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出茅庐
回到寝室，白云又累又困，扔下背包，倒头就睡，方国正正在电脑上查着什么资料，也没在意。
到了傍晚时分，白云睡醒了，方国正这会儿正吃着晚饭，看到白云醒过来，便说：“今天你干嘛去了，累成这样，赶紧打饭去，一会食堂要关门了。”
“没事，我现在还不饿，一会随便吃点就行，”白云说，“今天我师父带我去食品厂练功来着，辛苦倒还好，主要是被吓得不轻。”
“被谁吓着了？”方国正一边吃着一边说，“哦，肯定是龙哥……他那个仙体龙须虎是挺瘆人的……我第一次看见也被吓了一跳。”
“那倒不是，”白云答道，“是被小黑屋吓着了。”
“小黑屋有啥可怕的……”方国正不解地问，“不就是没有灯嘛……你这胆子也太小了点。”
白云随后把事情前后经过都告诉了方国正。
“哦……是这样啊，”方国正说，“你师父是有点不负责任……下次找他要精神损失费。”
“唉，算了，”白云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今天看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有什么心事吧。”
“那随便你，”方国正吃完了饭，喝了两口汤，话锋一转，“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事吗？”
“哦……帮你做任务的事吗？”
“嗯，我准备后天行动，你最好也准备一下。”
“啊，可我啥都不知道呢。”
“我这不就准备告诉你了嘛，”方国正说，“我这个月接到的任务是抹除地伏星。”
“地伏星？”白云头一次听说。
“嗯，地伏星和之前你碰到的地奇星一样，是灵教七十二地煞之一，根据我们探子和沈警官那边收集到的情报，这一世的地伏星灵使名叫王修，外号王胖子，平时在东津和周边区县卖假古董骗钱，据说可能还涉嫌盗墓，这几天在暨阳县一带活动。”方国正说。
“坑蒙拐骗还盗墓，警察不抓吗？”
“对方是灵使，普通警察根本不是对手，被公众知道还会引起恐慌，所以一般是我们先出面抹除灵体，然后警察跟进抓捕本尊。”方国正解释说。
“那我们要怎样抹除灵体呢？”白云又问。
“很简单，把灵体打散，重入轮回。”
“打散？轮回？”
“哎你真是麻烦，就是把灵体打死，让它重新投胎，这回明白了吧？”
“呃……”
“你不用觉得为难，”方国正知道白云的心思，“这些低级灵体都是些蛇虫鼠蚁，灵使也大多不是什么好人，见了面只管往死里打，仙体和灵体是肉体的最后屏障，在被打散之前，肉体是不会受到严重伤害的，最多就是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沈警官那边会帮着摆平的。”
“哦……”白云一时还没完全理解。
“你不用怕，跟着我就行，那家伙应该比大蛤蟆强不了多少，我俩联手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的。”
“好吧，那我要准备些什么？”白云问。
“其实也没啥，你今天伤了点元气，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用练功心法调理一下仙元，另外准备一些换洗衣服什么的，后天我们一起去暨阳县，可能要呆上两天。”
“我们还要出差的吗？”
“当然要啊，那些灵使又不会自己送上门，不去找怎么完成任务？”方国正说完就洗碗去了。
白云看着方国正敦实的背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当初脑子一热加入仙教，哪想到现在要专门出差去打架，方国正倒是干劲满满，毕竟运气好的话打一次架就能拿四千五，自己去帮忙又没工资拿，到底是图个啥啊。
这时候肚子也饿了，白云从窗户看了一眼食堂，好像还没关门，就下楼吃饭去了，等他重新回到寝室，方国正已经躺在床上玩他的掌上游戏机了，各种枪炮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
白云躺到床上，双手垫在后脑，望着头顶的床板发呆，良久，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到：“阿正，你平时都怎样练功的啊？”
“什么？”方国正游戏打得入迷，没太在意，“等我打完这一话再说。”
白云见状只好继续发呆，没多会儿，随着游戏音乐的停止，方国正从上铺探出头来：“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你平时是怎么练功的？”白云说。
“哦，开始就照着那张纸上的心法练仙元啊，后面师父会教一些实战技巧。”
“哦……原来那张破纸真的是练功心法。”白云喃喃自语。
“那还有假，白云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那张纸，它也是个法宝呢。”
“啊？”这白云倒是没想到。
“嘿嘿，不知道了吧，它叫遣仙符，拿着它练习，可以促进身体和仙元的交流，加快掌握操控仙元的方法。”
“难怪了，我在小黑屋扔掉心法以后总觉得力不从心。”白云恍然大悟。
“呵呵，是这样的，等你能熟练操控仙元以后就用不着它了。”方国正笑着说，随后又继续开始玩他的游戏。
这一晚白云睡得不太踏实，可能是白天睡觉有点多，加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梦见了妈妈，梦见了金甲怪人，还有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物，一片混沌之中，忽隐忽现，时聚时散，穿梭交织，最后一股脑向自己涌过来，一下子把白云惊醒了。
白云叹了一口气，揉揉眼睛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他又闭上眼睛，却发觉睡不着了，可能是寝室里有些闷，加上心里有点乱，白云感觉浑身燥热不已，便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想到外面透透气。
眼下虽是盛夏，不过这会儿外面明月高悬、凉风微醺，正好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候，学校里灯火寥落，一片寂静，远处不时飘来零星猫狗吠叫，白云一边踱着慢步，一边回想着这些日子的际遇，恍如幻梦一般难以置信，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小树林边。
看到小树林，白云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起了和沈星火初次切磋的场景，他忽然灵光一现：现在四下无人，这小树林不正是练功的好地方吗？便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
来到小树林中央，白云在旁边找了个石凳坐下，调整了一会气息，便开始按照心法运行仙元，不一会儿周身便白气缭绕、隐隐发光。
说来也怪，白云感觉这次调运仙元好像容易得很，完全没有小黑屋那般窘境，练习了一会只感到浑身暖流涌动，似乎把所有的疲累跟烦心都冲刷地干干净净，十分舒坦。
白云心想，可能是小黑屋的绝境把自己的潜能逼迫了出来，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又练习了一会，眼看东方天际线已微微发亮，白云便收了功，出了小树林。
白云在学校里又散了一会步，估摸着方国正也该起床了，便到街上买了两份早饭，带回了寝室。
白云走到寝室门口，刚好撞上方国正准备出去。
“哟，今天起这么早，”方国正说，“是不是要执行任务，吓得睡不着觉了？”
“是啊，你要给精神损失费。”白云这会儿心情不错。
“行啊，等完成任务分你五百。”方国正也不知开玩笑还是当真。
“太少了，怎么也得一千啊。”
“那不行，”方国正刚说完，看到了白云手上的早饭，又说，“看在你帮我买早饭的份上，最多六百，要不然你就别去了。”
白云顺水推舟：“那好，一言为定。”
两人吃完早饭，方国正又把自己这两天准备的行动计划告诉了白云，还把王胖子的照片发给了他，白云看了一眼，没啥特别的，就是个普通的胖子，完全不像个万中无一的灵使。
今天白云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跟队长请假的时候，队长虽然面有不悦，最后还是同意了。
暨阳县还没通火车，第二天一早，白云跟着方国正赶到长途汽车站坐大巴，一路走走停停、上客下客，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晃了三个多小时总算到了，等两人找到旅馆安顿好，已经是正午时分。
“走，吃饭去，顺便踩个点。”方国正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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