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拜师 上
赵霖最终没有逃脱的了一顿竹笋炒肉的大餐！
他很受伤。
身体的伤痛无所谓，心灵的创伤才更要命了！
六十多岁的人了，被人按在条凳上，扒了裤子打屁屁……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所以他这几天很是沉默，经常一个人蹲着门口发呆，常常一呆就是一天。
这可吓坏了柳娘，问他就说在想事情。
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想？
莫非真是在想女人了？
又或者是得病了？
赵霖的这一反常举动，顿时让柳娘变得六神无主了起来。明面上什么也不敢说了，暗地里不知道找兰芝姑娘商量了多少回了，每次来到好姐妹这里，她都哭得不成样子，说后悔打了他。
回家的时候，还要仔细擦干泪水。怕儿子看到了，又有什么反常举动了。
兰芝也没有好办法，她听着柳娘哭诉的时候，甚至都吓的以后不敢生孩子了！
她深感做母亲太难了。看着别人做母亲，都这么难，万一有一天轮到了自己，她觉得她非疯掉不可。
杏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挨了顿打么？至于变成这样子？而且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件“衣服”就是出自赵霖之手。为此挨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不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在赵霖蹲着门槛上出神的时候，杏儿也受柳娘和兰芝小姐的委托来探探赵霖的虚实。看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以至于让他这些天变成如此模样？
赵霖看到了杏儿的到来，他却是没有管她。继续自己的深思大业。
杏儿也不跟他见外，默默坐下后，偷偷瞧了他几眼。跟着说道“你这几天怪怪的，怎么？还在为挨打的事情不开心吗？”
赵霖摇摇头，没说话。
杏儿也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往远处看了看，柳娘跟兰芝小姐也在河对面的家门口偷偷的看自己。
杏儿觉得自己好无辜，再次看了看赵霖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难不成真的是在想女人了？你才多大一点儿啊”
赵霖很是诧异的看了杏儿一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很奇怪么？”杏儿反问道“你把女孩子画的那么美，你敢说你不喜欢她们？”
“喜欢啊，美女谁不喜欢！”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在想她们呢，你刚刚都承认了”
“拜托，我说的喜欢跟你说的喜欢，他就不是一个喜欢！”看着杏儿茫然的眼神，赵霖叹口气道“我跟你说不清楚了”
“你要真的想也没什么，我听说男子都是这样的。没什么丢人的”杏儿还是觉得他在想那些漂亮小姐姐们“可你太小了，我听说太小的时候不能那样的，会伤了身体的。”
“恩，这个我知道，青春期还没来嘛！不是，你怎么这么固执啊，我真的没有在想美女们”赵霖感到一阵头大。
“实话告诉你吧，我在想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这叫什么问题？你就是你呀！赵霖，霖哥儿。不过你从哪里来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你要到哪里去，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啊？”杏儿觉得赵霖可能变白痴了，连自己是谁都要问。
“唉，你不懂，你不懂呀”赵霖摆出思想者的造型。继续发呆。
其实他什么也没想，他就是在挨打后的晚上进了意识空间躲避一下疼痛的感觉。进了空间没事可干就上网玩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鬼使神差的查了当年自己的案子。可是什么也查不到。后来又查关于自己的所有信息，还是什么也没有！于是用卫星地图看自己的家，自己的工厂，啥也没找到。就好像它不曾存在于那个世界一样。
他有点儿蒙了，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呢？还是说前世只是今生的梦一场？或者现在是在前世的梦里？
庄生梦蝶，不知我是蝶，还是蝶是我。
杏儿带着失落的情绪回到自己家里。两个女人顿时就把她给围了起来。
“问出什么了没有？他都说了什么？”柳娘急急的问道
“我问了他是不是想那些漂亮女人了，他说没有。”杏儿如实回答道
“嗯，还有呢？”
“我又告诉他，想女人也没什么，男子都会想女人的，就是他现在太小了，不能总是想女人，会坏了身子的。他说他知道，还说什么什么期没有到之类的”
“唔，看来他是懂这些的”
“我还问他，为什么发呆？”
