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朋友
第244章 朋友
宰稚和小羽毛落在了葛俨的剧本里，时间是婚礼后半个月，小羽毛已经跟好朋友闹意见5天了。
黄昏，学校门口熙熙攘攘的，全是放学的学生。
学生时代的小羽毛也随着人群走了出来。
“你看，那是我，那是佳佳。”
小羽毛手指的两个女孩，相隔并不远。
看得出来，小小羽毛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去看佳佳的，而佳佳则低着头，走得慢吞吞的。
两个人都在校门口停了一下。
小羽毛妈妈从车里下来，喊道，“小羽。”
小羽毛于是朝妈妈快速走去，而佳佳，也快速去了公交站台。
“我那个时候，其实是希望佳佳停下来的，只要佳佳停下来，我就会主动跟她说话，但是……”小羽毛叹了口气。
“别叹气了，我们得跟着小小羽毛去！”宰稚牵着小羽毛的手。
小羽毛边点头边跟她走，“嗯，就在下一个街口，那里有个甜品店，我妈带我去那里吃甜品，后来有事走了，让我自己吃，我吃完后司机带我回家的。”
“行！走吧！”提起甜品，宰稚的兴趣就来了。
两人比小小羽毛晚一些到甜品店，看着小羽毛妈妈从店里出去的，小羽毛唯恐妈妈认出这个大号的自己来，赶紧戴上帽子和口罩。
进了甜品店，宰稚和小羽毛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小小羽毛旁边。
小小羽毛慢吞吞地吃着甜品，索然无味的样子。
宰稚便开始说话了，“哎，你认识1班的赵佳佳吗？”
“嗯。”小羽毛的帽檐拉得低低的，唯恐被认出来，不敢多说话。
“听说她要转学了。”
宰稚这句话说完，邻桌的小小羽毛显然震惊了。
“听说要跟家人去另一个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当啷一声，小小羽毛手里的小勺掉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伱怎么知道的？”小小羽毛冲着宰稚大声问。
宰稚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跟赵佳佳妈妈是朋友。”
只见小小羽毛咬紧了唇，脸色都变了，而后猛地起身，朝外面跑。
“快！”宰稚颇为可惜地看了眼桌上没吃完的甜品，叫上小羽毛就跟了上去。
小羽毛人生第一次跑这么快，被宰稚拉着，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行道树更是刷刷往后飞。
“这是哪里？”宰稚看见小羽毛家的车停了下来。
小羽毛还在飞一般的感觉里缓不过来，忙道，“是佳佳的家。”
宰稚松了一口气，“好了，小小羽毛来这里肯定是等你好朋友的，她们两个会和好了。”
“嗯……”小羽毛紧紧盯着学生时代的自己，很是紧张，用力抓着宰稚的手。
一辆公交车缓缓在站台停下，背着书包的赵佳佳从车上下来。
“佳佳！”一声大喊，小小羽毛直奔赵佳佳而去。
“小羽毛……”赵佳佳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原地愣住了。
小小羽毛站在赵佳佳面前，红了脸，微微喘着气，“佳佳……”
叫了名字，却好久说不出话来。
赵佳佳喃喃的，“小羽毛……”
然后小小羽毛就哭了，“佳佳，你真的要走了吗？”
赵佳佳垂下头，“嗯……”
“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我不知道……可能吧……”赵佳佳的声音越来越小。
“佳佳……”小羽毛抹着眼泪，“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不不不。”赵佳佳拼命摇头，“是我，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跟你争执……”
“佳佳……”
“小羽毛……”
两个女孩儿很有默契的，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手牵着手走了。
小羽毛家的车慢慢地跟在后面，宰稚和小羽毛也悄悄地跟着她们。
小小羽毛和佳佳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一起逛逛文具店，然后坐在一家冰饮店里吃刨冰。
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沮丧，小小羽毛叹息，“为什么我们是小孩儿，不是大人呢？如果是大人，就能决定在哪里生活，搬家还是不搬家。”
赵佳佳默然，满是身为小孩的无奈。
只见小小羽毛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来，认真地说，“佳佳，不管去了哪里，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嗯！”赵佳佳用力点头，“我们当然是！等我到了那儿，我就给你打电话。”
“佳佳，你看。”小小羽毛把笔记本推给赵佳佳。
“一百件小事？”赵佳佳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来。
“嗯。”小小羽毛惊讶地道，“原来你也背在书包里。”
赵佳佳看着她笑。
小小羽毛拿着笔，指着笔记本，“我和佳佳要一起做的一百件小事，我们才完成了十几件。”
赵佳佳在本子上画圈，“一起去看一次日出，一起去吃城东的麻辣香锅，一起拍一组闺蜜照，一起学会游泳，一起写一本小说，主角是我们两个……小羽毛，日出、麻辣香锅和闺蜜照，我们这几天就能完成，游泳我们各自分开学，等学会了，总有一天我们能一起游泳，小说也是，我们可以平时写，写完了发给对方看，好不好？”
“好！”小小羽毛也在本子上画，“一起旅行，一起考同一所大学，一起买一个小房子，我们两人一人一个房间……佳佳，你还可以回来的，等你考大学的时候，再考回来啊，我在这里等你，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完成剩下的事，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我一定会努力的！”
“来，拉钩！”
“拉钩！”
两位女孩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念着“一百年不许变”的童谣。
凝视着这一幕的小羽毛早已经热泪盈眶，这会儿靠在宰稚肩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宰稚现在对于这个时代人类的复杂的感情已经能体会了，她拿着纸巾，给小羽毛胡乱擦着，“别哭，你看她们多好啊！她们这几天会去看日出，会去吃好吃的，还会去拍闺蜜照，以后，哪怕她们分开了，彼此也会像约定的那样，学游泳，写小说，不会断了联系，会是永远的好朋友。”
“真的吗？”小羽毛哽咽道，“她们在这个时空里，真的会一直好下去吗？”
“是的！会！”宰稚肯定地说。这还不容易？如果不是这条支线象的剧本里根本没有，她都不需要跑这一趟，这往后的事，可以叫象在后续的剧情里加上就是。
“那太好，真的太好了！”小羽毛百感交集，既欣慰好像又透着些许失落，毕竟，剧本里的她和佳佳，是她和佳佳，又不是。
但不管怎样，她和佳佳的结局，能在另一个时空里改变，总是一件好事。
“可我，还没学会游泳呢！也不知道另一个地方的佳佳学会了没有……”小羽毛又开始惆怅起来，“等我回去就学！”
好像突然就变得坚定了。
尤其，当宰稚带着她从剧本境里出来时，小羽毛久久地抱着她，“谢谢你，宰稚。宰稚，你是我第二个最好的朋友。”
“第二个？”宰稚心里觉得疑惑，在人与人之间勾连如此紧密的这个时代，小羽毛难道就没再交上朋友吗？
“嗯！”小羽毛点点头，“宰稚，你愿意跟我拍闺蜜照吗？”
“当然愿意！”拍美美的照片，就是宰稚爱做的事呀，至于是不是有弥补小羽毛跟佳佳缺憾的嫌疑，她才不管呢！
小羽毛眼里泪光闪烁，“宰稚，谢谢你，真的，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谢谢你让小羽毛和佳佳在另一个世界里和好如初，然而在这个世界里，我知道，我和佳佳只能是遗憾了，但是，我会更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会好好地去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好好和你做朋友，不会让生活里再有遗憾，宰稚，谢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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