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她就是故意的
一个前妻，一个即将加入肖家户口本的正妻，还有一个跟前妻复婚一次后又离婚的传奇男人。
三位传说中的大佬齐聚一堂，记者们哪有不冲动的道理？
不过这些人的热情和高涨，全部都被肖云霆一下子冷下拉的眼神给打了回去。
看大阮浅私自那定主意走了过来，肖云霆的表情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不耐烦，刚要说话，台下放着的手就被楚羽然给握住了。
当然了，这个动作台下的记者是不会发现的，可是刚刚走过来的阮浅，却是正正好好一览无遗。
一时间，她差点儿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险些对着楚羽然吐口水。
楚羽然一直平视前方，公式化的笑容无懈可击，就算是某些无良记者想要借机P图之类的，也绝对不可能找到机会。
因为自始至终，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变过，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斜视过。
肖云霆不得不佩服她一下，同时也更好奇她这一年半到底在加州经历了什么，才会锻造出如此强大的心脏。
台下的闪光灯闪个不停，阮浅对着楚羽然嫣然一笑，站在了她的身侧。
楚羽然同样报以微笑，亲昵地挽住了阮浅的手。
阮浅一愣。
“楚羽然，你做戏不用做得这么周到吧？生怕我一会儿说出什么，给你扣一顶虚伪的帽子？”
借着底下相机的咔嚓声音，阮浅嘴唇都不动地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
楚羽然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过相比她刚回国那天所受到的刺激，自己的皮早就锻炼得跟铜墙铁壁别无二致了，她转头看着阮浅，那眼神近乎深情，看得阮浅心中发毛。
“浅浅，你和肖云霆下午就要办理结婚手续了，可是我今天下午正好有会要开，没有办法当场祝福你了，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如此熟悉的说话套路，这不就是莫雨雅曾经用过的那一套吗？
阮浅本来已经做好了迎接各种风吹雨打的准备，可是楚羽然这第一句话刚刚出口，她的手指尖儿就不受控制地一颤。
莫雨雅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包括肖云霆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阮浅的脉搏似乎变快了。
唯独亲昵地挽着她手臂的楚羽然，非常灵敏度i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甚至是阮浅的瞳孔，也在刚刚那一瞬间缩小了。
里奥有一个心理行为学专业的同学，在加州跟她分享过，人在说谎的时候，脉搏会加快，瞳孔会收缩。
楚羽然的后背渗出了冷汗，之前一些不成文不像话的小想法，阮浅正在一步一步地印证那些想法成为事实。
肖云霆轻咳一声，拉过话筒继续圆场，留下楚羽然在旁边像个演员一样，在记者的注视之下上演姐妹花的戏码。
这一场记者发布会经历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完事儿了。
阮浅沉这一张脸走回休息室，一把将头上的一个蝴蝶结给扯了下来，大骂一声：“贱人不得好死！”
正在收拾东西的发型师心痛地看着那个蝴蝶结——今天早上，就因为这个蝴蝶结的位置问题，阮浅将她骂了好几遍，为了让这个蝴蝶结在她头上看上去更加减龄，发型师跟它纠结了整整两个小时。
结果阮浅一把就扯了下来，完全不在意她的心血。
已经被楚羽然激得差点儿失去理智的阮浅哪里顾得上什么蝴蝶结，她二话不说拎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肖氏，独留三个帮她梳妆打扮的人在那里面面相觑。
正当纠结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一个黑色的窈窕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楚羽然笑盈盈地扶着门框，看着三个人笑道：“各位，我买了奶茶披萨，一起来吃一点吧，我听说你们六点多就到了，应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吧？”
造型是化妆师和发型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相比阮浅，楚羽然这个前妻，似乎更加让人舒服呢。
而趁着所有工作人员大吃大喝的功夫，楚羽然悄悄地将发型师叫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是你们三个人里面唯一一个一直以来都跟着阮浅的人，对吗？”时间有限，楚羽然没有功夫东拉西扯，直接放下了自己的伪装，认真地发问。
发型师明显被她这幅人前人后完全不一样的面容给吓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对，我是从阮浅大学毕业开始就一直跟着她了，主要负责一些——”
“前几年的时候，她有没有一段时间非常不正常？”楚羽然冷静地打断了对方不必要的话，直接切入主题。
发型师又愣了，“你指什么？”
“比如，某段时间，阮浅对你们非常好，又或者是非常不好，然后不管干什么事都神经兮兮的，总之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的那种感觉？”
经过楚羽然这么一提醒，那个发型师最开始还比较懵逼，仔细想了一会儿之后，立刻恍然明白过来：“我想起来了，绝对有！”
“具体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好像是将近两年前吧，两年不到，当时阮浅就已经想要跟肖总建立什么关系了，然后当时莫雨雅又经常来找她……哦对了！当时是莫雨雅意外身亡，然后阮浅特别特别难过，在莫雨雅的灵堂上哭了好几次，最后差点儿昏迷着被人抬出去……”
之后发型师说了些什么，楚羽然已经不记得了。
她全身上下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住了，自己的那个想法，一带哪一点在露出头角，长出枝丫，然后眼看这就要结出果实了。
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证据，楚羽然根本不敢再继续揣测下去了，她一把握住了发型师的手，颤抖地问道：“阮浅和莫雨雅，真的……这么要好吗？”
发型师嗤笑一下，说道：“莫小姐也许真的将阮浅当做好姐妹，可是阮浅这个人，你应该也知道，连你的老公都能抢，谁敢真的跟她有深交呢？”
“看来阮浅这个人，真的是披着两面皮啊。”楚羽然僵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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