“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在想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他是这么说的。我还告诉他，他就是霖哥儿啊，还能是谁，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他，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啊！他就说我不懂，然后就不说话了”
“什么？他真是这么问的？”
“嗯！”
“完了，他知道了……”说着，柳娘就晕了过去。吓得兰芝和杏儿急忙把她抱到了床上去。
不消片刻，她就醒来了。
然后就是哭，撕心裂肺的哭。
兰芝和杏儿也劝不住，结果就是兰芝也开始哭，杏儿见两人都在哭，莫名的悲从心来也跟着大哭起来。
三个女人抱头痛哭！可把钟叔给惊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是。
于是，来找赵霖。
赵霖听了更是诧异，搞什么？没事儿哭个什么劲儿？
于是就跟随钟叔上船，准备去看看再说。在船上，钟叔一边划船一边对着这条河说道“霖哥儿啊，老汉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这人啊，生来就是过日子，好日子，坏日子，都得一样使劲儿的过不是？每天就是做完手边的事儿，再看看还有什么事儿可做。这人啊，做着做着就到头儿了，到时候不管是高棺厚椁，还是一卷草席，谁能看得到呢？”
听着钟叔的话，赵霖心中也是豁然开朗，可不就是吗？自己曾经还说过呢，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儿，做有意义的事儿就是好好活。看似是个死循环，可这也是人生至理啊。
就像庄生梦蝶一样，看似也是个死循环，可是这个循环，等到了死去的那天，不就解开了，这就是人生的真谛！
生的真谛，死才能打开。
“钟叔啊，您老的学问大着呢！”赵霖又恢复成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了。
钟叔见他这样子也是笑了“霖哥儿尽会说笑，老汉我有什么学问啊，这学问两个字我都不认识呢！”
等到赵霖来到几个女人跟前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到，她们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
赵霖好说歹劝的，才让几个女人止住了哭声。柳娘躺在床上哽咽，兰芝姨娘瘫在床边呜咽。只有杏儿在旁边一抽一抽的。
赵霖把杏儿拉到一边儿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杏儿一抽一抽的回答道
“你不知道？那你哭什么？”
“我看她们哭，我就想哭！”
“what？”赵霖惊讶坏了，这是什么操作？
“你说什么？”
“没啥，没啥。”
“那你的问题想清楚了吗？”杏儿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嗯呢，想清楚了”
“那你跟我说说呗”
“好，
我是谁？
我就是我呀。
我从哪里来？
我是从我娘肚子里来的！
我要到哪里去？
我最后肯定是埋到坟里去呀。
这还是钟叔告诉我的呢！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人最后都去哪”
赵霖假装唏嘘道
“就这？这我也知道啊，你那么聪明怎么还会不知道！”杏儿保持怀疑。
“你也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害我想了好几天”赵霖抱怨道
“我，我，我”杏儿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在屋里的谈话声音可不小，柳娘和兰芝都在听着呢。可是她们都听出了赵霖是在忽悠杏儿，只是杏儿这个傻姑娘却是被赵霖骗的团团转的。
不行，得马上给他找个师傅！
柳娘下定了决心。之前她还是犹豫的，那毕竟是做过宰相的大人物，她真是没有胆量走到人家的门前。可是儿子的事情已经容不得她在东怕西怕的了。必须马上实施。
“儿子你过来。”柳娘叫道
“娘，我在呢，您好点儿了没有？”赵霖听到柳娘叫他，赶紧来到床前。
“儿子，你跪下！”
赵霖不知道柳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乖乖的跪在了母亲床前。
“儿子，明天娘要带你去拜师，你无论如何都得让你的老师答应，收你入他门墙。你可听清楚了？”柳娘说的郑重无比。
赵霖有点儿懵……
怎么就说到拜师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
“娘，好端端的，怎么提到拜师了？我要拜谁为师？”
“你兰芝姨娘和我已经为你物色好了老师，明天就带你去拜师。你务必要尽心，记住了吗？”
“不是，娘啊，我究竟要拜谁为师啊？”
“张讳士逊！曾经的当朝宰相！”
唔，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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