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终于说出来
现在，莫雨雅三个字都快要成为了楚羽然的噩梦。
听薇薇说，莫雨雅死后的将近两个月里面，几乎每天半夜都会听到阮浅的尖叫声，虽然她没有直接梦游喊出莫雨雅的名字，不过现在回头一瞧，再联系阮浅有可能干出来的杀人事件，如此一来就不奇怪了。
莫雨雅，你干得真不错，请你一直这么缠着阮浅，让她疯掉最好！
虽然这是楚羽然最热切的心声，不过她想，就算是莫雨雅听到了也未必会如她所愿，毕竟莫雨雅死之前，两个人可是数一数二的头号对手呢。
楚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真是时光飞逝，时过境迁。
曾经的对手被人推下了悬崖，现在的对手就是将曾经的对手推下悬崖的杀人凶手，而这个杀人凶手不光杀了自己曾经的对手，还将自己孩子的语文老师，一个非常无辜的生命，葬送在了大货车的后面……最过分的是，害死了这个语文老师还不算，阮浅居然还用最恶劣的手段，逼迫薇薇的男朋友……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前男友，去签什么生死协议，然后让人家用命去夺走另外一个人的命。
楚羽然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有些苍白的手指尖。
阮浅，你生来为人，到底是如何长出这么一颗黑漆漆的毒辣之心？
正沉浸在各种忧伤和疑惑的情绪中，就看到一个手指头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一抬头看到一个面色有些严肃的警官，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文件，身上弥漫着非常浓厚的烟味。
嗓子间忽然受到了刺激一样，楚羽然一句话没等说出口，就脑袋往旁边一侧，剧烈地开始咳嗽。
那个警官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资料就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检查一下？”
他这么一靠近，烟味就更浓，楚羽然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觉得快要窒息了。
阿木正好刚从洗手间出来，一进门看到这种情况，眉毛一皱，立马上前将警官拉开，“你干什么！”
那个警官一片好心反倒是被人不当好人，一时间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里冒出来。
眼瞅着俩人剑拔弩张地要开干，楚羽然赶紧一把拉开阿木，一边咳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事，你们别太紧张。”
阿木愣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立马回头把那个警官往后推了好几步，“去去去，换个人来，你这身上烟味那么重，想要呛死谁吗？”
那个警官一脸莫名其妙，工作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头一次遇到闻一点儿烟味就要死过去的矫情人。
楚羽然眼泪都快要咳出来了，一把端起旁边的一杯已经凉掉的茶，咕咕咕地灌了好几口之后才缓过劲儿来，抬手擦了擦眼泪，示意阿木别难为人家了。
面对着阮浅藏得最深的秘密以及自己和肖云霆的未来，还有笑笑的一辈子，楚羽然真的没有时间去计较那些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情。
她很累，但是干劲十足，她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可是毕竟有动过大手术的底子在，她不敢轻举妄动。
警官非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平静下来，往办公室桌子后面一坐，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照片平铺开，摊在楚羽然的面前。
这些照片，有的模糊不清，有的看不出汽车的部件，有的已经成为一堆爆炸之后的废铁，不过都是来源于同一个现场——莫雨雅丧生的那个悬崖。
楚羽然忍着胃里面的不适，强行逼着自己不要把目光往照片意外的视角移动。
“我姓刘，跟上官琦是好朋友，正好前几天也负责了小学老师车祸丧生的那起案件。”刘警官一边往茶壶里面添热水，一边言有所指地瞅了瞅阿木，“所以，你们可以信任我，你们在这里所讨论的一切事宜，我都不会往外泄露半个字。”
阿木哪里会看不到他那幽怨的眼神，哼了一声，别扭地拿过茶杯，“若不是羽然姐新任上官琦，我才不会信任你呢。”
说罢，不等刘警官反唇相讥，阿木就一下子弯下腰，对着楚羽然问道：“我的亲姐姐呀，你是真的觉得上官琦那个小子没问题吗？万一他是阮浅的人咋办？”
刘警官觉得眼前这个傻大个儿简直不可理喻，“喂，你要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就赶紧滚出去！你当警局是你家后院？谁都闲的要死，巴不得过来陪你玩？”
楚羽然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她赶紧把阿木拉过来，低声说道：“我让云霆去查过，这个上官琦没毛病，咱们时间也不多了，来不及了。”
终于，这场对话总算是进入了正轨。
阿木咬着一根棒棒糖，仔仔细细地盯着案发现场的照片看了一会儿之后，随口问道：“莫雨雅被发现的时候，是死在哪里了？车里吗？”
“废话，她要是没死车里，还能死在哪里？”刘警官瞪了一眼阿木，转向楚羽然的时候就温和了很多，继续说道：“楚小姐看出哪里不对劲了吗？”
楚羽然握紧了自己的冰凉的手指，好半天之后，才苍白地点点头。
阿木一头雾水：“姐，哪里不对劲？”
楚羽然没有说话，指了指报废的那辆车里面的后座的照片。
莫雨雅是死在了后座上。
可是阮浅的证词和监控摄像都显示，当时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子坐在驾驶位中，因为操纵失控才坠崖身亡。
阿木左看右看，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之后，脸色也黑了下来。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阮浅……
“所以我合理怀疑，阮浅跟莫雨雅一起买了同样的衣服之后，又给莫雨雅下了药，借着没有监控的地方把她放到了车后座上，再把车子推下悬崖。”
刘警官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终于说出了楚羽然这么多天以来一直萦绕在心头，却不敢去证实的事实。
阿木呆呆地盯着他好久，然后猛地一拍桌子，骂道：“既然你这种菜鸡警察都能分析出来，那为什么这件案子就以自杀结案了？莫家的人都是瞎吗？还是当时莫老爷子老年痴呆了，不会分析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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