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祭台


眼看着它们最后一只进去了,我们也开始行动。

        起初,山洞里空间很小很矮,我们都得猫着腰走,要是不小心直起了腰就会碰到头。

        已经看不到那些东西的影子了,我们就加快速度。

        走着走着,空间渐大。

        前方出现了一个像门一样的出口,有微微光线透出来。

        “这就到头了?”陈建生问。

        红姐摇摇头,“不清楚,赶紧过去看看,别跟丢了。”

        我灵活,跑的最快。

        结果到前面没刹住车,差点就掉下去。

        碎石滚落,陈建生一下从后面拽住了我。

        “你小子慌个什么,不要命了!”

        我惊魂未定,后退了两步。

        眼前,从这个山洞到下面地面,最少有二十米高。

        有一条藤蔓编的绳子垂落,很显然,要想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陈后勤,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行吗?”陈建生扭头问。

        “你自己别摔死就行了,别人还不用你操心,”红姐怼了他一句。

        “那行,”他抓住藤蔓说,“那我先滑下去,帮你们探探路。”

        从他往下滑的动作就能看出来,这是个老手,知道用腿蹬着墙,以此来调整自己下降的速度。

        二十多米的高度,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就滑到了底。

        陈建生在下面松开绳子,他对着我和红姐晃了晃胳膊,示意让我们下来。

        红姐是第二个下的,她没陈建生下的那么快,但很稳当,能看出来她也有底子。

        相比他们二人,我就显的有些笨拙了。因为我没有技巧,下滑过程藤蔓勒的手很疼。

        下来后一看,手掌心都磨破皮了。

        看到我的惨样,陈建生笑话我道:“小子以后多练练,滑绳子的时候要用腿劲,别死皮白咧的抓那么紧。”

        我们三继续往前走。

        这下面空间很大,墙壁上有留下人为开凿的痕迹,还有两根石柱立在间,石柱间有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很黑。

        “手电还能亮吗云峰,”红姐问。

        我打开手电试了试。

        “还有一点电红姐,估计撑不过一个小时。”

        “嗯,”她皱眉看着眼前这些通向地下的台阶,“下去看看。”

        就这样,我们开始顺着台阶往下走。

        下来后,起初我们是开着手电的,结果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火把的亮光。

        陈建生暗骂:“真他妈是邪门的东西,没想到还会用火,不知道会不会做饭,山魈做的饭,我还真想尝尝是啥滋味。”

        他说完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把他看成了二哥,回过神来后我心里有些难受,因为二哥也是这样,嘴上没把门,不分场合环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脚下铺的石板路,顺着路才走几分钟,红姐忽然出声提醒:“先别走,听,你们听到了吗?”

        前方是个拐弯,我竖着耳朵仔细一听,的确,我听见前面有吱吱的声音传来。

        是那些东西。

        藏在拐角处,我们小心的探头朝里面看。

        只见,那些矮个子东西正吱吱乱叫。

        在它们面前有张圆形石台,那只死掉的正躺在圆形石台上。

        很快,它们不吱吱叫了,像是统一了意见。

        突然间,其有一只跳上石台,它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来一个青白色,像小斧头一样的东西。

        陈建生眼睛一瞪,强压着激动说:“快看,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之前说的东西,真让这帮畜生们偷了!那就是钺!这证明我没骗你们,你们快看!”

        “啪!”只见,那东西高高举起青钺,抬手就砸。

        一下一下的砸。

        画面很血腥,只几下子,死掉的那只脑袋就被砸烂了,圆石台上黄白色的东西流的到处都是。

        见状,其他的一拥而上,都前簇后拥的跳上石台,它们帽子也不注意了,开始疯狂的舔食那些黄白之物。

        这一幕不单单是恐怖吓人,更恶心。

        空气到处弥漫着血腥味,我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想吐。

        红姐也好不到哪去。

        我两恶心的不行,不料,就听到陈建生小声吐槽:“我去,它们这是在干啥,喝豆腐脑呢。”

        舔食干净后,这些东西陆陆续续的结伴向前,隐入了黑暗。

        它们走了,我们三自然就出来了。

        圆石台上,那东西脑袋已经不成样了,被他同伙吃了个干干净净。还有一些黄白之物残留。

        陈建生率先发现,他发现在这圆石台上,有刻字的痕迹。

        刻的应该是鸟篆,由于时间太过久远,有些鸟篆的字画偏旁已经看不清了,强忍着恶心,我们把那具尸体推下去,这下面的一排鸟篆,看的最清楚。

        “红姐,你认识吗?”我问。

        她摇摇头,“这段几十个字,我只能认得一个,”她指着其一个鸟篆字说:“这个,以前我在别的青铜器上见到过,这应该是个祭字。”

        “祭?”我好奇的问,“是祭祀的祭?”

        “是,”她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照这么看,那这里就是祭台了,”陈建生环视一周后,说了自己的想法。

        祭祀这种化自古有之,直到现在都还存在,清明烧纸,庙里烧香,也算祭祀的一种。

        不过,在商代和西周早期,祭祀这个词,代表的是鲜血和死亡。

        因为奴隶制度的盛行,商周时期很少祭祀畜,相反,用活人祭祀十分流行。

        奴隶会在祭祀台上被砍掉头,随后,头颅会被放到一种叫奁的青铜器里,在青铜奁里,负责主持祭祀的巫师会找来刀具,在头颅的天灵盖上戳一个小圆洞。之所以开圆洞,是因为当时的人都认为天是圆的。

        此举意为奉上贡品,释放贡品灵魂,献给上苍诸神。这只是商周祭祀台的一种用法,此外还有别的很多种,归根结底,都是一些痛苦歹毒的邪术。

        在西周墓葬,往往有一个规律,就是一旦发现了祭祀台,在祭祀台前后左右,五米内的范围里,必然有人头殉坑或者人骨殉坑。

        而我们也的确发现了这个殉坑。

        就在圆祭台的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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