让他早点回家。杨赋只得起身告辞。跟众人打过招呼，张歌送杨赋出去。

        “我……我给你打个车吧。”

        杨赋刚跟许爸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张歌低着头，没直视杨赋，有些心虚。杨赋知道张歌心里还有些芥蒂，倒也不强求，反正来日方长，他还有一辈子去等张歌愿意。

        “没事，我找个代驾吧，车子过年还要用，这几天可能比较忙，你要记得想我啊。”杨赋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看着杨赋这般，张歌更是心虚，一把扑进他怀里，把他抱了个满怀。

        “小歌，你不用内疚，我们还有一辈子，慢慢来，不着急。”杨赋看着扎在胸口的脑袋，伸出手摸了摸。

        张歌默默点了点头，她的杨赋一直都这么懂她，给了她所有的耐心。

        等到代驾过来，张歌看着车子开走，朝杨赋挥了挥手，才转身进了屋。

        杨赋到了家门口，杨母柳凤出来迎了迎，看了看杨赋身后没见跟什么人，又若无其事的坐回去了。杨赋见她这副样子，倒也心照不宣。

        “吃过饭了吧，没吃自己厨房热一下。”柳凤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对杨赋道。

        “回来啦。”杨晓旭从楼上下来，看见刚进门的杨赋，打了个招呼。

        “爸。”

        杨赋应声，父子俩隔着几层楼梯，相识的脸庞，有几分恍如照镜子的错觉。只是杨父从事律师行业，身上那股子“正气”将两人区分开来。

        “怎么没见带人女孩子回来？”脸上几分和蔼的笑意，淡化了妈股压迫感，让杨晓旭变得亲和起来。

        “小歌她这两天有点忙，改天合适的话，我会带她回来的。”

        杨赋早几天就跟父母谈过了，态度很是明确，夫妻俩也都知道那女孩对杨赋来说很重要。两人都不是什么古板的人，既然孩子们决定了，自然也是喜闻乐见的。就大大方方的等着见未来儿媳妇。

        “好，你们安排就好，我和你妈呀，都没什么意见。”

        柳凤坐在沙发上，看似是专心看着电视，只是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楼梯这边偏，像是在打听什么。

        “谢谢爸妈。”打过招呼，杨赋回了自己房间。

        新年伊始，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小孩的欢声笑语，长辈们聊天打牌搓麻将，年味浓浓的。

        张歌像往年一样，在唐敏家待了三天，许家和唐家不少亲戚上家里拜年，大部分也都认识她。杨赋在家也忙着串门，到处拜年，这个年纪，对各家长辈的礼数都得到位。两人除了偶尔聊聊天，倒也没时间见面。

        初四大早杨赋就来了电话，张歌初三晚上就回了自己家，说是一个人在家睡得香点，上班之前要补补觉。

        “小歌，出来玩吗，李风他们约着出去转转。”杨赋这吵忙的差不多，跟兄弟们也有一阵子没见，约着出去玩。

        “好，我收拾收拾。”两人也有几天没见了，左右是一个人在家，出去看看也无妨。

        半个小时后，杨赋到门口接张歌，张歌上了副驾驶，后面俩人异口同声的一声“嫂子”给张歌闹了个脸红。

        “嫂子，新年好。”李风跟刘子潇坐在后排，见着张歌，齐声拜了个年。

        一行人开车先找了个餐馆吃了个饭。大过年的，街上人也不多，大部分的店都没有开门。饭后随便找了个电玩城，逛了大半天，合种游戏都玩了一遍。张歌看着三个男人还跟小孩子一样争个输赢，还要打赌，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真应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

        “等着，下回再比。”走之前，刘子潇还不忘放狠话。

        “嗯，我等着。”杨赋看着他笑，眼神有些轻蔑。

        “有那么好笑吗，你都笑了一路了。”

        张歌坐在车上还一直看着杨赋笑个不停。到了张歌家门口，杨赋停好车忍无可忍，绕到副驾这变，打开车门把张歌抱了下来，看她还在笑，偷偷松了一只手，吓得张歌立马搂紧了他的脖子。

        杨赋恶作剧成功，低低的笑出了声，张歌稳住了身子，双手锤着杨赋的胸膛，说他坏。

        两人打闹着进了家门，杨赋把她丢到沙发上，得到张歌一声惊呼，又打作一团。许是玩累了，张歌拿出手机翻出来一部爱情片电影。递给杨赋拿着。杨赋环抱住她，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撒在沙发上，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披上了张歌的肩膀。杨赋抱着暖阳里翻爱人，此刻岁月静好。还好，我们都还在彼此的生命里，还好最后依旧是你，还好我们都没有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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