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火葬
这时，窗外传来李文和呼唤她的声音。
明濯像是从那种古怪的氛围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忙应了一声。
然后胡乱对顾栩道：“阿栩，外面开饭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她逃也似的走出了那个房间。
李文和没见到人，已经找上了楼梯，看到她出来，怔了一下。
“你脸怎么红了？”
明濯：“我没有，别胡说！”
李文和皱起了眉头，否认得太快，难免让他多想。
他抬头看向楼梯上方。
顾栩就站在那里，遥遥看了他一眼。
——
漆黑的夜色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蓝晶兴致勃勃地邀请：“大师，你们打麻将不？晚上没事，不如玩几局呗。”
明濯筷尖挑起一块鱼肉，笑着道：“那就明天过去看看呗。”
明濯跟李文和走进祠堂的时候，听到里面砰地一声响。
“如果真是如此，那黄姑就不会远近闻名了。”黑暗中有人走了过来，是顾栩。
李文和沉着脸转头追明濯去了。
他把李文和问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
——
李文和冷冷道：“本质上不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李文和也没想到这边是这么个画风，太接地气了，冲淡了笼罩在心头的沉重。
如果不是因为有钱，顾栩能帮上蓝晶的忙吗？
明濯：“搞得好像你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一样。”
贺望瑶对祠堂有心理阴影，总感觉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藏着什么东西，心里直发毛。
祠堂的搓麻将声已经停歇了，万籁俱静，只听得到山风呼啸的声音。
等蓝晶出去了，明濯不由得感慨：“阿栩你到底花了多少钱，能让他这么对你言听计从？”
李文和状似不经意地问：“我借住的那家老爷子去世了，请问我应该去哪里祭拜？”
黄老皮躲在村口的石头后面，遥遥看了眼黑夜里亮着的灯火。
顾栩把话题拉了回来：“西边的断崖倒是一个线索，不知道夜昧国的古祭台是不是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进了村子里后，他总感觉有些东西快要压制不住了。
蓝晶脸色变了一下，讪笑着道，“夜里冷，你们要喝酒吗？”
“你们修行之人居然胆子这么小？不过你不用怕，我们祠堂里不供奉牌位的。”
很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了。
几个上菜的阿姨也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显然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明濯：“看不出来，这个村子的人还挺有经济头脑的，祠堂都做成了小饭馆和休闲棋牌室了。”
李文和冷哼了一声，一样的问题，有再问一遍的必要吗？不想说的还是不会说。
如果只是花钱，未必有这样的效果，但顾栩有自己的路子和方法。
正好蓝晶有所求，他恰好又有关系和人脉能帮蓝晶解决那件事。
蓝晶——也就是骑摩托的那个青年，他听了贺望瑶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他还是有疑问，“祠堂里不供奉牌位，那哪里供奉？家里吗？”
灯光倾泻，房间里一览无余。
洛问心很兴奋地推倒面前的麻将，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自摸。”
李文和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冷着脸坐在那里喝茶。
整整齐齐放着几台麻将机。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锋芒毕露和针锋相对的敌意。
从祠堂门口，到各家各户院子里，都亮着灯，照着这寒冷的夜。
这就算是个单独小包间了，明濯扫了眼桌上的菜色，明显比外面要好。
但紧跟着，顾栩垂下长婕，神情又恢复了温和从容，像是刚刚那一幕是他的错觉。
明濯看了他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山里入夜很冷，她总感觉阿栩的脸色格外地白。
贺望瑶走过来：“或许是他们村的人不迷信这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非常地唯物主义。”
视线相碰一秒之后，顾栩就移开了视线。
贺望瑶听明白了原委之后，叹了口气：“刚开始我还感慨这万恶的资本主义，结果不是，而是攻心为上啊。”
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李文和的瞳孔却猛地紧缩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了，顾栩眼中凌厉的锋芒和敌意。
村里人可舍不得大半夜开灯，
只有那些习惯了光污染的城里人才会这么娇气，睡觉还要保证外面到处亮堂堂的。
毕竟年长几岁，又是豪门长大的贵公子，现在更是大集团的掌舵人，顾栩更多的时候是不露声色。
而台阶上，顾栩抬手揉了揉眉心，修长白皙的手指，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
快步冲到顾栩身边，殷勤地把几个人往另外的小房间迎，“顾先生，饭菜已经备好了，您请慢用。”
蓝晶这次倒是没有转移话题，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既然顾先生想知道，那我就说了。你们要祭拜的话，可以带上香烛之类的，去西边的断崖上祭拜，我们这边流行火葬，没有坟墓的。”
晚饭就安排在村口的祠堂里，山里天气冷，在祠堂中好歹遮风挡雨。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人手上也管着一家公司吧？小资本主义。
他入住的那家，第一时间就去观察那家的情况，压根没看到什么牌位之类的东西。
<div class="contentadv"> 连着遗照都没看到一张，可那家的人又分明说，爷爷三个月因病去世。
这个村子还真是平平无奇，枉他一路上提心吊胆，总觉得村子里藏着什么。
夜里，温度越发低了，整个山村都笼罩在一层寒雾里。
然后就是哗啦啦的洗牌声，好不热闹。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大山深处影响着他，呼唤着他。
等阿姨们离开，蓝晶准备跨出去时，顾栩忽然叫住了他。
贺望瑶：“……”
蓝晶本来坐在小马扎上很兴奋地数钱，见顾栩进来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顾栩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多少钱，只是我帮了他一个忙而已。”
他说着，主动起身去把里间的灯光全部都打开了。
在他印象中，顾栩一直都是很温和的，虽然也喜欢明濯，但应该不是会主动出击的那种。
村里人这么大方，估计赚了不少钱吧。
真是不公平，那么有钱却不舍得让他也捞一笔。
很快，黄老皮就笑了起来，双方还想合作愉快？做梦！
翌日一早，村庄的宁静被打破了。
“血！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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